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第六十六章 她走了
轉眼間，又是一年時間過去，已是4e189年。
這一年，洛伊14歲，小雅則是16歲，已然到了當初洛伊說過的，要對她開苞的時候。
這一年時間裡，洛伊在絞架巖這邊幹出了不少功績，甚至有過獨自斬殺兩隻狼人的壯舉，別說是整個絞架巖，他的名氣在東境領和雪漫領這邊的銀手圈子裡，都已經是徹底傳開了，銀手組織裡現在人人都知道，首領羅傑的大兒子二兒子不是孬種，小兒子更不是！
因為組織裡經常會涉及到一些非法行為，所以銀手狩獵得來的毛皮等等，都是有特定販賣地點的，領地主城的話，腦袋上或多或少掛著懸賞的他們一般不會去。
這天，一同帶隊去販賣點出售毛皮的洛伊和克雷夫朝著絞架巖趕回，路過一處官道上，正好撞上十多個強盜，襲擊看起來是外出旅遊的那麼一家四口。
這一家四口裡三男一女，女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兩個年輕點的應該是她的哥哥，手中都拿著兵刃，老一點的自然就是老爹了，這老男人可不簡單，手持一柄舉錘，一看就是當過兵的，而且肯定沒少拿過戰功。
“有意思，看看戲？”洛伊看向克雷夫。
克雷夫也沒興趣插手這種事，自是點頭贊同。
於是，一隊人便隱藏在了遠處觀望。
一家四口裡只有三個戰力，小妹只是拖油瓶，而強盜們卻人多勢眾，雖然三個男丁都是武藝嫻熟，但終究是寡不敵眾，很快，三個男人都陸續倒下。
強盜們開始搜刮倒下男人的屍體，有哪麼一兩個猥瑣的傢伙，卻是朝著那小女孩兒逼近。
“小妹妹，過來，讓叔叔好好疼愛疼愛你~”
一名強盜淫邪的笑著，竟是伸手朝小女孩兒平平的胸部摸了過去。
“走吧！咱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啊！還得回營吃飯呢！”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洛伊卡著這個點兒突然提議隊伍繼續前進。
克雷夫大概是知道了洛伊的想法，便號召隊伍說道：“繼續前進！前方擋路的，不用我提醒怎麼做了吧？”
十分鐘後，十多名攔路強盜盡數倒下，有洛伊和克雷夫在，銀手一方無一傷亡。
這時，洛伊看向了那名失去家人的小女孩兒，“小姑娘，想報仇麼？”
聞言，小姑娘抬起頭來，原本已經無神的雙眸，卻是變得炯炯熱誠起來。
“跟我們走吧！”洛伊過去牽起了小女孩兒的手。
身後隊伍中，小雅看著這一幕，卻是抿起了唇來，心思複雜。
當晚，隊伍趕回絞架巖營地，因為此次賣出去的毛皮不少，質量又好，所以得到的金幣是非常多的，克雷夫很是高興，回來後就一直在要塞地下大廳里拉著幾個老資格的銀手喝酒，本來他想叫上洛伊的，不過洛伊前世今生都不喜歡喝酒，他總是說，喝酒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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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洛伊和諾德人真的是區別很大，諾德人崇尚武勇，嗜好酒水，像洛伊這樣，不瞭解他的諾德人，怕還會因為此事而對他產生偏見，不過洛伊從來就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凌晨，屬於洛伊的房間裡。
“給。”小雅拿起一捆繩子，遞給了洛伊。
洛伊還是很謹慎的，沒人會不喜歡睡個安穩覺，為了睡好睡香，他天天晚上上床前，都要把同睡的小雅捆個老老實實。
當然，這也會使他偶爾睡不好覺，畢竟，人有三急，渾身被束縛小雅要是想解手，就得叫醒他了。
這次，洛伊一反常態的，沒有從小雅手中接過繩索。
只見洛伊若有所指的說道：“我還沒長大，不過發育得差不多了……”
聞言，小雅心裡狂跳起來，表面上不動聲色。
“好像已經到了開苞的時候了吧？”洛伊終於暴露了他的目的。
小雅牙齒緊咬嘴唇，還是沒有說話。
