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劍術至高099~
099 阿拉巴斯坦（六）
“沙嵐！”
用金鉤擋住劍擊的下一瞬，克洛克達爾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真實，空餘的右手掌心則形成一個沙塵風暴。
隨著低沉的嗓音落下，老沙抽身向後閃避的同時，將手中的沙塵風暴拋向崎亞。
沙塵風暴脫離克洛克達爾的掌心後，便開始急速脹大，轉眼間便將崎亞連同附近的兩名巴洛克工作社女特工捲入其中。
雌性特有的尖叫聲才響了兩下，便有一道沖天劍氣徑直將沙塵風暴一劈為二。
伴隨著兩道肉/體撞擊沙面的聲響，全身附著上硬化武裝色的崎亞倒提著谷雨直衝向克洛克達爾。
時間至此，天上的雨勢恰巧完全止住。
感受到天氣在向著自己的老沙當即嘲弄一笑，使自己下半身完全元素化的同時，控制周圍的沙塵盤旋於雙方的戰局中央。
“小鬼，知道為什麼大海賊時代的海賊多如過江之鯽，而七武海和四皇的人員卻少有變動嗎？”
克洛克達爾自覺已經佔據戰鬥的主動權後，便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反派神情，將自己早先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給補充完整。
崎亞聞言，隱匿地翻了個白眼後，藉助月步連踏，再次衝向懸停在半空中的老沙。
不得不說，真正交手過後，克洛克達爾確實有資格成為王下七武海。
即便因當年慘敗給“白胡子”愛德華扭蓋特而喪失繼續在新世界闖蕩的膽氣，致使雙色霸氣衰退，但對方戰鬥素養尚存，沙沙果實的能力又極其剋制正常生物，其真實戰力遠沒有動畫中表現得那般無能。
就好比這會兒周圍全是沙塵的戰鬥環境下，為防止被克洛克達爾控制的沙塵顆粒進入呼吸系統。
他便只能在沒有外部氧氣供給的情況下，和對方進行高強度戰鬥，以期能速戰速決。
而另一邊，正是算準了崎亞這點，竊國老陰/逼克洛克達爾刻意將戰鬥往持久戰方向牽引。
與此同時，在兩人附近的水脈流動也在老沙的控制下，往預先設計好的位置緩慢移動。
十多分鍾後，兩人從半空打到地面，經由克洛克達爾的刻意牽引，崎亞一步跨入前者設好的伏擊圈，轉瞬間以雙方的站立點為中心，形成了一處千餘米的半球形流沙坑。
克洛克達爾順勢沙化，在與崎亞拉開一定距離後，將手臂化作沙刃，經過巨大化，徑直斬向暫時被流沙控制住的崎亞。
這一記名為“沙漠寶刀”，算是老沙壓箱底的絕招之一，具備將地面，甚至沙漠斬開的鋒利度。
在已經佔據些許優勢，又算盤得逞的情況下，之所以不問對方找上自己的原因，而是要乾脆擊殺，無非是因為他不確信以自身當前的體力和狀態，還能否與年輕力壯的對手繼續激戰下去。
先前在雨宴外受的傷，看似對自然系的他影響不大，實際只是他動用外部的細沙暫時填補窟窿。
以他的體質，要想真正養好，至少也要半年左右。
感受著腳下流沙傳來的吸扯感，崎亞動用倍化果實能力將附近沙粒體積放大的同時，向頭頂“沙漠寶刀”下落的方向斬出一記相同大小的白色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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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道斬擊相撞前，崎亞右腳連蹬倍化過的沙質地面，擺脫流沙的干擾後，當即接上月步，繼續與沙鱷魚戰在一處。
戰鬥過程中，準確判斷對手當前的狀態是每一位刀口舔血者的必備技。
時間越往後走，崎亞便越能清晰感知到這位王下七武海狀態的疲軟，這樣的場面像極了青年流氓在“教育”已經步入老年的流氓惡棍。
硬撐了十多分鍾，這位王下七武海在最後的陰招“沙漠大劍”失效於對手的見聞色後，終於倒地。
與世界頂尖層級的老陰嗶加大惡棍交鋒，崎亞沒有放出半點仁慈憐憫之類的情緒。
抱著“猶豫就會敗北”的認知，幾乎是判斷出對方體力透支的下一瞬，他便用手中的穀雨斬下了對方腦袋。
