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炎之刃第四百三十六章《緋炎之刃》番外之上古世紀的啟示 上

光暗之戰的結束意味著魔法紀元的結束，以及神與魔之間的恩怨已經被正統化的擺上了檯面。創世神是個和平至上的神明，原本這場戰役就並非他所想看到的結果。但如今的局面即便是他也已經無法當做視若無睹了。

雖然大戰以神族的勝利告終，但暗之魔法的核心卻被魔神阿斯塔洛特帶走，這個結局對神族而言並非完全的勝利，甚至可以說是失敗的。開戰是形式所迫，但戰爭的意義卻是真實存在著的。創世神命令時之女神奪回霍爾德爾所創造的暗之魔法的核心，其實創世神和芙蕾雅在核心被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霍爾德爾當初為了保護暗之魔法，故意將核心和自己的身體融合，為暗之魔法創造了一個沒有實際形態的魔法核心。原本以為這樣做會十分的安全，起碼對神域來說，沒有一個神祗會對另外一個神祗刀劍相加。但卻沒有料到霍爾德爾離開神域之後便遭到了魔族的覬覦。

直到現在，芙蕾雅依舊不明白為什麼霍爾德爾不在發現自己被魔族盯上了之後毀滅暗之魔法的核心。就算是與自身融合，但只要他願意，核心是可以被再度提煉出來的，並且不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難道霍爾德爾真的背叛了神域？戰爭爆發後的每個夜晚，芙蕾雅幾乎都會想到這個問題，每一次她都會自我否定掉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每一次她又會再度想起這個問題。如今這個問題已經不可能再有答案了。

“芙蕾雅，霍爾德爾是不會背叛神族的。”

創世神曾在某次的神會結束之後這樣說道，

“霍爾德爾是世界樹的孩子，他的神職是帶給神域和平和光明，世界樹是不會看錯人的。芙蕾雅，在神域，你是最瞭解霍爾德爾的人，如今他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我們不能讓他在神族的歷史上成為一名真正的墮神。我的孩子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偉大的創世神啊，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您的仁慈。如果霍爾德爾的靈魂還未曾消失殆盡，他一定也會跪在我的身邊祈求您最後的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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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一直都知道，他們的主神創世者擁有了天底下最慈悲的心懷。他將所有的神明都當做自己的孩子，無論流言如何，他都願意站在神族這一邊，願意相信哪怕是一個墮神。

霍爾德爾和魔神阿斯塔洛特之間的故事被魔化成了他背叛神域，加入魔族的醜惡流言。然而這個神族歷史上第一個叛徒的故事卻並未流傳下來。其中為了攪斷流言而付出一切的正是霍爾德爾唯一的朋友——時之女神芙蕾雅。

時之女神芙蕾雅在好友霍爾德爾取得了創世神唯一的信任之後，為其在神域的後花園中建造了一座小小的石像。石像的建造是芙蕾雅自己的一個小秘密，雖然知道霍爾德爾是被魔神掏去了心臟而死的，所以他是不能夠像其他離世的神祗那樣再度輪迴復活，但起碼這也是他作為自己的朋友的一個證明。芙蕾雅每一日都會給石像帶去最美麗的鮮花，最清澈的泉水，擦拭，修補成為了時之女神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一件事情。

終於有一天，或許是幻覺，又或許是世界樹的啟示，芙蕾雅在石像邊見到了久違了霍爾德爾。

“你還好嗎？”

聲音直接傳入了腦海，霍爾德爾只是站在花叢中，嘴唇並沒有起合。

“我很好，霍爾，真的是你嗎？”

“嗯，你每日的洗禮和禱告世界樹都聽到了，他聚合了我被魔神打散的靈魂，讓我依附在這石像之上，但只能一小會兒。”

“霍爾，你沒有背叛創世神，沒有背叛我們，是不是？”

芙蕾雅問出了夜夜縈繞心頭的問題。

“背叛的人是無法再度回到神域，出現在這裡的，哪怕是一縷靈魂，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是啊…世界樹是一切知識的源泉，她能夠讓你回來，那就足以說明你的心還是向著神族的。霍爾，暗之魔法被魔神阿斯塔洛特奪走，為什麼你沒能把核心摧毀掉？是不是你不捨得？”

“怎麼可能…和塵世神域的命運相比，一個魔法算的了什麼。我雖然不被這兩個種族接納，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因此記恨他們。我是神…不，我曾經是神，是世界樹的孩子，就永遠都會是，神的本性是無法輕易被改變的…芙蕾雅，為此我要感謝你，在我最迷茫的時候，是你讓我堅信自己還能夠堅持下去。我的暗之魔法需要得到證明，是希望能夠獲得你和創世神的認可，而不是被魔族肆意使用，以此來證明他有多厲害。所以謝謝你信任我，我無法摧毀核心是因為當時已經沒有時間了，阿斯塔洛特欺騙了我，將黑暗的力量融入了我的魔法。核心一直都藏在我的心臟裡，但被黑暗力量支配的這顆心臟已經無法再隨意淬鍊和提取出核心的力量了。當時我的確有想過先答應阿斯塔洛特的條件，再將核心摧毀，但我發現自己體內的法術迴圈已經徹底被黑暗力量所掌控，我甚至無法殺死我自己…所以我想讓魔神自己動手。”

“你沒有想到，魔神竟然知道你將核心藏在了心臟之中。所以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努力過了…霍爾，你不該只擁有這樣一個小小的石像，你值得在神殿裡建造一座屬於自己的神像。”

芙蕾雅為自己的好友覺得不值，但霍爾卻搖著頭說道，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因果迴圈的。如果我不創造出暗之魔法，我就不會離開神域，魔族也沒有機會出手搶奪，光暗之戰也絕對不會爆發……所以，錯在我，一直都在我。”

霍爾德爾的聲音有些悲憤，即便芙蕾雅再怎麼理解自己，這場戰役的犧牲實在是太大了，就算錯不在他，霍爾德爾也已經無法無視自己所必需承擔起來的責任。魔法紀元因為霍爾德爾而提前進入了尾聲，一切都早已註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