“來！”
洛伊伸過手去抱住少女，然後將之按在了床上，開始將其身上本就不算多的衣物，開始層層剝下。
少女慢慢閉上了雙眼，算是認命了。
洛伊絕不會客氣，前世作為傭兵沒活兒幹時他就是夜場猛龍，無女不歡，重生後因為身體要慢慢發育這都憋了十多年了，他這要是還能忍，那就不叫男人了。
直到一個小時過後，洛伊氣喘吁吁的躺在了少女身旁。
“還是太小了，耕耘真累！”洛伊感慨著，絲毫不像是初嘗禁果的少年人。
床上，血跡斑斑。
枕邊，少女默默不語。
洛伊側目去看，才發現少女正無聲的流著淚，以一種怪怪的眼神，盯著他看。
看著少女淚水不斷，洛伊突然感覺有些心痛……倒也算不上吧！只能說，有些被打動。
這TM的再怎麼說是老子的女人了啊！
如此想著，洛伊便伸手為少女拭去了淚痕。
洛伊前世睡過不少女人，但那些都是一夜情，小雅則不一樣，畢竟帶在身邊養了這麼好幾年，雖然他剛才對人女孩兒下起手來毫不猶豫，不過事後還不至於完完全全的，拔吊無情，說白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嘛。
見男孩兒竟露出如此體貼的一面，少女抿唇，又問道：“白天，你為什麼要救下那個小女孩？當年，我也是很小，你卻嚷嚷著要殺了我。”
“這情況不一樣啊！”洛伊看著她，解釋道：“白天那個小女孩兒，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而當年的你呢？你那是不知道，當年你看我和克雷夫還有幾個叔叔的眼神，那叫一個恨啊！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我說是要斬草除根把你殺了，其實是在嚇你！”
“呵，信你才怪！你就是個無情的劊子手！”小雅冷笑道。
見狀，洛伊少見的認真解釋了起來，“你咋還就不信呢？當初我看你仇恨太深，心中想是有想過斬草除根的，但我這人吧，做人有底線！雖然會幹壞事兒，但如非必要，一般都是不殺老者、孕婦、兒童和病殘的！懂？當時就是想嚇你，把你嚇到沒心思復仇，這樣，我才有理由不斬草除根，而是放掉你，明白了嗎？你說我他麼的容易麼？啊？養你那麼多年，卻被你記恨那麼多年！你們女人啊，就是有毛病！我用心良苦，你咋就是不懂呢？我跟你講，像我這樣外冷內熱良苦用心……”
洛伊後續又吧啦吧啦的講了一大堆話，基本上就是在說，他心裡多麼多麼的苦，說他不是小雅的仇人，而是大恩人！還說小雅忘恩負義，是非不分。
枕邊的小雅面無表情的聽他說話，過後表示道：“哦，謝謝你，以後我一定會找機會送你去松加德的！”
“媽的，搞了半天還是在對牛彈琴！”洛伊罵咧一聲，翻身背靠著小雅睡了，卻是忘了睡前將小雅束縛起來。
小雅熄燈，也閉眼休息了，但事實上卻是毫無睡意。
半夜，小雅睜開了雙眼，幾年前，也有過這樣的一幕，洛伊睡前沒有用繩子困住她，她在半夜醒來，準備行動……
但，就在小雅有動作前，洛伊突然說話了，“你放得下嗎？”
一開始，小雅還有些雲裡霧裡，但略一思索，她便明白了男孩兒的意思。
“怎麼可能放得下？遲早有一天，我會報仇雪恨的！”小雅的回答充滿了決心。
“唉！”洛伊嘆道：“還記得當年海恩說的話麼？把你帶回去，養肥了再吃，然後再殺掉就是。”
小雅攥起拳來，這句把她當畜牲一樣看待的話，她當然不會忘記，至死都不會忘記的！
“現在，養也把你養大了！吃也把你吃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是把你殺了呢？”
洛伊言辭間語氣毫無起伏，他看待生死時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平靜。
一如既往，在這種時候，小雅扮演起了沉默者的角色來。
“殺了也是可惜，要不……你走吧？”洛伊突然這麼說道。
聞言，小雅滿臉吃驚，她剛才認真想過，覺得洛伊應該是不會殺她的，她認為，洛伊不說對她產生了感情，但多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自信的洛伊，最後應該是不會殺她，而是繼續將她留在身邊的。
