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劍術至高106 空島（七）
（先傳後改）
這位亞爾麗塔此時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體型卻已經與十年後劇情剛開始那會兒相差無幾，滿臉雀斑，穿一身肥大的深v粉色連衣裙，在賭桌前顯得面目猙獰。
崎亞又四下掃視了一番，發現有不少衣著得體的人臉上都戴著面具後，便也放心地取出空間內的貓臉面具戴上。
透過面具的孔洞，可視面積縮小了一截，真要戴著這個戰鬥其實挺不方便，不過他此來也沒準備打架，並不怎麼影響。
賭場內龍蛇混雜，也沒人來打擾他，崎亞便從賭場門口開始仔細尋找起斯坦利醫生的身影來。
最終，他在角落的一張賭桌上找到了這位衣著光鮮的名醫，對方此刻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死死攥著手中的幾張撲克牌。
同桌的還有一位相貌平平的女荷官以及另外四名賭客。
崎亞耐著性子在邊上圍觀了幾盤，大概摸清了這一桌玩得是什麼了21點，又名黑傑克。
參與遊戲的人數在2到6人之間，使用除開大小王之外的52張牌，而遊戲者的目標是使得手中牌的點數之和不超過21點，且儘量大。
對這東西他倒有些熟悉，魂穿前被同宿舍的狐朋狗友硬拽著玩過幾次，老實說，小賭怡情，相熟的幾個人用貼紙條糊臉代替掏錢還是比較有意思的。
面前的斯坦利手氣大概不差，就他看的這幾把中有輸有贏，但大體上還是在虧錢。
不過看對方那紅光滿面的樣子，崎亞估計這人大概也不怎麼在意。
在這副賭桌上每玩一次起步都是10萬貝利，一輪遊戲下來，手中撲克點數小於21點且最接近的那人可以收穫40萬貝利。
另外四人外加那名荷官一看就是賭場安排的託，只是一個勁哄著斯坦利，而後恆定地以讓其以每輸5~7次，贏1次的方式持續出血。
其他四人則是輪流做贏家，一場下來贏的臉上流露出適當的笑意，輸的則表現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給斯坦利營造出一種大家都只是在憑運氣玩的假象。
“倒也是個技術活！”
崎亞心想，見這幾人又要小心掌控著輸贏，又要演得真情流露，還要留意斯坦利的神態變化，適時用一些好話來哄其開心，可以說是相當不容易了。
情報中顯示這斯坦利從昨晚開始便一直沒有出過這家賭場，也不知道玩到這會兒已經輸掉多少，此刻精神頭倒還是挺足的樣子。
“一起？”
又一局結束，賭桌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見崎亞已經在邊上看了好幾局，便問了一聲。
崎亞用自己的見聞色感受了一下，發現這些撲克牌紙面上的圖案並非用彩印印上去，而是有些類似浮雕顯得凹凸不平後，估摸著是為了方便出千。
沉吟片刻後，他略一點頭，而後大剌剌坐在了斯坦利邊上的一張椅子上。
這東西的遊戲規則並不複雜，但若是想要把把都贏，那就只能看誰出千的手法更高明了。
要是紙面上的圖案過於平整，他還真沒把握就能從這幾人手中贏走貝利。
只不過沒有那麼多如果，賭場方面給出的就是這種帶有浮雕性質，方便作弊出千的紙牌，他相信只需要讓自己的見聞色多熟悉一陣，就能夠輕易知道每個人手中包括場中央那堆牌下的牌面。
上輩子，賭場這種場合幾乎和絕大多數人絕緣，崎亞也不清楚真正正規的操作流程應該是怎樣。
他入場後，和其他人一樣取出一沓沓貝利放在賭桌上，而後安靜看著那位並不賞心悅目的荷官將兩截手臂露出，用一雙戴著白手套的雙手一遍遍洗著牌。
其餘四人盡皆將目光死死盯在荷官的雙手處，想要在最後一次洗牌時大概記下每一張牌的順序，好方便幾人做局坑崎亞和斯坦利兩個。
崎亞沒將注意力集中在上面，他覺得自己也根本就不可能記得住，索性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正在閉目養神，打算下一把超神的斯坦利身上。
這一離得近了之後，他便輕易察覺到了其兩眼上濃重的黑眼圈對方大概還真是熬了個通宵在玩。
很快，女荷官將牌洗好，用推子把一摞52張牌連同底下的銀質托盤一起緩緩推至圓桌的正中央處。
