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滅魂師之後第五百二十九章:死鬥
“水法.大鮫水彈!”
鬼燈的兩側腮幫子驟然鼓起然後猛地吹出。
一股巨大的洪流形成的水流以巨型子彈的形狀瞬間打向悲歌。
但這法水法巨彈居然在悲歌身體五米處被冰凍,然後瞬間破碎成冰晶。
“我調查過你,鬼燈一族的後裔,鬼燈乃魚人族,魚人族天生水性極強且既有肺也有腮,你們的皮膚堪比鋼鐵,力氣也要比普通人大數十倍不止,且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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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擁有妖刀魚骨,你的年齡儘管只有三十二歲卻是惡貫滿盈的殺手,在殺手界你被稱之為無冕之獸,我也調查過,你的實力甚至要略強於魂印逆解後的霍莫斯勒。”
“可是你遇到了我。”
話語間,悲歌抬手一揮,一朵朵血色冰華竟然在鬼燈周身綻放。
逐漸的,鬼燈的下半身竟然被完全凍結。
且冰中帶血。
“現在距離黎明還有三個時辰,既然不能進入黎明,那麼就在黑夜將你斬殺吧。”悲歌如是道。
“魚骨!”情況萬分危機,鬼燈高喊。
手中魚骨彷彿具有靈魂一般瞬間猛地延伸刀身打碎了凍結著鬼燈的寒冰。
擊碎寒冰後鬼燈順勢後撤拉開距離,但空氣中的嚴寒始終伴隨。
“真是讓你高看了,其實我的本職工作就是暗殺,西海付了錢,我來取你命,殺手嘛,說到做到。”鬼燈陰森笑道。
為了試探現在悲歌的實力是真是假,鬼燈先是釋放水法製造數枚極小的水彈飛速打向悲歌。
但無一例外都被凍結。
碎掉。
“哼哼..哼,原來如此。”鬼燈陰森地笑著。
“水法!大爆千水數流川牢!”
集百水成河,集千水成川。
一瞬之間,鬼燈以身體為媒介瞬間爆發出如同大川一樣的水流量。
而這些水並未攻擊向悲歌,而是形成水柱直奔天際。
緊接著,以鬼燈為圓心,周圍五百米為半徑的叫谷被一座無縫隙的水牢包裹。
這可怕的水牢斷結了一切外界聯絡。
因為這水牢的水壁,水流高速流動,這速度甚至連石塊也能切割。
就這樣一座巨大的水牢浮現在叫谷的上空。
可怕又陰森。
“看來悲歌隊長那邊遇到麻煩了。”黎陽忽然停下手中戰鬥,他後撤觀望那座水牢。
“我們白天的戰鬥太影響他發揮,夜晚就姑且交給他吧。”
黎陽微笑著說。
他準備和吉爾伽美耗下去,耗到黎明,在黎明破曉前儘量使用波及範圍大的領域技能。
而另一側唐辰也看到了那水牢。
見此場景的唐辰果斷熄滅了自己的領域,因為就在半小時前,他就已經感覺到距離自己千米之外的悲歌動真格了。
因為即便在自己這裡,也察覺到了氣溫的驟降。
唐辰猛然一揮炎陽,炎陽本身蘊含的火焰瞬間包裹刀身。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唐辰熄滅了領域決定用刀中儲存的火焰加之體術與尼德霍格打消耗戰。
所有的隊長都知曉境況與戰況,所有的隊長也都清楚自己的職責。
.....
