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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獨行

第二百九十三章 雍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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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獨行第二百九十三章 雍闓之死

鄂煥看著面前的韓龍,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著韓龍的這個模樣,聽著他剛剛說的話,鄂煥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剛剛韓龍說的那個名字他很熟戲,不但熟悉,那個傢伙就是他鄂煥親手弄死的。

焦璜,南中把大家之中焦家的掌權之人,當初高定在建安二十二年的時候,越嶲夷率高定遣軍圍新道縣,被蜀將李嚴擊走。

回到了越嶲郡的高定當初也並不是完全老實了下來,但是當初的南中實在是不能再隨便冒頭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益州的世家出手了,南中八大家族之一,焦家直接轉戰越嶲。

焦璜更是直接成為了越嶲郡的守將,手中握著越巂郡的兵馬大權。

若是旁人來到了越巂郡,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不管他們是多麼厲害的名士,他們都只能看著越巂郡發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因為越巂郡的百姓們只承認他們的叟人之王高定元,也就是蜀漢之人口中的高定!

便是如同當初的馬家幼子馬謖在這越巂郡都是一樣的,毫無辦法,沒有任何的作為!

身為荊州子弟之中新一代的“才智過人”之士子,馬謖當初再越巂郡收到的壓力和折磨非常之大!

可是焦璜不一樣,這個傢伙本身就是南中之人不說,他的身後就是焦家,甚至可以說他的身後就是南中八大家族!

如果焦璜帶著焦家之人還不能將越巂郡給弄得老老實實的話,下面來的恐怕就不是一個區區的焦璜了!

高定元在越巂郡厲不厲害暫且不說,他到底和益州郡的南中八大家族孰強孰弱,也先放到一邊!

此時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的越巂郡叟人,的確是沒有能力上來就招惹益州郡的這幾個家族之人!

所以面對著焦璜的咄咄逼人,高定元這個脾氣暴躁的叟人之王最終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的大山之中。

當初的高定元心中委不委屈先放到一邊,最起碼他當時做出了一個決定是對的,那就是在自己恢復元氣之前,老老實實的當三孫子!

不過越巂郡的叟人和山越人乃至於北方的遊牧民族一樣,他們彷彿都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恢復速度奇快無比!

若是中原大地上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過後,雙方不管誰輸誰贏,至少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但是叟人他們完全不一樣,他們不管遭受到了多大的失敗,也不管自己損失多麼大!

只要他們沒有滅種,他們就能夠在三五年之內恢復元氣,然後最多十年他們就能積攢出足夠的實力,繼續為禍!

(關於中國古代的這個異族,的確是非常的神奇的,他們恢復元氣的速度也的確是太過於快速了一些!

正常人們說的一代差不多是二十年,而異族們的一代彷彿是五年就可以了,這不是誇張胡說八道的,這就是史書記載的事實!

就拿三國時期的這幾個異族來說吧,他們之間恢復元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比較著名的,江東的山越人。

江東名將賀齊打了一輩子的山越人,他的傳記之中最能說明問題。

早年時,曾任郡吏,後來,代理剡縣長,斯從的族人黨羽便相互糾集聯合,聚眾千餘人,舉兵進攻縣城。賀齊率領官吏百姓,開啟城門發起突然進擊,大獲全勝,由此威震山越。

後來,太末、豐浦兩地又再次發生了和山越有關的叛亂,賀齊再次殺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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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的時候,張雅自稱無上將軍,詹強自稱會稽太守。

賀齊便令山越人藉故讓他們結怨,使他們猜忌對立,各自擁兵圖謀對方。賀齊於是領兵進討,一仗就大敗張雅,詹強黨羽震懾恐懼,率眾出來投降。

這是第三次打了山越!

建安五年,江東大變,山越就再次出現了開始搗亂,然後賀齊出動了第四次!

建安八年,山越徹底的大爆發,直接將江東給折騰了一個夠嗆,而賀齊第五次出兵!

這一次賀齊討平東冶地,共斬殺山越軍六千人,並且俘獲了山越全部名將,收編精兵萬餘,恢復了原設縣邑。

可以說這一次賀齊終於將山越徹底的打垮了吧也。

但是,建安十年賀齊率軍又轉討上饒,說明山越再次在兩年之後再次鬧事兒了!

建安十三年,此時山越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自己的元氣!

