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第一個夥伴是湯姆貓第338章 無敵的近海之王（4000字）
東海，諸美達島，可可亞西村。
天空碧藍如洗，海面上風平浪靜，時而有海鳥低空掠過，搜尋著可能存在的獵物，然後在靠近海岸的地方，被一陣陣喧鬧聲驚起。
“為了感謝琥珀旅行團，乾杯！”
“為了慶祝打敗阿龍海賊團，乾杯！”
“為了天空之巫女溫蒂醬，乾杯！”
歡呼聲一浪接著一浪，懸賞金2000萬的阿龍，對整個東海來說都是怪物級別的大海賊，像他們這樣偏僻的小村子，見到阿龍之後還能倖存下來，簡直難以想象。
尤其是他們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幾座房子倒塌，十幾個人受傷，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哎？佩羅娜也和溫蒂一樣有神奇的能力嗎？”諾琪高驚奇地問道。
宴會開始沒多久，貝魯梅爾就跑去和別人拼酒，諾琪高和娜美很自然地跟溫蒂和佩羅娜玩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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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們看。”佩羅娜放出一隻小幽靈，白色半透明的身體，紅紅的香腸嘴，圓圓的黑眼睛，看上去憨態可掬。
“好可愛！”娜美伸手去戳，卻被小幽靈靈活地躲開。
溫蒂拉著娜美，解釋道：“不能碰哦，碰到了會變得非常消極，然後出醜的。”
諾琪高好奇地問道：“變得消極是什麼意思？”
佩羅娜蹙著眉頭：“好難解釋，要不找個人試一下吧。”
溫蒂勸道：“不行吧，隨便用能力捉弄人的話，你又會被達也哥哥罰的。”
“那麼只要不是普通人就可以了嗎？”娜美看著被綁在一起的魚人們，笑得像個小惡魔。她對這些魚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沒錯！”佩羅娜拉著娜美和諾琪高朝著魚人們跑過去。
溫蒂後知後覺地伸出一隻手，無奈道：“感覺這樣也不太好吧……”
幾分鐘後，諾琪高和娜美一臉崇拜地看著佩羅娜：“好厲害！”
佩羅娜得意地叉著腰：“小事一樁。”
而魚人們所在的區域上空充斥著滿滿的低氣壓，幾秒鐘後被捆得結結實實沒法反抗的魚人們開始叫罵，不過誰開口罵人，誰就會被消極幽靈重點照顧。
幾次三番折騰下來，魚人們陷入了自閉狀態，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說幾句消極的話又不會死。
張達也看了那邊一眼，沒說什麼，繼續享受海牛肉，哞哞這傢伙雖然外表看上去挺萌的，但是拆房傷人的事情卻是實打實的，被村民們用十八種方式烹飪了一點都不冤枉。
湯姆和阿爾託莉雅同樣在旁邊大快朵頤，自從離開偉大航路之後，海獸肉已經很久沒吃到了，非常懷念。
某一時刻，阿爾託莉雅停止進食，提醒道：“有客人來了。”
張達也看著被她輕輕放下的餐具，問道：“事這麼大嗎？”
阿爾託莉雅點頭：“是個熟人。”
“達也先生！”一個村民跑過來，“岸邊來了位老人家，說是您的熟人，要找您。”
“熟人？還是老人，卡普嗎？”張達也擦擦嘴，起身跟著村民向岸邊走去。
阿爾託莉雅默默跟上，湯姆看看主人，看看桌上的肉，猶豫了一秒鐘，一手拿著一根帶肉的大骨頭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到岸邊時，那位老人家正擰著溼透了的上衣，裸露出上身健碩的肌肉。
張達也吃了一驚：“雷利？”
雷利擦了擦自己的圓框眼鏡，重新戴好，笑道：“好久不見了，達也小哥。”
確實是好久不見，但是張達也其實並不怎麼想見他：“你怎麼在這裡？”
“這還是託你的福啊，達也小哥。”雷利有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有個小姑娘向我求助，沒法不管，只好送她回柯基亞王國一趟。你們這一路上倒是走得很瀟灑。”
