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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本丸內本丸[綜]

1、穿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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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本丸內本丸[綜]1、穿越之一

“——我,想要助你一臂之力。”

在衣著隨意、坐姿也隨隨便便的青年面前,端正跪坐的青年如此說道。

“……啊?什麼意思啊。”

而衣著隨意的青年只是茫然的歪過頭。

如果有人在場,或許會將這兩個人誤認為雙胞胎——無他,這兩個人實在是太過相似,哪怕是一方運動細胞發達、一方體弱多病多年,彼此的身形也可以分毫不差的重合,更別提一樣的嗓音和長相。

這大概是最適合玩替身梗的一對了,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因為早在1549年,他們就已經互換了身份,之後一個人在尾張成為大名,一個人顛沛流離到了美濃——

是的,這兩個人,就是織田信長!

……不過,取得了桶狹間一戰的勝利、現在更是成了尾張美濃兩國大名的“織田信長”,其實只是放學後走圍牆時一不小心摔(穿越)到了1549年的高中生三郎。

事情的發展倒是頗顯戲劇性,三郎一遭穿越,正好遇見了逃出尾張的織田家嫡子真·織田信長。而這位信長雖然年少聰慧,但是體弱多病,“亂世裡是不會容許一個身體虛弱的人生存的”——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的織田信長,最終做出了逃出尾張的決定。

但是依織田信長的地位,要順利地逃出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和織田信長長相一模一樣的三郎,即使突然的出現實在讓人懷疑,但織田信長也沒法思考太多,只能將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把打刀作為報酬塞進三郎手中。

“……我不會白白讓你幫忙的——請你利用你的容貌,成為我的替身!”

於是,真·織田信長就策馬一路狂奔,而第一次摸到真刀的三郎只沉浸在得到刀的興奮中,忙著對刀摸來蹭去,恰好被之後趕來尋找信長的近侍——同時也是信長的乳兄,池田恆興一把抓住,後者聲淚俱下的喊道:

“殿下!!你、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穿著學生制服的三郎一臉懵逼。

……總之,關於“織田信長”的身份交換,就以這種格外神奇的發展完成了。

時隔多年終於又一次見到了正主,三郎對“織田信長”的身份倒沒什麼惦念,爽快的就要把身份重新換回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出現在他面前的真·織田信長,不僅非常果決地拒絕了換回身份的建議,還提出了“助你一臂之力”這樣的懇求。

這樣的懇求並非難以理解——早先的織田信長體弱多病、溫文爾雅的形象已經徹底被三郎的元氣滿滿、性格怪異所取代。哪怕有同樣的臉可以讓織田信長重新回到織田家,之後接踵而來的一系列問題,光是想想就要壓得人喘不過氣。

別的不說,單論被三郎的人格魅力吸引、聚攏在織田家的那些家臣,真正的織田信長是決計無法將他們收在麾下的。

更別說,他自己也是被三郎吸引過來的人之一。

原本只是想著逃離織田家的重負,才荒謬地將自己的身份交給了一個來歷不明的路人——織田信長並不是完全沒有擔心過,尤其是當取代了他的那個“織田信長”的傻瓜事蹟接二連三的傳來,他常常是每夜都懷著逃避責任的負罪感而難以入眠。

可是被他這樣託付了身份的人,竟然想要放眼天下!

這是織田信長哪怕是在原先的身份時都沒能生出的野望。因此,在初次聽說到三郎的目標時,他立刻就被震懾了。不管是才能立足的朝倉,還是已經搭上線的細川藤孝,都無法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

對著滿臉詫異的三郎,織田信長將雙拳頂在地上,深深地低下了頭顱——

“我,明智光秀,想要成為您的家臣。”

想要幫這個人,奪得天下。

“可以啊。”

完全沒從織田信長堅毅的表情中體會對方下了多大的決心,在聽到織田信長的話後,三郎就乾脆利落地秒答了。

作為一個歷史從來就不好好學、難得帶了本歷史書穿越還給燒了的人,三郎對於“織田信長”的認知只有一個——織田信長,是要奪取天下的男人!(棒讀)

而實際上連織田信長到底達成了取得天下的大業沒有都不知道的他,也就不要奢望他對於明智光秀這個名字有什麼印象了。

早早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卻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肯定回答,反而是明智光秀(真·織田信長)有些難以置信。他眨了眨眼,最終也豪氣地接受了如此之快給出的答案,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那麼改日我正式拜訪織田家。”

“知道了,我會等你。”三郎說道,隨後又摘下隨身配備的打刀,以當年明智光秀塞給他時一樣的表情,強行塞進明智光秀的手中,“這個你先拿著,看到這把刀,來見我也應該也更方便一點吧。”

“這是……義元左文字?!”明智光秀拔刀出鞘,打量了一會後失聲道,“這是您打敗今川義元後的戰利品吧!!就這樣給我真的可以嗎?”

