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轉生成為黑炭大蛇第253章 最強的份量（二合一）
只此一句，無需贅言。
來自於外海的劍士當即拔劍出鞘，隔著近百米的距離豎起劍刃，遙指正渡步上前的大蛇之首級。
“咕呵呵呵，這可真是有意思。”
面對那柄隱隱透露出紫黑色寒芒的十字大劍，大蛇的第一反應卻並非是進入臨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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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大蛇所知的“常識”正在告訴自己：那柄不出意外地話就將會被後來的多事之徒們稱之為“世界最強黑刀”的十字大劍，確實是有著相當程度威脅的武器。
即便它如今尚未成長至巔峰時期那般足以斬開山海的威力，卻也有著足以讓任何人正視的力量。
但即使是自己的頭腦相當清醒，也很是充分地理解了這部分的內容。
可是大蛇的身體就像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似的，在這個問題上邊並沒有想要迎合頭腦的打算。
“原來如此，是將要煉成黑刀的大快刀嗎？
真是了不起，我記得你米霍克先生你才剛剛二十歲出頭吧？
這麼年輕就能夠做到這種，真的是好可怕啊。”
輕輕拍打著許久未曾繫於自己腰間的愛刀“薄綠”，其實大蛇還頗為享受現在的這個時刻。
‘咕呵呵呵，這就好像是和過去的草原獵手們所說的‘熬鷹’一樣。
這種為了讓大自然的寵兒向人類屈服而施行的儀式，最為困難的從來不是什麼‘熬’的過程。
而是再單純不過的，首先要找到那只為人類所俘虜的老鷹啊。’
看著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可謂是桀驁不馴的米霍克先生，大蛇的內心卻充滿著一種難以的喜悅。
和在解決其智力的問題之前，註定是難堪大用的威布林不同。
“鷹眼”米霍克，幾乎可以說是同未來全盛時期的“紅發”香克斯處於同一水準線上的人物。
即便是由於自身的戰鬥風格，以及劍士全憑刀劍進行戰鬥的緣故。
這位未來的“世界第一大劍豪”和前任的飄飄果實能力者“金獅子”先生，以及自詡乃是現任的飄飄果實能力者大蛇不同，在面對層出不窮的惡魔果實能力之時，無能力者的身份難免會有些失誤。
至少在那場難以評價“王下七武海”的全體成員，究竟出了多少力氣的頂上戰爭之中。
這位米霍克可是提供了既切不開提前四分五裂的東西，也斬不斷區區閃亮亮鑽石的有趣表現。
但即便如此，已經是渴天下賢才久已的大蛇，對於如今就在和之國的米霍克也已是勢在必得。
‘不過，就和一笑先生的那個時候一樣，我想要的可是能夠成為大業助力的世界第一大劍豪。
可不是一個被徹底熬磨掉了心氣，最終只能止步於大劍豪境地的普通打手啊。’
一面在自己的心中暗自做著這般極為失禮的想法，大蛇另一面則是在暗中以手勢示意想要對這種“御前失儀”的行為做些什麼的勘十郎及福祿壽二人先行停下那些尚未發作的小動作。
而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因為擔憂米霍克先生會被這兩人偷襲得逞的緣故。
相反的，對這兩人在沒有身為轉生者的自己介入之時會有著怎樣未來的大蛇，深深地相信著：
即便在現今的歷史軌跡已經被自己造就了不少的變化，可是以這兩人現今的水準，如果是想要在一對一的條件下擊敗年歲還要比他們來的小許多的米霍克先生，卻依舊不是那麼地容易。
以這種相距不大的實力發動偷襲，而且還是從正面對有著“鷹之眼”的劍豪發難。
如果能夠僥倖功成那還好說，可要是丟人地被米霍克先生一併接下。
甚至更糟糕的，還沒能從他的手裡討著什麼好的話。
後邊還想著讓米霍克先生加盟自身大業，成為自己麾下一員的大蛇可丟不起這個臉面。
而米霍克對於大蛇這種學自某位現任海軍本部中將的說話方式，則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畢竟雖然在未來的某個時期，順利登頂“世界第一大劍豪”寶座的米霍克，會因為渴望再度擁有平靜的日常生活而選擇加盟由世界政府所提議的“王下七武海”專案。