東吳境內丹陽郡的黟縣、歙縣不斷發生地方強族反吳起事。

特別是山越頭領歙帥金奇,率萬戶山越民屯守安勒山;另一頭領毛甘率萬戶屯守烏聊山;更有黟帥頭領陳僕、祖山等率兩萬戶屯守林歷山

這個動不動都是萬戶的情況只能說明了這麼一件事,山越人是真能折騰!

五年前基本上都被打廢了,現在竟然還能輕輕鬆鬆拿出來這麼多人,不得不說山越的勇猛無畏了!

這一次,賀齊將軍一舉殲滅盤踞林歷山中的陳僕、祖山叛眾,斬首七千級。歙縣的金奇、毛甘率部眾降。賀齊大獲全勝,平定了整個黟、歙地區。

然後建安十六年的時候吳郡餘杭縣曾經投靠江東的山越郎稚糾集宗族叛亂作寇,隨即又有數千人加入其中,最終被賀齊殲滅!

建安十八年,豫章郡東部山越之人彭材、李玉、王海等起兵作賊叛亂,聚眾萬餘人。

整個過程平均兩三年就打一次,每一次打的山越人都這般艱難!

可是過個三五年他們又再次活能亂跳的出現在賀齊和江東之人的面前,讓他們也頗為無奈!

除了山越人,西北的羌氐胡人,從涼州三明時期就開始鬧事兒。

被涼州三明打了,然後被馬騰和董卓打,被他們打了以後又被馬家河韓遂兩個人打!

最後被鍾繇,被曹操,被曹彰,被曹真輪流的收拾!

可是他們就是打不完一樣,今年將他們能殺的也殺乾淨了,不能殺的也都關進去了!

可是過上那麼一陣子,他們就又再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江東山越人如此,西北羌氐胡人如此,幽州的烏桓如此,幷州的鮮卑也如此,而益州的南中叟人同樣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也難怪有人認為,異族出兵劫掠也是控制人口的一種辦法!)

高定元當初就是在最快的速度下將叟人的勢力恢復正常之後,然後他的運氣也非常的好,在他將叟人的元氣恢復好了之後,正好趕上雍闓和正昂的廝殺。

雍闓一刀將益州郡郡守正昂給殺了,這一下子他頓時將整個益州郡都攪和的不得安寧了,南中八大家族也不得不先解決內部的問題,誰都顧不上那個消失了好幾年的叟人之王高定元。

就在這個時候,高定元直接趁著益州郡那裡自顧不暇,他帶著麾下的叟人大軍再次作亂,這次他要動手的不是那群漢人,也不是哪裡的漢人州郡,而是越嶲郡當初將他弄得頗為狼狽的傢伙。

焦璜以及他麾下的焦家在高定元的這種人物面前,很快就被解決了,而焦璜這個越嶲郡的守將,這個用來鎮壓高定元的傢伙,則是被鄂煥這員猛將親自斬殺的。

此時當鄂煥聽到了焦家的“餘孽”找到了的時候,心神也是有些恍惚。

不過恍惚之後,他也就釋然了,劉復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人有時候一定要學會釋然,什麼都放不下,什麼都想不通,容易短命!

世間道理不過如此,亂世之中人命如同野草一般的下賤,他焦璜能夠帶著焦家在越嶲郡之中呼來喝去,那麼他焦璜的性命也就能夠被其他人拿走的,只不過這次拿走他性命的人,乃是自己罷了。

“戰馬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們的了,某家會想辦法拖住高定那廝,但是同樣的,這個傢伙的人頭,某家要親自去取了!”鄂煥此時的眼神分外的兇惡,臉上的獰笑也是十分的慘烈。

“這次前去迎接雍闓的人,不知道是哪一個?”

“雍闓麾下的大將,劉胄!”鄂煥冷哼了一聲,“劉胄這廝貪財好色,平素裡最是阿諛奉承,但是有一點他是做的非常好,這個傢伙的勇武的確是很好,雖然比不得某家,但是在叟人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韓龍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臉上先是微微一變,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若是和他陣斬,多久能勝?”

這不是韓龍大驚小怪,主要是這個傢伙實在是有些神奇,鄂煥的實力別說在這叟人裡面了,便是拿出去,放到中原大地上,恐怕那也是數得著的人物。

韓龍看著現在高高大大,但是絕對沒有達到巔峰的鄂煥,不由的感慨代代都有人才出,若是這廝再成長成長,若是他能夠找到自己的戰馬,若是他能夠熟悉弓馬,恐怕又是一個鄢陵候在世了。

鄂煥的勢力,韓龍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和那位關二爺相比,他差了不少,畢竟縱觀前後百年,在個人勇武方面能夠和那位相比的恐怕也是真的沒有幾個,無非就是一個江東猛虎和江東小霸王能夠一窺究竟罷了。

而鄂煥若是達到巔峰了,韓龍的眼光來看,這個傢伙,恐怕不會比鄢陵候差到哪裡去,當然,韓龍說的也是未到巔峰的鄢陵候!

