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最強咒術師後我掉馬了44、成為疫病神的第十一天
吉野順平接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
正值高峰期, 車流艱難緩慢動。
下了計程車,吉野順平騎著公共單車,風風火火衝了學校。
從來沒有麼多力氣, 不知疲倦飛快騎著, 風吹起的發, 吹痛眼裡酸澀的淚意。
歸心似箭, 酸澀的淚意卻越發強烈盈滿全身,吉野順平不知自是怎麼扔了那輛單車,不知自是怎麼撞了一路的人, 跌跌撞撞跑過高專的廊,路過的夜蛾校長似乎對說了什麼, 而恍若未聞轉身飛蹬上一級又一級的臺階。
後停在了治療室前。
半掩的門扉, 門外站著的人全都是一副不敢言語的沉痛模樣。
吉野順平站在門邊向房間裡望去, 五條老師背對著一動不動,被抱在懷裡的人面色蒼白,纖細孱弱就像是一縷輕煙。
吉野順平的手按住了門,腦海中的衝動讓想要不管不顧衝去,可身後的人卻拉住了的手。
是家入硝子。
“順平,別過去了。”家入硝子拉住了面前的少年, “讓悟們靜一靜。”
“家入小姐……”吉野順平的眼裡燃起了一絲希望,“家入小姐你的術式那麼厲害, 你能想辦法救老師的對不對!就像當初您救我的時候那樣——”
“順平, 那時候救你的,不是我,是風間老師”
家入硝子的一句話讓瞬間僵在了原。
“您在說什麼……”吉野順平感覺自渾身都在顫抖,“您是在騙我對不對……”
“抱歉,順平, 但就是事實。”家入硝子伸手關上了門,“反轉術式對無轉變沒有效果,那時候的你已經死了,是風間老師以自的眼睛作代價用附靈術式救了你的命。”
“因害怕你知道後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以學校商議後決定暫時不告訴你件事。”
……
沉默,像是有形的手。
霧氣般粘稠的黑暗化作層層蛛網,悄無息把在場的人纏繞其中,逼仄的鈍痛,無法呼吸。
吉野順平感覺自就像是陷了一個可怕的沼澤,拼命想要掙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不斷墜落。
哭了。
雙手捂著眼睛,酸澀的眼淚就麼落下來,從無啜泣逐漸變成嘶力竭的流淚,以至於世界都是模糊的一片。
“家入小姐,你知道世界上絕望的事什麼嗎。”
“我曾經以孤身一人就已經夠可悲了,我害怕死,害怕痛,可直現在我才知道——”吉野順平掙扎著抬起頭,“世界上痛苦的事不是死,而是眼睜睜看著你的和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在面前失去。”
“家入小姐,我從來都沒有麼痛恨過我自。”
那是怎樣慘痛悲慼極致的音。
吉野順平睜著雙眼,滾燙的淚就麼流了下來。
“老師離開後的每一天,我躲在下室裡一個人看著老師給我買來的影片,心裡想的都是什麼我還活著。”
“我總是要是我能代替老師去死該多好,要是那時候我沒有信那個咒靈說的話該多好。”
少年的音嘶啞,滿臉狼狽的淚水,彷彿每說出一個字,都會從喉間,淌下粘稠劇痛的鮮血。
“都是我的錯。”
“順平,因是你的老師啊。”家入硝子輕輕摟住了小孩的肩膀,“因是你的老師,以沒有辦法看著自的學出事。”
不只是你,在還是神無月鏡的時候,曾經像樣用盡全力保護的學。
從來都是那麼溫柔,溫柔有些時候又讓我覺真的太過殘忍。
可因的溫柔,誰都無法對的殘忍報以怨恨。
“硝子。”是五條悟的音。
治療室的房門被開啟,家入硝子看著從中出來的五條悟,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話。
“傑,你在裡幫硝子照顧鏡吧。”五條悟看向一旁的夏油傑,“我去薨星宮找一趟天元。”
“悟,我和你一起去。”
“傑,件事你不要插手。”回應的,是五條悟沒有絲毫迴旋餘的拒絕。
“是我的因果,不該讓你來替我分擔。”
夏油傑看著對前未有的嚴肅表情,後還是沒有開口。
五條悟慢慢摘下了眼罩。
“傑,那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
“不要說種話,悟。”夏油傑攥緊了放在身側的手,“抱歉,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傑,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五條悟輕輕拍了拍自家摯友的肩膀,“以此止吧。”
