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酒吧中年人
女孩的手指的觸感冰涼,在丁一手心輕輕寫了三個字,一時間丁一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字,那觸感還留在手心裡,女孩便已經消失不見。
按理說遊魂就算是走也是有痕跡的,不可能這麼憑空消散,就像是沒有來過一樣。丁一出了酒吧在最近幾條巷子裡找了一通也都沒發現女孩在哪,真的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丁一轉悠了一圈又回到酒吧,回到床上,剛才女孩寫字的時候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心裡一萬個問題但是不知為何就是開不了口,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手上的觸感。
可話又說回來,女孩在我手上寫了什麼字來著?
丁一摸著手心,仔細回想女孩剛才的動作,一筆一畫,丁一也隨著記憶在自己的手心比劃起來。比劃了得有一個小時,丁一確定了。這三個字是:小心她
人字旁的他和女字旁的她丁一還是能分清楚的,但是丁一心裡更加疑惑,小心她?這個她是誰?
這個女孩難道默默關注自己很久了?難道是大學時暗戀自己的女生,但是苦於自己有女朋友始終不敢靠前,然後不幸去世了,然後就一直在暗處默默的關注著自己?看著自己的生活起居變化?
這也太狗血了!丁一搖搖頭,肯定不是這種狀況,好好的靈異事件這就突然搞成苦情劇了,那這個女孩為什麼不跟自己多bb幾句?
小心她?女孩這句話的意思肯定是要提醒他,女字旁的她,那是能小心誰呢?
林巧!
丁一腦子裡突然閃現出林巧的樣子,在丁一身邊的女孩恐怕女孩只見過林巧,還能有誰是丁一要小心的呢?況且,丁一的這個下想法不是沒有,林巧種種對自己的表現也不能說是很親密,就像是那種親近到太熟悉的那種人的樣子,這種感覺丁一也描述不好,畢竟要算起來,林巧和丁一才只不過認識了兩個月而已。
但是難得有人對丁一這麼好,甚至超過了曉晴,林巧對丁一的那種好不是一般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超越平常的,特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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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長出一口氣,關於林巧他不想多想,因為林巧如果要害他,殺他,那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至於林巧為什麼要選擇自己,可能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
“恐懼是會滋生在溫潤裡的。”
丁一的房間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聲音,這讓丁一渾身像觸電,因為這聲音,是自己的聲音。但是丁一瞬間冷靜下來,那個丁一還沒走,他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
“你到底想幹嘛?”
“你到底想幹嘛?”
“你這個只會藏在暗處的懦夫。”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丁一,連回聲都沒有,整個酒吧都是死寂的。
這種死寂讓丁一更加的不舒服。如果說最痛恨的東西,那麼一定是那個只會趁虛而入的狗東西了,他甚至還一度掌控了自己。
丁一躺到床上,他突然覺得連床都變得刺人,像是有針夾在墊子下面。丁一點起一根煙,走到樓下調了杯酒,一飲而盡。
雖然表面上生活風平浪靜,可是總是暗流湧動,處處驚險。說實話,以前丁一是最怕這種生活的,因為要費太多的心思,丁一看著都很害怕。他覺得這樣很累。
可是突然輪到你,你就會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不是很難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了,那都是沒辦法的辦法。丁一的心裡逐漸的有了一個目標,那些曾經在腦海裡的東西正在被慢慢洗刷,一個新的世界觀正在逐漸形成。
林巧一夜沒有回來,丁一就睡在躺椅上,酒吧裡萬幸有個地暖,以至於丁一沒蓋棉襖也沒有凍著,畢竟林老闆是不在乎這點水電煤氣費的。
丁一將碎裂的桌椅板凳都扔到後院,把酒吧拾到好後一大早就開了門,外面的下了些雪,但不是很厚,丁一把布簾放下來,省的南風吹進酒吧裡。丁一自己弄了點吃的後就把筆記本搬了下來,整條大街上都沒人更別說這巷子裡的小街了,於是便開啟單機遊戲拼起了手速。
可拼了還沒多一會兒,酒吧裡來客人了。
丁一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合上了筆記本,問道:“需要點什麼嗎?”
男人呼出一口白氣,道:“熱一杯酒。”
“先生要喝哪種?”
“什麼暖和喝什麼。”
丁一便做了一壺開水,丁一看這人大冬天的還穿了件破褂子,發黃的牛仔褲和老舊的皮靴,頭髮和鬍子也很凌亂,還揹著個麻袋包袱,估計不是個要飯的就是流浪歌手,估計也喝不起什麼太貴的酒,從櫃子深處拿出瓶二鍋頭,又拿出個瓷碗倒了一大杯,蹲在開水裡,酒也熱了也不用微波爐,也算是自己發明創造,便給他端過去。
丁一便坐在椅子上看隔壁棚子上的雪,看著看著眼睛撇到這中年人身上,中年人也不幹別的,就是低頭悶喝酒,可丁一突然覺得這個人有那麼一點眼熟。
似乎是從哪見到過,但是要讓丁一仔細想還真的想不起來,但是丁一肯定從哪見到過。
在哪裡見到過呢?
中年人很快就幹了那一碗,又對丁一說:“把那瓶都給我熱了吧,順便給我弄點小吃,暖暖身子。”
這中年人,就是在火車站時拍了丁一肩膀一下的男人!
絕對沒錯,左手的袖管空蕩蕩的,左眼也被細碎的劉海遮住,絕對是那個男人!
中年人詫異道:“有什麼事嗎?”
丁一連忙道:“大叔,我是不是見過你?”
中年人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他放下瓷碗,側過身子去。“可能是見過。”
丁一非常激動的衝到中年人面前,“你知道嗎,柳葉正在找你!”
中年男人遲疑了下,微微搖頭:“我不認識什麼柳葉。”搖頭的時候中年人掃視一圈,輕哼一聲,“原來這裡是個陰間的酒吧。”
丁一對此倒是不奇怪,這個殘疾的中年男人肯定不是尋常人。
“那個柳葉對我說過,你叫趙陽。”
中年人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僅是這一撇,丁一便感覺空氣都凝滯住了,那眼神中帶有一種無形的壓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