張達也眨眨眼睛，好半天才想起自己離開香波地之前，好像給雷利甩了一口不大不小的鍋，沒想到還真有奴隸被追殺，跑到夏琪的酒吧去求助的。
“哈，哈哈，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張達也訕笑道，“那您這一身是怎麼回事？您的船呢？”
雷利笑道：“本來是有一艘小船的，不過出了一點意外，只靠從柯基亞王國游泳過來了。”
旁邊的村民都驚呆了：“開什麼玩笑！您知道柯基亞王國離這裡有多遠嗎？竟然說游泳過來的？”
“是啊，我很擅長蛙泳。”雷利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被近海之王偷襲，連船一起被吞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出來，不過船也壞了，我遊了三天三夜呢。”
周圍的人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吹牛也沒有這麼吹的吧？擅不擅長蛙泳的問題且不說，被近海之王吞了還能活著出來嗎？
張達也同樣覺得這話槽點略多，你這種頂級大老，居然會在睡覺的時候被近海之王偷襲？
東海的近海之王也不知道有幾條，先吃山賊王，後咬香克斯，這次又吞了雷利，簡直就是最強生物啊！不知道雷利有沒有在它肚子裡面見到一隻熟悉的手臂什麼的。
“所以您來這裡是為了休息？”張達也好奇他是碰巧來的這裡還是為了小八來的，記得小八好像和雷利關係挺好的來著。
雷利的回答有點出乎張達也的意料：“不，只是最近聽說了不少關於小哥的訊息，特意過來討杯酒喝。”
從‘黃金島’之後開始，琥珀號的航向就是朝著顛倒山去的，而且一路上抓了不少海賊，關於他們的訊息並不是什麼秘密。根據一些新聞和傳言很容易判斷出他們的航線，連那些追尋鄔南寶藏的憨憨都能找到，更別說雷利了。
“不過……”雷利看了看岸邊停泊的阿龍海賊團的船隻，說道，“到這裡之後發現有位朋友也在這裡，方便讓我見見他嗎？”
“你是那些魚人海賊的朋友？”村民們左右張望著，準備找趁手的武器把他打出去。
“不，只有其中一個是我的救命恩人。”雷利的表情依舊和善，“他叫小八，是章魚魚人。”
村民們表情稍緩，只是依舊不善，只是要求見一見救命恩人的話好像不過分吧？不過這些海賊又不是他們抓到的，也輪不到他們做主，村民們看著張達也。
湯姆盯著雷利，感覺見過這個老頭，又好像沒見過，湯姆咬了一大口海獸肉，一邊咀嚼一邊陷入沉思。
阿爾託莉雅感覺雷利身上沒有敵意，放下心來，在湯姆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大骨肉上面咬了小小一口，又一口。
張達也想了想，說道：“那就見見吧。”
……
張達也帶著雷利到魚人們面前時，一群小孩子對著魚人們惡作劇玩得正開心，扔石頭、給頭髮打結之類的花樣繁多，看到有大人過來才一鬨而散，只留下佩羅娜她們幾個。
張達也皺皺眉頭，感覺這幫熊孩子也該管教管教了。
佩羅娜有些心虛地看著張達也，小聲解釋道：“他們看到我們捉弄魚人就都跑過來了，我也拿他們沒辦法，又不能對他們用能力。”
“沒事。”張達也只是擔心那些熊孩子們越來越熊，不過也不關他的事，反正自家這個問題兒童已經越來越乖巧了。
雷利看到了遍體鱗傷還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小八，招呼道：“小八，還好嗎？”
“雷利？”小八使勁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不過他因為嘴巴比較老實，被折騰得最少，其實狀態還行。小八有些激動地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我沒事的，但是，但是阿龍大哥被他殺了！”
雷利皺著眉頭看向張達也：“你殺人了？”
張達也反問道：“你沒殺過？”
幾個月沒見，說話怎麼這麼重的火藥味，雷利說道：“我的意思是，聽說你們和甚平關係不錯，這樣殺了阿龍真的好嗎？”
