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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第四章 紅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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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第四章 紅圈會

有一天,一位女士突然造訪,這令福爾摩斯有些不悅。我聽到他在向那位女士發出質問:“什麼?沃倫太太,你到底怎麼了,我確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狀況會讓你這麼不安,我不知道,我的時間這麼寶貴,還可以干預此事。我真的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說完,福爾摩斯轉身去看那本剪貼簿,他把最新的資料剪好放了進去,還做了目錄。

但是沃倫太太非常固執,不做絲毫退讓。而且她非常聰明。

“福爾摩斯先生,您去年好像幫我一個房客——費戴爾·霍布斯先生辦過一件事。”

“嗯,不錯,那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他可不這麼認為,他經常在我面前唸叨您幫了他的大忙,說只有先生您才能將一個無頭無尾的案子查得水落石出。我在思考這個問題時產生了一些疑惑,我就想起他的話來了,先生,我知道,只要您肯幫我,您肯定能辦到。”

這種恭維用在福爾摩斯身上是非常奏效的,特別是當他受到真誠對待時,他都會盡力去幫忙的。此時,這兩股力量都齊備了,福爾摩斯只好嘆了口氣表示同意,放下了手中的膠水刷,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好吧,沃倫太太,那請把事情說給我們聽聽,我抽菸,不介意吧!”然後,轉向我說道,“麻煩你,華生,把火柴遞給我。”之後,他點著菸斗,慢條斯理地對沃倫太太說:“你的問題是你的新房客整天待在房子裡,你看不見他,這個就是你煩惱的根源。這沒什麼的,沃倫太太,上帝會保佑你的。還有,如果我是你的房客,我想你也會10天半個月看不見我的,哈哈。”

“對,先生,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福爾摩斯先生,他讓我感到恐懼,讓我不得安睡。我每天聽見他蹬蹬蹬的腳步聲從早到晚地響,可就是見不著人,先生,我想再這樣下去我和我先生會瘋的。他是不是向我們隱瞞了什麼?他是從事什麼工作的?我丈夫要上班,除了那個小姑娘,家裡每天就剩下我和他,我真的受不了,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想我會崩潰的。”

福爾摩斯站起身,用他的手輕輕地搭在沃倫太太肩膀上,其實你們不知道,他安慰人的力量如同催眠術一般。很快,沃倫太太恐懼的目光、緊張的神情慢慢地鎮靜下來,使她在福爾摩斯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來。

福爾摩斯說:“沃倫太太,如果你需要我幫你,那你就必須告訴我每一個細節,你慢慢想一想,其實有時候,最細微的線索往往是瞭解真相的關鍵。”

“哦,好吧,先生。他是10天前搬進來的,我告訴他,我這裡有一間小居室和臥室在頂樓,傢俱設備齊全。一個星期需要50個先令,他付了我半月的房租和伙食費。”沃倫太太這才平靜地說道。

“然後呢?”

“他說他一個星期可以付我5鎊,可是有一個條件。假如我能答應他的條件,在以後的日子每過15天我就能得到10鎊鈔票,隨即他從皮夾抽出一張10鎊的鈔票給了我。先生,我是一個窮人,沃倫先生掙錢不多,錢對我來說是一件大事。”

“他提出什麼條件?”福爾摩斯問道。

嗯,就是他要一把大門的鑰匙,其實這沒什麼,租客常常都要鑰匙,只是這位先生希望他能得到完全自由,我們不能以任何理由去打擾他。先生,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貓膩吧?你看,他已經搬來10天了,我先生、我,還有那個小姑娘一次也沒見過他。每天從早到晚只聽見他在樓上走來走去,就搬來的第一天他出去過,剩下的幾天他都沒有出過房門。

“第一個晚上他出去過?”

對,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我們大家都休息了。他搬進來的時候就對我說過,當天晚上他回來得晚,叫我不要鎖門。大半夜的時候,我聽見他回來的聲音。

“平時你是怎麼給他送飯的?”

他交代過,他需要用餐會按鈴,我們聽見鈴聲後就把飯菜放在他房門外面的椅子上,等他用餐完畢之後會再按鈴,我們再過來取餐具。假如他有什麼特別需要會給我們留字條。

“他是用什麼筆寫的?”

“是鉛筆,先生,而且是鉛字型,我帶來了幾張,您看,這張就一個詞——肥皂,還有一張寫的是火柴。”沃倫太太從身上摸出兩張紙條遞給福爾摩斯:“還有這個,這是他第一天早上留下的《每日新聞》,每天早上我都把報紙和早餐放在椅子上。”

福爾摩斯無比震驚地看著沃倫太太給他的兩張紙條:“真的感覺有點兒不對勁,足不出戶,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麼要寫鉛字型呢?這意味著什麼?華生,你覺得呢?”

