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大佬養成計劃第九十五章 大變局 五
不只蘇柄的異能在一天天增強。
宋爾雅的風系異能也在成長，比之往日有了許多變化。
“蘇先生，我一直很喜歡你。”她說。
聲音彷彿縹緲仙音般動聽，青澀稚嫩中帶有嫵媚，優雅和諧中帶有激情。這是最接近完美的聲音。
當宋爾雅的風系異能成長到一定時刻後，已經能操縱空氣震動，發出聲音，彌補自身不足，如今她的嘴巴一動不動，卻有最真實的情感表達。
她人生中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向蘇柄傾訴鍾情。
此刻，她如水的眼眸，深情望向蘇柄，彷彿蘇柄是她整個世界中的唯一。
“小女孩，我也一直很喜歡你。”蘇柄不自覺地回應。
此刻，他想到了最初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弱小女孩的身影。
當時的他表面很強硬，卻第一次被那個外表纖細，內心強大的女孩打動。
在廢土上，原本他覺得萬物皆是汙濁，沾滿塵埃，連他本人都無法避免，卻忽然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看到一朵生命力旺盛的小花，獨自開放，充滿靈氣與生命力。
那就是宋爾雅，一個堅強而勇敢的姑娘，是蘇柄心中，是無盡暗淡廢土上的一道光。
對於蘇柄來說，宋爾雅是一道光。對於宋爾雅來說，蘇柄又何嘗不是一道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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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絕望的黑夜裡，風聲如雷，你是驅逐一切黑暗與昏黃的，最耀眼的光。”這是宋爾雅對蘇柄的評價。
“因為耀眼之光的存在，一直身處黑暗中的風，才能在光明中救贖。”
話語如同頌詞，殷切而又真誠。
她回想起他們相見的第一個夜晚。
……
廢土夜幕下，微弱的光不屬於星辰，來自近前或者遙遠——因為蘇柄或在近前，或者遙遠。
夜風很大，呼嘯在破爛的巷陌中，聲音如同厲鬼在絕望的哭嚎。
棚戶上固定不牢靠的木板噠噠作響，如同膽顫者的牙冠在顫抖。
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嘴唇乾裂，纖細的手掌死死握著半截粗糙的雜糧大餅，躲在一座倒塌的棚戶牆邊。
“找到她，這幾天在我們這裡白吃那麼多大餅，就這樣跑了，真是該死。”這是某人在粗狂地咒罵。
他們的腳步聲，在小女孩的耳旁中，由遠及近，夾雜著尖銳的風聲，如同鬼差索命的腳步。
最終，棍棒無情地揮下，夜風淒厲地呼嚎……
從棍棒落下開始，小女孩一直雙手抱頭，趴著地上，似乎這樣就能遮蔽外界帶來的惡與痛。
這段漫長混沌的時間，她聽見了很多聲音。
最初是棍棒敲打皮肉和地面的聲音，其中夾雜著老鴇的咒罵，其他人的惡語，還有不絕的淒厲風聲。
當聽到汽車駛來的聲音時，之前難聽的聲音竟全都安靜。不久又響起喇叭聲，後來更是響起槍聲，隨後是四散而逃的腳步聲。
現在有腳步聲，正向她靠近。
以前那些人不斷放大的腳步聲，讓她心亂；可此時響起的腳步聲，竟讓她有了一絲心安。這很奇妙。
她心中光明的種子，至此萌芽。
……
“你傷勢怎樣？還能自己起來嗎？”這是很清朗的聲音，感覺截然不同，宛若沙漠中的清泉。
小姑娘艱難地抬起頭。她看見身前站著一位身穿筆挺軍服的人，外貌出人意外得年輕，很帥氣，很英武。
可能是被打得太重，她本想多看那人一眼，可下一瞬間，眼眶就不自覺地閉上。
意識喪失前一刻，她似乎感覺到那人靠得更加近了，能聽見他的呼吸聲。那人似乎還撫摸她的臉頰，還說了些什麼，又將她抱起，懷抱很溫暖。
……
這是她第一次對初見陌生人過目不忘。
後來，她看過書籍後，學到了一個詞語，叫做一見鍾情。
……
回到現在。
“宋爾雅，你未來有什麼打算？”蘇柄問她。
如今的宋爾雅擁有強大的風系異能，不再是表面弱小的女孩，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
“我要一直追隨光明的腳步。”宋爾雅真誠地看向蘇柄。
在她眼中，蘇柄就是光，這句話即像是熱情少女的情話，又像是虔誠教徒的信仰。
其實，她早已入教，一個蘇柄是唯一真神的教。
“我也希望，暖風常伴吾身。”蘇柄如是說道。
這是光與風的契約，至此結成。
……
他們找到趙家兄妹，問有什麼打算。
“實力陡然膨脹，我們一直適應不過來，還是先跟著老闆你混吧。”趙大說。這也是趙小二妹妹的想法。
