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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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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125、125

經過一天激烈的比拼, 場上的勝出者只剩下二十五位。

在短暫的休整過後,即將迎來摘星大會的最後一輪比拼, 在其中決出第一名, 榮登天下潛龍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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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一輪的規則倒也簡單, 守擂之戰。

身為第一名的修士立於擂臺之上,任由其餘二十四名修士接連挑戰, 如果打敗了頭名之人,便自動成為擂臺主守擂,如果無人能戰勝,就能摘得摘星大會的桂冠。

車輪戰說起來不公平,但天下潛龍榜上有名的人無一不是天才絕豔之輩,以一敵十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若是連這都做不到, 也上不了潛龍榜。

修士們大多都知道摘星大會的規則, 短暫的喧鬧過後就安靜了下來, 目光都注視到了排名第一的修士身上。

身為守擂之人的田畫面帶微笑, 一點沒被影響, 神情自若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

在萬眾矚目的最後一輪比拼開始之前,摘星樓擺下了宴席宴請八方來客。

只要是排名前一百的修士都可參與,享靈果靈酒, 並奉上摘星樓悉心準備的禮品。

亭臺水榭,雕欄玉砌。

摘星樓向來財大氣粗, 光用來照明的燭臺用的都是鮫人燭,由鮫人血肉熬制而成,千年不滅, 燭火香氣能夠凝神聚心。

這麼個足以當作傳世之寶的東西,只是用來照亮這一堂的觥籌交錯。

江容易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再低頭一看小几上的瓜果。

呦呵,這摘星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炫富。

全是百年份的靈果,食用一枚即可漲十年修為。

他拿起一個白桃,還未到嘴邊就聞到了一股子的清甜香味,桃子足足有手掌這麼大,只能湊到邊上咬下一口。

桃肉雪白細膩,夾雜著一抹淡淡的水紅色,咬下去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溢位透明的汁液。

可謂是軟綿多汁,果香濃郁。

周思危往身邊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倒不是桃子誘人,而是吃桃的人——

粉嫩的汁液染上了蒼白的嘴唇,宛如塗了一層透明光澤的口脂,引得人想去嚐嚐到底是什麼味道。

江容易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來回轉動,還以為是誰在試探,轉過頭卻看見了坐在身邊的周思危。

“怎麼,你也要吃桃子?”江容易還壞心眼的伸出點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周思危頓時不敢再看,立刻正襟危坐,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江容易嗤笑了一聲,繼續吃著手中的桃子。

這一場宴會可謂是賓主皆歡。

時間過半,堂中修士紛紛交談了起來。

“不知能否一睹摘星樓主的真容。”

“正是,這天下美人圖第三,也不知道是何模樣。”

“我倒覺得天下美人圖全是胡謅,排名其上的什麼白玉京天女、摘星樓主都是些接觸不到的人物,就是她們醜若無鹽,我們也見不著啊!”

有個修士多喝了幾杯酒,就膽大包天的議論起了摘星樓主的容貌,本以為會有人符合他的言論,沒想到話音落下,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

修士還以為犯了忌諱,酒醒了不說,還冷汗淋漓,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絲竹聲遙遙響起。

一群侍女手捧錦盒魚貫而入,將東西擺放至每位修士的面前。

侍女散去後,又走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她容色秀雅,遠遠走來,說不上有多麼的豔壓群芳,只讓人覺得是三伏天飲下的一口清泉,令人通體舒坦。

天下美人圖第九,摘星仙子慕容憐心。

摘星樓主的親傳弟子,也是曾經周思危的未婚妻。

其實慕容憐心的這個排名內含水分,當初天下美人圖的後四位美人莫名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能再替補上另外四位美人。

慕容憐心是靠著與周思危曾經的關係,才勉強評上了一個第九美人。

但她的名氣卻比前面幾位大得多了,她與周思危的故事傳遍了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

幾乎每一個人提起慕容憐心時的評論都是,目光狹隘的女人,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或許是被這些流言紛擾,願被天資還不錯的慕容憐心一直止步不前,被困於一個境界中,已有近百年未有突破了。

慕容憐心一走入就有人認出了她。

藉著絲竹之聲,悄悄的響起了嘈雜的聲響間或有幾聲嘲笑聲。

“是她?”