“說明他不想讓別人認出他的筆跡。”

為什麼不能讓沃倫太太看見他的字呢?她只是反攻而已。也許你的猜測並沒有錯,但是,為什麼通知會寫得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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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

“這樣看來就有點兒意思了,你們看,寫字的筆和我們平時用的不一樣,紫顏色,筆頭很粗。還有,紙是從這上邊兒撕開的,從字撕去了一小部分來看,這又說明了什麼呢,華生?”

“謹小慎微嗎?”

“沒錯,肯定還會有指紋、記號等其他東西能夠為我們提供線索來辨識他是誰?房東太太,這個人除了是中等身材、皮膚黝黑、有鬍子之外,他看上去多大?”

“最多不過30歲,先生。”

“嗯,你還能說出其他更多的線索嗎?”

“他英語很好,可是,聽他的發音又不像是本地人。”

“他著裝講究嗎?”

“非常講究,穿黑衣服,紳士派頭十足,我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你不知道他的姓名?”

“不知道,先生,他沒有告訴我。”

“沒有收到過寄給他的信嗎?也沒有任何人來找過他?”

“都沒有。”

“至少會有某個清晨,你或者那個小姑娘去過他的房間吧!”

“沒有,都是他自己在照顧自己。”

“那就有點兒奇怪了,他的行李呢?”

“他只帶了一個棕色的大包,沒有其他的東西。”

“哦,就目前情況來看,對我們有利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沃倫太太,你剛才說,他沒有從他房間帶出來任何東西?”

“啊,是的這些東西是今天早上他放進他盤子裡的,我帶來了,呶,給你們看看。”說完沃倫太太從錢包裡取出一個信封,從信封裡面取出兩根燃燒過的火柴和一個菸頭放在桌子上對我們說:“先生,您剛才說你能從小物件裡看出大問題,也許這對您的推理有幫助。”

“這些好像沒有什麼。”福爾摩斯聳肩道,“火柴棍燒得只剩下一點兒,所以必然是拿來點香菸的,倒是這菸頭有一點兒奇怪,對了,沃倫太太,你說這位先生有鬍子?”

“對,先生,上唇和下巴上都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從這個菸頭的形狀來看,只有鬍子被剃光的人才有可能抽成這樣。如果這樣抽,就是華生那點兒小鬍子也會被燒焦的。

“也許他是用的菸嘴吧!”我說。

“不,你看,這菸頭已經破了,難道這房間裡住著兩個人?”

“肯定不會,他進食很少,我還擔心他吃這點兒會不會餓死。”

“看來我們還需要找一點其他的新線索了。沃倫太太,你也不用有什麼不滿,反正你收了房租,雖然他有點兒奇怪,但也沒給你招惹什麼麻煩,對吧?而且他房租付得比你預期提出的多很多,就算他對你有什麼隱瞞,跟你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們沒有權利去管人家的私事,除非他做了犯罪的事。沃倫太太,請放心,既然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一定會負責到底。你一旦得到什麼新情況,都請勞煩告訴我,如果你需要我幫助你,你可以來找我。”沃倫太太這才感到心情輕鬆了一些,向我們道謝後就走了。

“這件事確實有幾個地方還挺有意思的,華生。”福爾摩斯在沃倫太太離開後,這樣對我說,“啊,這個世界上人這麼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癖好,但是有些東西很奇妙。我想會不會現在住在這個房子裡的人根本就不是當初租房子的那個人呢。”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看,除菸頭以外,這位租客在搬進沃倫太太家之後就只出去過一次,就只有這一次。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當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沒有人看見回來的就是他。沒有證據證明回來的和出去的是同一個人。還有就是,這個租客英文說得很好,而另一個卻把應該寫成”matches“的詞寫成”match“我可以推斷,這個詞是從詞典裡面找到的,只有詞典才只給出名詞單數,不給出複數形式。也許這個人想用簡短的單詞來掩飾自己不懂英文。沒錯,華生,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是有人頂替了原來的租客。”福爾摩斯邊分析一邊肯定地說道。

“那他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問題也許就在這裡,有一個簡單清楚的調查方法。”

福爾摩斯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大書,書裡全是他平時收集的倫敦各家報紙的尋人啟事廣告。