此時鄂煥和他們因為劉復而走到一起,韓龍明白這或許是劉復生前的願望,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人能夠代替自己。

鄂煥的性格和勇武都是上上之選,這無疑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但是韓龍卻是看著鄂煥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當初他是真的沒有防備,劉復那廝的行為太有迷惑了,連續的放蕩和飲酒,讓向來都十分自律的他們,覺得劉復已經放棄了一樣,誰都沒有多想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劉復的心機算計其實不差,只是平素裡他都懶得動腦子耍心眼罷了,未曾想到他劉復唯一的一次心機算計,就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然後給他帶來了一條生路,送自己下了黃泉。

按理來說,用已經失去了勇武和能力的劉復換取一個如日中天,前程似錦的鄂煥,他應該開心,他應該高興的,只是現在,他說什麼,他也開心不起來。

幾個人再次商量過之後,終於將事情都定了下來,然後各自選擇了離去,鄂煥要回去找到一個足夠的理由將這件事情之中,最大的那個變數高定元給拖住。

而韓龍等人則是要說服焦家的餘孽,讓他們願意以身冒險的幫助自己建功立業。

回到了高定元身邊的鄂煥還是那麼沉默寡言,對於餓虎之事,他只是說沒有找到,附近的確是有痕跡,但是並沒有發現餓虎,眾人需要繼續小心行事,對於其他的,那是一個字兒都不多說。

對於現在的鄂煥,高定元也知道這廝的心中有著怒氣,不過不重要。

鄂煥的確是十分的勇武,高定元也十分的需要這份兒勇武,但是他的軟肋太明顯了,這般明顯的軟肋,讓他一定會被自己牢牢的握在手中,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不過鄂煥雖然一言不發,但是他麾下的小子們倒是說了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事讓高定元十分的在意。

上安縣方向,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某個地方,發現了篝火堆!

這件事那些人講出來的時候,就當做是一個笑話來的,但是在高定元這裡卻是不一樣,這句話讓高定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篝火這種東西很容易,如論市他們叟人還是那些漢人,都會用篝火這種東西,這本來說明不了什麼,但是有意思的事情是,他高定元為了不讓那個什麼越嶲郡的龔祿添亂,除了將李球承這廝派去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人手。

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不惜放棄自己的防禦了,而且為了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那個方向所有的部落都讓他清理出去了。

這種情況下, 若是在上安縣方向出現篝火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漢軍出現了,若是漢軍出現了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真的有意思了。

“讓部落裡面的弟兄們都先回來!”高定元一句話說出來,就讓這件事定了下來,先固守再說,至於其他,等到雍闓等人到來了,再行定奪。

高定元不知道的是,當他這個命令下發之後,鄂煥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十分開心的笑容。

而另一邊,韓龍等人也來到了自己應該出現的地方,面對著焦璜死後,那些好不容易才殘留下來的焦家族人。

“某家韓龍,成都所來!”此時韓龍操著一口幽州話,說著自己死後成都來的。

這種最為不靠譜 事情,確實讓他們覺得這就是真的,因為在他們記憶之中,成都朝廷哪裡最大的勢力之一,其中就有幽州老人,看韓龍的年紀想來也應該是老將之子了。

焦家的人不知道成都哪個老臣是姓韓的,不過不妨礙他們用某種眼神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將自己這群人找到,將自己這些人帶到這裡的這個傢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某家前來是為了解決南中之亂的,而你們也是被解決的人!”韓龍沒有說出什麼請求,而是直接說出來讓他們頓時臉色大變的話來,“別著急反駁或者不屑,你們自己應該知道某家為什麼這麼說!”

本來已經做好反駁的焦家之人頓時愣住了,若是沒有後面這句話,他們還真是覺得這個傢伙是想要做什麼,但是如今....

韓龍看著他們這群人臉色正經了一些,也是輕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都不算傻,你們焦家做的事情,看來也不用某家幫助你們提醒一番了。”

看著滿臉冷笑的韓龍,最終還是有一個老人忍不住的回答起來,“可是我等仍然是大漢之人,我家家主焦璜,那也是大漢的越嶲郡守將,也是為了....”