“就是這個女人,曾經上衍宗宗主的未婚妻。”

“嘖嘖,做出這些事情以後,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

修士們自以為交談的隱秘,但都被慕容憐心收入耳中,幾百年來,什麼難聽的話都已經聽過了,現在聽到這些話再也不會受到影響,面若無事的走上了首席。

慕容憐心端起了席上的一隻酒杯,朝著下面的各位修士說:“第一杯,代表摘星樓敬各位年輕有為的修士。”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止住了話,他們可以嘲笑慕容憐心,但不可能嘲笑摘星樓這個龐然大物,紛紛舉起了酒杯回敬。

第一杯酒喝盡,慕容憐心又將白玉酒杯倒滿,轉向了離她最近的田畫。

“第二杯,代表師尊敬摘星大會第一名。”

田畫一直是以極大的優勢遙遙領先,目前還沒有人能夠超越他,說是第一名也沒有錯。

不過田畫倒是沒想到回來這麼一出,片刻後才舉起了酒杯,隔空一碰,感嘆了一句,“美人美酒美景,自然是要痛飲三大白。”

說完後,果然爽快的直飲了三杯酒。

摘星大會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招攬有潛力的修士。

田畫對外的身份是無門無派的散修,正是慕容憐心所要招攬的物件之一。

慕容憐心見田畫如此上道,朝著他微微一笑,也將杯中酒飲得一乾二淨。

江容易一直在觀察著那邊的動靜,見到慕容憐心與田畫之間的互動,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人。

周思危不明所以的轉了過來。

江容易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到跟前來。

周思危挪到了身邊,“什麼事?”

江容易嘻嘻一笑:“有沒有覺得頭上有點綠?”

周思危並不懂“綠”是什麼意思,面露不解之色,江容易還貼心的為他解釋,指了指了上方的兩個人。

周思危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慕容憐心與田畫交談甚歡。

一個有心相交,一個刻意奉承;一個楚楚動人一個翩翩公子,看起來還有幾分相配。

周思危皺起了眉。

一見到這個女人,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這個女人的面容十分熟悉,像是以前見過。

他轉開了目光,頓時覺得頭部傳來了一陣疼痛,幾個畫面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周思危凝神觀看著這些過去,連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都沒有察覺。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

周思危失了父母親人,丹田被歹人所毀壞,數年來修煉的靈氣毀於一旦,變為了一個普通人。

一個不能再繼續修煉的普通人。

年幼的周思危無處可去,只能捏著定親信物去未婚妻的家族尋求庇護。

周思危當然不是為了讓未婚妻繼續旅行婚約,他已經失去了修煉的天賦,不可能再讓一個無辜的少女跟著他受著凡人的磨難。

他只是想找一個棲身之處,至於婚約,自然會取消。

可是萬萬沒想到,周思危連未婚妻家族的門都沒進,就被下人們趕了出來。

“呸!什麼髒的臭的都上門來打秋風!”下人們推搡著小小少年,沒好氣的說。

周思危已有多日沒有吃東西了,身體羸弱,被人一推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塊玉佩從手中跌落而出。

下人見了,生怕惹上責任,罵罵咧咧的走了。

周思危爬不起來,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積蓄了力氣,正要起身的時候,一位少女在下人的遮掩下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

“憐心!”周思危是認識他的小未婚妻的,在過去,他們也曾經見過幾面,交談過幾句。

旁邊的侍女呸了一聲,“小姐的名諱豈是你可以叫的。”

慕容憐心給了侍女一個眼神,侍女才止住了嘴,沒說出更加難聽的話。

“你……”慕容憐心神情複雜的看著周思危,以往寥寥幾次的見面中,周思危都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從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一下子就從天上落入了泥中,如此大的差距,讓慕容憐心一下子接受不了。

“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慕容憐心本來還有所猶豫,現在見了真人,連那點猶豫都抹去了,“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婚約了。”

後面“婚約”這兩個字說的又輕又快,生怕讓別人聽到似得。

周思危愣愣的看著少女姣好的面容。

“就是,別想著高攀小姐了。”侍女輕蔑的說, “你不過就是個廢物了,小姐未來可是仙人!”

