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群裡當海王[快穿]第106章 番外
新婚之夜, 都郡單獨睡在房間裡的另一張床上, 聽說是閒安王沒昏迷之前就安排好的, 且太醫也說他現在這個狀況不適合同床而睡。
都郡對這個沒什麼意見,讓長空替她將床挪到了窗戶下, 涼快點。
沒有空調的夜晚,都郡躺在床上只能靠心靜自然涼,夜朝病著,房裡也不能用冰,夜裡沒有風, 又悶又熱, 她也不捨得叫翠娥給她扇一夜的扇子, 就讓翠娥回隔壁的房間睡覺了。
長空還在床邊守著夜朝。
都郡側過身看著站在床邊的長空,忍不住問他:“你不用睡覺的嗎?”
長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新夫人在問他, 他看過去又收回眼來答道:“用,等夫人睡了,我會在爺榻邊眠一個時辰。”
都郡驚歎, 一天只睡兩個小時?這是什麼特種兵啊。
她閒著無聊,又問了幾句閒聊的話,他答的一板一眼,無聊的很,生生把她聊困了。
這一覺她睡得不怎麼安生, 感覺才睡著沒多久, 翠娥就在身邊低低叫她, 說該起床去向謝家老太太請安了。
她煩躁的翻了個身, 將腦袋埋進毯子裡只記得自己說了一句:“不去,我頭疼。”
也不知道翠娥是不是信以為真了,之後再沒有叫她,她一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讓她分不清是陰天還是她睡到了下午。
長空還站在夜朝的床邊,夜朝還是沒有醒。
她坐在榻上呆了一會兒,又趴回了榻上。
長空詫異的看了過去,只見她睜著眼趴在榻上發呆,這是……醒了?還是沒醒?
亦或是在發癔症?
他忍著沒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她又從榻上坐了起來,這次看起來是徹底醒了,坐在榻邊問他:“現在幾點……什麼時辰了?”
“回夫人,已是下午了。”長空答她,她好生能睡,外面的人都從上午等到現在了。
她倒是不驚訝,只又問:“他還沒有醒嗎?”
“還沒有。”長空答。
她“哦”了一聲,光著腳從榻上下來道:“我餓了,翠娥可備飯了?”她走到桌邊,喝了一杯茶水,又轉身要掀開簾子出內室。
長空看著她只穿著裡衣裡褲,外面套了個薄如蟬翼的衫子,光著腳還散著發,忙提醒道:“夫人,謝家人在外面。”還是得梳洗,穿好了衣服再出去。
都郡的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他,“謝家人?”
“是,謝家大夫人一早就帶著下人過來,在外等您睡醒。”長空道:“如今就坐在院子裡。”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謝家人一大早就來了,只是長空在,他們進不去,也不敢進這臥房來,所以就在院子裡等著,給這位進門第一天就不去請安的新夫人下馬威。
沒想到,新夫人如此能睡,直接睡到了下午。
謝家大夫人?謝明安的老婆秦錦書啊。
都郡忙躡手躡腳的走到西面的窗戶下,縮在窗戶下偷偷往院子裡瞧,果不其然瞧見秦錦書坐在院子裡的陰涼下,帶著一大群的丫鬟婆子,臉比天還陰。
秦錦書熱的拿帕子扇,掀開身側的茶杯看了一眼“啪”又蓋了上,裡面沒水了。
翠娥忙又替她將茶水續上,秦錦書忍不住的發火道:“這已經是第幾壺茶了?我瞧你們夫人不是身子不爽利,只怕是也病昏過去了吧?”
旁邊的婆子也沒好氣道:“咱們的新二夫人好大的架子,才進門第一日就藉口身子不爽利不去請安,連大夫人過來請她,也敢將大夫人晾在院子裡一整日,便是公主郡主,也沒有這般不知禮數,目無尊長的,放眼整個大巽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新夫人這般作為的了!”
