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劍客第六一章 演繹離別
梅老爺回到房間十分的生氣,對郭弈天已經產生了厭惡感,暗自說道,郭弈天即使你是皇帝老兒,我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你的。
看來梅老爺是堅決的拒絕這門親事,不想重演之前的不快。
沒有敲門,梅若雪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想替那小子說情,老爺勸你最好打消這麼念頭,從此和他斷絕往來!梅老爺拍了拍桌子發火道。
父親,女兒從小跟你長大,是你手中的掌上明珠。如今女兒已經成熟,是該開花結果了。梅若雪安撫道。
少來,跟一個異族人通婚,這事絕對不行!梅老爺直截了當道,似乎話中有話。
父親,你說什麼?女兒是純正的漢人,生於姑蘇城,長於姑蘇城。怎麼就變成了異族人?梅若雪有些不明就裡。
“事到如今,老爺就直接攤牌了吧。其實我們不姓梅,而姓耶律,是契丹王室的一脈。當初耶律賢為了爭得帝位,而大肆殺戮。老爺是耶律賢的叔叔,也未能例外。為了躲避權力迫害,老爺連夜帶著全家親屬來到姑蘇城。現在趙炅皇帝想要收復燕雲十六州,自然看不慣我們契丹人,留在宋國實在太危險了。老爺也是不久前得到訊息,蕭太后已經主持著朝政,而且對待舊朝國戚十分謙讓。即使老爺同意這門親事,宋人能夠饒過我們契丹人嗎?所以,趁兩國還未交戰之時,我們必須及時離開這生活已久的姑蘇城。“說完,梅老爺長嘆了一口氣。
“不!這不是真的。女兒是漢人,是不可能有錯的。”梅若雪眼中泛光,眼神失去了焦點。
“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母親,她是不會說……”梅老爺還沒說完,梅若雪哭泣著跑走了。
梅母走了進來,看到狀況一臉懵,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若雪哭著離開?
嘆了一口氣,梅老爺沉重道:“唉!我把梅家的身世告訴給了女兒。”
皺起眉頭,梅母神情嚴肅道:“當初不是說這事要爛在肚子裡面的嗎?為何要告訴若雪的族別的身份?”
梅老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決然不會告訴她我們是契丹人的,但是宋國已經在邊境厲兵秣馬,宋遼一戰無法避免。我們又是契丹人,在宋國已無立足之地。為今之計就是儘快離開姑蘇城,回到故土。“
走在蘇州的大街上,梅若雪感到失望而且無助。如果回到契丹,那麼以後和郭弈天相見已無可能,更別提那一紙婚約。
遠處出現三個身影,似曾相識卻又一時喊不出名字。
“快看!是梅大小姐。”一位婦女指著說道。
“是!是大小姐。”旁邊的男人附和道。
三人走到跟前,十分歡喜,盛情歡迎道:“大小姐,冬香回來了,還有朱寒,他現在是我的丈夫。”
梅若雪露出一絲笑容,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朱寒一臉滄桑道:“唉!說來話長。我們原來在宋國邊境經營一家菜館,但是近來兵荒馬亂,所以不得已回到了蘇州城,再尋出路。”
梅若雪深表同情,看著躲在身後的一位男孩問道:“這小孩是誰?應該到了學走路的年紀了吧。”
冬香牽著小孩的手訓道,“小巖,她不是壞人,快叫姐姐。”
小孩猶豫一會兒,便照做。梅若雪彎下腰,摸了摸他稀疏的頭髮,倍感欣慰,勸留道,“如果你們沒地方去的話,可以先回梅府寄宿。”
冬香睜大眼睛喜出望外,感謝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一家三口正好缺地方歇腳,如果大小姐不嫌棄,我們願意以後繼續幫著大小姐打理家務。”
回到梅府,冬香彷彿回到了從前。梅府坐落的建築和原來區別不大,只是走廊的紅柱有漆脫落,顯得有些陳舊。梅若雪顯得無比惆悵,坦言道:“這兒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了,可以長期留宿。我們梅家可能會搬走,所以別見外。”
冬香一臉懵,不明就裡道:“大小姐要搬往何處?我們也會一起跟隨。”
梅若雪會心一笑道:“不必了!以後不許稱呼我大小姐,直呼姓名吧。我也不知道要搬往何處,所以就別刨根到底了。”
冬香有些黯然,只是點頭會意。
話分兩頭,春風樓裡林纖兒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跟隨白浪一起遠走他鄉。
龍門院落裡,白浪手執著快意劍,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看上去思緒萬千。
李瑜走了出來,走到跟前問候道:“白副門主,找老朽出來所謂何事?”
白浪開門見山道:“我要走了,以後可能沒機會回龍門了,所以想辭去龍門副門主一職。”
李瑜不知其因道:“白副門主,出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分擔,何必弄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望了望別處,白浪說道:“我現在不是副門主了,管不了任何人。但我還有一個請求,把郭門主叫來,我有些話想要跟他道別。”
轉身,李瑜拄拐離開。白浪獨自走到涼亭旁,悵然若失。
不久,郭弈天盈盈而來,開口問道:“白大哥,有什麼事嗎?聽說你要離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我和大哥還想下幾盤圍棋,走吧,我們去涼亭裡坐坐。”
白浪面無表情,坦白道:“不了!該是道別的時候了,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再見也會是在沙場之上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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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弈天還是不太明白,問道:“怎麼會大動干戈呢?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輩子都要和和美美的,你是大哥,我又豈敢與大哥為敵?”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宋遼已經摩拳擦掌了,大戰近在眼前。我又是魔教教主,到時候只需蕭太后一聲令下,魔教就會成為入侵中原的主力部隊。”白浪拔劍出鞘,將快意劍扔給郭弈天,漠然道,“趁現在我還沒有離開龍門,拿起快意劍幹掉我,一了百了。”
郭弈天拿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平視著白浪,他的眼神已經失去了閃爍的光芒,緩緩舉起快意劍道:“真有說的那麼嚴重嗎?但我終究相信你是對的……你走吧,我是不會背叛大哥的。”
白浪冷笑一聲,轉身留言道:“你還是像從前一樣,那麼的天真。戰爭不是兒戲,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