“哦,你看。”他翻著書頁說,真可以算得上是**、叫喊、廢話的大合唱,奇聞怪事的大雜燴,一定是給那些孤僻怪異的學者提供珍貴獵場的。這個房客孤零零一個人,寫信給他多多少少會透露其中的機密。很明顯,訊息和通訊是透過報紙的廣告傳遞給他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方法。還好只需我們注意一下這份報紙。你看,這是最近兩週《每日新聞》上的內容,‘王子滑冰場俱樂部戴黑羽毛圍巾的女士……’這段略過去。‘吉米自然是不會讓他母親傷心的’——這關我們什麼事。‘這位暈倒在布利克斯頓公交車上的女孩假如是她’——我對她沒有興趣。‘每一天,我的心都在渴望’——廢話,這簡直就是廢話,華生。等一下,還有一段,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你聽:‘耐心一點兒,一定會找到一種可靠有效的通訊方法。現在,還是沿用。G。’這是沃倫太太的租客搬進他們家之後刊登的。這是不是有點兒像?也許這個神秘的主客是懂英語的,只是他不會寫而已。再看看,興許還會找到其他的線索——在這裡!是三天之後的。‘目前正在做有效安排,小心謹慎,耐心等待。嚴冬就快過去。G。’這之後的一週什麼都沒有。但是這裡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障礙已掃除,道路已暢通,一有機會,馬上發訊號,記住約好的暗號。——1A,2B,以此類推,很快你就會得到訊息。G。’這是昨天的報紙,今天的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和沃倫太太家租客的情況太一致了。華生,再等一等,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

早上,我走進辦公室時,福爾摩斯站在爐子旁邊的地毯上,背朝著爐火,衝我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他的推理應該是正確的。

“華生,看看這個如何?”說完他從桌上拿起報紙,讀道:“紅房子,白石門,三樓。左數第二扇窗,天黑後。G。這夠明白了吧!用完早餐我們就去拜訪一下沃倫太太的這個鄰居。”話還沒說完,房門被人推開了,沃倫太太急匆匆地走進來,於是,福爾摩斯驚詫地問她:“嗨,親愛的沃倫太太,你一大早來,是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消息了嗎?”

只見沃倫太太一臉氣憤,想必是要告訴我們事情有了重大突破。她迫不急待地喊著:“快報警,福爾摩斯先生,我再也受不了,我要他馬上離開。我本來打算直接跟他說讓他走的,但我還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我再也忍不了了,我的老伴兒捱揍了!”

“什麼?沃倫先生捱打了?”

“總之,他受到了非常粗魯的對待。”

“是誰打的他?”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家老頭子是託特納姆宮廷路莫頓——威萊公司的計時員,他每天上班必須在7點之前出門。就在今天早上,他出門後還沒有多久,後面就跑來兩個傢伙,用衣服矇住他的頭,然後把他綁起來扔進一旁準備好的馬車裡。馬車跑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把車門開啟,將他拖到車外。他就躺在大馬路上,嚇得魂飛魄散了。什麼樣的馬車,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完全不知道,後來他慢慢地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是在漢普斯特德的一片荒地中,然後他就走到公路上,攔了一輛過往的馬車,之後坐車回家了,現在還躺在沙發上呢!所以,我就馬上跑來告訴你們這件事了。”

“真有趣。”福爾摩斯說,“那沃倫先生看清綁架他的人,都長得什麼樣子了嗎?或者聽見他們對話了嗎?”

“沒有,他嚇懵了。只知道有人把他抬起來又把他扔下來,可能是兩個人也可能是三個人。”沃倫太太焦急而憤恨地回答道。

“所以,你把這次沃倫先生受襲的事和你那個怪房客聯絡起來了,是不是,沃倫太太?”

“嗯,沒錯,先生我們在這裡住了15年了,從來沒有得罪過誰,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我要讓他走,錢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們家人的安全,天黑之前他必須離開。”

“沃倫太太,你冷靜一下。我覺得這件事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明顯,你的房客現在正受到某種威脅。而且,他的敵人現在正在你們家附近伺機報復他。早上霧氣大,那幫人很可能將你丈夫錯看成他,後來發現弄錯了,才把你丈夫給放了。如果沒有看錯人,他們要做什麼?這個只能靠我們自己推測了。”

“福爾摩斯先生,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呢?”

“你能帶我去見見你的這位房客先生嗎?沃倫太太。”

他平時都是把門鎖住的,我不知道你怎麼才能去,除非破門而入。每次我把餐盤留下,直到走下樓去才能聽見他開鎖的聲音。

“我們可以躲在附近,只要他開門拿餐盤,我們就能看見了啊!”