“接下來的路,只能我一個人了。”
離開高專的時候,黃昏已經被夜色覆蓋。
抬頭看著天空,五條悟眼裡突然蔓延開難言的酸楚,今夜月色真的好美。
幾乎要飛濺出來的星辰,一顆顆,一顆顆微微顫動,好像在聒噪著喧囂。
五條悟閉上雙眼,一瞬間的刺痛像是看見了一場凜冬深夜的花火,那些燃燒著的光點就麼一點點濺落在心口,燙刺心。
【你喜歡過一個人嗎,就是那種仰望式的喜歡,滿心渴望卻不敢靠近】
【是的,我曾經拼盡全力愛過一個人,愛願意強撐著苟活,愛願意慘烈赴死】
“再見了,我的愛人。”
五條悟薨星宮的時候,天元已經等在了那裡。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天元直接開口說道,“禍津神,就是傳說中的禍津日神,別名大綾津日神、大屋毗古神。”
“是汙穢之中化出的神明。經常和除禍而化的直日神一起在傳說中出現。”
“直日神代表善、正、清潔、平安。而禍津日神代表惡、汙穢、災難,禍津神和直日神,兩位神明克,力量此消彼長。”天元解釋道,“直日神象徵著善,是人世的守護者,而禍津神則象徵著災厄。對於禍津神而言直日神不僅是死敵更是一道天道施加的枷鎖,無時無刻不在剋制約束的力量。了維護人世的安穩,直日神曾一度把封印在黃泉煉獄裡千年,只有直日神徹底消亡,才能重新降臨人間。”
“是什麼要設法抹除那位神明大人的原因。”天元轉過身對上五條悟的視線。
“六眼術師,守護你世世的神明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小神。本來是來自蒼天的直日神。是因封印和輪迴禁錮削弱了的力量,才會變成現在副孱弱的模樣。”
“以,只要殺掉那個禍津神就可以了對吧。”五條悟沉開口,額前的碎髮垂落遮住在眼底暈染出一大片濃郁的陰翳。
“我不需要知道別的,你只要告訴我現在那個禍津神在哪裡。”
“非常抱歉,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天元遺憾搖了搖頭。“我雖然被稱作全知的術師,但我說白了其實不過是個服用了神明的血液後了些許神力的人類而已,就算我現在已經化身成了世界意識的一分,但高於人類的神明,我無法知有關們的訊息。”
“樣啊——”五條悟慢慢抬起了手,洶湧的咒力在指尖匯聚,蒼藍的眼底令人心悸的寒光刀鋒般銳利。
“那就把整個東京都毀掉好了。”
“五條悟你在說什麼!”天元震驚後退一步。
或許是因對的身上有著神明的眼瞳,現在的已經看不透眼前個被稱作強的年輕人。
“不是簡單的排除法嗎。”五條悟毫不在意看著手心湧動的咒力,“把每一個可能的一個一個找過去,總能找那個禍津神的不是嗎。”
“你瘋了!你知道你樣做會殺死多少無辜的普通人嗎!”
“是嗎。”白髮藍眸的男人扭頭對上的視線,“但和我有什麼關係。”
“個世界就算被毀掉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果毀掉個世界就能讓鏡回我身邊的話,我會很樂意麼做。”
“你——”
“果是想知道那位禍津神大人的訊息的話,或許我能幫上忙。”空無一人的薨星宮裡突然響起了陌的音。
五條悟扭頭看見穿著純白羽織的少年從黑暗中出,暖粉的髮間柔軟垂著兩隻長長的兔耳。
是阿律。
“鏡大人早些年曾經教授過我問天占卜之術,我雖然是一介妖怪,但跟隨在神明身邊多年多少受神力薰染,說不定能夠占卜出那位禍津神現在的藏身之。”阿律說著雙手合攏。
雪藍色的咒紋在手心明滅,無數絲線在身後出現又消失,後在某一刻悉數斷裂。
“找了。”阿律猛睜開了雙眼。
像是被什麼東西勒緊了咽喉,臉色煞白,滾燙的血就麼從嘴裡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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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八坂神社。”阿律顫抖著開口。
站在一邊的五條悟連忙伸手想要扶住,可阿律卻搖了搖頭自勉強站直了身子。
“能占卜出來真是太好了。”阿律一邊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一邊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我本來還以會直接死掉的。”
“什……什麼?”