在確認系統已經收錄了沙沙果實的情況下，崎亞偏頭看向老沙的屍體，沉默半秒後，動用倍化果實能力將對方身下沙粒的體積縮小。
隨著對方的屍首下沉，周圍的細沙覆蓋，一代海上梟雄被葬送在雨地外圍的偏僻地帶。
對於沙克洛克達爾這樣的角色，崎亞只認同其能力，至於其他什麼的，就算了吧。
動用儲藏空間內的1億貝利兌換出沙沙果實後，他只看了兩眼這顆黃不拉幾的圓果，便將之收入自己的儲藏空間，用作以後發展勢力的資源。
就在崎亞辦完正事過了不到兩三分鍾，受了些小傷的貝爾趕至，接過了被崎亞捆成粽子的三位斗篷女。
經過簡短交流，貝爾押著三人先行回返王都，崎亞則乘著放大身形的加菲爾德往雨宴方向回返。
按照海賊間的邏輯，解決了克洛克達爾，其遺留的豐厚資產自然由他接手。
在這一點上，即便奈菲魯塔麗家族有所質疑，他也只會不予理會。
原奴隸交易所留下的那些人員的衣食住行暫且不說，單單加里、波妮、一笑、弗恩、安吉莉娜這些白沙號上的核心成員，每日要消耗掉的貝利便是一筆不小數目。
沒有足夠貝利，別說是壯大發展當前勢力，即便是維持下去也都相當困難。
雖說得自“玻璃人”利安德的大金庫還能撐上一段不短時間，但貝利和資源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勢力團體而言，從來都是多多益善。
加菲爾德疾行十多分鍾，崎亞變相休整了十多分鍾後，一人一貓趕回至雨宴的地下一層。
這會兒的羅賓已經換了一身黃色吊帶緊身衣，先前被肋差短刀刺出的傷口已經過簡單包紮。
這位未來的草帽海賊團考古專家此時正倚靠牆壁，擺出成熟御/姐姿態，好看的細眉皺起，在思索今日過後的打算。
在羅賓身旁不遠處，則是依舊維持著克洛克達爾樣貌的mr.2馮克雷。
馮克雷這人，崎亞的印象還蠻深。
除了以自己是個人妖為榮這點讓他難以接受外，其為人重友情，講義氣，作戰有頭腦，人很善良這些，都是他相對看中的。
之所以留下這人，除了以上這些原因外，還是因為這人擁有的模仿果實能力。
他可以變成右手觸控過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臉、身體以及聲音。
只要是過去摸過的物件都可以再度模仿，使用方法是以右手摸自己的臉，用左手則會回覆。
雖然崎亞暫時還不清楚天龍人內部是否有一種特有驗證身份方法，但在摸清這些情況之前，讓馮克雷假扮一位天龍人，從而打入內部竊取情報和資源的計劃仍舊可以保留。
“小子，究竟緣何你要找上奴家？財寶？名聲？還是其他什麼？奴家可是世界政/府承認的，擁有合法劫掠許可的王下七武海啊！”
“你就不怕將來，世界政府找你麻煩嗎？”
被五花大綁著的馮克雷義憤填膺道。
一旁的妮可羅賓聽了馮克雷的話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對面的年輕劍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想了想後，以冷靜的口吻解釋道：
“mr.2，別說你不是王下七武海，就算你是，以七武海和世界政/府間相互算計和提防的關係。”
“你敗了後，等到的就只有落井下石。”
“況且，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懸賞過億的超新星，你和他講這些，沒有意義。”
崎亞聽到超新星這一詞後，心情有過一瞬的異樣，但他旋即將之放在一邊，轉而上前幾步，蹲在橫臥著的馮克雷面前，帶著笑意道：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沙鱷魚就是你家老闆這事實，不過就在不久前，他已經變成了歷史。”
“怎麼樣？有興趣換一個新老闆嗎？”
“畢竟像沙鱷魚這樣藏頭露尾的傢伙，對你們這樣的下屬，應該沒什麼感情和恩情才對。”
“ちくしょう！”聽聞自家老闆身死的訊息，馮克雷銀牙緊咬，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地開始向外奔湧。
