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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沉溺

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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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沉溺52、第五十二章

虞鳶不知道這個吻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女孩面頰緋紅, 她有一頭泛著蜜色的豐實漂亮的長髮,此刻髮絲凌亂的散開,襯得一張素白的小臉尖尖, 更顯得小巧玲瓏, 比起平時書卷味兒十足, 不近人情的端莊雅緻, 更加顯出了幾分人間煙火味兒。

他看得心裡一動,忍不住又想繼續。

用不完不見底的柔情蜜意,虞鳶以前真的從沒想過,他談起戀愛來會是這樣。

“謝星朝!”虞鳶雙手抵住他胸口,紅著臉,把他往外推,“夠了。”

“我好幸運。”他依舊不鬆開, 還是緊緊黏著她。

“鳶鳶,你會喜歡我。”他埋在她軟軟的胸前, 嗅著她長髮的香味, 聲音悶悶, “我以前不敢想。”

他的優勢對虞鳶而言都沒什麼用,她不愛權不愛財,也不顏控, 反正不會因為臉就隨便喜歡上一個人, 更加看重人的性格和品質, 自己也非常優秀上進。

可是,當年, 他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塌糊塗,劣跡斑斑,臭名遠揚, 回過神來時,他根本不敢再出現在她面前,只能乾脆消失了。

他剋制住了自己,那幾年,和她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他也確實知道,他和虞鳶是完全相反的型別,和她的初戀和理想型都差之萬里。

“鳶鳶,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他可憐巴巴的問。

虞鳶臉微微紅了,側開臉,“……你很可愛。”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可愛,可能不是什麼聽到了會很高興的形容詞。

但是他很滿足,哼哼唧唧的,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鳶鳶,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嗯?”虞鳶靠在他懷裡,端著草莓盤子,選了一顆最大最紅的,塞進他嘴裡。

“唔。”少年眯著眼,乖乖的吃完了那顆草莓。

“那阿姨懷孕了,我爸說,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虞鳶,“……”

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她是獨生女,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感覺,別說是這種同父異母的孩子。

原本以前謝崗就沒給過他多少關愛,虞鳶也一直知道,他和謝崗關係很差,現在,如果他繼母再生孩子,他們三個能組成家庭,之後,他給謝星朝的愛肯定會變得更少,或者,他會被新的家庭完全排除出去。

虞鳶一直不太喜歡謝崗,其實也是對那時候,他對謝星朝的態度不滿有關。

被綁架,被折磨,自己猝然失聲,變成了小啞巴,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而言,這些事情實在太過於難以承受。

而在一個孩子最脆弱,最需要父親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盡到責任,甚至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懷孕的新妻子身上。

當年的孩子沒有留下來,虞鳶沒想到,再過了十年,這個場景居然還會再度重演。

“星朝……”虞鳶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但沒關係,我現在有鳶鳶了。”他說,語氣很幸福。

那些事情都和他沒關係了。

“之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家。”

到時候,他賺錢養家,鳶鳶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每天都在一起,是他很早以前,想象過的完美生活。

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經歷,他對家庭的渴望,是一直擁有這些的虞鳶不能感同身受的。

虞鳶坐在他腿上,摸著他柔軟的黑髮,看他的神情,真的看不出任何怨怒,只是非常滿足憧憬的想象著他們未來的生活。

虞鳶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一直到現在,她沒有給謝星朝什麼承諾。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和他走到多遠。

虞鳶性子很獨立,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大部分時間,她都是一種保護者,姐姐的姿態,即使是到了現在,也依舊如此。

“鳶鳶什麼時候給我名分?”少年楚楚可憐的問,狗狗眼垂視著她,長長的睫毛影子落在眼瞼上,格外濃郁,“是我哪裡還做得不好麼?”

“等過年好嗎?”虞鳶咬著唇。

她去探一探家裡的口風。

事情演變到了現在這樣,虞鳶最擔心的反而是虞楚生和沈琴的反應,他們一直把謝星朝當成自己孩子看,雖然喜歡他,但是肯定不是拿看待未來女婿的態度來喜歡的。

虞鳶嘆氣。

或許,她才是那個自私又怯懦的角色。

可是,少年眼睛亮了,“過年麼?”