幾人輪流投擲色子，點數最大的那人先抓牌，而後順時針一圈下來。
最終的結果是崎亞左手邊的斯坦利以11點贏得了搶先抓牌的機會，名醫心下樂呵，面上卻只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矜持地抓過第一張牌，自己曲了一角看了一下：一張黑桃10……
崎亞透過見聞色霸氣感應出了那大概是張10，在心中記下後，直接開始辨別圓桌中央那張牌面。
有意思的是，第二張牌分明是張8，等到了第二位抓牌的賭客手中卻變成了j。
這樣的情況在其餘三人中同樣出現，輪到他時依然是那張8。
崎亞沒急著去抓牌，而是將手上的袖子往上卷了幾卷，露出半截手臂後，這才自然地抓向圓桌中央的牌面，他直接將上面的8，9，7三張牌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最終抓在手上的則是一張“紅桃k”。
在接下來的一圈抽牌中，他只需要在抓牌時裝模作樣地將儲物空間內的8抓在手上，便能夠達成21點。
餘下的人再怎麼出老千，也不過是和他一樣罷了。
第二圈中，斯坦利黴運加身，抽到了一張“黑桃q”，由於加起來的點數已經超過了21點，名醫被踢出了這一輪的賭局。
第二人裝作猶豫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抓牌，當他出千弄到一張“紅桃9”後，又故作僥倖地松了口氣。
按照以往的套路，這一把應當是他以20點獲勝，其餘人需要分別交給他10萬貝利。
但……
接下來基本每人都重新抽了一張，崎亞逐個留意了一下，發現還存活著的幾人中，最高的點數是20後，便毫不猶豫地在抓牌時將儲物空間中的8抓在了手上，和原先的老k湊成了21點。
他也沒打算將儲物空間內的9和7丟回到牌內，準備留著，以應付下一輪……
第一輪遊戲下來，崎亞毫無懸念地成了贏家，收穫50萬貝利。
到了第二輪，第三輪，他依舊以這樣的方式取勝，短時間內身側就堆疊起了150萬貝利。
在第四輪時，由於儲物空間內沒有合適的牌數湊成21點，最終被其中一名賭客以21點獲勝。
只不過作弊的人從來不會擔心運氣不佳的問題，接下來幾輪，他都是勝多敗少，只要有機會能夠湊到21點，就絕不會用20點湊合。
反正場中幾人除了那個欠他900萬貝利的名醫外，沒一個手腳是乾淨的，崎亞做起這些事情來毫無心理負擔
他也不怕查驗，不說見聞色和儲物空間的隱蔽性極好，真要查，其餘四人統統都要露餡！
十輪過後，崎亞面前已經堆了整整440萬貝利。
按說大凡賭場都會用各色籌碼來代替貨幣以方便遊戲，只不過大概是擔心自制的籌碼容易被仿製造成損失，也可能這兒玩的都是些以1萬貝利為單位的大額遊戲，反正他沒能在這家賭場見到籌碼這類東西。
等到第十一輪依舊是崎亞獲勝後，餘下四人開始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拉他入夥的那位賭客苦笑著開口道：
“兄弟……這個玩了這麼久了不打算去別處玩玩嗎？我們這些人連褲衩都快輸光了……”
聽完對方頗為誠懇的話後，崎亞摩挲了一陣貓臉面具後的下巴，最終看向斯坦利，沙啞著聲線道：
“這桌上都是些賭術不精的傢伙，也就老頭你的技術好點，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賭一賭別的？”
斯坦利這會兒正因連輸十餘把而感覺心中鬱結呢，陡然間聽到邊上這藏頭露尾的臭屁傢伙一口一個老頭的叫著，心下更是不滿
他覺得自己的賭術沒有問題，只不過是運氣不佳罷了，並不認為對方說他技術好是什麼褒義詞。
頓了頓後，斯坦利半垂眼瞼，冷聲問：
“賭什麼？我這人就是有貝利，一萬兩萬貝利那種我可不感興趣！”
面具下的崎亞無聲笑了一下，而後接著沙啞道：
“賭大的，我這裡贏了490萬貝利，再添510萬貝利，湊個1000萬，我們只玩一局，你也別說我欺負你，就賭大小好了，你來投。”
“哼！”斯坦利從鼻子裡發出一個不滿的音節。
1000萬對他而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要是一把就輸了1000萬，那他接下來的假期也就泡湯了，但要是贏了呢？
思忖片刻後，在賭徒心理的瘋狂暗示下，斯坦利選擇了接受。