所以，她真的是沒有想到，洛伊竟然要放她走。
沉默著，小雅在黑暗中摸索著，重新點燃了油燈。
光芒照亮了床上，洛伊揉著眼睛爬了起來，看著小雅，重複道：“你走吧！”
小雅也爬了起來，和洛伊相互對望。
“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喜歡問為什麼。
“雛鷹終將離巢！呆在我身邊，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報仇的！你走吧！等你羽翼豐滿的哪一天，你才可能報仇成功！”洛伊冷靜的說道。
而小雅卻在聽後搖了搖頭，道：“你我都知道，這不是真實答案。”
洛伊沉默了一陣，又道：“好吧，其實我是在……可憐你。”
聞言，小雅啞然。
片刻過後，她拿起枕頭，狠狠砸在了洛伊腦袋上，泣聲大吼道：“誰需要你的可憐啊！你以為你是誰？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你一定後悔！”
被少女這麼狠狠一砸，洛伊仍是一臉平靜。
聽著少女的抽泣聲，他驀地出拳，狠狠揍在了少女的腹間。
“唔……”
少女一口苦水吐出，面色鐵青。
緊接著，洛伊又是一腳，將少女踢下了床。
“叫你滾，你就趕緊滾！”洛伊氣勢洶洶的說道。
小雅掙扎著地上爬了起來，冷冰冰的注視著洛伊，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
“殺了我！”她道。
洛伊怒極反笑，他動作粗魯，匆匆給少女套了身貼身衣物，然後鞋都不穿，就這樣開啟房門，扛著少女走到了要塞外。
一路上，因為此前少女那聲大吼，不少警覺性高的銀手都甦醒了過來，從房間裡出來發現副頭領正赤裸著身體扛著她的女人行走後，一眾銀手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要塞外，守夜的銀手發現洛伊和小雅後，也是驚呼道：“這……這是要幹啥？”
洛伊冷冷瞥了他一眼，守夜的銀手立馬低下了頭，看都不敢在多看洛伊這邊一眼。
這時，洛伊扛著小雅，已經走出了要塞營地，來到了附近的密林中。
他先是把少女穩當當的放下。
然後，回去從守夜的銀手那裡要了一把匕首，拿給少女好防身。
但少女沒接，洛伊便把匕首扔到了少女腳邊。
“你說你是不是賤？說是要報仇，給你個機會自由，讓你海闊天空任鳥飛更有可能找到變強報仇的方向和機會，你卻反倒耍起性子來，不肯走了是吧？”
洛伊訓斥著，少女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誒！你該不會是真的被老子征服，已經愛上老子了吧？你這娘們兒是不是離不開老子了？真要是那樣你就承認啊！老子倒也不吝把你明媒正娶！”洛伊一臉認真的說道。
少女還是不言不語。
“唉！又是在對牛彈琴！”
洛伊感慨著，回去了。
少女站在密林中，看著他離去。
半個時辰後，本已回到要塞地下的洛伊又重新走了出來，看見少女依舊是佇立在密林中，任由冷風刮過面龐，注視著他所在的這個方向。
兩個時辰後，依舊如此。
待到翌日天亮時，徹夜失眠的洛伊再次出來，少女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就對了嘛。”洛伊笑了起來，低聲道：“悔不該當初啊！當時狠心殺了，或者好心放了，都不至於到今天這種局面啊！人心都是肉長的，想不到，老子也會有心軟的一天……”
“我看不是心軟，是心動了吧？”克雷夫突然出現在洛伊身邊，拍起了洛伊的肩膀來。
“兄弟，我懂你！只希望，那小妞兒將來有一天也會懂你！”克雷夫又說道。
聞言，洛伊卻是苦笑了起來。
她不恨老子，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奢求她能懂老子？
走了也好！最好是自此老死不相往來，因為愛恨糾纏這種事兒往往最是惹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