“既然這樣啊,那好吧,先生。在他房間對面有個小房間是存放箱子的。我待會兒準備一面鏡子,假如你們運氣好,躲在門後,興許就能夠看得見。”

“太好了,一般你什麼時候給他送午餐。”

“1點左右吧,先生。”

“我們一定會準時到的,房東太太,那麼現在,暫時再見吧!”

等到中午12點的鐘聲敲響了,我們便來到了沃倫太太房子門口,這是坐落在大英博物館東北面窄路奧梅大街上的一棟高大、單薄的黃色磚房。房子雖然在大街的一角,但從她家可以看見霍伊大街和街上其他奢華的住宅。福爾摩斯笑著指著眼前一排排房子中的一幢說:“看,華生,紅房子,白石門。訊號地點也對。哈哈,華生,我們現在知道了地點、暗號,任務就簡單多了啊!快看,華生,那套公寓擺著”出租“的字樣,顯然是那些傢伙目前進出的地方。”正說著,已走到房門口,沃倫太太正好開門走出來,福爾摩斯便低聲上前詢問:“對了,沃倫太太,沒有什麼事吧?”

“先生,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兩位一起進去嗎?那就請二位把鞋子放在樓梯口的臺階上吧,我馬上帶你們上去。”

藏身地點安排得很好,鏡子擺放得也剛好,我和華生在黑暗中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見對面房間的門,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安頓好的時候,就聽見對面房間響起了鈴鐺聲。不久,沃倫太太就端著食盤出現了。她把盤子放在門口的椅子上,隨後拖著沉重的腳步下樓去了。我們躲在門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沃倫太太的腳步漸漸消失。突然對面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門開了,一雙纖細的手快速地把椅子上的餐盤端走,大約10分鐘後,餐盤又被放回了原處。我們看見一張陰霾、漂亮、失措的臉,以及用警覺的雙眼瞪著對面放箱子的房間門縫。隨後,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隨後是鑰匙轉動的聲音。福爾摩斯碰了碰我的衣袖,我們悄悄地下樓去了。

“晚上的時候我會再來的,沃倫太太。現在,我和華生需要回去討論一下,告辭了!”福爾摩斯對沃倫太太說完,拉著我走了。

“我們的推斷果然沒錯,有人頂替了原來的房客,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女的。華生,不是一般的女人哦!”回到辦公室後,福爾摩斯坐在安樂椅裡說道。

“我想她一定看見我們了,她發現了一些讓她不安的狀況,現在看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很清楚了。一對夫妻在倫敦避難,想躲避層層追殺。從他們躲避這麼嚴密,就能得知危險有多大。我想那個男的可能有急事要離開,在他離開這段時間想要自己的女人安排到絕對安全的地方才會放心。他用來解決問題的方法很新奇,效果也很好,就連每天給‘她’送飯的沃倫太太也不知道房客已經換人了。現在一看就很清楚了,用鉛體字寫紙條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從字跡上發現自己是個女的。那個男人不能接近他的女人,一旦接近就會把敵人引過來。所以他選擇利用報紙上的廣告進行交流。”

“但是,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我急切地問他。

“對啊,華生,按照常理來看,這是一個嚴肅而實際的問題。理由會是什麼呢?沃倫太太的胡思亂想把問題想大了,而且在我們調查過程裡出現了陰毒的一面,完全可以肯定這不是一般的愛恨情仇。還記得那個女人發現危險訊息時的臉色嗎?沃倫先生遇襲這件事毫無疑問是針對這個房客的。恐慌、守口如瓶的保守秘密都可以證明這是一件危在旦夕的大事。沃倫先生遇襲這件事還可以說明,敵人並不知道女房客已經頂替了男房客住在這裡,這件事看來撲朔迷離啊,華生。”

“為什麼你要繼續查下去呢?”

“對啊,為什麼?為藝術而藝術吧,華生。當你去醫院看病的時候,我想你關心的是你的病情而不是醫藥費吧!”