“你不用覺抱歉,在我答應替你占卜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壞的結果了。畢竟問天占卜之術等同於窺探天機,哪裡是我種小妖怪能輕易做的。”
阿律虛弱咳出一口鮮血,的音嘶啞,眼淚就麼順著眼尾流了下來:“鏡大人是個非常溫柔的神明,讓我成的從者不是因我有多麼強大,而是了保護當時非常弱小的我,樣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教我種稍有不慎就會讓我身死魂消的術式。”
“五條悟,說實話我從一開始就不認可你。”阿律說話的時候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你只是一個人類,你有老病死有轉世輪迴,樣的你對於命永無止境的神明來說,太殘忍了。”
“我不想看著大人一次次看著你衰老死去,更不想讓大人在俗世的輪迴裡孤身一人等待和你的重逢。可誰讓你是大人選中並庇佑的人。”
“以一次,我想信你。”
“但是你要想清楚,那是禍津神,比你遇見過的有對手都強大,殺死神明會受天道的懲罰,嚴重的話甚至會直接墮入無間獄。”
“無謂。”五條悟慢慢露出一個瘋狂的笑。
再抬眸,漆黑的眼裡有了刀光劍影的偏執。
“只要能達成我的目的,用什麼手段要付出什麼代價都無謂。”
“就算讓我下獄讓我去死,我不會猶豫。”
五條悟當晚就照著阿律給的址去了位於東京郊外的八坂神社。
站在神社門外催動咒力施放術式,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能夠控制空間,開啟隱藏在神社中的結界輕而易舉。
空無一人的神社在瞬間變成了遍佈屍山血海的黃泉獄,黑髮血瞳的神明坐在人骨堆砌成的神龕裡,垂眸露出一個居高臨下的輕蔑笑容。
“怎麼,你是來求我饒你一命的嗎?”
“聽你的語氣,似乎有很多人來求過你。”五條悟抬起了頭,白髮下的蒼藍眼眸鋒芒凜冽,“以我今天是來殺你的,禍津神大人,”
“殺我?”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禍津神垂眸笑恣意。
“人類,你很有意思。很狂妄無知。”
“是嗎?”五條悟說著表情惡劣歪了歪頭,龐大的咒力在指尖匯聚,“那可真抱歉,我一點都不覺榮幸。”
端坐在高處的禍津神在看清來人眼睛的剎那玩味眯起了雙眼:“原來是那個蠢貨的眼睛啊,我說怎麼能感應奇怪的神力波動。”
“那麼看來,你就是那個被庇護的人類了。”禍津神慢悠悠露出了一個笑容,“真有意思,沒想你居然會在時候來找我。”
“以,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人類。”
“果是求我放你一馬的話我可以同意,畢竟你算是我的傑作。”
“我沒有什麼目的。”五條悟看了一眼周圍望不邊的屍骸堆。
“我只是來送您上路的而已,禍津神大人。”
“噗——”坐在王座上的神明在聽完的話後突然笑出了,“人類,你知道上一個揚言說要殺死我的人,後是什麼下場嗎。”
五條悟沒有回應,不間斷連發的術式狠狠砸在堆積的骨牆上,整個領域裡都迴盪著骨骼被砸碎的音。
“不要氣啊,雖然你現在打碎的些,全都是你同類的屍骨。”
又是一擊術式順轉砸在了骨牆上。
五條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釋放咒術,臉上冷然的神情像是對對說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從某種意義來說你真的和我很像。”見狀,坐在人骨神龕裡的神明嗤笑一,“我是來自蒼天的神明,來就是規則的締造者。人類對於我而言不過是隨手可以殺死取樂的玩物罷了。”
“以——別把我和那個蠢貨混一談啊人類。”
禍津神漫不經心抬手一劃,一道森白的骨刺就麼刺穿的肩胛。
“我可沒有那樣的耐心和寬容,能夠允許你們些蛆蟲放肆。”
“你應該很清楚吧,那個蠢貨總會在莫名其妙的憐憫弱者。”禍津神說著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右手手心托起一顆嬰孩的頭顱漫不經心把玩,“整天說著行善行善,那副懦弱的樣子想起來就讓我覺噁心。”
“閉嘴!”