但是本就只是為了讓自身的劍道得以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才會選擇出海挑戰強敵的米霍克。
自然不可能會是那種為了順應時代的潮流，而選擇出海成為海賊的低純度劍士。
從始至終，對於自身的職業生涯有著無比明確且願意奉行終身定位的米霍克，就沒有思考過自己是否有除了追求劍道之極致之外的生活方式。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米霍克其實並不能理解為何大蛇要在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廢話。
和大海上那些為了彰顯自己的力量，硬是要在戰前生硬地同對手進行毫無意義對話的海賊不同。
自出海以來就是以簡單明快的行動機制挑戰四海的米霍克，不能夠理解這種試圖以這種方式來讓對方的內心膽怯，甚至是企圖依靠語言的力量來達成目的手法，到底是有什麼意義。
或者說，米霍克出海以來所有他主動發起的戰鬥，永遠只有千篇一律的：“想要精進自身劍道”這一個讓人不禁思索起其背後究竟有何深意的這種單純理由。
對於他這樣一心撲在所謂的“劍道”上面的痴人來說，大蛇現在所使用的這種“單純地為了得到勝利這件事本身”的技巧，大概是會被歸類於無用功一類吧。
可即便如此，米霍克也並未因此就對逐漸畢竟過來的大蛇放鬆警惕。
在五感頗為敏銳，且生來一副憑藉銳利眼光就能看穿事物本質的“鷹之眼”擁有者米霍克看來。
這位看似舉止輕浮不羈的男子，卻隱隱透露著一種足以刺痛自己眼瞼的危險。
最好的證據就是，即使他面臨著隨時都有可能被自己揮劍跨越這區區百米距離剖成兩半的風險。
可是這位據悉乃是和之國最強劍士的“宮司大人”，神情卻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什麼變化。
不單單是那些常人不易發覺的面上細微之處，沒有絲毫的異狀。
就連雙腳邁步的距離、一對蛇眼之中所對映的焦點、甚至就連他呼吸的頻率也都沒有發生變化。
明明天生就有著一副無比銳利的“鷹之眼”。
也遠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更為相信自己手中之劍的米霍克。
卻在“對手面對自己全力以赴的劍勢之時，究竟有無反應”的這一問題上。
並沒能於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就得以窺見問題的真相。
至少，在如今人生的閱歷還是稍顯不足的米霍克眼中。
這位在和之國的市井傳言裡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終結和之國上一個“武士時代”的宮司大人。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亦或是更為虛無縹緲的“心”，全部都有著外力難以撼動的強度。
也唯有這種可能，才能夠讓其在自己的劍刃面前，依舊保持著和一開始一般無二的平和狀態。
這種如同無事發生一般的表現，放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全力以赴的米霍克眼中。
已經就是這位據悉是和之國最強的劍士，在以他的身體動作為語言來向自己宣告：
‘自己的劍，甚至都不能令他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而他那柄至今為止，都未曾在拍打過後垂放於腰側的右手，就是左證這一點的最佳證據。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終究還是年輕氣盛的米霍克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在緊繃的眉間作用之下，一副本就足以令小兒止泣的鷹眼有了劍眉的加持，更顯三分威力。
‘究竟是有自信在我出劍之後立即拔劍阻止，還是認為我不可能在這裡對他揮劍相向？
不愧是名聞大海的武士之國，即便是沒有了武士，卻還有著這種程度的劍士嗎？’
縱使是內心有著百轉千回，對於天生的劍士而言，卻不會讓他的劍形為此累贅一分。
‘那麼，就由身為挑戰者的我先行出劍吧！’