秦錦書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王媽媽別這樣說,二弟妹從小被都家寵慣,如今又認回了陸家,還是聖上賜婚,驕縱些是難免的,二弟妹哪裡會將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裡,她叫我難堪也不是頭一次了,我不打緊,只是老太太那邊謝家的長輩皆在等著她,我是不知該如何回去回話了,只能等二弟妹醒了自個兒去回話。”
其他的婆子也開始說,既然二夫人身體不適,那不如叫太醫進去給瞧瞧,瞧瞧到底是生了什麼大病。
都郡看著翠娥低頭站在那裡,聽著她們數落,立刻退到了一邊,只當做沒聽見,不知道外面來了謝家人,揚聲叫道:“翠娥!翠娥呢?”
翠娥忙在外應了她一聲,放下茶壺,匆匆忙忙推門進來了,瞧見坐在內室桌子旁的都郡,過去剛要說外面謝家人的事,都郡先開口說:“我餓了,府中可備飯了?你去替我做些沒那麼熱的飯菜吧。”
翠娥愣了一下,小聲說:“夫人,謝……”
“去呀。”都郡又打斷了她,拉著她的雙手道:“我快要餓死了,什麼事也得叫我吃飽了飯再說不是?”她朝翠娥擠眉弄眼,極其小聲的說:“叫她們等著吧。”
翠娥徹底迷糊了,小姐是知道謝家人在外面等著,故意叫她們繼續等著?這樣……好嗎?
都郡又推了推她,她只好應是先去替她弄吃的。
院子裡,秦錦書原以為都驪可算是醒了,正準備好了等她出來請罪時,給她點顏色瞧瞧,沒想到都驪像是不知道她在外面等著一樣,連面也不露,直接要擺飯用飯??
是真不知道她在外面?還是裝不知道?
秦錦書朝王媽媽使了個眼色。
王媽媽點點頭,上前去走到了臥房門口,攔住要走的翠娥,在門外朝裡面道:“二夫人,老奴是老太太跟前的,老太太聽說二夫人身子不爽利,特意命大夫人來瞧您,請您過謝府問話,老太太和大夫人已等候您多時了。”
她剛說完,裡面就傳來冷淡的聲音:“哪裡來的老刁奴在王爺臥房外喧鬧?閒安王府哪來的謝家二夫人?長空,還不將人丟出去,吵到王爺養病打死那老刁奴也賠不起。”
“是,夫人。”長空應了一聲,掠身出現在臥房門口,一把抓起那王媽媽就甩到了庭院中,低聲命下人將王媽媽捆了丟出府去。
----
庭院中的秦錦書和其他婆子嚇的叫起來,見那王府的下人真敢來捆王媽媽,秦錦書幾個快步走到了臥房門口的廊下,又氣又不敢招惹那叫長空的,只敢站在廊下壓著怒氣道:“二弟妹好大的威風,是不是也要將我丟出府去?”
說完又怕都驪犯渾真幹出讓她下不來臺的事,忙冷聲道:“二弟妹也不必衝我耍什麼威風,我奉老太太的命來傳話請二弟妹過去,二弟妹有什麼儘管去和老太太說。”
房間裡傳來簾幔掀開的聲音,一個人影從內室走了出來。
秦錦書穿過長空的肩膀,看見挑開簾幔站在裡面的都驪,驚呆了,都驪何止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她連鞋子都沒穿!就這麼出現在一個男隨從的面前???