“甚平是甚平，阿龍是阿龍，如果知道了這傢伙幹的事情，甚平也會想殺他的，只不過礙於同胞可能下不去手，我動手省得他為難了。”這是張達也和鯊魚辣椒根據甚平的性格推斷出的結論，“反正以後還要去魚人島，到時候如果他想報仇的話，我接著就是了。”
雷利上下打量著張達也，笑道：“總覺得出海時間不長，達也小哥就已經改變了不少。”
“是啊。”張達也看著雷利，“不過讓你失望的是，我越是繼續旅行就越是討厭海賊了。”
“那，對世界政府的看法呢？”雷利不以為意地笑著，討厭海賊沒關係，許多海賊連他也討厭，不過橋上王國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新聞中報道的內容有很多經不住推敲的部分。雷利的鏡片上反射著智慧的光芒，像他這樣的人很容易就能看穿真相。
張達也的心裡一突突，雷利能看出來的話，世界政府和海軍高層恐怕也能猜到，自己那點小手段大概只能騙一騙下面那些人，這就尷尬了，說好的偷偷發育，一下子就變成了明牌。
不過短時間內應該也不用擔心，海軍那邊對他們的實力評估應該不低，而且他們的形象一直都是海軍的盟友，始終致力於打擊海賊。只要海軍不傻，就應該不會把他們往對立面逼。
像橋上王國那樣的事情，逃走一千多勞工，抓回一千多海賊，只要沒承受太大的損失，而且面子上說得過去，就不會有事。
張達也稍稍安下心來，看樣子下次再做這種‘好人好事’，也必須要給世界政府找個好臺階？
搖了搖頭，張達也說道：“我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旅行團，對世界政府能有什麼看法。”
“是嘛，這樣也挺好。”雷利不置可否地笑笑，確實是普普通通的旅行團，很普通地幹掉了上個時代的大人物，很普通地把東海攪和得亂七八糟，那就接著普通下去吧。
“……”張達也看著雷利臉上的笑容，有點不爽，感覺被他裝到了，想讓葉言敲他一悶棍。
他左右看看，發現了身穿灰色軍裝，手拿環首大砍刀，正在表演節目的葉言，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雷利又和小八聊了幾句，最後看向張達也。
不等他開口，張達也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放了他吧？”
雷利問道：“可以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面子嗎？我會好好勸他，以後他不會再當海賊了。”
“你頭髮又不是紅色的……”張達也小聲滴咕了一句，他感覺雷利這人多少有點問題。以前開酒館的時候，雷利勸他出來當海賊，現在遇到小八，雷利又勸小八不要再當海賊……
這不是騙那啥下海，勸那啥從良嗎？
張達也把阿健喊了過來，指著小八問道：“那家夥傷人了沒有？”
阿健盯著小八看，小八不敢和他對視，低下了頭。
想了一會兒，阿健說道：“傷人的話其實大多都是那只海獸幹的，然後魚人叫大家集合的時候可能有肢體衝突，我也不清楚他負責的是哪家人。”
“我沒有傷到人，但是他們可能被我嚇到了。”小八急忙說道，“紐，剛剛那個小男孩還在朝我丟石頭，大概已經不害怕了吧？”
啊這，張達也心情有點複雜，小八應該沒有說謊，那個熊孩子……姑且算兩清了吧。
想了想，張達也說道：“答應我三件事，我放了他。”
“說說看。”
張達也掰著手指頭說道：“第一就是你說的，保證他以後不會當海賊。第二是那些受傷的村民還有房子被毀了的人，想辦法補償補償。第三是放了一個海賊讓我很不爽，你或者他去解救一百個無辜的好人，或者幹掉一百個為非作歹的惡人。能接受嗎？”
雷利推了推眼鏡，回答道：“前兩條沒問題，但是第三條，達也小哥是不是對我的立場有些誤解？”
張達也看著他：“你要救自己的恩人，還要講什麼立場嗎？”
雷利微微低頭，雙眼被陰影擋住，問道：“救人也是有別的方法的，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幹一架，把我們琥珀旅行團十個人全部打趴下，你愛救誰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