大概是處於劍士的第六感之類的超自然能力，明明自己的眼睛還沒有看見，耳朵也還沒有聽見。
但是伸手平舉手中十字大劍的米霍克，就是能夠提前那麼1秒知道。
那名就連劍本身都不屑於持握的劍士，即將在下1秒踏入自己能夠確保的最強攻擊範圍之內。
所以，要做的事情就很明顯了。
就和先前所預告的一般，單手握持著一柄即便是對力士而言還是過於沉重的十字大劍，已然做到可以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悍然出劍的米霍克，對於自身的劍術報以無限充足的信心。
或許對庸碌無能的劍士而言，“平舉”這個姿勢，可以說是最為難以發力的架勢之一。
甚至於單純的平舉，其實壓根就不能夠被稱為是架勢。
基本上也沒有那個想不開的劍術流派，會將單手平舉這種動作納入劍術最為重要的架勢之中。
可是大概“天才”存在的意義就在於突破庸人的常識。
米霍克手中的十字大劍本就是一柄有著異常重心分配，且柔軟到過分的異種大劍。
過於細長的劍格、精緻繁複的花紋、毫無意義的裝飾。
這一切，都是讓這柄尚未隨著自己的主人揚名天下的十字大劍不能得到正面評價的原因之一。
而雖然說不上是什麼一代宗師，但是作為除直面米霍克劍刃的大蛇之外距離最近的兩人，勘十郎和福祿壽既然是出身於和之國的忍者及武士，那麼在劍術上多少也是能夠稱得上是一句各種好手。
對於米霍克在大蛇踏足大演武場後刻意為之的這種種不利條件，他們的心中自然也是有數。
這位外海劍士在短短的數息時間內，所放下的錯誤甚至可以多達數十處。
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基本上就是可以提前宣佈自己即將用生命來為這些錯誤進行買單。
但是，這一切的疑問很快就不會有人能夠想起。
在米霍克揮劍的那一瞬間，這些讓人疑惑不解的問題，全部都得到了最為詳盡的解答。
如果平舉的方式不適合現行的劍術，那麼就想出適合這個架勢的劍術。
如果當前的姿態並不適合發力，那麼就將自己的結構劃分地更為細小；
從每一處肌肉、每一處筋絡的執行之中積蓄得到足夠斬開大海的力量。
如果手中的劍在難以使用的同時，且有別於佔據主流地位的兵器；
那就只需要要堅信它有著超過其餘諸劍的力量，並以願意修持終生的覺悟來踐行自己的想法。
或許這種過於個人的想法，對比米霍克的出發點而言定是有差。
可是在任何但凡就是對劍術稍有瞭解的人士眼中，米霍克此時所發出的斬擊便是有著如此力量。
這並不單單只是說這道斬擊本身，更是對於能夠在此時此刻斬出這般飛翔斬擊之人的欽佩。
而對於這般驚豔絕倫的斬擊，大蛇的回應則並沒有這樣的觀賞性。
這位和之國最強的劍士，就只是從那道斬擊的正中央徑直地走過。
僅此而已，就這樣順勢讓這道威力堪稱恐怖的斬擊越過了自己的身體。
這讓位於大蛇身後的勘十郎及福祿壽二人，一時間可是好一陣的手忙腳亂。
在此期間，今日並未穿戴那襲有著蛇身紋樣的長羽織，簡單地換了一身深色服飾的大蛇。
依舊是那副神情完全沒有變化，只顧著按照自己的節奏渡步而來的模樣。
簡直就像是，“他什麼也沒做”一樣。
至少在大演武場的另一端，各自癱倒在地的前和之國地下社會一行人的眼中就是如此。
而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就應當是大蛇本身窺破了這道驚豔的斬擊其實並無多少威力的緣故。
畢竟從那名外海來的劍士頗有條理的談吐看來，他也不像是那種單純的蠢貨。
如果在這裡對這個國家的實際統治者出手，想也知道那時絕對沒有活路的事情。
因而那道斬擊，大概也就是個看著好看的樣子貨而已。
只需要依照原來行進的軌跡行走，就能夠確保面對它的人是絕對的安然無恙。
至少就結果而言，“看上去”就想這麼一回事。
但是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米霍克卻能夠保證，自己方才的一擊並非是眾人所想的試探。
雖然也並非是全力以赴，但確實是按照想要將大蛇一分為二的力道所發動的斬擊。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絕對在方才的時候‘做了什麼’，但是我的眼睛卻沒有察覺他的動作。
原來如此，這就是‘武士之國’現今最強劍士的份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