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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SEED之最後的歸宿

第六百四十八章:免費的,基本上都是原作內容,可看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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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SEED之最後的歸宿第六百四十八章:免費的,基本上都是原作內容,可看可不看。

真向基地借了一輛摩托車,往沿海道路騎去。

迎面吹來的風、速度感和引擎聲帶來感官滿足的舒暢,而且他可以把視線只集中在路面上,不顧路旁的風景。

若是平常,他會在此時甩開無謂的雜念與煩惱,讓自己在這一刻放鬆。

可是現在,各種思緒在他腦子裡打轉,卻找不到出口。

昨天在議長接見時得知的那些真相,令他產生一種無力的空虛感。

自己打的是一場人為操縱的戰爭。

他從未想過,戰爭會給人帶來好處的這種想法,因為一旦有了戰爭,不只是兵器,所有的人事物都會遭到破壞、喪失,包括房舍、工廠、道路或發電廠、城市鄉村,還有生命。

那應該都是難以估計的損失才對。

然而,真·飛鳥又想起了學校裡教過的東西――如果把損失解釋成消費一詞呢?

擴大消費將產生經濟效果。

不見的東西要重新生產,這就會形成可觀的金錢。

什麼都能重新生產,唯獨生命不能。

――你自己想想,我們為什麼還需要力量呢?

驀地,那個少女滿懷憤恨的叫聲在腦中響起。

真·飛鳥才勐然驚覺。

那是卡嘉莉對議長說過的話。

人們為什麼非得製造殺人武器不可,原來她曾經問得那樣直截了當,而當時聽來只像是偽善之辭的話語,如今卻令他感到一絲心痛。

――因為被殺所以殺人,又因為殺了人而被殺,這樣最後真能得到和平嗎……?

阿斯蘭是這麼說的。

他不懂,不懂要怎麼做才能使世界和平。

既然敵人殺來了,我們當然得應戰――真·飛鳥一向只有這種觀念。

現在他知道,這樣就等於稱了那幫死亡商人的心,因為跳出來要大家以戰抗敵的,就是那些煸動者。

那麼,和平要怎麼樣開始?

――不侵略他國、不容許他國侵略,也不介入他國的紛爭。

堅拒戰爭到最後一刻的奧布,仍然失去了和平。

他不懂。

要是知道那幫什麼LOGOS的傢伙躲在哪裡,他一定會馬上殺過去。

他要讓他們知道,被“消費”掉的人心裡有多少痛。

不過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吧,議長都說不容易了。

來到一處海崖的頂端,真把摩托車停了下來。

浪花拍打在崖下,海面上點點散佈著巍峨奇巖,視野開闊且風景壯觀。

他取下安全帽,任海風從微汗的髮間吹過,感受寂靜從四面八方湧來,一股孤絕於世外的心情油然而生。

遠方隱隱有海鳥的啼唱。

海浪聲中,有個細細的歌聲隨風飄來。

真·飛鳥往聲音來處看去。

他看見一個女孩子在唱歌跳舞。

她的金髮看起來好柔軟,白色的裙襬在風中輕盈飛舞。

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座崖頭上,那女孩高舉著一雙纖纖玉臂,歡天喜地的跳著轉圈圈,她的腳步雖然隨興胡亂,卻充滿了生動的喜悅與美感。

真·飛鳥看得入迷了。

世界明明如此美麗……

不知為什麼,真的胸口一緊,便將視線轉向海面,嘆了一口氣。

“啊……”

聽得一個小小的叫聲,他不經意地回頭看那女孩,卻發現只不過一眨眼,那女孩的身影竟從懸崖上消失了接著下方傳來水聲。

“人呢?”

真·飛鳥想到了剛才那一聲驚叫,趕忙丟下摩托車便往那女孩剛才待過的地方跑去。

同時一面沿著石頭間隙找路。

直到抵達那座崖頭的前端,他總算在海浪之間看見那顆金色的小腦袋。

“這也太離譜了?竟然掉下去了?”

真·飛鳥愕然地從崖上探出身子,只見少女在海里死命的掙扎,海浪卻仍然拍過來覆沒她的頭。

然後,她就沒再浮起來了。

“這····不會游泳還來海邊玩兒?”