離現在也只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他沒想到會那麼快。

虞鳶側開了視線,紅著臉,點了點頭。

氣氛很是溫馨,虞鳶靠在他懷裡,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她很喜歡這樣,雖然平時喜歡撒嬌,他懷抱卻很溫暖寬大,靠著很是舒服,他也喜歡這樣從背後抱著她,把她完完全全收在自己懷裡,充滿佔有慾又甜蜜的姿態,也方便他把下巴放在她肩上,低頭湊在她耳邊說話,隨時可以親親她臉頰。

“鳶鳶,這草莓好甜呀。”少年試圖把她的關注拉回自己身上,“平時我自己買的沒那麼甜。”

“我都有挑過一次。”虞鳶給他喂了一顆草莓,仔細端詳,“你最近怎麼又瘦了?”

“沒有!有長很多肉。”他想都不想。

其實最近他一直往返陵城和學校,事情非常多,胃口也不是很好,從很早以前起就這樣,他壓力大或者心情壓抑的時候,食慾就會減退,只有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稍微多吃一點,但是虞鳶平時很忙,他們見面的時間本來也不多,他怕她煩她,嫌他太幼稚煩人,所以,也就這樣了。

果然就瘦了。

“都長哪了?”虞鳶冷漠臉,“你說說。”

對不起她不瞎。

“都長身上了。”他還在嘗試負隅頑抗。

“……那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長哪兒了?”

嗚。

他修長的手指扯住了自己衣服。

遲遲沒法脫下手。

換做以前,估計早嗷嗷的脫光給她看了。

最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掉了多少肉,因為太忙,食慾又不好,確實瘦了不少,運動也比之前少了,鬼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腹肌還剩下多少。

他要把自己最完美的樣子給鳶鳶看。

絕對不能破壞形象。

“……”

果然。

“謝星朝,你這張口就來的毛病。”虞鳶說,“什麼時候改啊?”

“再讓我聽到你對我說鬼話。”虞鳶站起身,微笑著俯視著他,伸手掐住了那張漂亮的臉,“怎麼辦啊?”

“嗚。”

“我錯了。”

“鳶鳶,對不起。”

他從善如流,追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黑髮毛絨絨,蹭啊蹭的,“再說謊,鳶鳶就讓我去睡書房或者跪搓衣板?”

虞鳶原本還在努力繃住臉,終於繃不住了。

“過來吃夜宵。”她往餐廳方向走。

“而且誰想看你跪搓衣板?現在哪來的搓衣板?”女孩臉微微紅了一下,“不都是洗衣機。”

她做了一碗簡單的面,澆頭是她自己之前做的滷牛肉,都存放在他家冰櫃,撒上蔥花,湯色非常好看,還有她自己做的涼拌小菜做輔菜開胃,虞鳶廚藝都是從沈琴那裡學的,很精湛,從小謝星朝也喜歡吃她做的飯菜。

“我就知道,鳶鳶捨不得讓我跪搓衣板。”少年幸福的掰開筷子,在桌子邊坐下。

虞鳶,“?”

“鳶鳶上次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寶貝?”他眸子亮亮的,甜甜的說。

“謝星朝!”虞鳶提高了嗓音,耳後發紅。

“你都十九了,過完這個年就二十了。”她說,“你成熟一點!!”

“鳶鳶喜歡成熟的麼?”

虞鳶點頭。

“我也能很成熟的。”少年小聲說,他明顯有些失落,但是,忽然之間,連帶坐姿,都端正了那麼一點,似乎想盡力做出一副端莊成熟的樣子。

虞鳶有些心虛,想到現在手機裡對他的備註。

他每天都會給她發很多微信,虞鳶看微信的頻率比之前高了好幾倍。

小寶貝的那個備註可能也就看順眼了,甚至一直都沒改掉了。

幸虧他沒發現,虞鳶把手機往身後藏了藏,有些心虛。

虞鳶就一直很喜歡投喂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了。

他184的個頭,比虞鳶高了快二十釐米,對於這種身高的男生而言,體型確實偏瘦,最近瘦了,臉也顯得越發清瘦,連臉蛋兒掐起來,都沒有之前手感那麼好了。

她想把他養好一點,養得健健康康,漂漂亮亮。

可能是因為她做的面確實味道好,又或者是因為真的餓了,他吃相好看,但是吃得一點不慢,不久,一碗面就被吃得底朝天。

外頭似乎飄起了雨,深秋的涼意蔓延在夜色裡,餐廳裡亮著暖黃色的光暈。

有愛的人陪在身邊相守,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棲身之所,有一碗熱騰騰的夜宵。

或許,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

她有些出神,或許,以後,就這樣和謝星朝組建一個家庭,也會很不錯?