“你好意思告訴某家焦璜是為了朝廷死的麼?”韓龍直接打斷了他,“就算是可以這麼說,那麼你們南中八大家族在益州郡坐下的這等惡事,也好意思告訴某家麼?”

“南中諸多家族做下的事情和我焦家沒有關係,我焦家已經被拋棄了!”那老人仍然不想放棄,雖然很多年輕人都已經開始了滿臉不忿,大有一種你想殺就殺的意思,但是這個老人卻是沒有放棄。

看著仍然想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的老人,韓龍依舊還是冷笑,臉色依舊也還是不屑。

“你們焦家曾經也是南中八大家族之首,你們現在雖然如果喪家之犬一樣,但是你們當初的事情,難不成就能夠忘記了,另外,若是沒有南中八大家族合力,你們焦家的焦璜,就

能夠這麼容易的得到越嶲郡守將的位置?

再說了,你們焦家當初怎麼折騰那位越嶲郡太守的,你們是忘了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說到這裡的時候,韓龍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小家夥,當初他在關羽大營的時候,和馬家的白眉馬良的關係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而來到了越嶲郡之後他也打聽了很多事情。

其中被高定元擊殺的這位焦璜焦將軍自然是重中之重,在查詢焦璜資訊的時候,很恰巧的就讓他發現了當初和焦璜同在越嶲郡的那位太守大人了給。

也算是半個熟人,馬良的弟弟,荊州馬家的馬謖。

當初這位馬謖在越嶲郡的時候,也算是相當的憋屈了,下面是壓根不聽他管教的越嶲郡夷人叟人,身邊是虎視眈眈的焦家焦璜,最重要的是他 的身邊完全沒有可用之人。

當初的馬謖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少年才俊,馬謖從小就才氣器量超過常人,喜好議論軍事謀略,丞相諸葛亮對他都是深為器重!

一心要超過自己哥哥的馬謖,在綿竹縣令和成都縣令兩個地方的時候,那都是做的相當不錯的,便是劉玄德對他都不由的另眼相看,覺得這個傢伙也是一個難得的有才之人。

所以就像給他個更加嚴肅的差事,在綿竹縣令和成都縣令上未必能夠全部看出他的才華,所以讓他試一試越嶲郡的郡守。

一是給他升官,最重要的是,能夠看看他在這方面的才華如何。

結果是非常明顯的,劉備臨終之時對諸葛亮說:“馬謖言語浮誇,超過實際才能,不可委任大事,您要對他多加考察。”

(在這裡作者也要道個歉,之前曾經很多次都覺得馬謖和呂蒙是同樣的人,因為馬謖和呂蒙早期都是偏科嚴重的存在,甚至於馬謖的偏科或許還不如呂蒙。

呂蒙是太過於的勇武,也太過於看重勇猛,所以忽略了兵法韜略,也不想看那種玩意,所以說才一直升不上去,直到孫權勸導之後,才開始彌補了起來,最終闖下來了偌大的名頭。

而馬謖則是恰好相反,這個傢伙直接是太過於有理論了,而沒有足夠的實踐知識,但是他沒有碰到孫權,所以他的偏科最後害了他,在此之前作者一直說,若是馬謖能夠老老實實的,踏踏實實的從頭來,或許他的解決會不一樣。

在此作者道歉,劉玄德不是不會培養,不得不說劉玄德的眼光就是獨到的很,或者說劉玄德才能看出他馬謖的本質來。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書九·董劉馬陳董呂傳第九》記載,先主臨薨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

這是劉玄德不認可他的證據,之前總是覺得劉玄德有些不會帶人,現在看到了他的全傳,突然覺得,明明就是馬謖不靠譜。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書九·董劉馬陳董呂傳第九》在那句話之前,還有一句話:以荊州從事隨先主入蜀,除綿竹成都令、越雋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

這句話說的就是馬謖,而這句話也說明了馬謖的幾個職責,先是荊州從事,這個可大可小的官職,主要是在劉玄德身邊做事,讓他能夠實時的教導這個小輩。

之後先是在綿竹縣令為官,做了段時間之後,便調到了成都縣令,綿竹縣令還能說是劉玄德想要他外放為官,試一試他的行政能力,不過看他的這個時間段。

從建安十九年開始,劉玄德進入了益州開始算起來,章武元年的時候馬謖就應該已經回到成都了,因為章武元年之後就是籌備大軍開發去和江東的大戰了。

若是馬謖當初沒有在劉玄德身邊的話,他斷然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至於他說出這句話的原因裡面有沒有馬謖為謀士的情況,這個沒有任何的記載所以也就不瞎說了。

建安十九年是公元214年,章武元年是公元221年,一共也就七年的時間,這還要將開始和結束的各自一年去除,因為馬謖不可能上來就被外放為官,也不可能章武元年開始就回到劉玄德的身邊。

這麼說的話,也就是馬謖一共五年的時間,先後當了兩任的縣令,還有一任郡守,這種情況正常麼?