短暫的錯愕後,真·飛鳥急忙脫去上衣,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在一秒鐘的空白後,海面便像咬上來似的撞在身上。

他先浮出水面,朝少女最後消失的那一處海面下潛去,不久就看見她的身影正漸漸下沉。

真·飛鳥奮力拔水前進,一面伸手去抓少女的身體,然後將她攔腰抱起,往水面遊去。

少女的手腳在他的臉和腿上亂踢亂抓,但他現在可沒閒工夫感覺疼痛。

沒過多久,兩人就浮出海面。

少女已經嚇壞了,雙手亂揮想抓住真。

她的力氣大得不像個女孩。

被她一抓,真·飛鳥差點又被拖進水裡。

“可惡!你冷靜點!”

嚐到海水的鹹澀,真·飛鳥仍然努力對她說,可是少女根本不管,仍是使勁的掙扎,真的臉都被她的指甲刮傷了。

這樣不行。真只好先放開她,再次潛進水中,然後繞到少女的後方,一手從背後牢牢扣住她,讓她沒辦法亂動,才將她重新帶回水面。

架著總算不再亂動的少女,真這才順利的遊向一處淺灘。

在他的攙扶下,少女腳步踉蹌的跟著爬上沙岸,還不時嗆咳著。

她想走到石頭上,但大概是腳抽筋或掙扎累了,只見她一個不慎跌坐在淺水裡,連喊叫聲都沒發出來。

剛才被她抓傷的臉頰忽然開始刺痛。

真·飛鳥一時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想死啊!白痴!”

少女驚駭地身子一縮。

“連游泳都不會,還敢在那種地方亂跑!你發什麼呆……”

真·飛鳥一股腦兒地罵著,感覺到少女的反應不太對勁,抬起目光看去時,卻見她的嘴唇都發青了,渾身不停打顫。

“啊……啊……不要……”

她驚怯萬分地向後退,變了色的嘴唇吟吟有辭。

“死……不要……”

“啥……?”

真·飛鳥不解又不耐煩的把臉湊過去。

一見他靠近,少女竟一骨碌跳起來。

“不要!”

她踩在淺灘的水上往外跑,好像逃離真。

“你幹嘛?啊、喂!等一下!怎麼了啊……?”

真被她的舉動弄得傻眼,只能呆站著看被水絆倒、又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再逃。

“不要……我不要死……!好可怕!”

“不是,就叫你先等一下嘛!你跑什麼跑!”

剛剛才撿回一命的她,竟然又往海面逃去。

真·飛鳥只好趕過去攔住她,否則要是她又在自己面前溺水,自己豈不是又要下去撈她?

感受著臉上的刺痛,飛鳥趕忙跑了過去。

然而少女拼命的扭動身體不讓他抓,口中不停尖叫。

“我會死呀!被槍打中就會死啊!”

這女孩子是?――真·飛鳥的心中一驚。

一個閃神,真的臉被少女的手肘結結實實地揮中,令他剎時只覺得眼前一白,血腥味在嘴裡擴散開來。

這一刻的感覺,竟像那道燒死爸媽和妹妹的白光迸射時。

“不行啊!不行、不行……”

少女蹣跚地走在淺灘裡,沒幾步又跌倒。

“好可怕……我好怕死—!”

直·飛鳥趕緊抱起她的身體。

“好好好,我知道了!放心放心,你不會死!”

那雙瘦弱的肩膀又是一顫。真緊緊的抱住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不要怕!我會……我會保護你!”

此話一出,少女那僵硬的身體便慢慢地放鬆下來,紫色的大眼睛裡這才映出真·飛鳥的臉孔。

淚水在她的眼中湧現,她就像個年幻的孩子似的,放聲哭了起來。

“抱歉哦……都是我不好。”

真·飛鳥儘量把聲音放輕,努力安慰她。

“……真的,抱歉……沒事了,別哭了……好不好?”