“福爾摩斯,那是為了獲得教育。”

“教育是無止境的,華生。課程總是一門一門地接連不斷,我們要精益求精啊!並且這個案子對我們很有幫助,哪怕裡面一無現款二無存款,我們依然還是必須要將它調查清楚。天黑的時候,你會發現我們的調查又會向前邁進一大步。”

晚上,我們再次來到沃倫太太家,倫敦冬天的黃昏很朦朧,如同一塊灰色的幕布。只有窗戶上明亮的玻璃和煤氣燈光打破了這種死氣沉沉的灰色調。我們從公寓一間黑洞洞的臥室往外窺視時,發現暗夜中亮起了一束暗淡的燈光。

“你看,華生,有人在那個房間裡走動。”福爾摩斯輕聲說,“沒錯,我能看見他的身影。看,他又到視窗了。”

那個人拿著蠟燭,窺視四周,小心翼翼地晃動蠟燭的光發暗號。

“1下,這應該是A。我們也記一下,等一會兒我們進行核對,華生。我記得是20下,你呢?也是20,華生。20的話,應該是T。那就是AT,這就太清楚了。又有一個T,第二個詞開始了吧!第二個詞是TENTA,停止了,完了嗎?AT-TENTEA,華生,這是什麼意思?是三個詞嗎?ATTEN,TA?這還是沒有意思啊。難道是T、A是人名縮寫。現在又開始了,看見是什麼了嗎?ATTE——嗯,內容一直在重複,真是太奇怪了,又在重複,華生,你看,ATTENTA重複了三次,他到底要重複幾次,現在他離開視窗了,你對這情況有什麼看法?”福爾摩斯邊數著晃動的次數一邊對我說,有時只像是在自言自語。

“福爾摩斯,那是密碼,他們是透過密碼進行溝通的。”

我身邊的福爾摩斯發出頓悟的笑聲:“不是多難明白的密碼,華生。沒錯,是意大利文。他是在說‘小心!小心!小心!’你覺得呢?”

“沒錯,你說得對極了。”

“這是一個危險訊號,連續重複了三次,事態肯定很嚴重。問題是,他要她當心什麼?等等,他又來到了視窗。”

再一次,我們看見他模糊的身影,暗號比上次打得更快了,快得我們幾乎記不住了。

“Pericolo,什麼意思?是危險的意思,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他又發來一個危險訊號。你看,他又來了,PERI……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面視窗的燈光突然熄滅,第四層樓變成了那棟大樓上的一條黑帶子,其他樓層的窗戶都有明亮的燈光。危機訊號在最後時刻中斷了,他是被誰打斷了?還是發生其他事情了?這個想法從我們腦海一閃而過。

“華生,事態嚴重。”福爾摩斯說道,“訊號突然停止,要出大事了,我們必須和警察聯絡,但是看樣子我們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看看?”我向他請求地問道。

嗯!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也許能夠提供另外一些更清楚的解釋,必須我們親自出馬了,華生,再想想有沒有其他什麼方法?

走到霍伊大街時,我回頭望了一下剛剛離開的大樓,在樓頂的視窗,我好像看見一個女人的影子。在這個暗夜的晚上,她仰望著天空,她在等,等剛才中斷的訊號重新傳送。我們繼續往前走,發現在霍伊大街公寓門道的欄杆上靠著一個穿大衣、戴圍巾的人。門廳的燈光照亮了我們的臉,那個人大呼一聲:“福爾摩斯!”

“原來是你,葛萊森。”福爾摩斯和這位蘇格蘭場的偵探握手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小子,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和你一樣啊,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在記錄訊號,線很亂,但是線頭總歸只有一個。”

“訊號,什麼訊號?”

你沒看見嗎?喏,就是那個視窗,剛剛發了一半訊號就停止了。

我和華生剛要打算去瞭解事件原因。既然是你在調查此事,我想我們不必再查下去了。

“噢,不,福爾摩斯,我要對你說句實在話,每次辦案,只要有你在,我都覺得很踏實。現在這所房子的出口只有一個,就是這裡,我想我們守在這裡,她是跑不掉的。”

“你說的‘他’是誰?”葛萊森一邊用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一邊問,“福爾摩斯先生,這一次你可比我們晚了一步,是吧?”只見一個車伕從街頭趕著馬車向我們走了過來。葛萊森對車伕說:“我可以把你介紹給這位福爾摩斯先生嗎?”

“當然。”車伕說。

“先生們,這位就是平克頓美國偵緝處的萊弗頓先生。”

“久仰大名啊,長島山洞奇案的英雄。”福爾摩斯說。

這是一個冷靜、精明的年輕人,他臉尖尖的,鬍子颳得很乾淨。聽到福爾摩斯的讚賞,一朵紅雲爬上了臉頰。“您過獎了,福爾摩斯先生,我這是為了生活啊!就是現在也是為了生活,所以我要抓住喬吉阿諾。”

“你說的是紅圈會的喬吉阿諾嗎?”