這次慕容憐心沒有阻止侍女,這也許就是她想要說的,只是從小所受的教育讓她不能直接說出心中的話,只能藉著侍女的口。

“這些銀子,你留著。”慕容憐心放下了幾錠白銀,“就當我們沒認識過。”

慕容憐心匆匆離去,不想與這個癱在地上的廢物扯上任何關係,她要嫁的只會是天下無雙的公子,而不是現在這個周思危。

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就將周思危淋成了落湯雞,但他毫無知覺。

過了許久,面色蒼白的周思危才爬了起來,他沒有講什麼骨氣,撿起了銀子揣進懷中,一腳深一腳淺的離去。

有了錢,渾身無力的周思危就想著去吃點熱乎的東西。

店家見他可憐,上了滿滿的一盆白米飯與兩道小菜。

周思危餓極了,埋著頭扒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他吃了兩口,就覺得心口憋得慌,想要大哭一場。

只是還沒等他留下淚來,身邊的長凳上坐來了一個人。

“不介意拼個桌吧?”

周思危滿腔的情緒都被這句話打擾,憋在了心中,他抬頭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少年,身穿奪目的大紅色衣物,發上也是一條同色綁帶,稱得上是風姿卓越。

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東西,最顯眼的還是少年眼眸下方印著的一條猩紅色雲紋,不知道是畫上去的,還是天生如此。

江容易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酒味醇厚,是上好的佳釀。

瞥了一眼身邊的周思危,緊閉著雙眸,完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嘖,果然是初戀,一見就心神激盪,失憶了都能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情。

想來想去,江容易放下了手中的杯,暗罵了一聲。

又澀又酸,難喝得要命。

一直到宴會結束,周思危才回過了神。

只不過還是恍恍惚惚的樣子,叫他三聲都不一定會有一個回應。

江容易乾脆沒有理他,任由他胡思亂想。

周思危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房間就倒頭躺在了床上。

原來,他與無妄是從小相識的。

那麼現在無妄在哪裡?

周思危的腦中充斥著無數的問題。

他一睜開眼就記憶全失,見到的就是江容易,下意識的就對江容易充滿了信任。

若不是之後機緣巧合的遇到以前見過的人和物,根本不會想起來這些細碎的記憶。

江容易會知道嗎?

周思危想到這一點,迫不及待的就衝到了隔壁房間。

江容易正對著鏡子補妝,沒預料到周思危此時回來,一個手抖,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

細白的粉末灑了一點。

還未等周思危問,江容易就先一本正經的解釋,“用這個塗在臉上你會變得更強。”

周思危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直接說:“你知道無妄是誰。”

“啊?”江容易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周思危,“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江容易當然知道。

這不就是你面前嗎?

當然,他不可能這麼回答。

江容易斬釘截鐵的說:“他死了。”

周思危沒想到會有這麼個結果,身體晃了晃,扶住了旁邊的東西才穩住,“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江容易挑眉,騙起人來毫不臉紅,“死了就死了。”

“怎麼……”周思危聲音喑啞,“怎麼死的?”

江容易本還想直接說是他殺的,但見周思危面色蒼白,生怕他承受不住這麼一個結果,他想了一個含糊的說辭,“排除自殺的可能,說不定就是別人殺的。”

“不,他沒有死。”周思危肯定的說,不像是在說服江容易,反而是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或許吧。”江容易難得了良心發作了這麼一次,“像他這麼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賬,也沒這麼容易死。”

獲得了肯定的周思危沒有再說什麼,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江容易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摸了摸下巴,反省了一番剛剛是不是說的太冷酷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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