“反正也只是暫時借給你,貿然送出去恆興也會碎碎念很久的啊。”三郎揮了揮手,堅定道,“——但是這把刀真的很吵!”

“誒?”

“總之你先拿著吧,我最近也想好好睡一覺。”

握住明智光秀的手,將已經出鞘的刀一寸寸推回去,三郎朝著宗三左文字做出一個鬼臉,“我說你,真的太吵了啊。”

明智光秀茫然的握著刀,最終還是沒用理解所謂的“刀很吵”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好將這把被三郎臨時借出的珍貴刀刃插入腰間。

他當然不知道,在他之前出鞘的時候,有一道憂鬱的男聲在三郎的耳邊響起:

【……我叫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讓身為執掌天下之人的象徵的我來陪侍您嗎……?】

這道聲音出現在三郎的耳邊,已經三天了。

——

織田信長——不,三郎是在斬殺了今川義元後,奪取了這把被今川義元貼身攜帶、現名義元左文字的打刀的。

彼時手握四萬大軍的今川義元對於當時只有三千兵力的織田家來說,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和在雄踞駿河、遠江、三河義元公對上,只能縮在尾張的織田根本就是去送菜的。

不僅家臣們都消極的打算籠城不出,只期待今川義元能手下留情放他們一馬,織田信長(三郎)也還未完全洗脫“尾張大傻瓜”的汙名——能將除了病弱外毫無汙點的真·織田信長的名聲敗壞成尾張大傻瓜,三郎果然原本就是個可怕的人吧!——再加上尾張的叛亂層出不窮,總之,除了三郎本人外,沒人會相信織田能打敗義元公。

(然而三郎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對如何桶狹間一戰的具體情形一無所知。)

可就是在這樣絕對的劣勢之下,三千兵馬堪稱奇蹟地打敗了四萬強敵。自此以後,織田信長的名字很快就傳遍了日本,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作為今川義元的代表物,和本身的良好質地,再加上這場以少勝多的戰役的特殊意義,原名宗三左文字的打刀最終被重新打磨刻印,又因為三郎理所當然的“桶狹間之戰是奪取天下的開始!”這種在家臣們看來一如既往神神叨叨的話,最終成為了織田信長意欲天下的象徵物。

……事實上,桶狹間之戰只能算織田信長成名的開始吧?

總之,歷史不好的三郎一路往奪取天下的路線前進,而作為他難得還在保有歷史書時得到的戰利品,在三郎看來還真具有象徵歷史的意義,甚至代替了三郎從真·信長那裡得到的刀,成了他貼身攜帶的愛刀。

而在家臣們看來,信長決意用義元左文字來一統天下,從某種意義上說,義元左文字就象徵著織田家決意天下的野心。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明智光秀才會在被借了義元左文字的時候無比驚訝——這真的可以算是一個非常有重量的代表物了。

……但對於三郎來說,不管是怎樣有紀念意義的刀,一旦吵起來都很煩啊。

從三天前開始,那一句自我介紹就始終盤旋在三郎耳邊,嗡嗡嗡吵得和蚊子一樣,已經攪得三郎這幾天都沒睡好了。因此在帶歸蝶(信長之妻)去約會,結果突然遇見了明智光秀後,他乾脆就把刀扔過去了。

——然而,就算刀扔給了明智光秀,那一道憂鬱的男聲還是時不時在信長的耳邊浮現。

“太吵了!”

三郎大聲叫道。

“明明是一把刀為什麼要說話!聽起來超煩~而且不是已經給小光了嗎?他難道一直在拔刀嘛!”