他們真的一直沒有適應，因為他們的實力一直在膨脹，超過想象與預期。
從蘇柄開高工資籠絡他們開始，他們就從當初衣不果腹的平民，邁入了“上流社會”。
後來他們參加江南內戰，雖然戰功卓越，卻是恍恍惚惚。
如今，他們的實力，更是廢土世界最厲害的四個人。
當年所謂高高在上的人物，要反過來仰望他們才對。
掌握難以想象的力量，他們一時有些空虛。
為了讓心靈有所寄託，不至於陡然喪失人生目標，他們決定再跟著蘇柄老闆幹一段時間。
直到，找到自己真正的人生目標。
“先說好，以後跟我幹，可不漲工資了，還是五百蘇元每人每月。”蘇柄開玩笑。
“金錢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趙大搖頭笑著。
如今他們的層次，有多少人想要拉攏，不缺任何物質上的需求。
“那我們短期的工作是，統一這方廢土。”蘇柄將自己心中的小目標說出來。
“那長期工作是什麼？”趙小二妹妹問。
她實力強大了，依舊很靦腆，很少開口說話。這次同蘇柄說話，少見而主動，是一種進步。
在他們看來，統一廢土真的只是短期任務，不需要懷疑。
“長期工作是……”
蘇柄抬頭仰望天空，烏雲依舊沒有消散，陰沉已有數十載。
“看到這片天空了嗎，我們遲早要衝破烏雲，點燃天空群星。”
點燃天空群星，將是他們的長期工作。
……
“好了，不說多的，我們先從短期工作開始。”
……
雁石山脈，一條蔓延六百多公里的漫長戰線，江北軍和北原軍正在此地展開拉鋸戰，硝煙彌漫。
戰火不只發生在滿天烏雲之下，還發生在
烏雲之上。
雙方都有最新型號的噴氣式戰鬥機在雲層中穿梭。
數個混戰的機群，就像一柄柄利劍，從新曆三十年後，再一次劃破天空，響起了陣陣龍吟與煙火。
煙火來自被擊中的戰鬥機，尾部冒著隆隆的黑煙，在高空中失速翻滾，最終一頭栽向某個地面的彈坑中。
地面陣地，盡是彈坑。
這些彈坑有來自天空的航彈，有來自新編集團軍屬兩百零三毫米口徑炮彈，有來自新編師屬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徑，新編旅屬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等等。
雁石山脈，地勢險峻，崎嶇坎坷，不利於機械化兵團展開。
新編的幾個裝備坦克和步戰車的裝甲旅，只能統統調往外圍，擔任應急救火隊。
那裡防線鬆垮了，便開往那裡充當炮臺，頂上一小會兒。
想象中的，馳騁千里的機械化大兵團作戰，根本就打不起來，絞肉機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江北某位上層軍需官在日記中寫道，僅僅是一天的彈藥和武器消耗量，換算稱鋼鐵噸位，可以用來建設半座夜輝之城。
“打了這麼多天仗，已經打出去七八個夜輝之城了。”此人感慨道。
“醫療藥品短缺，也是一個大問題。很多士兵，明明只是腿部中彈，抬到了野戰醫院，卻只能截肢。”
“截肢還不算完，由於消毒醫藥的不達標，過幾天傷口必然感染。”
“如今，超過八成傷員，並非死於最初的致命傷，還是在送往醫院治療後的傷口感染。”
……
江北新編第六師師長，那個從江南第三集團軍投奔來的師長，正在一處永固水泥工事內躲炮彈。
“唉，當初送了兩百多萬蘇元討好蘇柄，不知道有沒有用。”他聽說江南發生了內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只能說，希望蘇柄所在的陣營能夠獲勝，不讓他的一番操作打了水漂。
“我的江南，美如畫喲。”他在轟隆炮火中度日，越發懷念江南故鄉。
“這樣的戰火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他苦笑道。
這時，高空一枚航彈“咻”地落下，直接砸在第六師師長所在的防禦工事。
這是一枚專門的鑽地彈，破壞地下掩體，或其他水泥永固工事。
“砰！”塵土四射，半米厚的水泥工事被炸出巨大的坑來。
這位師長，很愉快地下班領盒飯去了。
他或許運氣不好，早走了一步。
……
因為在他死後的半個小時後，江北軍正式與江南軍簽訂無條件停火協議。
這場戰爭，雙方最終也沒有誰成為勝利者。
因為勝利的人是第三方。
蘇柄作為第三方的頭頭，花了兩分鍾的時間，將相隔百公裡外的江北軍的總司令，和北原軍的總司令，叫到一起喝下午茶。
在他以德服人的感召下，兩位相見恨晚的總司令，激動地熱淚盈眶，相互抱著對方放聲痛苦，結拜為異姓兄弟。
不久，他們一起到了江南軍總部，又同蘇白月大統領義結金蘭。
其中故事，並不曲折，蘇柄等四人，只是看看而已，跑跑腿，沒有說話。
結拜是他們自己的想法，蘇柄只是給了億點點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