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楊玉環第二百五十七章 入城
捱過了唐軍的毒打之後，莫斯科大公國的人們老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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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帶著眾臣向大唐的軍隊，向大唐的天子，也向李九州表示了自己的臣服。
李九州騎在馬上，冷漠地看了這些原先還倔犟，此時卻低頭的異邦人一眼，心想真是一群不打不懂事的人。
卻也還有那麼些個宵小之徒，尚自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了，挨著最毒的打，放著最狠的話，嘴裡依舊嘰裡哇啦在叫囂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從其語氣中可以聽出，定不是什麼好話，惹得李九州怒氣上來，揚起馬鞭呼嘯而下，朝臉上便是幾下。
那幾人瞬間臉上被打得印上了青一條紫一條的痕跡，也就不敢再叫囂了，也沒力氣叫囂，只捂著臉龐恨恨的看著李九州。
卻又不敢正視李九州的眼光，生怕被他發現自己心中的不滿，又召來一頓皮鞭。
“所有人進城休整。”出完了氣，李九州轉身看著後面疲憊的將士，說道：“咱們長途跋涉，也該在被人的地盤上好好休息一下了。”
將士們確實是疲累了，興高采烈的往城內行去。
任憑一群外國人冷漠的站在旁邊，看著唐軍來勢洶洶的騎兵，就像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一樣。
李九州眼帶深意的看了沙皇一眼，然後對將士們說道：“進城以後，不得騷擾百姓，咱們可得有大國人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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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豎白旗投降了，自然該有些儀式。
一應儀式還在繼續，這是無比繁複而無比重要的儀式，一個關於征服與被征服的儀式。
李九州作為一個得勝者，愜意的接受了這份看不懂的儀式。
沙皇走近到了李九州旁邊，看了他半晌後，翻譯之人說道：“先前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願意交出突厥人的首領，只求你們別毀壞我們的城市。”
“我們可是天朝上國之人，都是懂禮貌的文明人，怎麼會做出那些野蠻行為來。”李九州得意的說道：“你讓手下準備一下，好好招呼我們的士兵，他們都已經很累了。”
雖然是極為不情願的，但態度還是要表現一下，沙皇溫和的望著他，安靜了一會兒，極為嚴肅的說道：“這些都是小事，不過，先前談判所提的條件，有一個我們還是不能接受的。”
李九州微微一愣：“哦？什麼條件？”
沙皇說出了他的要求：“今後若是沒有必要，唐軍不得踏入我們的領土之內。”
李九州只是一笑，知道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也是一個國家的領土尊嚴，沒有接過這個話頭，只是說道：“只要其他條件能滿足我們就行了。”
沙皇低著頭，對身旁的官員說道：“你負責安置大軍進駐儀式。”
站在那隊騎面前，李九州不由想起，很多年以後一股來自蒙古草原的鐵騎也將會像今日這般，馬踏城池，到時候的這些外國人還是一樣的無奈，一樣的頭痛。
朝陽東來，融融籠罩在頭頂，李九州迎著日頭站立在宮殿之上，俯身看著這座城池，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油畫。
這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李九州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怪異，其實這麼多年了，他倒是還沒想過能成為成吉思汗一般征服世界的人。
但是在夢裡，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念頭，而如今自己確實有了這樣的條件，但是一想到大唐接下來將會來臨的暴風雨，實在是生不出太多的感嘆。
李九州忍不住苦澀的自嘲笑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守護世間，愛惜黎民的革命者。
李光弼走到旁邊，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各自溫和欣慰。
“這是我來過最遠的地方。”這裡離朔方地界已快上千里，早已遠離國門，所以李光弼才這樣說。
“還有更遠的地方。”李九州看了他一眼，說道：“從這再往西去，若想走到盡頭，只怕來來回回得走上一輩子。”
李光弼笑著看著他，說道：“以我的年齡，若是去一遭只怕是回不來了。”
李九州笑著應道：“大千世界，可永遠也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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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既然來了，你不打算帶點什麼走嗎？”李光弼先前就想說這個問題，他回頭看著還算華麗的宮殿，心想這莫斯科大公國雖然沒有大唐那般富饒，但也不算太落魄，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