虞鳶臉微微紅了。

“我最近會多過來幾次。”謝星朝洗碗的時候,虞鳶忽然說,“監督你吃飯。”

“鳶鳶?!”少年立馬回頭,眸子發亮,感動到不行。

“你先把手上洗潔精水洗乾淨!”

虞鳶被一下抱住,感覺腰都快被他掐斷了。

明明瘦了,為什麼力氣一點都沒有變小?

倆人剛交往時,其實他一開始不怎麼會控制力氣,親密時激動了,一個不小心就會用力過猛,可能也是和女生相處太少,他們倆人之間也缺了那麼大一段成長期的相處,以前小時候和她在一起的很多舉動,放到現在來——他力氣和以前早不可同日而語了——都能把她弄傷,他後悔死了,小心翼翼的道歉。

虞鳶倒是也不在意。

反正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都在摸索學習。

虞鳶最近生活似乎一帆風順,每一樁事情,都辦得有條不紊。

甚至連託福考場,都搶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就在工大校內,離京大就十多分鍾的路,還可以順便去看看虞竹。

知道虞鳶那天要去工大考託福,虞竹早早行動起來了,腳踏車都準備好了,還在學校裡找了好幾處好吃的餐廳,打算等虞鳶下考,就去接她。

虞鳶之前機經都做得很順利,工大的麥克風和耳機都非常好,她最擔心的口語也發揮得很出色。

一整場考下來,她給自己估了下分,感覺應該夠用了。

下考後,虞鳶收拾好書包,出了工大的文學樓。

“鳶鳶!”高個少年站在樹下,單肩揹著包,清爽又乾淨,很是顯眼。

“星朝?”虞鳶沒想到,謝星朝居然會過來接她。

已經入秋很久了,外頭冷風帶著涼意。

他給她遞了一杯熱可可,眼睛亮亮的,“我想接你下考,其實我本來還想送你來的,但怕你不讓。”

虞鳶雙手捧著可可,彎唇笑了下,沒說什麼。

“虞竹剛停好腳踏車,氣喘吁吁的往文學樓跑,遠遠就看到了他姐,和旁邊那個……

虞竹臉色難看。

那邊兩人都還沒注意到他。

“鳶鳶,你冷麼?”謝星朝問,“是不是穿太少了?”

“還好,不用你脫外套給我。”虞鳶說。

“嗯。”他乖乖的答,牽著虞鳶空出來的左手,只感覺女生的小手軟軟的,很溫涼,他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一本滿足。

“姐??”虞竹大喊。

“小竹?”

他目光停留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虞鳶臉一下紅了,卻也沒有完全甩開謝星朝的手。

虞竹一咬牙,衝過去,“姐姐,我訂好了位置,我們去吃飯吧。”

“嗯,星朝也一起。”

虞竹,“……”

他就不能自己獨立行走嗎?為什麼非得纏著他們姐弟?

他心裡不高興,就直接說了,“你又不是吃不起飯,幹嘛非得一直跟著我們?”

他知道謝家的來頭,也知道他和他們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謝星朝還沒比他大一歲,真實性格又從小就那麼惡劣!他只想讓這人離虞鳶遠一點。

“小竹!”虞鳶忍不住訓他,“你對星朝態度好一點。”

“沒事的。”他握著她的手,小聲說。

似乎並不打算和虞竹計較。

小時候,他經常和虞竹鬧彆扭,默默掉眼淚,吃醋爭寵。

現在,反而不那麼介意虞竹了,還經常表現得很大度包容。

虞竹鬱結於心,感覺一口老血掛著,不上不下。

吃完飯,虞鳶和謝星朝一起散步回京大,順便給沈琴打了個電話,說了下自己已經考完試的事情,沈琴說考得好就好,家裡一切都好,叫她不用操心。

沈琴語氣有些疲憊,她刻意沒表現出來,但是虞鳶細緻,做了她那麼多年女兒,總歸能聽出一些差別。

“媽,怎麼了麼?”虞鳶問,“你聽著聲音很累。”

“最近事情有點多,楊叔叔你還記得麼,他最近從醫院出去單幹了,叫我去他診所幫幫忙。”

沈琴早幾年已經從醫院辭職了,在家當全職太太,原本也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齡了。

虞鳶,“媽,您在家休息不好麼?為什麼還要去私人診所上班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她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家裡最近是不是缺錢?”

