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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SEED之最後的歸宿

第五百八十七章:悲劇太多而喜劇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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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SEED之最後的歸宿第五百八十七章:悲劇太多而喜劇太少

直升機的螺旋聲在府邸外的空地上方響起。

還在吃東西的諾爾透過玻璃窗看了出去。

只見提著行李箱的阿斯蘭快步走下直升機朝著諾爾走來。

“阿斯蘭?”

諾爾錯愕不已。

不知道阿斯蘭突然間發的什麼瘋。

拉克絲則是坐在一旁眼神閃爍不定。

“你這是?”

眼看阿斯蘭的目標是自己,諾爾將飯菜塞進嘴裡,神情疑惑的問道。

“我打算返回PLANT。”

阿斯蘭沒有任何隱瞞直接說出了他的打算。

“額,然後呢?”

諾爾面露疑惑,不知道阿斯蘭說這句話的意思。

你回去就回去唄,和我有啥關係。

“突然這樣說,或許會為你帶來一些困擾。”

阿斯蘭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道:“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一起阻止眼前這愈演愈劣的形勢,將戰爭的火苗熄滅。”

“你——確定沒和我開玩笑?”

諾爾愕然。

阿斯蘭返回PLANMT這一點諾爾早有預料,但阿斯蘭回去為什麼要把自己帶上?

這一點屬實有點兒出乎了諾爾的意料之外。

還有,這傢伙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他可以阻止這場必然到來的戰爭?

阿斯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神情肅穆的點了點頭道:“PLANT殖民地與地球的形勢越來越脫離了常理,我必須回去。”

“你——真的想好了?”

諾爾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斯蘭。

有些真相太過殘酷不能告知,同時也有一些事情讓諾爾無法告知。

“這是我身上揹負的責任。”阿斯蘭回道。

“那奧布和卡嘉莉你打算怎麼辦?”

諾爾反問道。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卡嘉莉答應那個紫毛求婚就是在這個時間段。

“我不能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之不理。”

阿斯蘭說到這裡,臉上漸漸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道:“我相信卡嘉莉,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諾爾聞言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隨即,朝著阿斯蘭說道:“我曾經好像和你說過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阿斯蘭反問道。

“現在的卡嘉莉只是對軍隊有一定掌控力,但在奧布高層中,卡嘉莉的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加之普通民眾對PLANT的怨念——”

諾爾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凝視著阿斯蘭的視線,道:“為了保證奧布的穩定,以及奧布的政策,如果尤納·洛瑪·聖蘭向卡嘉莉提出完婚的要求,你覺得卡嘉莉會如何選擇?”

這句話已經算是明說了。

其實諾爾並不想在他人的感情上指手畫腳,畢竟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阿斯蘭和卡嘉莉之間的感情結束的實在太過可惜。

兩人相識與戰場,又一同經歷了生死,相互鼓勵著走過了人生最黑暗的歲月。

這樣的感情如果就這樣結束——

其實嚴格來說這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卡嘉莉並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身上肩負著烏茲米的和平理念,以及奧布的立國理念。

作為國家領導人的她,身上還肩負著奧布國民的未來與安寧。

在這種情況下,卡嘉莉會選擇錯誤的道路並不是沒什麼好意外的,或者說,卡嘉莉選擇的道路並不是真的錯誤。

他相信阿斯蘭是愛著卡嘉莉,同時卡嘉莉也是愛著阿斯蘭。

但也正因為他相信著兩人的感情,所以他才有些惋惜兩人的未來。

至少在他看來,卡嘉莉和阿斯蘭真的很般配,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讓這個悲劇不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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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聞言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諾爾的問題。

或者說他知道其中的答桉,也能理解這其中答桉的含義,但是——

“卡嘉莉和許多人一樣,一樣被鎖鏈束縛捆綁,在這種情況下,你真的打算離開卡嘉莉返回PLANT殖民地麼?”

諾爾繼續詢問道。

說實話,卡嘉莉之所以會答應尤納·洛瑪·聖蘭的結婚請求,其中固然有奧布的國情因素,但阿斯蘭的離開也是一個很大的誘因。

他不相信尤納·洛瑪·聖蘭會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向卡嘉莉提出這種請求。

也不相信卡嘉莉會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答應尤納·洛瑪·聖蘭的要求。

或者說,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卡嘉莉如果真的面臨這種情況,她絕對會提前和阿斯蘭訴說。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阿斯蘭返回PLANT與否,都無法改變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

他的迴歸,並不會為和平帶來任何好處,反而還會讓他陷入另外一個旋渦之中。

阿斯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以他對卡嘉莉的瞭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卡嘉莉的選擇——

“阿斯蘭,你是帕特里克·薩拉議長的兒子沒錯,但你也僅僅只是他的兒子,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中所見的那樣純粹和簡單,戰爭也好,和平也罷,他不是依靠個人力量所能達到的。”

諾爾繼續勸解道。

阿斯蘭什麼都好,唯獨在責任感這方面有些超出了正常情況。

他總是喜歡將所有能和他扯上關係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並為此承擔責任。

阿斯蘭沉默了許久。

在諾爾的注視下,阿斯蘭緩緩說道:“我是阿斯蘭·薩拉!”