因為睡眠被反覆打攪,被成為了信長、甚至突然就開始奪取天下路線的三郎不僅直截了當的將明智光秀簡化為“小光”這一暱稱,還忍不住思考起將宗三左文字碎刀的可能性。

“要把刀折斷嗎?但這種珍貴的東西,好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折斷的貨色。”

三郎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因為總是自我介紹個不停的宗三左文字,導致高中時不小心穿越、雖然喜歡刀但刀術過了這麼多年只能算馬馬虎虎的三郎,目前對所有安安靜靜的刀都很有好感。

“明明比起它來說,大般若長光跟隨我要更久一點——而且還是那個將軍(足利義輝)送我的。但是會說話的至今為止只有義元左文字。”

對於宗三左文字會說話一事,三郎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至今為止,那反反覆覆的一句自我介紹,好像也只有他能聽得到。哪怕刀已經讓明智光秀帶走,但一旦出鞘,那個男音就會在他耳邊出現,簡直就像和他繫結了一樣。

“——人生的危機。”

最終,三郎這麼斷定。

“果然還是碎刀了比較好。”

直截了當地就決定了宗三左文字接下來的命運,三郎在得知明智光秀來訪後,難得地打起了精神,虎視眈眈的看著別在明智光秀腰間的優質打刀。

後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注意到三郎視線所在,連忙將宗三左文字解下來,雙手遞給三郎——而三郎只是將刀劍隨意接過往地上一放。

“喲西,就先把它關禁閉,回頭讓恆興找人來碎刀——說起來,小光你在用面巾遮著臉啊。”

明智光秀:“??????”

“是,因為和你同樣的長相實在不方便出現。”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所謂小光是在叫自己,明智光秀道,“恕我……直言,信長大人要碎的是義元左文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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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的時候叫我三郎就可以了。”三郎先注意的是明智光秀的稱呼問題,隨後才回答道,“沒錯,因為義元真的很吵。”

明智光秀:……

不,不能碎的吧!!不說這把刀代表的意義,刀本身就不是可以隨便碎的啊!!

“那麼可否告知,所謂的刀‘很吵’是什麼意思?”已經飛快的帶入了家臣的角色,明智光秀謹慎地問道。

“就是反反覆覆地說‘我叫宗三左文字’一類的,連睡覺都不讓人安穩。”三郎隨意地解釋,“妨礙了我的生活,那不管是怎樣好的刀,都沒有價值了吧。”

“是這樣嗎?”對於三郎輕描淡寫中流露出來的姿態,明智光秀先是一驚,隨後發自內心的在面巾的遮掩下露出了微笑。他略思考了一瞬,說道,“難道是付喪神?如果是付喪神的話,為了你的安全,這把刀果然還是——”

快點丟掉咯?

“哦,對啊,還有付喪神這個可能。”然而三郎卻像是找到了什麼頭緒一樣,高興地說道,“日本確實有物品放了100年就能成為付喪神的說法啊。真厲害,那義元左文字成了付喪神之前的自我介紹是想得到我的回答嗎?”

明智光秀:“萬不可輕易作答!”

三郎:“沒問題,錄用!”

兩個人在同一時間說出了完全不同的兩句話,在幾秒的沉默後,最終還是腦迴路清奇程度稍遜一籌的明智光秀先開口:“錄用?你是想將可能是付喪神的刀劍作為家臣錄用嗎?”

“戰國時第一次見到的付喪神,很有紀念意義!”三郎回答道,“而且義元左文字本來也是我的刀。”

不,這不是是誰的刀的問題!那是付喪神啊!是物品被放置後產生怨念的妖怪啊!!

這麼輕易的做出許諾真的沒問題嗎!

明智光秀藏在面巾之下的臉都快要發青了。作為一個身嬌體弱的前·織田家嫡子,他並沒有對三郎的行為做出什麼勸解,只是低下頭,恭敬又認真的警告道:“如果真的是付喪神一類的妖物,那麼請您務必遠離它。即使是被詢問真名,不得不作答時,也只報出‘織田信長’的姓名。”

“喔?有這種講究?”對於明智光秀的苦心一無所知,三郎只是單純的聽完了他說的話,無所謂的點著頭,“那好吧,‘我是織田信長’——只這樣說就夠了吧?”

就在那句“我是織田信長”的尾音落下的時刻,被放在地板上的宗三左文字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恍惚間竟然有櫻花不斷飄落,在宗三左文字原本放置的地方,多出了一個粉色頭髮的青年。他垂著頭,神色憂鬱,一綠一藍的雙眼裡浮現的都是迷離的色彩。他一邊提著“宗三左文字”,一邊轉向三郎,重複著自三天前就開始在信長耳邊迴圈的自我介紹:“……我叫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讓身為執掌天下之人的象徵的我來陪侍您嗎——織田……信長??!”

“喔,看來你認識我啊。”被刺眼的白光閃得要掉眼淚的三郎眨了眨眼,指著宗三左文字對明智光秀介紹道,“咦,真沒想到是粉色頭髮的人——”

明智光秀一怔,看著空無一物的、三郎指著的地方。

他的身體緩緩前傾,做出十足的保護姿態,但是聲音裡卻忍不住帶上了疑惑:“那裡……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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