她存摺裡還有沒用完的獎學金和稿費,原本是留著為了買書本資料和各種考試費用的,如果家裡是真的缺錢,到了沈琴都需要重新去上班的地步,她就把這些錢都打回去。

“缺什麼錢啊?是他地方缺人。”沈琴說,“我在家閒著也無聊,你好好讀你的書,不用操心這些。”

虞鳶,“……”

她又問了虞楚生的情況,家裡最近的狀況,沈琴回答都沒什麼異樣。

掛了電話,她情緒還有些低落。

謝星朝一直安靜的走在她身邊。

“鳶鳶?”他小聲問。

“嗯。”

“我有一點小存款……”

最近,那家小公司的規模翻了三倍,盈利額更加可觀,除去發給員工的工資之外,也算是他親自掙來的第一桶金。

以後,還會越來越多的。

他賺錢的動力就是她,現在聽到了這情況,自然而然就會有這種反應。

虞鳶抬頭看他,“不用啦。”

“鳶鳶……”

“你自己賺的,自己花就好。”虞鳶溫和的說,語氣卻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從小到大,對於謝星朝而言,他就沒在意過錢這種東西。

於他,他的所有都是她的,錢自然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對於虞鳶而言,在他們試著談戀愛的這段時間,在錢財上,她不佔他任何便宜,甚至在交往之前,他經常會給她挑他覺得適合她的禮物,根本不會看價格,但是現在,太昂貴的,她都不怎麼願意收,反而更喜歡花了心思的普通小物品,久而久之,知道她不喜歡,太貴的他直接就迴避掉了。

察覺到了他的失落,女孩有些歉意的回握住他的手,“星朝。”

“不過,我家裡確實沒什麼事,也不缺錢的,不需要幫忙。”

“嗯。”他長長的睫毛這麼垂著,“鳶鳶,叔叔阿姨對我有恩,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上忙,你一定要告訴我。”

其實,他希望,她也可以多和他分享她自己的事情。

試著多依賴他一些。

把他也真正當成,自己可以信賴的人。

“沒什麼事。”虞鳶說,“你也不要想太多啦!多吃點飯,好好睡覺,茁壯成長就好了。”

“對了,我有個東西想給你。”

虞鳶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還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她給謝星朝選的禮物,結果在櫃子裡擱了一年,現在才送出手。

圍巾明顯是一對的,款式差別很小,只是顏色不一樣。

“你喜歡紅的還是綠的?”虞鳶問。

是聖誕風的墨綠和深紅設計,顏色都非常好看,不過一條是深紅底色,一條是墨綠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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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沒想到虞鳶居然會給他準備這樣的禮物,他眸子亮亮的,“鳶鳶想讓我拿哪條?”

他記得,虞鳶喜歡看他穿紅色的衣服。

“那就紅的吧。”虞鳶彎唇笑了下。

“鳶鳶,你圍那條嘛!”

“……”

“別人看不出來的。”他纏著她,哀求道,“這款式不明顯。”

虞鳶終於還是被他求得松了口。

“我給你圍。”他歡喜無盡。

他拉她去了樹下,專心致志的,低頭給她纏好圍巾。

不知道什麼時候,虞鳶抬頭,看到他長長的睫毛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一點柔軟的白。

京州的初雪,居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來了,從天幕深處飛旋而下。

其實,之前對於虞鳶而言,除去自己親人之外,她沒有給別的男性買過類似圍巾,帽子,衣服,這種有些貼膚,會有些小曖昧的感覺。

可是現在,看到他俊俏的臉,裹在她親近挑選的圍巾裡。

心裡竟然會有幾分滿足。

陵城,初冬。

祝希禾略微豐潤了一點,養得整個人都很舒適。

只要保住了肚子裡這個孩子,那麼,無論是謝家的還是霍家,都會有她的容身之處。

“以後孩子取什麼名字?”謝崗坐在她床邊,陪著她,祝希禾問。

謝崗說,“畢竟是兄弟,就隨星朝的名字吧?加個什麼字好呢?”

