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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遇紅樓繪夢

第一百一十八章 風霧月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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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遇紅樓繪夢第一百一十八章 風霧月身世

山風過隙,我抬眸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瞳,"風霧月,你真的想知道嗎?"

風霧月眉心深深皺起,"如果有一天,你像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我該上哪兒去找你?"

心一顫,她竟不知道,風霧月在擔心這個問題...

指尖觸上他眉心,我靠過去,紅唇蓋上他的薄唇,輕輕吻了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風霧月伸手扣住她的腰,正欲好好親熱一番,上面卻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分開,抬起頭來才發現是杜衍。

杜衍手上拽著藤蔓,裝作沒有看到兩人的異樣,道:"公子,攀著這根藤蔓就能上去。"

三人藉著藤蔓攀上崖頂,剛落地,桃花與三丫就圍了上來,嗷嗷直叫。

"就是它們帶我找過來的。"杜衍扔下藤蔓道。

我與風霧月相視一笑,紛紛接住躍上來的桃花和三丫,誇獎似的摸著它們的腦瓜。

"霧憐生病了,我們要趕快去找她。"我這才記起最重要的事來。

三人兩貓下山抓了藥買了藥罐,又火速趕回山上。照顧了霧憐一夜之後,她便退了燒,天亮時幾人便啟程繼續趕去天清山。

天清山是武林聖山,隱匿在一片連綿的山群之中,雲霧繚繞,香焚鼎中,輕風拂面,連空氣中浮動著的,都是仙風道骨的超凡脫俗 ,地靈所以人傑,山頂巨門下,灰衣弟子絡繹不絕,個個頭束玉冠,腳輕如塵,走至聶嘯陽身邊紛紛喚他"大師兄"。

"大師兄,"我忍不住笑了笑,問:"二師兄在哪兒?"

"是我。"一邊的金闕答道。

我愣了一下,暗笑西天取經人也齊活兒了啊!

"風月公子,請進。"聶嘯陽不理會她莫名其妙的笑,徑直說道。

我舉步跟上,霧憐緊緊跟在她身後,道:"淺姐姐,這裡的人不會為難我們嗎?"

我還沒說話,倒是前方的金闕轉過頭來,道:"霧憐姑娘,天清山是避世隱居之地,不參與江湖中事,待見過師父之後,是去是留,全憑姑娘自行做主。"

言下之意是你別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

霧憐囁嚅了一下,低下頭去,頗為委屈。

"看,ET!"我突然指著天邊喊道。

幾人縱然聽不懂她說的什麼,第一反應也是轉過頭去看,就在金闕抬頭的那一瞬,我飛身而過,一粒藥丸就彈入了他口中。

藥丸滾入喉嚨,金闕扶著喉嚨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我撩了撩袖子,牽起霧憐道:"多做少說藥。"

金闕臉騰地一紅,明白淺漣漪是在耍他,又接到聶嘯陽的警告,便不再多言,轉身去推椅車。

風霧月牽起唇,徐步跟在我身後。

山門前階梯長達百階,華重與金闕兩人合力將聶嘯陽抬了上去,在門前落下時,另外兩名弟子迎了上來,朝聶嘯陽拱了拱手,道:"大師兄,師父已在茶室等候。"

繞過樓宇長階,幾人停在"問一閣"前,有弟子問了門,才推著聶嘯陽走進去。

宮行止依舊穿著一身黑衣,面前擺了一張棋盤,正顧自博弈。

"師父,逍遙王,風月公子與霧家三小姐到了。"聶嘯陽說完便將輪椅搖到一邊,面對三人。

宮行止摸摸鬍子,笑咪咪地看著四人,道:"請坐。"

"不知逍遙王駕臨天清山有何貴幹?"

"此次是陪風月公子前來,宗師有話盡可與風月公子相說,不必顧忌本王。"風霧月神色微疏。

宮行止點點頭,又轉向霧憐,"這位便是霧家三小姐吧,如此年輕便入神階,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霧憐訥訥,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將惶惑的目光投向淺漣漪。

我將狂嵐劍往桌上一放,開門見山地道:"第五道在哪兒?"