“他在歐洲可是一個知名人物啊,我們身在美國也耳聞過他的事蹟。他可是50起謀殺案的主謀,可現在我們還是沒能抓住他。我從紐約開始跟蹤他,這一個星期裡我都在他附近,就等機會親自抓住他。我和葛萊森先生剛剛追蹤到這裡,這個大樓只有一個大門,今晚他是逃不了的。他進去以後,有三個人出來,但我肯定這三人中沒有他。”

“剛才福爾摩斯先生說他發現了訊號,他一定瞭解到許多我們不知道的訊息。”葛萊森說道。

福爾摩斯簡單說了一下他瞭解到的情況,這個美國偵探聽後握緊了拳頭,非常氣憤。

“他會不會發現我們了?”他問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不是這樣嗎?他在向他的同夥發暗號,他有一個團伙,現在就在倫敦。就像你說的,他是在發危險訊號的時候突然中斷的。如果不是他在視窗發現我們了,就是感覺到危險在身邊,他想安全逃脫的話肯定會採取行動。你覺得我說得對嗎?福爾摩斯先生。”

“我們要親自上去瞭解一下是怎麼回事。”

“可我們沒有拘捕證。”

“非法佔用他人房屋,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我們盯著他的時候,可以看看能不能聯絡紐約警察幫助我們逮捕他,但是現在,我可以逮捕他。”

警察廳的偵探雖在邏輯推理上有所欠缺,但動手抓捕的能力非常強悍。葛萊森先生上樓去抓捕歹徒的時候,還是保持他一貫的沉著和冷靜。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在蘇格蘭官場節節高升。平克頓來的那位偵探想搶先於他,可是葛萊森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遠遠地把他拋到身後,倫敦的警察對自己境地的險事有優先權。

葛萊森把四樓左邊的房門開啟,裡面一片靜寂漆黑。我把他手中的提燈點亮,在光明照亮的一瞬,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沒有鋪地毯的地板上有一條血淋淋的紅色腳印,腳印一直延伸到裡屋,葛萊森把緊鎖著的裡屋門撞開,我們都越過他的肩頭焦急地朝裡面看去。

屋子中央躺著一個男人,他身材魁梧,一張黑黑的但修颳得很乾淨的臉扭曲得很奇怪,非常嚇人。屍體躺在一個溼漉漉的巨型環狀物上,下面是一塊白木板。他雙手痛苦地攤開,膝蓋彎曲,一把白色手柄的刀子刺進他粗大黝黑的喉嚨。死者生前一定是被什麼東西事先襲倒,而後才遭受喉嚨這一刀的。屍體右手邊是一隻黑色的羊皮手套,手套旁邊有一把兩邊開刃的牛角匕首。

“啊,這就是紅圈會的喬吉阿諾!”美國偵探叫道:“這一次,有人比我們搶先了。”

“福爾摩斯先生,你說的發信號的蠟燭還在窗臺。”葛萊森說道,“先生,你在做什麼?”

福爾摩斯沒有搭理葛萊森,徑直走到窗前點燃蠟燭晃動起來,同時向著暗夜中望去。

然後他把蠟燭吹滅,扔在地板上。

“我覺得這樣做會對我們有所幫助。”他說完陷入了沉思。此時,趕來的警察正在一旁檢查屍體。

“你的意思是,當你們還在樓下的時候,有三個人從這裡面出去,對嗎?”

“是的。”

“你看清楚了嗎?”

“非常清楚。”

“那這三個人中有沒有一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黑鬍子,黑皮膚,中等身材的人?”

“有,他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

我猜測,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可以對你們描述他的樣子,我們還可以提供一個他的清晰腳印,這個應該能順利幫助你破案了。

“不,福爾摩斯先生,在倫敦這樣的人沒有好幾百萬也有好幾千。”

“對,所以我請來一位夫人幫助你們?”

此時,我們看見門口站著一位美麗的女人,她就是沃倫太太家的神秘房客。她慢慢走了過來,一臉憂傷。當她眼睛看到地上黑色屍體的時候,兩眼直射出一絲恐慌。

“他死了,是你們把他殺死的嗎?你們殺死他了?”我們離著很近,所以我聽見她深深的呼吸聲。突然,她跳了起來,歡快地叫了起來。接著在房間裡不停地舞蹈。她黑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全是驚喜,嘴裡唸叨著一段一段優美的意大利文,這個女人的反應太奇怪了。突然,她停了下來,以一種詢問的眼神盯著我們。

“你們是警察?所以是你們殺了奎賽佩·喬吉阿諾?”