少女攀在真的身上,仍然不住地大哭。

這女孩以前一定遇過很可怕的事,搞不好就是在大戰發生的那陣子。

真·飛鳥有聽人說過,很多人因為戰爭而受到心靈創傷,一直難以平復。

這樣可憐的一個女孩,而且她剛剛還差點丟了性命,自己卻對她那樣兇,害怕她嚇成這樣。

真·飛鳥心中一時有些愧疚。

“不要怕……別怕了。你不會有事的……”

他柔聲說著,切切凝視著少女的臉。

“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少女仍猶驚恐地仰看著真,那雙紫色的眸子被淚水沾溼,卻散發著純真無瑕的光芒,宛若寶石一般燦爛。

如此脆弱而纖細的美,讓真·飛鳥一時失了言語。

“保護……我……?”

斷斷續續的,少女重複這句話。

“嗯。”

真·飛鳥堅定說道,懷著神聖的心情。

“所以……你不用再怕了。你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做這種承諾也許像是在胡鬧,這世上哪有不會死的人。

然而在這一刻,真·飛鳥也想念自己所說的話。

他暗暗發誓,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守護這條彷佛隨時都可能消散的生命。

少女用雙手捧起真的手,貼在她白晰的臉頰上,好像要確定那份感觸。

“保護……?”

掌心感覺到她細嫩而溫暖的肌膚,真向她微笑。

“嗯……保護。”

少女陶醉地閉上了眼睛,表情漸漸變得安詳。真屏氣凝神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感動得想哭。

有一種感覺正在填滿他的心,並且一點一滴的滿出來。這是什麼……?

兩人回到岸邊,走到石塊上。

不知是發冷還是依然害怕,少女不停發抖。

真拿出手帕來擰乾,為她擦拭還在淌水的頭髮。

“你還好吧?冷不冷?啊。”

他發現少女的腳踝正在流血,趕緊蹲下去。

“被石頭割破了嗎……痛不痛?”

真問她,她卻像是任憑他作主似的答也不答,只拿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他。真的心裡激起一股保護欲,眼下能保護這女孩的只有自己了。

他再擰乾手帕,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然後綁好。姑且做完急救措施後,真站起來環顧四周。

“不過,現在要怎麼辦呢……?”

這裡是一處小型的峽灣巖岸,他們所在的兩旁都是如屏風般聳立的懸崖,崖壁都超過九十度,就算是調整者的他也很難從手攀上去。

循著這片石地走,不一會兒就被峭壁擋住去路,也沒有別的路可心繞過山崖,看來只有再一次遊到海上,另外尋找上岸的地點了?

“可是這女孩又不會游泳……”

少女單純的眼神追隨真,好象沒發現他們身處的狀況。

真朝她笑一笑,免得她無端心慌,然後拉出掛在自己頸子上的項鍊。

鏈子下端掛著他識別牌和緊急用的小型發信機,當他在戰鬥或其它場合遇到急難時,可以用來通報自己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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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不知道會被罵成怎樣……哎,不管了。”

真把發信器機折成兩半。其實這東西只能在真正緊急的情況下使用,但至少他現在確實無法憑自己的力量歸隊。訊號在中子干擾環境裡也許不穩定,但應該還能傳到停泊在迪歐奇亞基地的母艦吧?

再來只有等了。

真望向石地後方,那兒好像有一個小小的山洞,沒別的東西無所謂,起碼能避避風也好。

看著真那兒走來忙去,少女的眼神仍是那樣純真。

史黛拉痴痴凝視跳動的火舌。掉進海里之後,把她救起來的少年又跑去撿流木,然後就做了這個火堆。

火一直在燒,偶爾跳出不可思議的青光和綠光。

少年會做好多種事情,又會游泳,又會做火堆。

他幫史黛拉的傷綁了一塊布,傷口就不流血了,簡直就像研究所裡的醫生一樣。

而且,他還說要保護史黛拉。

他們把衣服脫掉,攤在火旁讓它烘乾。

就像跟史汀克他們在一起時那樣,史黛拉也把洋裝給脫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看見她只穿著小短褲時,臉紅起來還轉頭不看她。

“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他們背對背坐著,少年問道。

她碰到他的皮膚,體溫傳了過來。

“名字呢?……聽得懂嗎?”

他說得很慢,而且很溫柔。這個她就聽得懂。

“名字……史黛拉。住在,不知道。”

少年的聲音裡出現一絲困惑。

“那,你平常都跟誰在一起?你爸爸媽媽呢?”