宮行止愣了一下,道:"你為何知道聖宗的名字?"

"師父,師公遣人傳來的那封書信便是太師父所寫,風月公子與太師父頗有淵源。"聶嘯陽在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宮行止作恍然大悟狀,想那日在漣梅湖上他要收她做弟子她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恐怕是這個原因了吧。

我猜也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想多做解釋,就道:"霧憐雖然進入神階,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力,帶她來天清山,便是想解決這個問題。"

宮行止對霧憐的情況瞭解不多,微微斂下神色,從案幾下抽出一張請柬來,道:"你可知道,十日之後在抑天塔下要舉行武林大會?"

我挑眉,"那幫人又想做什麼?"

"前有仙墨緋,後有月妝,最大的威脅恐怕是你,四大家實力有變,恐怕是藉此機會,一懲入兇階者,二重排四大家之名。"宮行止道:"天清山也被邀在內。"

勾唇冷笑,"我看是想借刀殺人吧,天清山這把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就等磨好了出鞘呢!"

宮行止無奈道:"但天清山卻不能坐視不管,四大家有邀,我們是一定要應的。"

我頓了頓,道:"沒關係,我要先見第五道一面。"

宮行止搖頭,"師公來無蹤去無影,我在天清山數十年,也只見過他一面。"

"那個該死的老頭!"我咬牙,不找他時成天擱眼前晃,找他時連根毛都看不見!

"哈哈哈..."一陣笑聲穿風而來,一干人還沒反應過來,第五道便已坐到了我旁邊,滿面紅光地瞅著她,"丫頭,這下有求於我了吧,還不趕快跪下來把師拜了!"

我嘴角一抽,犀利回擊,"一跪天地二跪先人,你要是能舉掌自裁,我跪跪你也無妨!"

第五道撇嘴,抖著雙腿在地上磕,"不行不行,這太不划算了!"

宮行止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連忙起身一拜,"宮行止拜見師公!"

聶嘯陽也肅穆垂頭,"聶嘯陽拜見太師父!"

第五道彷彿這才留意到他們一般,不耐地揮揮手,"去去去,哪兒涼快去哪兒,別打擾我跟丫頭說話!"

宮行止神色恭敬,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垂首斂眉。

第五道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腦門往我那邊湊,"我說丫頭,你拜我為師又怎麼了,喊我一聲師父又不吃虧!"

白他一眼,"我覺得吃虧了。"

宮行止心碎,拜第五道為師,多少人做夢也想不到的好事,她還覺得吃虧?!

第五道跺著腳想了一下,又道:"你要是拜我為師,我把天清山也送你玩兒!"

宮行止一驚,連忙道:"師公,這可使不得啊...!"

第五道一個眼刀殺過去,"你師父都不敢插我的話,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宮行止滿額冷汗,連忙退後一步道:"師公勿怒,行止知錯了。"

我卻高興了,眼珠一轉,道:"也行,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見她終於鬆口,第五道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更別說一個條件了。

"我要做關門大弟子。"我笑眯眯地說道。

宮行止一口銀牙咬碎,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這種人吧,她還想做大弟子,把天清山兩位大宗師都擠到後面去?!

"那有什麼問題!"第五道滿口答應,"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弟子,子車、巫馬排第二第三!"

條件講好,我起身,掃開衣襬就地一跪,將喝剩的半杯茶遞上去,"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風霧月滿臉陰沉,用一杯新茶換了我手上的茶杯,自己端著那半杯茶往嘴裡送了一口。

這一跪,事已成定局,宮行止悲嘆,這下好了,一幫老頭子成天要圍著一個黃毛丫頭作揖鞠躬,端茶遞水,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第五道喝了我的茶,嘴都快咧到耳朵邊,在袖子裡掏了掏,又掏出一粒風乾的果子來,"來來來,這是為師僅有的一粒羅剎血,你現在服了,便可將體內羅剎雙子的功力盡數引出,為師引你入梵天!"

這話聽得幾人皆是一震,除了霧憐,其他幾人都知道羅剎血,更知道羅剎雙子是何種可遇不可求的天地聖藥,就算活上兩百歲也未必能見上一面的東西,她竟然一口氣就吃了三個?!