水牢切斷的一切與外界的聯絡。
鬼燈在釋放水流製造水牢的同時在水流中賦予了強大的隔絕靈子。
這種隔絕靈子也得益於鮫族曾經居住於深海,其身體所承受的壓強要比人類大得太多,再加上鮫人具有肺部,為了在海中也能維持肺部的啟用,一股具有極強氧氣的靈子誕生了。
隔絕靈子具有足量氧氣,大批靈子構成無形空氣屏障隱藏於本就高速流動的水壓中。
這時,悲歌幾乎失去所有外界聯絡,甚至靈子,而鬼燈的川牢,沒有兩個隊長的合力攻擊是不可能擊破的,但每個隊長又被自己所面對的強敵環伺著。
現在,水牢內,焦灼之戰開始。
“悲歌,我的川牢不僅僅隔絕了外界的支援,緊接著,這裡的氧氣也會變得稀薄,而作為魚人族的我體內含有大量隔絕靈子,可你只是個普通人類。”鬼燈陰森笑道。
語罷,鬼燈幾乎瘋狂地揮刀朝著悲歌進攻,由於空氣甚至都被隔絕,一路上的血色冰華都被鬼燈盡數摧毀。
悲歌手持冰刀接住鬼燈的一擊。
二人再次開啟全方位幾乎無死角的近戰劈砍。
悲歌對鬼燈。
冰刀戰妖刀。
然而此時悲歌並未擔心自己,他只是擔心韻寒,真是自己的失職,在對方釋放此等結界之時沒有把自己的下屬支開。
看來戰後自己這個風紀隊隊長要反思。
悲歌非常看中韻寒,因為冰雪系元素領域太過於稀少。
以至於現在的官方記載也只有他和韻寒兩人。
悲歌一直在私下培養韻寒對領域的把控,因為他一直認為,或者必須是。
自己戰死後由韻寒接任自己的職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已退休頤養天年。
但顯然,現在的惡劣環境更偏向於第一種。
但!如果自己在此戰死,鬼燈會放棄韻寒嗎?
西海要剷除滅魂局。
所以。
自己。
不能死。
悲歌猛烈地揮舞冰刀對鬼燈進行斬擊,好在悲歌也是劍道天才。
滅魂十二隊,每個隊長都對基礎三體術有著極強的修習。
因為這也是入職的必須。
戰鬥中,悲歌能明顯感受到周圍環境中氧氣在逐漸下降,這裡無異於是鬼燈建造的天然牢房。
必須得想辦法破了這個結界!
鬼燈的水牢距離悲歌起碼百米開外,這時候悲歌一旦想去水牢邊緣凍結然後打碎,那麼一定會遭到鬼燈的偷襲。
“冰龍!”悲歌猛地揮刀,一瞬之間一道寒冰蒼龍躍然而出,鬼燈瞬身後退,冰龍緊追不捨。
鬼燈決定正面迎接,妖刀魚骨延伸出來,魚骨妖刀被鬼燈使用爐火純青,百米旋轉的刀身如同絞肉機,冰龍雖然也有百米之長,但在水牢內,空氣中水分本來就低,所以鬼燈用旋轉的魚骨劍輕鬆打碎了寒冰之龍。
下一瞬間,鬼燈已經凌步到悲歌身後,而悲歌距離水牢壁只有二十米。
悲歌的冰龍本來就是脫身之法。
然而此時鬼燈已經揮刀砍向悲歌。
這一擊,悲歌猝不及防,一道斜砍。
悲歌正面被擊中。
“水粘手!”鬼燈左手眼神出大量水流形成一隻百米長手死死抓住悲歌將其拖拽回主戰場。
此時悲歌已經開始自己為自己凍結方才的刀傷。
“我說悲歌隊長,我知道你是想藉助冰龍脫身,但是我有疑問啊,你為什,不讓那個女人去?”鬼燈好奇地看著狼狽的悲歌伸手指向某處小座石山丘背後的韻寒。
悲歌喘著粗氣,目光斜視向自己的副隊長韻寒所躲藏的山丘。
但那斜視的目光也僅僅一瞬,他的視線再次聚焦於鬼燈。
是啊,自己本可以拼盡全力與鬼燈交手,給韻寒製造時機,但自己拒絕了。
而躲藏在岩石後的少女也不禁哽咽起來。
風紀隊是全域性命令下達最嚴格的隊伍,這是公認的,所以在自己的隊長與鬼燈交手前的命令,“你撤下。”這句話,自己是決不能違抗的。
但相比於冰冷的命令,少女更加知曉的是悲歌內心對自己的愛護。
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一絲不苟的男人,倘若悲歌隊長拼盡全力去攔住鬼燈給自己製造機會,那也無法做到百分百的破解。
一旦有瑕疵,對方就會滲入。
這句話,是風紀隊的隊語。
也正是因為悲歌領導的這百十來年,滅魂總局即便在連醫療隊也外出執行任務的情況下,外敵也不敢輕易來犯。
“隊長!”少女捂著嘴,她不敢發出聲音,那句隊長也只能在心裡吶喊。
回到主戰場的悲歌依舊面不改色。
“啊,是啊,也許吧,你說的,有道理。”悲歌冰冷的語氣回答了鬼燈的疑問。
“我是不懂你們所謂的情誼也好,什麼也好,天生作為殺手的我,眼裡只有單子。”鬼燈這番話以很嚴肅的語氣說出。
“哦?是嘛,那看來,我們兩個人也有相似的地方。”悲歌聞言,忽然笑著說道。
一個絕對執行命令的隊長面對一個絕對執行單子的殺手。
冰與水。
是命運嗎?也許吧,但也許只是湊巧。
“冰華.四點結柱!”