這位人/妖小姐，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boss他，明明是個很溫柔的人啊！像他這樣強大的人，怎麼就……怎麼就能這麼輕易死去？”
崎亞嘴角輕微抽搐地看向面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妖，想著果然還是一起送上路要更加輕鬆。
印象中要是沒記錯的話，就是對方口中那溫柔的boss，在當事人任務失敗後，親口下達的處決命令。
想到這裡，他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決定先不理會對方，轉而起身向著妮可羅賓道：
“我這裡有兩條路供你選擇：
一是重新回到早先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代價是交代清楚克洛克達爾名下的所有財產，相對應的，你能夠獲得閱讀阿拉巴斯坦王宮葬祭殿內歷史正文的機會；
另一條則是暫時先加入我們，等我和我的船員征服整個偉大航路後，你便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行程。
沒有人，包括世界政/府會再阻礙你追尋自由的意志。
我們保你能夠自由解讀歷史正文，作為交換，你需要向我們共享研究成果。”
羅賓微一愣神，道：“就這麼簡單嗎？”
崎亞想了想，道：“既然你覺得簡單，那就再加上你要作為戰鬥人員，守護好船隻這一條吧。”
羅賓沉吟片刻後，自覺付出與回報大致相當，便平靜地點了下頭，算是正式加入崎亞的白沙大船團。
真是奇怪的女生。
當晚，經過快跑鴨的千里奔襲，崎亞、羅賓、馮克雷，艾麗西婭以及加菲爾德一行帶著克洛克達爾的大部分資產，順利返回王都。
在幾人返回王都期間，先行一步的貝爾將，包括ms.雙手指在內的3名巴洛克工作社女特工，交由專職諜報的機構。
經過連續數小時的高強度工作後，諜報機構驗證了克洛克達爾的竊國企圖，並將報告事無巨細地呈給了王國最高權力人娜菲魯塔利寇布拉。
後者仔細閱讀過報告中所列舉出的巴洛克工作社種種犯罪細節後，罕見的失態大罵了十多分鍾。
後怕之餘，這才記起要感謝那位頂著上億懸賞的年輕劍士。
礙於前者的身份敏感，當崎亞一行抵達王都後，寇布拉只派了自家女兒和王國護衛隊長伊卡萊姆兩人，以私人名義邀請崎亞一行到王宮內享用晚宴。
是時，馮克雷頂著崎亞的模樣，帶著黑貓加菲爾德出席了此次晚宴。
回報則是他不容拒絕的人妖王、革命家伊萬科夫的相關情報。
真正的崎亞則帶著妮可羅賓和艾麗西婭兩個，摸進王宮西方皇家之墓的葬祭殿，拓印下了記載古代兵器冥王所在地的歷史正文。
而所謂的陵墓看守，在崎亞三人這樣的實力層次面前，不說形同虛設，卻也相差不遠。
此後數日，在儲滿指向下一座島記錄指標的磁力期間，崎亞帶著白沙號上的大牛、格瑞絲和安吉莉娜等人充分體驗了阿拉巴斯坦的風土人情。
受白沙號上一派安心氛圍的影響，被世界折磨得帶上疏離氣質的妮可羅賓真心微笑的次數在明顯上升。
最後在動身前往下一座島嶼前，一直在船上蹭吃蹭喝的鷹眼米霍克接到世界政府的徵集命令後，這才決定下船。
臨走前，米霍克用他那鷹眼般銳利的眼神看向崎亞，平靜開口道：
“作為一名船長，我覺得你做得還算不錯。但如果說作為一名劍客，我覺得你和你身旁那位瞎子……”
米霍克的話說至一半，似是想到什麼，轉而道：
“由於我本身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妄自說這種話確實有失偏頗。這樣，瞎子，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一笑聽了對方隱含挑釁的話後，依舊維持著溫和大叔模樣。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位大劍豪會開口拒絕時，一笑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新杖刀“座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