剩下幾人見肥羊斯坦利的精力被人牽扯走，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勸這老家夥放棄，轉念一想，萬一這傢伙贏了呢？那些貝利還不遲早要進他們口袋？
……
崎亞給了賭桌邊的那名荷官1萬貝利作為小費，讓她去取了骰盅和骰子。
等工具備齊後，崎亞將骰盅和三顆骰子交到斯坦利手中，並簡單講了下兩人間勝負的評定規則。
斯坦利搖完骰子後，便將骰盅放置在圓桌上，而後由兩人來賭大小，4至10稱作小，11至17為大，其餘如三粒骰子平面點數相同的圍骰等情況便算重來，直至雙方分出勝負為止。
見對方不打算先說，崎亞用見聞色仔細感知了一下骰盅內的情況，報了個“大”。
斯坦利神色變幻一陣，覺得還是穩妥起見，同樣報了個“大”。
等到骰盅蓋被荷官開啟後，內部的骰子數分別為4、3、6，合計13，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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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把搖完骰子後，崎亞示意讓對方先說，斯坦利猶豫一陣，又從衣服內襯中取出一方繡有紫羅蘭圖案的黑色手帕，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這才乾咳一聲，報了個“小”。
崎亞則依舊報了個“大”。
這種玩法如果碰上個擲骰子特別厲害的傢伙，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和對方鬥上很久。
但斯坦利至多只能算是人傻貝利多的賭博痴迷者。
這位名醫可能認為玩這種賭大小純粹只是憑藉運氣，加之又是自己擲骰子，排除了對方做手腳的可能，便想要賭下運氣。
崎亞覺得若是對方知道還有見聞色霸氣這回事的話，十有八九就不敢這麼草率應承下來了。
不過……哪有什麼如果……
骰盅蓋開啟後，裡面的骰子數是5、6、4，合集15，依然算大。
“呵呵，看來老頭你今天運氣不佳啊！一把年紀就別再來玩這種東西了，沒事散散步多好？”崎亞依舊用沙啞的聲線調侃著對方。
算起來這回出來不僅沒費什麼力氣便拿回了從斯坦利這裡散掉的1000萬貝利，順帶著還贏了近500萬的貝利……
這麼一算，崎亞覺得自己身上的貝利倒是可以勉強買上兩把類似“和道一文字”那樣的大快刀了。
不過大快刀這種東西也不是他想買就能買的，加之自己腰間的這柄西洋佩劍也不是不能用，這事情倒是不急。
斯坦利身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縱使心下懊悔到了極點，也還沒打算耍橫抵賴、失了風度，只是站在那自顧自糾結了一陣，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張亮銀色的卡片，帶著崎亞準備前往賭場後臺結算乾淨。
因有一身精湛的醫術，他賺貝利的速度遠超常人，僅一把就輸掉1000萬貝利確實讓他感到心痛，但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基本的體面還是要維持的。
另一邊，崎亞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怕這“死要錢”會夥同這家賭場的老闆來給他找事。
在穿過後門，走在狹長的廊道上後，他的右手便一直搭在加西亞的劍柄處，若是這人不老實，他也不介意在其身上開幾個窟窿。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在海賊世界，除非面對的是可以完全信任或者完全無害的人，否則無端地表現出善良只會被人當成是軟弱。
原時空中，海賊四皇帝之一的香克斯在風車村酒吧，被一名區區只有800萬貝利的山賊頭目無端找茬，甚至被酒澆了滿身滿臉時，選擇的便是大度與寬容。
然後，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