伴隨著悲歌的吶喊,一瞬之間,鬼燈四周以正方形為陣列的四朵極小的冰晶開始綻放,當冰晶成為冰華的那一瞬間,一道冰柱憑空出現。
鬼燈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凍住。
原來,悲歌如果無法正常使用寒息,那麼就必須藉助冰華也就是所謂的冰雕刻成的花朵來對敵人進行冰凍攻擊。
方才釋放冰龍的瞬間悲歌早就有了兩首準備,他在鬼燈一味攻擊自己所釋放出的冰龍的瞬間在其周圍撒下四朵冰華。
等的就是這一幕,等的就是鬼燈再次落入那四朵冰華的結界。
然而緊接著,在悲歌還未發動這招完全能力的時刻,冰柱內被數道尖銳水刺從內部直接擊毀。
悲歌有些愣神。
對啊,現在是在他的水牢裡,氧氣下降的同時,水分也在被自己榨取。
鬼燈不愧為殺手中的無冕之獸。
戰鬥起來也確實如同惡獸一般,且善於因勢利導,因地制宜。
在叫谷這個靈子含量本就略低的地界釋放隔絕靈子,讓一切再度降低。
悲歌瞬間分析著。
然而鬼燈卻再次笑了。
“悲歌隊長,我今天還是必須得殺死你啊,上面付了全款,你不死,我面子往哪擱?”
“西海垂虹嗎?我有個疑問。”悲歌雙眼目視著鬼燈這個冷血的來自魚人族的殺手。
“像你這樣強大的人物,其他隊長所面對的,大概也差不多吧。”
“是這樣呢。”鬼燈笑著說,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彷彿一切都已成定局。
“西海垂虹,我記得上一次我們滅魂師討伐怪圈到現在也沒過去太久,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聚集你們這些強者為他效忠?”悲歌冷冷質問道。
“效忠?喂喂喂,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為什麼要效忠於西海那個傢伙?”鬼燈說出了幾乎讓悲歌震驚的話。
“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懂嗎?你還是太年輕了悲歌隊長,你作為中央靈術學院的天才畢業生,還是太年輕了,鐵圍城裡的人,沒有幾個是效忠西海的。”
“西海垂虹他不需要效忠,我們僅僅是追隨而已。”鬼燈陰森的面容不禁讓悲歌產生了更多疑惑。
既然不是效忠,哪又為何敢冒著死罪且不惜一切代價攻擊滅魂局?
鬼燈似乎看穿了悲歌的疑慮,“悲歌隊長,你,知道,慾望嗎?”
“慾望?!”悲歌驚詫!
“是啊,每個人都有慾望,難道不是嗎?你當然也有慾望,這點你不能否認,讓風紀隊更強,保護岩石背後那個副隊長雖說是你想,但你仔細想一想,這難道不就是你的慾望嗎?”
“西海垂虹就是利用了每一個人的慾望啊!”鬼燈感嘆道。
“你們就這麼相信西海垂虹嗎!”悲歌大聲斥問道。
“這個嘛,誰知道呢?如果比起一個嶄新的世界,我相信西海垂虹要比江鈴音更合適當主宰者。”鬼燈淡淡地談論著。
“好了,現在也是時候了,我的風紀隊隊長,你的死期到了。”鬼燈的語氣驟然間變得陰森。
在這水牢之內他還能有什麼把戲。
“面對你這個老牌隊長,我可不敢大意。”語罷。
鬼燈雙手結印,“水法.水牢!”