沒有解釋,但對阿斯蘭而言,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充分。

“你真的想好了麼?”

諾爾其實也知道阿斯蘭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初衷。

但他還是想盡力去爭取。

這並不是他聖母,而是作為一個有良知之人自我問答的最後抉擇。

這個世界的悲劇太多,喜劇太少。

如果可以,諾爾希望喜劇能多餘悲劇。

“我相信她。”

阿斯蘭的回答只有這淺顯的幾個字。

“即使我們能阻止戰爭的可能性不足萬分之一?”

諾爾就差沒有直接告訴阿斯蘭真相了。

其實在阿斯蘭抵達PLANT殖民地的時候,戰爭已經開始了。

或者說這場戰爭並不是單純的誰與誰的戰爭,而是調整者與自然人矛盾淤積的必然結果。

當尤尼烏斯墜落開始,這場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就已經註定了。

它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願與信念而發生改變。

阿斯蘭聽著諾爾的問題神情肅然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有了答桉與抉擇。

兒女情長可以後天來彌補與改變,但戰爭帶來的滅絕與恐怖,並不是單純的某個個體能阻止的。

“我知道了,稍後我會和你一起返回PLANT。”

諾爾嘆息間尊重了阿斯蘭的答桉與選擇。

他以及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至少他已經盡力去改變了。

至於返回PLANT,或許自己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悲劇不應該比喜劇更多。

————

真·飛鳥一個人走在通往港區的路上。

海面吹來的風帶著絲絲鹹味。

維諾和尤蘭歡天喜地的逛街,雷只說沒興趣就自個兒留在艦上做射擊訓練。

唯獨真·飛鳥仍在掙扎,他不想上岸,但留在艦上卻有一種度日如年的煎熬,那麼既然都要後悔,不如採取行動了再後悔。

帶著這樣的想法,真·飛鳥就這樣走到了這條路上。

那一天遭受轟炸的軍港,如今已經變了個樣子。

四周已經整齊地規劃過,柏油路換成了石砌步道,港區旁的斜坡也鋪滿草皮,成了花草繽紛的小公園。

真·飛鳥完全認不出環境,一時有些彷徨,四顧張望了一會兒,才勉強認出附近的一座小丘就是自己那時候跌落的斜坡。

然而就是在那下面,曾經躺著瑪尤和爸媽支離破碎的遺體。

一時間,無以名狀的憤怒湧上心頭,幾乎要沸騰他的情緒。

那些虛偽的傢伙,竟然把面具戴到這裡來了!

根本像是要將一切事情掩蓋得不曾發生過似的。

真·飛鳥蜷縮著坐下,開啟手中緊握的行動電話。

【喂,我是瑪尤!不好意思,人家現在不能接電話,不過晚點就會跟你聯絡的。請留下你的名字……】

少女純真無邪的聲音在冷清清的公園裡響起,隨即被風吹散。

心底的痛楚仍如當時一般強烈。

自己究竟有沒有可以忘卻這一切的一天——

“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的虛偽——”

喃喃間,飛鳥腦海中不禁響起了那天聽見的聲音。

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那語調好像銘刻在了自己靈魂之中。

陌生,只因那聲音中的語調和情感好像自己從未見過一般——

————

PLANT四月殖民地最高評議會的議會上。

一名評議員憤慨的叫道:“簡直不象話!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讓他們懂!”

另一人則嘲諷地回應:“我看講什麼都沒用了,照這情形,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解!”

此時的殖民地正在召開緊急議會。

因為不久前,以大西洋聯邦、歐亞聯邦為首的聯合國送來了一份文告。

坐在圓桌的中位,迪蘭達爾也是一臉沉痛。

“――居然還要求我們逮捕並引渡恐怖集團……”

另一人將聯合國的文告摔在桌上,氣憤地拉高了聲調:“我們送去的調查報告裡明明註明已經他們全體死亡,大西洋聯邦不也接受這個結果了嗎!”

“還有這些賠償金、解除武裝、廢除現行政權,甚至由聯合理事國派遣最高評議會監察員……那些人簡直是瘋了!”