然後如果不正常,作者其實可以這麼分析的,馬謖最開始的確是一個綿竹縣令,然後在綿竹過得不是很如意的話,便想辦法回到了成都,畢竟憑著他馬家嫡子,還是幼子的身份,做到這一步,不算困難。

回到成都之後的馬謖絕對是相當的有能力的,畢竟當初的成都令和中原大地上面的京城縣令是一個模樣的,這種京兆尹一樣的官職,他看重的是你個人的才華麼?

那玩意你看重的是後臺!

後臺只要足夠的硬,那麼很多事情都很好解決,若是後臺不夠英朗的話,那麼看重的或許就只有本事了,比如董和等人,很明顯,憑著荊州馬家嫡系幼子的身份,他馬謖絕對是夠硬的。

在成都令上面,他做的應該是不錯的,所以在外征戰的劉玄德也願意給他試一試另一個方式,那就是看看去越嶲郡當郡守,看看馬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份兒本事。

結果就不用說了,高定元,南中八大家族,焦璜為守將,若是張翼德,關雲長這種人物去了,還能靠著手中的大刀長矛,將越嶲郡的權利給他奪回來,可是馬謖沒有啊。

沒有足夠的人手,甚至都可以說沒有人手的馬謖,最後換來的自然是無能為力,而且很有可能,馬謖在回到成都的時候,是被轟出來的。

至於這一點雖然史書之中沒有明確記載,但是卻有其他方面的記錄。

劉玄德說了馬謖一大堆不靠譜的話,但是諸葛亮還認為不是這樣,讓馬謖擔任參軍,時常接見一起談論軍事謀略,從白天直到黑夜。

《資治通鑑·卷七十一》:初,越巂太守馬謖才器過人,好論軍計,諸葛亮深加器異。漢昭烈臨終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

這裡面看著就是諸葛亮和劉玄德的意見不一樣,但是其注意他的官職是什麼。

以謖為參軍,這句話才是真正的重點,參軍乃是丞相府的參軍,但是馬謖在成為參軍之前,他的官職是什麼,無論是《三國志》還是司馬光的那《資治通鑑》都說了,乃是越嶲郡手。

龔祿在擔任越嶲郡守之前已經是兩千石的高官了,而做了越嶲郡守的馬謖,他就算是再如何,也不能直接被扔到了丞相府之中,當一個參軍之職,除非是他馬謖非但不是越嶲郡守了,甚至什麼都不是了這才有可能。

想一想和他有同樣經歷的那個人,益州太守張大人,還沒有到自己的益州郡,就直接被雍闓送到江東了。

好不容易回來了之後,也是回不到益州郡了,臉也丟的差不多乾淨了,所以才直接進入了丞相府之中,而這麼算下來,馬謖的經歷應該和他是差不多的。

在越嶲郡將臉面丟的差不多了,然後被越嶲郡的人給扔了回來,或許是他運氣好,雖然丟了面子但是保住了性命,而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的原因,劉玄德才會說出那種話來。)

....言歸正傳....

焦家的餘孽們聽到了那位太守的時候,也是有些沉默,當初欺辱那位太守大人的時候,他們也有著不少的參與,其他的不說,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就對那個傢伙說過很過分的話語。

不過說歸說,這個時候,若是承認了,那就是真傻子了。

“當初的事情的確是我等做的不對,但是至少那位小先生活下來,不是麼!”馬謖現在還活著,應該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了,“就算那位小先生不再了,那也和我等沒有關係,陰差陽錯的,我能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那老人一直在努力的說著,希望自己的話能夠讓面前的這個傢伙放他們一馬,此時他們雖然還有著些許青壯,但是他們的老弱婦孺更加的多,他們若是真的和這群人衝突起來,恐怕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事。

韓龍看著已經幾乎於算是哀求的老人,只是不停的冷笑著。

“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不過若是講道理你們就不應該活著,若是想要和你們講道理,某家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你們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呢!”