祝希禾一聽到那名字,眉頭緊鎖。

謝崗見她神情不對,忙也不再提起謝星朝了。

自從祝希禾懷孕後,他也知道謝星朝和她關係惡劣到了什麼地步,所以,謝崗沒讓祝希禾再住之前的房子,而是在陵城郊區,再度購置了一套房產,讓祝希禾和保姆一起住了進去。

他自己平時大部分時候也都是住在那裡,陪祝希禾說說話。

說實話,隨著年齡上來了,年輕的時候忙著事業,等老了,其實都會想著要體驗一把含飴弄孫的快樂。

但是,謝星朝已經成了這樣,和他是怎麼也親近不起來了,他也還才十九進二十歲,按他的性格,離著結婚生孩子的時候估計還早得很,他們家第三代降生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所以,這個孩子的忽然到來,也給了謝崗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且,因為十年前祝希禾的流產,謝崗心裡其實一直也有愧疚,覺得是自己照顧不周,沒有看顧好祝希禾,所以才會頂著謝家本家的壓力,一直沒結婚,卻也沒再找別的女人,把祝希禾留在了身邊。

所以這一次,他想要彌補。

“我朋友來了。”祝希禾嬌聲說,“老公,你就暫時出去下,給我們留點空間,”

謝崗體貼,說好。

鍾毓秀拎著營養品進來,和他錯身而過,很有幾分驚豔。

謝家的男人,果然大部分都生得和傳聞裡的一樣好,即使已經年過半百,依舊得體,氣質好,且高大英俊,根本看不出多少歲數。

“你運氣太好了。”鍾毓秀說,“找的老公那麼有錢,還帥又體貼。”

“就是掛了個拖油瓶。”祝希禾懶洋洋道。

“他之前死了的老婆留下的那個?”

“是。”祝希禾說,“還有哪個?”

她極其厭惡謝星朝。

很多時候,祝希禾甚至會很惡毒的想,當年那些綁架犯,為什麼不乾脆撕票,讓他回不來算了,或者讓他一直當個廢物小啞巴,給她和她的孩子騰出位置來。

謝星朝和她的關係一直勢同水火,祝希禾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哪個繼母不想和孩子搞好關系?”祝希禾說,“只是沒辦法,我也是有脾氣的。”

“那死了的女的,種就有問題。”祝希禾漫不經心的說,“不然那麼小一個孩子,怎麼就歪得那麼厲害,你知道以前他有多惡毒嗎?才那麼一點點大,第一次見面,看我那眼神……”

鍾毓秀,“反正你現在也有了,到時候你多給你老公吹吹風,他討不了什麼好,你不是說他不學無術,就是個紈絝嗎?”

“嗯吶。”保姆在旁邊給她按摩小腿,室內一片沉默。

冬雨淅淅瀝瀝。

京州比陵城偏北,更加嚴寒,好在學校已經早早開了暖氣供應。

虞鳶每天去圖書館自習。

她最近在撰寫一篇論文,嚴知行要求很嚴格,隱隱有些想讓她拿這篇去投sci一作的意思,虞鳶知道難度,但是她做事努力,也知道導師對她的期待,所以更想不負厚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謝星朝每天也都會要一起。

他乖得很,虞鳶思考時,半點不會打擾她,基本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只有當虞鳶學得渴了,想喝水時,才會發現自己杯子已經裝滿了熱水。

她需要用的資料,也都被找了過來,整齊的堆在了窗臺上。

他坐在桌子對面,白毛衣,整潔的黑發白膚,面容乾淨漂亮,低頭在看自己的書,不時寫寫算算,也專心致志。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賞心悅目。

虞鳶還沒從數學裡回過神,怔怔的看了他幾秒。

少年似乎有感應一樣,從書裡抬頭看她。

烏黑的狗狗眼忽然彎了彎。

他忽然撕下了一頁草稿紙,在上面低頭寫字,推了過去。

“是不是很乖?”

虞鳶無聲的笑了,點了點頭。

他眸子亮亮的,繼續寫,“那鳶鳶回去要親親我。”

也不是不可以。

似乎也挺久沒和他親近了,看他乖巧漂亮的小模樣,虞鳶心尖似乎被什麼撓了一撓。

“然後,元旦鳶鳶陪我回家。”

“和我一起過夜……可以麼?”他可憐巴巴的寫完,手指握著筆,因為用力,指節有些發白,明明是漂亮修長,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卻越握越緊,很是緊張又可憐。

虞鳶,“……”之前也不是沒有留下過過夜,元旦畢竟是特別的日子。

“一起睡的那種。”

“鳶鳶,我想抱著你睡。”

他越寫越快。

“好想,特別想,鳶鳶,我會把自己洗乾淨的,我睡覺不踢被子不說夢話,抱著又暖又舒服,可以給你掐臉暖床,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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