“這不是謝夫人嗎?”都郡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我道是誰呢,張口二弟妹閉口二弟妹,原來又是謝夫人來上趕著認親戚了。”
她冷飄飄一句話將秦錦書僵在了臺上,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都驪半點顧忌也沒有,直接就說:“我以為上次在賞花宴上謝夫人已經知道我的態度和脾氣了,怎麼,謝夫人是打量我不知我夫君和你們謝家的關係?全京都誰不知道他與你們謝家老死不相往來,你們謝家上趕著認什麼親戚?誰是你二弟妹,我是閒安王妃,與你這小京官之妻沒有半點干係。”
她嘴皮子利索的彷彿小炮仗一樣,態度輕蔑,還冷笑一聲,譏諷至極,“叫我去請安?你們謝家也受得?你和你們謝家那些長輩們是覺著我嫁進來就會賢良淑德、忍氣吞聲的任由你們揉捏了?怎麼想的呢,從前我只是一個侯門嫡女便那般跋扈,如今我做了王妃怎麼可能不作威作福?”
她說完手指輕輕一抬,對長空道:“長空,趕出去。”
一句說話的機會也給秦錦書,秦錦書的臉漲的通紅,“你、你……”還沒說出口,那名隨從就要衝她動手!
都驪還在房中陰陽怪氣的說:“今日當職的門房是誰?什麼阿貓阿狗也放進來,當閒安王府是菜市嗎?以為王爺昏迷著就沒人收拾他們了?等我吃飽了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長空聽的想發笑,這位新夫人真跋扈,也真厲害,吵起架來謝家半點便宜也佔不到。
----
秦錦書吃了好大的虧,丟盡了臉面,回謝府在老太太跟前恨哭了一場,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太太。
也將老太太和一屋子的謝家長輩氣的不輕。
秦錦書還添油加醋的說,那都驪如何如何的衣衫不整,與那男隨從勾三搭四,才新婚第一日,就當著昏迷夫君的面如此的不守婦道,她看都看不下去。
謝家的長輩們聽的氣惱,張口閉口夜朝到底是謝家子孫,這等有辱門風之事丟的也是謝家的臉面,出主意讓老太太帶著秦錦書進宮去見太后,讓太后來做主,畢竟這門親事是太后和聖上的旨意。
老太太當即帶著秦錦書進了宮。
太后是見著了,可剛聽完秦錦書的那番話,太后就頭風發作匆忙打發她們離了宮。
老太太哪裡不知,什麼頭風發作,分明是太后的藉口,太后也不想管這件事,這都驪好大的本事,如今有個首輔舅舅,連太後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庇護著。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留在夜朝身邊?原本謝家好不容易等到夜朝重病昏迷,有機會接管閒安王府,如今又來了個都驪……
絕對不能留。
-------
閒話傳的最快。
當天京都上下幾乎都知道了都驪的事蹟,包括她和隨從勾勾搭搭那一段。
大家一面驚歎都驪居然能跋扈到如此地步,連家族長輩也不放在眼裡,又震驚都驪好生大膽,敢給閒安王戴綠帽!
閒安王啊!那可是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閻王,都驪怎麼敢這麼幹!都驪最好燒香拜佛閒安王不要醒過來,不然首輔大人也護不了她。
這些閒話翠娥出府時聽了個七七八八,氣的恨不能去撕爛那群人的嘴!明明就是謝家先來找麻煩,小姐也沒有跟隨從勾勾搭搭!
她原不想都驪知道這些閒話,誰知道都驪從小廚娘那裡全聽到了,她還聽得津津有味,歪在院子裡的躺椅裡,邊吃冰乳酪邊聽小廚娘說。
聽完之後還笑著對房中的長空說:“聽見了嗎長空?你說這要是你們爺醒過來,聽到你跟我勾勾搭搭,他會不會殺了你?”
長空站在房中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正在替閒安王施針的許太醫忍不住樂了一下,低聲與長空說:“你放心,日後若是王爺醒了問起來,我會替你作證這只是謠言。”
長空就更尷尬了……
院子裡,翠娥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低聲嘆息道:“小姐倒是不生氣。”也不知道小姐這個心大的性子是好是壞。
“有什麼可生氣的,我突然成了陸家外孫女,多了個首輔舅父,又那麼招搖的嫁給了閒安王,什麼好處都叫我佔了,她們總是要找些黑點來酸我才能平衡。”都郡將最後一口冰乳酪吃完,要是為這些生氣她做明星的時候早就氣死了,“況且我也不是什麼身正的人,我確實又跋扈又放蕩,可惜呀,我夫君是不會介意的。”
她抬手將手裡的小碗遞給翠娥,又吩咐道:“今晚我想吃點辣的,太熱了,我沒胃口,有沒有什麼辣辣酸酸的東西?”