“‘一起’的是……奧爾,斯丁,普雷亞,尼雅……爸爸媽媽……不知道。”

聽到史黛拉的回答,少年的聲音難過起來。

“……這樣啊。那你一定也遇到過可怕的事情,是不是?”

“‘可怕’?”

史黛拉驚慌的看著少年。

其實她還在怕。

從聽到“死”這個字之後,她就會一直怕,直到睡著為止。

少年緊張的轉過頭來:“啊,抱歉。現在不用怕了啦!我會――嗯,這個,我會待在這裡保護你,不會走的。”

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裡突然暖洋洋的亮起來。

“保護史黛拉?……我不會死?”

“嗯!你放心,不會死的!”

少年直視著史黛拉的雙眼說道。看到他的眼睛,史黛拉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起來。

好奇妙。剛開始被他罵的時候,史黛拉覺得他好可怕,而且他的眼珠子紅得像火一樣,還說出史黛拉討厭的那個字。

可是他後來又抱住她,還對她說:史黛拉不會死。他會保護她。

保護她以前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她曉得了。

保護就是不會死,就是好溫暖、好溫柔,像她被少年緊緊抱住時的那種感覺。

“啊,我叫做真。”

少年突然想起來說道:“我叫真·飛鳥。知道嗎?”

“真……?”

史黛拉小小聲的跟著念了一次。少年――真好像好開心似的笑了。

“對,真。你記得住嗎?”

看到真的笑臉,史黛拉的心又噗通噗通跳。

不可思議。

雖然有點像“可怕”,可是又輕飄飄的好舒服。

真·飛鳥好奇妙,她喜歡。她也喜歡奧爾和斯丁他們,可是跟那種喜歡有點不一樣。

“真……”

她細細念著這個名字。

史黛拉忽然想到一件事,站起來跑到攤開的衣服旁。

她在裙子的口袋裡找了找,摸到那個硬硬冷冷的東西。

這個澹粉紅色的貝殼是她今天早上在沙灘上撿到的寶貝。

她拿著貝殼轉過身去,發現真本來在看這裡,這會兒突然又像嚇到似的馬上轉頭看旁邊。

史黛拉走向他,說了一聲“來”,

把手掌上的貝殼拿給他。

“咦,這個?”

真抬起頭看著史黛拉的臉,馬上又慌慌張張的別開視線,一面問道:“給我的嗎?”

真·飛鳥收下貝殼,這次才看著史黛拉的眼睛笑了。

“……謝謝。”

史黛拉很高興,她愈來愈覺得好喜歡真。

她在他旁邊坐下來,本來靠著他的肩,結果他又扭扭捏捏的背過去。

史黛拉搞不懂他,轉過來有什麼關係?轉過來才能看見他的臉啊!

不過,只要挨著他的背,就會感覺他身上的溫暖。

史黛拉就這麼默默的看了火光一會兒。

過了不久,他們把衣服穿上。

裙子還是溼溼的,穿起來不太舒服,可是穿上衣服後,真才總算肯轉過臉來。

“這個……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來人。你不要擔心。”

能看到真的臉,史黛拉高興得不得了,只顧著笑。

她已經不怕了。

只要真在她的身旁,史黛拉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史黛拉把頭靠在具的肩膀上,沉默包圍了他們。

打從出生以來,史黛拉頭一次有這種感覺。

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海浪聲裡漸漸傳來引擎聲,由遠而近。

“來了!”

真站起身來,跑到洞口探出頭去。

刺眼的白光突然從外面照進來。

真跳到洞外的石地上,高聲向不知什麼人大喊著。

海上的引擎聲愈來愈大。

“休假還給我發緊急訊號,你這傢伙是不出事則己、一出事就非同小可!”

“隊長!”

那個人跟真講話,真也對他叫了一聲。

史黛拉有點不安,便站起來走向了洞口。

她看見淺灘那邊停了一艘小船,船頭站著一個人影在跟真說話。

探照燈又亮又刺眼,那人揹著光,她看不清楚。

“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事?”