宮行止的頭搖啊搖,同人不同命,同人不同命啊...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像模像樣地拍著他的肩膀道:"行止啊,霧憐就交給你了,這十天時間,助她學會如何控制內力沒有問題吧!"

宮行止雙目一睜,先不說她這一來就上綱上線,關鍵是十天時間怎麼可能讓一個混沌之人控制好內力?!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笑道:"十天後我來驗收成果。"

"你...!"宮行止張口就要破功,卻被第五道那冷颼颼的眼神看得喉嚨打結,百轉千回後還是認了命,"回師伯的話,混沌之氣雄渾龐大,十日之內恐怕難以完成。"

"是嗎?"我作沉思狀,片刻後又道:"就是普通人不能完成才讓你做的嘛,行止別謙虛了!"

宮行止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再不講理一點?!

第五道樂呵呵地摸著白胡子,轉頭對風霧月道:"風小子,你也跟著一塊兒去,到時要你幫忙。"

風霧月笑著點頭,"但憑前輩吩咐。"

"那便走吧!"

第五道話落音,三道人影便縱身掠出,快如疾風,眨眼便消失在遠山朦朧處,屋內三丫與桃花也飛奔而去。

霧憐往前追了一步,張口想說什麼,卻滿目落寞。

"嘯陽,帶兩位去客房。"宮行止面寒如冰,吩咐一聲便甩袖而去。

"兩位這邊請。"聶嘯陽轉頭對霧憐與杜衍說道,面容冷清。

霧憐故意落了步子遠遠跟在三人身後,袖子裡的雙手絞成一團。

杜衍在她旁邊看了一眼,寬慰道:"霧姑娘不必擔心,公子不日便回。"

"我聽爹說,梵天高於天梵十六階,但入神階之後,每次升階都很痛苦,她要升入梵天,十天...行嗎?"霧憐滿目憂色。

杜衍何嘗不擔心,只是他已經習慣去相信淺漣漪,"公子說過的話從沒有食言過,她說十日便返,十日之後就一定會回來。"

霧憐將目光移向遠方,眉間憂鬱難去,十日後的武林大會,若是她不出現接受四大家的處罰,江湖人士必定會責難她的家人...十日,十日,她心中落下一個重重的坎。

金闕將客房開啟,道:"內裡有東西南北四間廂房,兩位可自信選擇。"

"兩位請先休息,晚膳時我會派人來請。"聶嘯陽微微點頭,便示意華重推他離開。

"等等!"霧憐追上他,咬咬唇,目光堅定道:"什麼時候才教我控制內力?"

聶嘯陽抬起眼簾看她一眼,淡淡移開目光,冷清說道:"霧姑娘不必急在一時。"

我一口氣將碗裡漆黑的藥喝了個乾淨,抑制著胃裡的翻湧,抬頭看著第五道,"這藥什麼時候才會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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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道搭了她的脈,道:"還差一日。"

我瞪大眼睛,"這臭死人的藥還要再喝兩碗!"

"耐心,"第五道放開她道:"要在十日完成躍階豈有簡單的道理,現在才第五天,羅剎血的藥力差不多要被全部引出來了,接下來的五天,便要靠你自己度過難關。"

我呼了口氣,上次將羅剎雙子消化的痛苦她現在都還記得,五臟六腑要被撕碎的那種感覺真叫人畢生難忘。

"我先去準備藥,今天要運功兩個時辰。"第五道說完便走了出去。

"漣兒,"風霧月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會陪著你。"

我反握住他的手,抬頭看著他,"當初你進入梵天之境的時候,是不是也歷經痛苦?"

風霧月搖頭,"我用一年時間才進入梵天之境,相較之下,要輕鬆很多。"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天清山兩位大宗師門下只有三名弟子,第一宗師任南風,第二宗師宮行止,第三宗師九雪,我的師父便是九雪。"

我的眼神頓時五彩斑斕了,"這麼說,我還是你的祖師伯了!"