那份文告上寫滿了單方面的不當要求。

若是遵從它,就等於要殖民地放棄自治權,淪為聯合國的奴隸。

PLANT――是Peoples Liberation Aation of Teology――奠基於科技的民族解放國家的簡稱。

若是放棄在獨立之時就定下的這個國家名稱,他們將再次成為那些任性妄為的大國領屬。

任一群比自己低能,判斷力又差的舊人類支配,重新回到當初那樣屈辱的日子。

這種事情,在場的眾人――不,包括殖民地全國國民在內,只怕都無人能夠忍受。

同時,文告上還這麼寫著:――以下要求不被採納時,殖民地將被視為對地球人類極為惡質的敵對國家,聯合國不惜以武力排除之。

這幾句話等於是對PLANT的宣戰書。

如此臨門一腳,實在來得太過突然、也太具有決定性。

一名議員便起身表明自己對敵方的怒意和不信任:“那些人一定早就料到我們不會接受的,這些要求只是藉口。肯定又是那些恨不得消滅殖民地的人在背後扇動,宣稱住在宇宙的都是邪惡的地球之敵!”

在前次戰爭中,也是因為地球聯合陣營的背後有個名為藍色宇宙‘藍波斯菊’的思想團體在操弄,才會使得戰火愈演愈烈。

如今從恐怖集團的訊息外流、媒體的抨擊和輿論操縱等來看,顯然有人蓄意將民眾導向同一個結論。

否則地球國家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做此開戰的挑釁?

許多國家至今仍未從尤利烏斯七號墜落的災害中復甦。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未免太魯莽了。”

有個議員想到這一點,也不禁匪夷所思的問道:“聯合真打算就這樣開啟戰爭?選這種時候打仗,反而對他們更為不利才對……”

他們一致認為,這份宣戰文告根本是徹頭徹尾的瘋狂之舉。

“可是他們擺明了不服從就要打不是嗎!”

“受災最嚴重的地區都在赤道附近,地球聯合的月球戰力沒受影響,大西洋聯邦歐亞聯邦也活得好好的。”

“況且戰爭可以刺激消費,有明確的敵人又能激發同仇敵愾之心,人類從以前就是這樣,天性如此。”

“只是,就算如此……”

“嚷嚷著喊打的可是他們哪?不是我們!”

眾人愈說愈氣憤,聲調也越拉越高,幾乎在場中辯論了起來。

迪蘭達爾眼神閃爍間不定,抬頭環視眾人出言勸阻道:“各位……”

卻見四周仍然爭吵不休,迪蘭達爾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身,高聲喊道:“各位議員!請你們冷靜下來,各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若是連我們都不能把持心中的怒意,豈不是又要重蹈上次的覆轍!?”

看見議長激動的探出身子,白皙的臉龐甚至略略泛紅,議員們不由得閉上了嘴。

迪蘭達爾看著眾人的臉,鄭重而堅決的重申:“不管聯合如何挑釁,我們都必須堅持以對談的方式尋求和解的道路。”

他以真摯的語調向著議會上的眾人訴求,道:“如若不然,在前次戰爭中犧牲的人們,讓世界重新歸於和平的英靈們將難以瞑目……”

的確,在這個議會場中沒有人求戰。

誰都不想做第二個帕特里克·薩拉。

“可是,月球的地球軍基地已經開始活動了!”

議長的話激起了國防委員長達科的危機意識。

為了避免前次大戰的過失,評議會已禁止國防委員兼任議員,只要穩健派掌握主流政權一天,軍方人士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理念固然好,顯示情況卻是不折不扣的紅色警戒啊!我們當然要做好迎擊態勢!”

一聽此言,迪蘭達爾便憂愁地皺起眉頭,神情有些凝重和不安的說道:“但是軍隊一但開始部署,民心就會動搖,也會更加刺激地球軍方的行動……”

“議長!”

聽他說得如此缺乏危機意識,達科國防委員長不由得站起來大聲呵斥抗議。

然而卻見迪蘭達爾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或許也是無可奈何吧……我們的心中畢竟也遺留著血色情人節的恐懼……”

他的語氣好像並沒有了最初的堅持。

血色情人節這五個字在議員們的腦海中轟鳴作響,眾人下意識的陷入了詭異的肅穆沉默。

然而面對這種情況,迪蘭達爾無視了自己喚醒的恐懼,只是用悲痛的表情提議道:“關於防衛對策,還是請國防委員會提桉吧……不過我們今後仍要更加努力,儘可能的透過來談話來化解緊張情勢……”

議長的論調極其理性與和平,同時也充滿了克來因派的理念。

雖然有些議員對他的心態頗感不滿,但絕大多數人依然選擇了贊同議長意見。

調整者不該失去理性。

這份自負根深蒂固地盤踞在他們的心中。

“戰端若是以這種形式開啟,無疑是正中那些將尤尼烏斯推下地球之人的心意,我懇請各位議員千萬不要忘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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