“我哪有?我才不是出事呢!只是碰到……”

史黛拉偷偷挨過去,想要躲到真的背後,真和船上的人說到一半,發現她跑來便轉過頭來,然後輕輕握住史黛拉的手。

史黛拉稍稍安下心來,跟船上的陌生人講話時,真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她怕原來的那個真不見了。

沒過多久,小船放下一隻船橡皮艇,把真和史黛拉載到小船那裡去。

船上的人拿毛毯來,真把它輕輕的圍在史黛拉身上,史黛拉害怕那些不認識的人,便緊緊的依畏在真的身旁。

“這女孩從懸崖掉到海里去了……我把她救起來遊到這裡,結果就困住了……”

聽到真的解釋,剛才跟他講話的那個人就轉過頭來看史黛拉。

“她住在迪歐基亞麼?”

那個人穿紅色的制服,黑髮被海風吹起,年紀還很輕,看起來跟史汀克他們差不多大。

“沒有,她沒有說清楚……”

真略略壓低了聲音,向那人答道:“可能她父母親什麼的死於戰爭……我猜她可能受過很大的打擊。”

“這樣啊……”

那人有所意會,又朝史黛拉瞄了一眼。

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兒,可是史黛拉都聽不太懂,便不由自主縮起毛毯下的身子,跟真挨得更緊了。

“……既然只知道名字,我們也只好把她帶到基地去,再請他們調查她的身分了。”

穿紅衣的人憂心的說完,便轉回去面向前方。

小船在暗沉沉的海面上疾駛。

就在這時,史黛拉在引擎聲中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史黛拉—!”

史黛拉勐然向聲音的方向扭頭望去,看見山崖上有兩個小小的人影。不

過天色己暗,她只看得出影子。

是斯丁和奧爾,他們在找史黛拉。

史黛拉一心一意地看著岸上,真急忙問她:“從這裡恐怕不可能哦。”

紅衣服的人坐在前面,也抬頭看著山崖上,一面說道:

“只能先回基地再過來了,開快點吧!”

太陽下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斯丁放慢車速,沿著濱海道路一路尋找,心裡也愈來愈急。

海面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可是鄰座的奧爾還在朝海岸線張望,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真是!那個大白痴!”

奧爾的這句咒罵,史汀克也已經聽了不下十數次。

說來難得,因為受傷的原因普雷亞讓他們三人放假,還說隨便他們在這樣市區裡做什麼都行。

其實不能說難得,根本就是前所未有,所以史黛拉就穿上她喜歡的裙子,一早就跑到了海灘上。

只要隨便找個看得到海的地方把她一丟,那家夥就算玩一整天也不會膩,甚至在他們在太空裡時,她也可以默默的一直看小瓶子裡的魚。

就因為她是那種呆子,斯丁和奧爾才沒多想,就真的把她丟在海邊隨她去了。

沒想到當他們在黃昏時來到海邊接她,竟然怎麼也看不見她的人影,無奈只好到處找她。

“該不會……冬啊的一聲……掉下去了吧?”

奧爾悶悶地吐了一句,把斯丁惹毛了:“你少給老子烏鴉嘴!要是史黛拉真的出事兒了我們怎麼跟普雷亞交待?”

“可是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奧爾只說到這裡,沒再說下去,嘴上雖然放棄,他的眼睛還是不死心地盯著岸邊尋找。

奧爾個性衝動又愛嘲笑人,但他擔心史黛拉的程度卻和斯丁不相上下。

說來說去,他們三人是唯一能夠相互依靠的夥伴,也是唯一的同類。

對他們而言,夥伴是個特別的存在。

至少他們和自己是一樣的。

即使是腦袋空空一直極為惜命的史黛拉也是一樣。

就在這時,一輛軍用車從對向車道開來。

在會車的那一刻,斯丁聽見車上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連忙踩下剎車。

“啊?”

奧爾驚訝的叫了一聲,斯丁忙向後方大喊:“史黛拉!”

那輛軍用車也停了下來,與他們的汽車相距數公尺。

奧爾認出史黛拉裹著毛毯坐在車上,不禁愕然喃喃道:“呃,那不是扎夫特的吉普車嗎?”

兩人立刻互看一眼了,史黛拉為什麼會坐在敵人的汽車裡?