李九州並不想做一個霸道的征服者，沉默片刻後說道：“咱們這便去見見那沙皇。”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後，作為受降者，沙皇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他的這些條件先前談判時都已經說過了。
李九州見他這表情，知道其是預設了，臉上沒有一絲變化，鎮定說道：“第一，將突厥人逐出你國界之外，以後不能跟其有任何來往，第二，你們的軍隊不許踏入大唐地界半步，也不得干擾大唐的任何事務，第三，向大唐稱臣納貢。”
因為他們早已交出了突厥人的首領，所以這個條件李九州並沒有再重複。
至於其他的突厥人餘孽，早在李九州下令攻城時，便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興許是逃到了更遠的歐洲去了，又或許是藏到了什麼深山老林中。
總之這些人以後不會再對大唐造成什麼威脅了，目的便已經達到了，而且還順便揚眉吐氣了一番，給莫斯科大公國展示了一番大唐強盛的國力，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只要你們不做損害我們大唐利益的事情，還是能從中得到很多好處的。”李九州溫和的看著沙皇，說道：“我是大唐的朔方節度使，說起來咱們也算是鄰居，雙方的貿易還是像從前一樣，我們今後將會提供更多的絲綢、陶瓷、茶葉，低價賣給你們。”
這些東西都是莫斯科大公國所需要的，當時中國的絲綢、陶瓷、茶葉，不光在莫斯科大公國，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極為稀奇的東西。
沙皇自是高興，說道：“我們一直以來跟唐朝做生意，不過體量並不大，每年從唐朝採購回來的這些東西，並不足以滿足我們的需求，若是真能低價大量提供給我們，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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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州本就致力於賺錢，對於賺外國人的錢，更是毫不手軟。
說是低價，其實價格並不低。
比起國內的正常價格來，依舊是高了不少，只是一般出口的東西，價格難免到了國外都會翻上好幾個倍。
李九州只不過是少賺一點罷了。
絲綢有現成的，自己的轄區就大批量在生產。
早在公元前1世紀，中國的遊牧民族和波斯部落就開始透過絲綢之路進行貿易，到了唐代，絲綢之路的貿易更是達到了空前活躍的地步，唐高宗鹹亨元年開通了從長安到中亞的絲綢之路，高加索是當時的絲綢之路上重要的一個地方，是古代東西方文化的交匯點。
從長安出發到西域各地以及西亞各國，每年都有很多貿易來往於絲綢之路上，其中與俄羅斯帝國之間持續密切關係的時間最長，這條絲綢之路在中國古代是一條由北向南、由西向東貫穿整個中亞西亞地區且溝通東西方國家特別是中亞地區的陸上通道。
有這樣的條件，絲綢之路自然不能斷，還能給自己的絲綢找到更多的銷量渠道，李九州自然是很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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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沙皇聽了也甚是高興。
至於陶瓷和茶葉，雖然朔方境內並不盛產，但要解決這個事情也很簡單。
只要從國內生產陶瓷茶葉的地方大批量採購回來，再轉手一賣，從中便能賺到錢，只不過是辛苦了一趟而已，何樂而不為。
沙皇聽到了這等好消息，生怕李九州反悔，當即便下了大量的訂單。
做為戰敗方，說話還是沒太多底氣的，對於這批訂單，沙皇只是付了一部分定金，其餘的用馬匹等東西來交換。
原本莫斯科大公國並不是太有錢。
而他們用東西來交換的條件也被李九州所接受。
他們能提供給自己良好的戰馬，還有無數的美玉。
玉石在莫斯科大公國並不太值錢，但在大唐可是人人都愛的寶物，拿回去轉手一賣，又是一大筆錢到手了。
戰馬自然不用多說，眼下最缺的就是品種優良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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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也引進了一大批品種優良的戰馬，但是因為氣候、培育條件等因素，始終不能大規模養殖，為自己數量不小的騎兵提供可靠的裝備。
知道他們的戰馬難得，李九州便提出了要更多的戰馬。
最好是能在離開這裡時，讓步兵們都能每人騎著一匹戰馬離開。
沙皇也對大唐的戰力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這是一支自己不能匹敵的軍隊，此時又見李九州彬彬有禮，並沒有展現絲毫作為勝者的高傲，於是對大唐更是欣賞敬佩。
有生之年，或許他都再也不敢找大唐的麻煩了，說不定還會告戒後人，大唐是一個惹不起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