隨著術法的喊出,以鬼燈為圓心,一個小型水牢將其緊緊包裹在內。
緊接著,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鬼燈手中的魚骨劍,竟然將利刺徑直刺入鬼燈的身體。
妖刀魚骨延伸出來,將鬼燈牢牢包圍,在小型水牢內又形成一個妖刀延伸出的護盾。
但驚人的一幕是那數百根骨刺竟然不是向外,而是從內部刺出。
那小型水牢內瞬間變成血海。
鬼燈的鮮血染紅了一整個水牢。
然而悲歌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異樣的,靈壓,在降臨。
由於是血水浸染,悲歌看不清其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驟然之間,巨大的靈壓爆炸開來,水牢被悉數盡毀。
可怕的一幕出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站在悲歌面前。
憑藉靈壓的感知,那人還是鬼燈,但,他的外貌卻有了驚人的變化。
眼前之人,渾身佈滿白色骨質的鎧甲,頭戴著類似古羅馬角鬥場裡的角鬥士戴的頭盔,只是那T字形的開口也被白色骨質物質覆蓋,這頭盔唯獨顯露出一雙眼睛,和嘴部那一排上下交錯的白色骨質尖牙。
且頭盔的額頭部位有一根長長的角,彷彿是妖刀魚骨的魚刺。
而鬼的上半身則完全被這骨質物質覆蓋成一身盔甲。
這身盔甲的雙臂引人注目,那裡長著利刃,兩邊的手臂側面都長著鋒利的骨刃,且其雙手覆蓋的骨質如同臂鎧一般也長著利刃般的東西。
而再看其下半身,也是讓悲歌駭然,鬼燈的腿不僅僅是變粗了,他的鞋子早已被撐破露出青色的皮膚,而其腳掌竟然變得如同恐龍的腳掌一般,只不過是青色。
那與其說是指甲的東西不如用利刃形容。
這個狀態下的鬼燈,悲歌也是第一次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悲歌在震驚的同時大腦開始思考。
難道?!
“沒錯!”面具之下,鬼燈的聲音再次傳來,“就是你想的那樣,妖刀魚骨一般人是駕馭不了的,即便可以,也無法做到我這樣。”
“因為是鮫人的後裔,我在很早很早以前馴服魚骨的時候發現了,我的軀體可以和這魚骨劍合體,算是合二為一。”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稱呼我為無冕之魔獸嗎?”
“因為這魚骨劍是由上古魔獸牙皇骨魚的骨幹製作而成,其本身就蘊含著牙皇骨魚的靈壓,一旦與其合二為一,那麼,現在的我,靈壓也好,防禦與攻擊也好,是比方才上升不止一個臺階。”
“我和你磨太久了,沒意思了,現在,我需要殺死你。”
語罷,鬼燈凌步瞬身,他都沒有繞後,直接正面,右手的利爪猛然揮向悲歌。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悲歌沒有絲毫的防備下,鬼燈就已然近身,右手的利刃在悲歌的身體留下深深的五道抓痕。
可就連韻寒也以為悲歌亦或是鬼燈會有所停頓的時候,鬼燈沒有停下來。
“千殺.百爪!”
鬼燈以超越凌步的速度在自己創造的巨大川勞內對悲歌發起了無差別廝殺。
他以川牢的牆壁為跳板,告訴的攻擊足足持續了一百次。
百次得手,鬼燈方才退回原位。
而這時,悲歌已經全身重傷,鮮血不斷從各處傷口滲出。
與魚骨劍合體的鬼燈擁有了近乎牙皇骨魚這種遠古生物的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說他已然成為遠古生物。
他的速度與攻擊的威力已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看清的。
縱使是悲歌可以看清其移動軌跡但也無法做出絲毫自衛或者進攻的舉動,一切都因為對方,太快了。
更令人意外的是進行完這一系列無差別攻擊後的鬼燈居然沒有絲毫的喘息,彷彿方才的攻擊對他而言只是前戲。
而悲歌,就連身上披著的那件風紀隊服也被鬼燈的利爪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