斯丁馬上倒車過去,停車時又勐又急。

“史黛拉!”

“斯丁!”

史黛拉高興的從車上跳下來,快步跑向走下車的史汀克,她看起來沒受什麼傷,也沒有受到拘禁。

奧爾繞過汽車走到史汀克身後低聲說:“喂喂別亂來哈,那是扎夫特的紅衣,搞死了很麻煩。”

斯丁剛準備說話,再往吉普車上走下來的人影看去,見其中一人穿著便服,另一人則穿著象徵菁英的紅色制服。

史黛拉跑過來抱住他,卻渾身都是海水味,斯丁便向她問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掉進海里了。”

穿便服的少年走過來替她答道。

他站在史黛拉身後,笑得十分親切。

“我剛好在旁邊看到的――不過你們來了就好了,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斯丁打量著站在少年身後的紅制服,猜他大概和自己一般歲數,臉上也和少年一樣完全沒有警戒的神情。

照這樣看來,他們應該沒查出史黛拉和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許以為她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才救了她又用汽車送她。

“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謝謝你們。”

斯丁堆起和氣的笑容道謝,以免對方察覺他的緊張,接著側眼向旁邊瞄去,卻見奧爾滿懷敵意的瞪著那個紅制服,便立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奧爾吃痛,裝作若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斯丁又假意笑著說:“實在抱歉,承蒙扎夫特的各位多方照顧了……”

那兩名少年好像一點兒也沒聽出這番話的諷刺。

他們的笑容極其和善,又客氣地接受他的感謝。

“不會,別這麼說――太好了,史黛拉,幸好能找到你哥哥。”

“嗯。”

史黛拉用力一點頭,那名扎夫特少年便開懷的笑了起來好像真心為她慶幸似的。

斯丁忽然有一個奇妙的想法,他們明明是是調整者,怎麼看起來幾乎和普通人沒兩樣呢?

軍用車掉轉方向開回來,在扎夫特的少年身旁停下。

“那就告辭了。”

紅衣少年向他們略一鞠躬,便坐上了前座。

穿便服的少年跟著要上車,史黛拉卻突然向他跑去。

“真……你要走了嗎?”

“咦?……對啊,抱歉。”

史黛拉的表情變得悲傷,少年則顯得有些困擾。

“不過你看……你哥哥他們都來了嘛,所以你不用怕了,不是嗎?”

“嗯—…”

史黛拉想了一下,卻還是依依不捨的看著那個少年。

斯丁則暗自暴躁起來。

史黛拉這傢伙,才一會兒工夫居然跟人家熟起來了!

那家夥可是敵人啊!

但見車上的少年也像是感染了史黛拉的情緒似的,表情同樣顯得不捨。

“呃,這個……我們會再見面的,一定……”

“該走了,真。聽到沒?”

紅制服用長官似的口氣催促道。

車子開動了,史黛拉還追上去跑了兩、三步,而那個名喚真的少年也從車上探出身來。

“抱歉哦,史黛拉!可是我一定會,真的……我們會再見的!不對,我會去找你!”

少年一路叫著,直到汽車轉過彎角後消失。

史黛拉怔怔地站在路上,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

“真……”

那樣子活像一條被主人丟下的小狗,斯丁看了就氣,便自顧坐進車子。

“真是敗給她了!嚇死人了,受不了!”

奧爾突然開朗起來,嚷嚷著坐進前座。

斯丁心裡則想著。

再見面——怎麼可能有這個可能。

如果史黛拉真的那跟那小子再見面,那一定是在戰場上。

以敵對的身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和他的對話以及神情,他的內心莫名產生了一絲煩躁和憤怒,以及悲傷。

心頭這把火怎麼就是消不下去,卻見史黛拉還杵在那兒動也不動,斯丁忍不住厲聲大喝:“史黛拉!喂,我們要走了!”

隔了半晌,史黛拉才神情落寞地向他們走來。

她的腳踝上綁著一條陌生的手帕吸引了斯丁的目光。

是那個少年的東西嗎?

回想兩人的對話以及史黛拉最後的眼神,不知怎麼的,斯丁下意識的祈禱著希望他們兩人不要再見面,至少不要在這個世界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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