風霧月鳳目帶冷,"九雪早已脫離天清山,這個師徒輩分不存在。"

"九雪為什麼要脫離天清山?"我斂了斂笑意問道。

"跟你一樣,她是不能在天清山安定下來的人,子車與巫馬為了約束門人便定了天清山門人不能隨意下山的規矩,所以九雪便脫離了天清山。不過偶爾也回去看看。"風霧月解釋道:"我便是在她雲遊時收的弟子。"

我"唔"了一聲便臉色一變,手倏地抓緊他的手。

"開始痛了?"風霧月蹙眉扶起我來,"我們去寒水池!"

兩人入了水,我為這席捲而來的痛楚變了臉色,緊閉著雙眼攀附在風霧月身上,背後血紅色的氣牆化作一團血霧充斥著整個山洞,時強時弱,將兩人包裹在其中。

"別咬傷自己,"風霧月心疼地看著她,將手送到她唇邊,"實在痛的受不了便咬著我。"

我張口咬住他手掌,大力之後卻又是一鬆,將頭埋進他胸口,低喘著道:"我沒事!"

周遭的血霧越來越濃,這是內力增強的趨勢,內力越強,收之越難,也越痛苦,今天才第五天,她真的能夠承受得了?!

"漣兒,別逼自己!"風霧月急道:"現在才第五天!"

我摟住他腰的手臂收緊,痛的冷汗直流,好半晌才從疼痛中抽出意識來,"霧月,跟我說說話..."

風霧月抹去她額頭的汗水,為她慘白的臉色揪了心,想幫她,卻不敢貿然出手,頓了頓,緩和一下心緒才道:"漣兒,我其實並非司徒敏珂所生。"

我睫毛一顫,卻沒有睜開眼睛,只聽他繼續說下去。

風霧月看著空氣中漂浮的紅色,沉靜道:"我八歲時才知道我的母親是來自民間的女子,名叫上官宓,父皇將她接入宮中卻沒有給她名分,只為她單獨修建了一處宮殿將她幽禁在那兒。母親並不愛父皇,三年時都待他如陌生人一般。也許是父皇的耐心耗盡,司徒敏珂尋機將她打入了冷宮,並勒令宮人扣剋她吃穿,不到一年時間,她在冷宮就再無人問津。我偷偷進過冷宮,才知道那幾年都是上王爺風於禮在接濟她,也因為這樣,兩人暗生情愫,母親有孕在身,生下一個男嬰力竭而死,恰逢當時香儀貴妃生產,我便想將兩人調換..."

風霧月說到此頓了頓,沉默片刻後才道:"其實當時我是起了殺心,殺了香儀貴妃的孩子,保住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但連天也幫我,香儀貴妃的孩子生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沒了氣。"

"他...是風紫宸?"我低聲問道。

"是。"風霧月撫摸著她的頭髮,緩和著沉澱多年的心事再湧起的戰慄。

"你費盡心思,是想將他扶上皇位?"這個結論並不那猜測。

"風於饒害了我母親,還將我過繼給司徒敏珂,認賊作母,這個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風霧月沉下眼,眸底迸射仇恨的光芒。

我在水下扶住他的手臂,艱難道:"霧月,別這樣..."

風霧月一個激靈,扶住她的肩膀道:"漣兒,別分心!"

"無礙,"我嘴裡傳來了鐵鏽的味道,抓緊他的衣服,問道:"以後呢?"

"母親過世後,風於禮不久也鬱鬱而終,他臨死前將自己的勢力給了我,現在我在朝中的根脈,一半來自於他。"

"我會把雲越的江山送到風紫宸手裡,不計手段。"風霧月斂了氣息,環緊懷裡的人,道:"漣兒,到時我便褪去這一身緋紅,也換上錦素如白,陪你一同浪跡天涯,你說好嗎?"

"好啊!"我牽起唇,低笑了聲,"無錢寸步難行,到時候一定要勒索你弟弟一筆。"

風霧月抿唇而笑,眸色卻不似那般輕鬆,風紫宸才十二歲,他懂的東西太少,而自己,要讓他安坐皇位,勢必要付出代價,哪座江山不流血,哪個帝王不心狠,自古以來,鞏固帝位,要讓群臣歸心,剪除兄弟勢力才是根本之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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