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轉生成為黑炭大蛇第163章 矛盾的源頭

既然難得有興致把話都說到了這裡，大蛇也沒有就此閉口的打算。

自從那柄心愛的摺扇被御田斬斷之後，大蛇本來是想用兒子代替父親作為新扇子的材料。

無奈都城的市民實在是太過於熱情，在慶典結束之後就算讓大蛇御庭番眾的專業人士仔細搜檢，還是沒有找到長度及寬幅足夠，可堪一用的扇骨材料。

此事也只能遺憾作罷，既然手頭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把玩。

大蛇乾脆擺出一副雙手環抱的架勢，以上下漂浮的方式圍繞著福祿壽先生開始轉圈

現在紛亂的心情也沒有整理語言的思緒，那就單純地想到哪就說到哪也好。

畢竟在兩位黑炭家宿老離世的現今，能夠聽大蛇說些心裡話的人物可以說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除了福祿壽先生這位用事實證明其忠心的大蛇御庭番眾首領外，大抵也就只有此時坐鎮尹吹神社處理各項事務的勘十郎先生這二人勉強可以納入大蛇的信任範圍之內。

我也想過將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拔除，以此作為二位先生的祭品獻上。

雖然現在還力有未逮，但蛇從來就不是傾向正面作戰的動物，毒液和絞殺才是蛇類的狩獵方式。

不過…這樣子還是不能保證和之國後續的安定，黑炭家也不可能一直在我的庇護下安享太平。”

“您說的是。”

對於福祿壽儘量表現地是以真心實意的樣子所說出的萬能回覆，大蛇完全沒有在意。

不如說若是福祿壽如果治安這個時候表現出，他有將大蛇不過腦子講出的話，認真地過了腦子。

那麼大蛇就要認真地考慮一下，要不要讓這個不稱職的樹洞繼續擁有他自己的腦子。

此時的大蛇並沒有穿著和之國傳統的黑色喪禮服，而是作一身素白色的的打扮。

在衣物的最外層，罩有一件相比大蛇正常人的體型而言過分寬大的長羽織。

衣服的下襬已經超過大蛇自然垂下的腳趾末端，將整個身體全部遮掩在素白色的長羽織之內。

而大蛇濡黑的濃密長髮因為有一段時間未曾打理，現在更是在燭光點點的室內反射出近似蛇鱗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澹光澤。

從外人的視角看上去，手臂處空空蕩蕩，沒有腳卻又能漂浮在空中自由行動的大蛇，光是這副驚悚模樣就足夠引發全城的尖叫。

如果再加上他那並未聚焦在某一點上的昏黃色豎童，和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冷捧讀。

那簡直就像是傳聞中的遊魂惡鬼再現人間，俗話說小兒止涕大概也不過如此。

作為當事人的大蛇倒是對自己現在的模樣沒有什麼認識，現場唯一看見宮司大人這副模樣的福祿壽對此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看法。

神情越發恍忽的大蛇與其說是在同身旁的福祿壽講話，倒不如說是在和成功完成對光月家的復仇之後失去目標，一直迷茫至今的自己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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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這個國家面臨的危機大多都是由外海的海賊入侵直接或簡介所造成的。

可是在這種表象的背後，到底還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海賊製造者：世界政府在從中推動。”

“您說的是。”

大蛇如果想要地將過去、現在及未來，有可能對黑炭治世造成威脅的敵人徹底消滅。

那麼就要將視覺的鏡頭，從時間及空間的尺度上拉的更遠一點。

無論是原歷史軌跡還是現在，和之國所面臨的危機除了屈指可數的內部作亂外。

近代以來能夠對這個偏安一隅的國家造成威脅的敵人，還得是“百獸”凱多及其麾下“百獸海賊團”佔據了最多的存在感。

也正是他們的行動將這個國家的鐵壁開啟了一個缺口，隨後才有其他勢力陸續跟進過來。

至於行動成功與否的關鍵，就只在於當時是否還有“刀神龍馬”這樣的守護神可以斬落飛龍。以及是否會有國賊願意同外海賊人內外勾結，作為帶路黨引狼入室荼毒這個國家而已。

不過這種想法還是過多的誇大了凱多的作用，就算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就沒有凱多這位立志要掀起“世界上最棒的戰爭”的殘暴海賊，終究還是會有其他人盯上這個享譽新世界的“黃金之國”。

而無論是凱多還是其他覬覦和之國並且最先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的傢伙，大蛇都可以肯定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個名字就叫做：“海賊”。

就大蛇本人的觀察來說，除卻小人族這個疑點重重的亞人種族之外。

其他有著足夠智慧並且和人類並沒有生殖隔離的亞人種族，並不存在類似傳說當中的惡魔或是魔鬼一樣，以屠戮生靈、破壞秩序和壓迫他人為樂的那種天生反社會人格。

也就是說，在排除因為天生的生理缺陷而變得極度危險的那部分人之後。

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的人類，並不會天生就能夠從迫害他人這件事當中得到快感。

如果能夠在“正常的家庭氛圍及社會環境”中長大成人，並接受最低限度的教育。

現在就充斥大海的各個陰暗角落，無惡不作卻流毒無窮的大海渣滓們，應該也會有作為一個普通人度過平凡卻幸福的一生的可能性。

歸根究底，君臨大海長達八百餘年的世界政府所制定的主流社會結構的人為缺陷。才是造成這種海賊氾濫導致國破家亡的不幸劇目，於八百年間在這片遼闊的大海上輪番上演的主要原因。

從最開始的集結起來的二十王，逐漸成長到擁有170個以上的加盟國。以“世界”之名自居的世界政府發家立業的不二法寶，就是無往不利的“海賊威脅論”。

這種論調可以讓世界政府擁有肆意調整天上金稅率的最高權力，一旦有了天上金，世界政府就可以集合所有加盟國的力量來培育整片大海上最強的暴力機構：海軍。

如果人們想要在窮兇極惡的海賊面前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只能依靠海軍對加盟國的保護。

而為了維持加盟國的地位，就需要向世界政府繳納天上金。

為了繳納世界政府精心按照加盟國生產水平及人均所得計算得出的天上金，那麼就需要民眾自己把自己的家洗劫到勉強可以在來年維持生存的地步。

如果繳納不起天上金，就會淪為無人保護的無法之地。

即便非加盟國武德充沛，可以憑一國之力擊退來自外部的侵略者。

可是在世界政府八百年來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徹底變質的貴族社會充斥著造成各種矛盾的因素。

就算是沒有外敵入侵，這些國家也會在失去世界政府的彈壓之後，逐步陷入內戰的深淵之中。

最後的下場，恐怕不會比斯芬克斯島、沃卡王國及戰爭無休止王國這些地方好到那裡去。

而在浸透了鮮血及仇恨的土壤上，一旦偶有天賦異稟的花朵在這裡綻放，也就意味著一位海上皇帝等級的大海賊帶著滿腔的怒火走上世界的舞臺。

對於世界政府而言，雖然這些層出不窮的大海賊會對加盟國甚至是世界政府造成巨大的損失。

可只要還有一杆接著一杆，證實了“海賊威脅論”正確無誤的旗幟在大海上不斷升起。

那麼以“絕對正義”之名制定規則守護這個世界的世界政府，就還有其存在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