“對,太太,我們是警察。”

她向四周掃視了一眼說:“那麼,根納羅在什麼地方?我是根納羅的妻子,我叫伊米麗亞·盧卡,我們是從紐約過來的,我丈夫現在在哪裡?剛才就是他在視窗給我發訊號叫我過來的,所以我馬上趕過來了。”

“太太,發信號叫你過來的是我。”福爾摩斯說。

“怎麼可能,不,不,不是你。”

“太太,你們的暗號並不難懂。我知道,只要閃出Vienni,你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女人一臉驚慌地盯著福爾摩斯。

“你怎麼知道的?那奎賽佩·喬吉阿諾他怎麼會?”她愣了一下,突然她臉上露出驕傲、愉快的表情。“我明白了,是我丈夫,我親愛的根納羅,是他殺死這個惡魔,保護了我。噢,根納羅,這個世上沒有女人能與你比肩而站。”

對此提不上興趣的葛萊森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像抓女流氓一樣地抓住她的衣袖:“你是誰,你是做什麼的,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對此事你很清楚,那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廳去一趟。”

“等一下,葛萊森,我想這位盧卡太太是想向我們說明情況的。太太,你怎麼知道現在躺著的人是被你丈夫殺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丈夫就會被逮捕,而你說的話將會做為呈堂證供。但如果你覺得你丈夫這樣做是自我防衛的話,那需要查明他動手的原因,所以,如果你想幫助你丈夫,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福爾摩斯說道。

“這個惡魔已經死了,我們還怕什麼?沒有哪個法官會為我丈夫殺死他而懲罰我丈夫的。”盧卡太太說。

“原來是這樣,那我建議大家把房間鎖起來,把一切都按原位擺放。我們和盧卡太太到房間去,聽完她的話,我們再做打算,怎麼樣?”福爾摩斯說道。

30分鐘後,我們已經坐在她的小臥室裡聽她講述了,事情的結果我們都知道了。他英文說得很流利,只是有一點兒發音不正規而已。

我是在那不勒斯附近的坡西利坡出生的,我的父親是首席法官奧古斯託·巴雷裡,根納羅是我父親做議員期間的下屬。那時候,我就愛上了他。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愛他。他沒有錢、沒有地位,有的只是俊朗的容貌、青春與活力,所以我父親不允許我嫁給他。於是我們商量好一起逃跑,我們在巴里結的婚,婚後變賣了首飾,然後來到了美國,這是4年前的事情了。打那之後,我們一直生活在紐約。

起初,我們的運氣很好,根納羅幫助了一位被暴徒襲擊的義大利先生,把他從一個叫鮑厄裡的地方救了出來。這位先生名叫梯託·卡斯塔洛蒂,是一位很有權勢的人。他和贊姆巴先生在紐約有一個做水果貿易出口的公司。贊姆巴先生身體不好,卡斯塔洛蒂掌握公司。在他擁有300名職工的公司裡,讓根納羅做了一個部門的主管。他對我先生很好,各個方面都很照顧。我們在布魯克林買了一棟房子,那個時候,我們的未來看上去一片美好,可是……

有一天,我先生回家帶了一個同鄉回來� ��他叫喬吉阿諾。這個人身材魁梧,聲音也很嚇人,好像打雷一樣,說話的時候還要舞動他的手臂。他的思想和情緒都很奇怪,而且他一說話,別人就只有在一旁聽的份兒,甚至還要受他的擺佈,他是一個怪人,讓人害怕,上帝保佑,他死了。

後來,他一次次來我家,我們兩個都不喜歡他。他來了,我丈夫只能呆坐在沙發上,臉色發白,無精打采地聽他說話。他說的都是對政治、社會的看法,我丈夫除了一言不發什麼也不能做。我很瞭解我丈夫,剛開始,我認為他眼裡是厭惡的表情,後來我才發現,那不僅是厭惡,還是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在我看出他十分恐懼的那天晚上,我就抱著他說,如果他真的愛我,就要把什麼都分享給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獨自難過。

我可憐的丈夫,在那段狂亂的日子裡,整個世界都在和他作對。他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加入了那不勒斯的一個團體——紅圈會,和老燒炭黨是一個組織,這是一個可怕的組織,你一旦加入了便永遠不能退出。我們逃到美國的時候,根納羅以為可以永遠地離開了。哪知道,有一天晚上,他遇見了當初介紹他加入紅圈會的喬吉阿諾。在義大利南部,大家都把他稱做‘死亡’,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來紐約是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殺,並在紐約建立了一個新的支會。根納羅把收到的紙條給我看,那張紙條上畫著一個紅圈,上面寫著組織聚會的時間和地點,要求他必須參加。