蒼藍的咒力在指尖凝聚,術式順轉蒼向著坐在神龕中的黑髮神明直衝而去。
禍津神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手指,散亂堆疊在腳邊的骨骸拔而起組成一面骨牆,輕而易舉擋下了襲來的攻擊。
“嘖,是氣了?”一嘲諷意味打滿的冷笑。
骨牆褪去,轟然倒塌的骨骸後是半靠在神龕裡姿態隨意的神明。
“你有什麼資格氣啊,人類。”禍津神一臉玩味指了指對臉上那雙同天空般明亮澄澈的眼睛,“你的雙眼睛不就是的眼眶裡挖出來的嗎。”
禍津神說著慢悠悠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果不是因樣,我沒有機會佈下場局徹底把抹殺。”
聞言,五條悟猛一怔。
“啊,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禍津神笑著擺擺手,“看來人類的身還是限制了蒼天之曈的力量啊,果是直日神,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穿因果了吧。”
“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心情不錯,倒是可以紆尊降貴告訴你。”
禍津神說著捏碎了手裡的顱骨:“簡單來說,你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我了殺死直日神設下的局。”
“而你不過是我的棋子。”
五條悟的動作,就麼僵住了。
分神的功夫腿被骨刺貫穿,五條悟踉蹌著單膝跪,血順著傷口一滴一滴下落。
“你什麼意思。”五條悟冷著音開口。
“當然就是字面意思啊人類。”
“不然你以光憑人類哪來的本事把神明之眼收用。”
“非要說理由的話,”禍津神咧嘴露出一個滿不在意的笑容,“就是沒有理由。”
“我是禍津神,是直日神,我們來就是死敵。天道創造了作禁錮我的枷鎖,以我們兩個註定有一要死在另一手裡。”
“更何況,那些人類都是自願的。畢竟沒有人能抵抗神力的誘惑不是嗎?”
禍津神俯身靠近按住了的肩膀。
“以你應該站在我邊才對,術師。”
“你能雙眼睛全都多虧了我精心佈局,要不是那個蠢貨自了封印修羅鬼獄讓自變那麼虛弱,你們沒法輕輕鬆鬆從神明身上奪的眼睛。”
“本來就是場雙贏的交易啊。”身旁的神明笑著拔出了刺穿肩胛的骨刺,“你們想要的力量,我重獲自由,我們各取需不是很好嗎?”
禍津神的視線有實質落在身上。驟然靠近的音滿是玩味和興奮。
“而且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對那個蠢貨有別的心思吧。”
五條悟猛攥緊了拳頭,可還沒等抬手,幾道骨刺就穿透了的手臂。
“在我的領域內就不要試著做小動作了。”黑髮血瞳的神明開口,“只要你向我臣服,我會留那個蠢貨一命,把變成供你尋歡作樂的玩具。”
“高高在上的神明墮落成你身下的玩物,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五條悟。”
“砰——”術式赫打在骨骸上的音。
血紅的光芒猛在空間內炸裂。禍津神看著自手心被燒灼的痕跡,眼裡有那麼一瞬的詫異。
“沒想人類會擁有樣的力量吧。”白髮的人類突然出現在了身後,“是我的能力,只要壓縮出發點和終點之間的距離和空間,就能達成近似瞬移的效果。”
“啊,那的確是讓我有點詫異的能力。”禍津神說著抬起了手。
“但僅僅止步於此罷了。”
五條悟察覺有一股冰冷的力量落在了身上,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能清晰感受自的血液在沸騰,畸變的骨骼刺破的皮膚,滾燙的血液還沒來及滴下就蒸發在了空氣裡。
“人類,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你能夠挑釁神明。”禍津神漫不經心欣賞著面前狼狽不堪的人。
“那可不一定,禍津神大人。”五條悟嘶啞著笑出了。
抬眸,那雙蒼藍眼瞳裡的寒光銳利讓人心驚。
“從我入個空間開始我就在觀察你,你的能力是控制人類的骨骼和血液,可以說只要是活著的物,你都能輕而易舉殺死。”
“但你不要忘了,我是被那位神明庇護的人。”五條悟冷笑著掰斷了自手心長出的骨刺,“你千年之前贏不過,千年之後自然是一樣。”
禍津神的笑容就麼僵在了臉上。
不祥的預感在一刻直衝腦海,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龐大的咒力。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禍津神的力量失去了作用。
“我的術式能干涉原子等級的物質,支配空間,能把魔幻的無下限化的阿基裡斯“悖論”裡收斂的無窮級數帶現實,就是憑空創造出一片不該存在的虛空。”
站在面前的人類渾身是傷滿臉鮮血,照理說樣的重傷對於人類的身來說已經接近負荷的極限,再強行使用咒術只會加速身的崩潰。
可眼前個人卻像是完全感覺不疼痛一樣再一次舉起了血肉模糊的手,已經只剩下骨骼的手指向前伸出,狼狽又瘋狂的模樣就像是從獄裡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禍津神大人,好好看清楚了。”那個人類說著,紅藍兩色的咒術在面前交疊。
下一秒,幾乎要割裂時空的恐怖能量劈開了的胸口。
“現在殺死你的,是你唾棄和蔑視的人類。”
【虛式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