翠娥接過小碗道:“陸大人剛才派人送了一筐河蝦來,十分新鮮大個兒,已經在吐水了,今晚給小姐做來吃。”
都郡的眼睛頓時亮了,還是統帥哥哥懂她疼她!
“還送了一筐蜜桃,是軟桃,我將蜜桃用冰鎮一下剝給小姐吃。”翠娥說。
她最愛軟桃了!
都郡忙又問,舅父有沒有過來?
翠娥笑著說:“小姐急什麼,明天就是三朝回門了,到時候自然能見著陸大人。”
都郡又想起九尾哥哥來,也不知道他出城幹什麼去了,還不回來。
到了晚上,都郡吃了心心念念的蝦,神清氣爽的回臥房裡沐浴洗澡。
長空也只有在她沐浴的時候會退出房間,守在房門外。
都郡泡在屏風後的浴桶裡,舒服的趴在浴桶上等著翠娥再端溫水進來。
屏風後霧氣騰騰,她喝了些酒,泡了澡之後就舒服的犯困,伸出手想去撈放在浴桶旁的酒瓶。
有人輕輕替她拿了起來,柔聲道:“玉郎為夫人斟酒。”
是男人的聲音。
都郡被那陌生的男人聲音驚的有些醒過來,抬起眼就看見霧氣之中,她的浴桶旁跪著一個鬆鬆挽著髮髻的男人,正拿著酒壺和酒杯在為她斟酒。
這張臉也是陌生的。
都郡愣了一下,忙將身體往浴桶上貼了貼,“你是誰?”
怎麼會有陌生的男人出現在閒安王房間裡?外面守著的長空在幹嘛?
“二小姐不記得玉郎了嗎?”那男子將斟好的酒遞給她,聲音極其嬌媚的說:“玉郎服侍二小姐那麼久,您就這麼將玉郎忘了?好生沒有良心。”
說著就要將酒喂到都郡嘴裡。
都郡差點沒被他嗲的吐出來,她腦子有些清楚過來了,這擺明了就是來色||誘|勾|引她的,雖然她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怎麼逃過了長空的眼皮,但是……就這???
這長的不及夜朝和九尾葛葛他們千分之一,且嗲的又油又膩,根本沒法和九尾、口器比。
就這來色||誘|她???
都郡被油膩到了,伸手開啟了那男人喂酒的手,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酒杯被她打的“當”一聲掉在地上。
那男人忽然就來了硬的,伸手一把抓住都郡的手,猛地就將都郡按在浴桶上,低頭就要去親她。
都郡被噁心的忍無可忍,不想留活口,伸手要去扼他的喉嚨——
“咳咳。”
突然屏風外的內室傳來兩聲咳嗽聲,在寂靜的內室裡格外清晰。
那咳嗽聲還未落,一道人影瞬間閃到都郡面前,一把攥住都郡眼前那男人的喉嚨,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生生將那人拉出了屏風。
都郡被帶的在浴桶裡動了一下,水聲劃拉中,她聽見屏風外悶聲的慘叫,她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看見長空的身影,他不知是將那人殺了,還是擊昏了,拖著已經失去知覺的那人,跪在了屏風外,面朝著床榻道:“屬下死罪,驚擾了爺。”
爺?
都郡忙看內室的那張床榻,夜朝醒了嗎?剛剛的咳嗽聲是夜朝發出的?他在剛剛醒了??
這也太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