一切都亂了,當時我不知道,更亂的還在後面。有好幾次,喬吉阿諾晚上到我家後一直跟我說話,有時看似他是對我丈夫說話,其實他一直在盯著我。記得一天晚上,他說出了他口中的‘愛情’,那是牲口和野人的愛情。那時我丈夫還沒有回家他就來了,他一進屋就用他粗大的手抓住我,把我抱進他熊一樣的懷裡,低頭就要吻我,還要求我離開根納羅跟他走。我拼死掙扎的時候,根納羅回來了,他打暈了喬吉阿諾,我們逃了出來,以後我們再也沒有回過家,就是那個晚上之後,我們和喬吉阿諾成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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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根納羅開會回來之後,我見他臉色不對,我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紅圈會是靠敲詐有錢的意大利人為目的的,如果不給錢,就暴力相向。當時,他們已經找到了我們的恩人卡斯塔洛蒂,他沒有屈服,還把敲詐信交給了警察,紅圈會決定拿他殺雞儆猴,避免其他人效仿。

紅圈會決定用炸彈把他和他家一起炸掉,抽籤決定誰去幹,我丈夫去抽籤的時候,看見喬吉阿諾奸佞的微笑,寫著殺人命令的籤被根納羅抽到了。如果根納羅不去執行命令,就會被自己的同夥報復,但如果去,就對不起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這些原因沉重地壓在我丈夫的心頭,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那一夜,我們坐在一起,手挽著手,一起去面對我們眼前的困難。執行命令的時間安排在第二天晚上。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踏上了前往倫敦的路,走之前我沒來得及告訴我們親愛的朋友,他現在正身處危險之中,也沒有報警,讓警察保護他。

諸位,剩下的事你們都知道,我們清楚我們的敵人像鬼魅一樣潛伏在我們身邊。喬吉阿諾是因為他的私人原因報復,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殘暴、冷血、狡詐的人。如果說,他的勢力在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證實的話,我想就是此時。

我親愛的丈夫利用我們離家以來少有的好天氣,為我找到了一個安全的住處。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受到威脅了,我丈夫也想擺脫他們,然後和警察取得聯系。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只知道他是靠一份報紙的廣告中來向我傳達他的訊息。後來,有一天,我透過窗戶看見兩個意大利人在樓下徘徊,我就知道那個惡魔找到我們了。根納羅又透過報紙告訴我,會在視窗向我發暗號。當暗號出現的時候只有警告,沒有其他的,緊接著暗號又中斷了。現在我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被喬吉阿諾那個惡魔盯上了。感謝上帝,我丈夫沒有遇害。先生們,我說完了,現在我想請問你們,這個世界上的法官會因為我丈夫做的事對他進行懲罰嗎?

那個美國人說:“葛萊森先生,我不知道在你們英國,做法會是怎麼樣,不過,至少在紐約這位夫人的先生將會得到大眾的感激。”

“她必須跟我們回去見局長。”葛萊森說道,“如果她說的全是真的,我也不認為她和她先生有罪。可是,我奇怪的是,福爾摩斯先生,你怎麼也捲進這件事了?”

“是教育,葛萊森。我還想繼續在這所老大學裡學點東西,對吧!哈哈!華生,今晚你又可以收集到一個悲慘離奇的故事資料了。”福爾摩斯看看手上的表說道,“現在還不到8點,我們去考汶花園看瓦格納歌劇吧,我們現在走的話還能趕上第二場開演,走吧,先生!”

【法律點評】

故事中紅圈會是否能界定為是黑社會組織呢?死者喬吉阿諾在這個故事中算是死有餘辜的。那麼他又犯了什麼罪呢?解釋這些問題就要運用到中國《刑法》中關於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入境發展黑社會組織罪;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來解釋。

根據《刑法》規定:組織、領導和積極參加以暴力、威脅或者其他手段,有組織地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稱霸一方,為非作惡,欺壓、殘害群眾,嚴重破壞經濟、社會生活秩序的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其他參加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一般應具備以下特徵:組織結構比較緊密,人數較多,有比較明確的組織者、領導者,骨幹成員基本固定,有較為嚴格的組織紀律;透過違法犯罪活動或者其他手段獲取經濟利益,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透過賄賂、威脅等手段,引誘、逼迫國家工作人員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活動,或者為其提供非法保護;在一定區域或者行業範圍內,以暴力、威脅和滋擾等手段,大肆進行敲詐勒索、欺行霸市、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等違法犯罪活動,嚴重破壞經濟、社會生活秩序。行為人在犯有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和入境發展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外,還犯有故意殺人、傷害等罪的,應當數罪併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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