韓龍的話讓焦家眾人的臉色再次大變,他們不擔心那些蜀漢的朝廷官員,他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不將規矩的傢伙,這群人殺人是不問理由的,想殺了就是這麼簡單!

“大人....”那老人還想要再多說什麼,但是被人直接給打斷了,打斷他的就是他身邊的一個青壯。

“要殺便殺,要刮便刮,你在這裡折磨我等,又是什麼意思!”那年輕人似乎是說出來了很多人的心聲,讓眾多焦家的族人都是滿臉的不服不忿之色。

“這可是你說的!”韓龍聽完之後就是直接將腰間的短刀拔出來,要先殺雞儆猴,不過他還沒有動手,那人就又說話了。

“大人到現在位置都沒有殺了我等,想來是想要讓我等做些什麼事情,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好生談談?”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也是韓龍停下動作的原因。

不得不說世家之子雖然很多時候,他們沒有那些百姓們質樸,但是換句話說,他們的能力要比百姓們強上太多了。

這一句話就能直接將所有的劣勢扳回去,也告訴了雙方,大家都不是傻子,想要什麼,大家可以說一說,沒有必要弄成這個樣子。

韓龍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是不停的冷笑,“將大部分的孩子和女人留下,你們去當一次誘餌,就可以了!”

“好!”

那個年輕人甚至都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就同意了下來,將女人和孩子當成把柄這種事情他也是答應的沒有半分猶豫。

看到這麼果決的年輕人,韓龍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招了招手,就讓人將他們帶走了。

女人和孩子分開,若是有女人自願當誘餌的話,那麼他們的孩子就必須留下,這種情況下,才能夠保證這群誘餌會真的給自己做事。

而他們被帶走之後,自然有人會告訴他們應該幹什麼,也會告訴他們讓他們怎麼做,一切都在慢慢的按照計劃前行。

鄂煥再一次的失蹤了,他說的話就是,那只餓虎若是不找到,他是不會放棄的。

鄂煥犯起倔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勸得動的,他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任憑他去了,便是高定元知道之後也不過就是抱怨了幾句。

同時加強了防範,這種時候,他不想出意外,他已經將鄂煥的兵權剝奪了,所以對於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傢伙,其實不在城中,也不全都是壞事。

而高定不知道的是,鄂煥並不沒有想要算計他的打算,他的算計之中從來就不是他高定元這麼一個叟人之王。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叟人,若是直接在這裡和高定元打殺起來,恐怕對於他也好,對於嵐山部落也好,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高定元動不得,並不代表別人他鄂煥動不得,此時的鄂煥就是朝著某一個方向前去,若是高定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個傢伙阻攔下來的。

因為這個方向是雍闓來到這裡的方向,再看看鄂煥這個怒火沖天的模樣,他想要幹什麼,不言而喻。

在這越嶲郡的特產之中,其實有一樣東西是成都朝廷最想要的,那就是戰馬!

天下戰馬最出名的就是中原那邊的,遼東戰馬,幷州戰馬,乃至涼州戰馬,他們都是各自有著各自的本事,各自有著各自的優勢。

不過益州也有戰馬,而這戰馬出自的就是南中之地,這也是意見很神奇的事情。

川馬和北方的戰馬不一樣,幷州戰馬是標準的草原戰馬,體型不大,身材矮小,但是它們卻身軀結實,四肢結實有力,並且不畏嚴寒,能在惡劣環境裡存活的更久,只要經過了訓練,那就能夠在戰場之中不驚不咋,驍勇善戰,歷來是將領的首選。

還有遼東戰馬,身材高大,衝刺速度最快,騎兵多選用遼東戰馬。

和他們相比,川馬十分的神奇,川馬已經不能說是身材高大還是一般了,它們的身體比較短小,但能負重爬山,戰馬爬山,還很快!

此時鄂煥胯下就是一匹川馬,說實話,他的這個身形配上這麼一匹戰馬,實在是有些難看了。

不過難看歸難看,此時翻山越嶺的,有這戰馬代步,也是停不容易的了,至於難看這種事情,鄂煥只能說,都是大老爺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的事情。

當鄂煥和韓龍等人會和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天之後了,便是那郡守府之中的高定元都忍不住讓人去尋找尋找鄂煥了,雖然他之前一走就是三五天也是常事,但是現在不同了,焉能這麼放肆。

此時鄂煥可不管那高定元心中是怎麼想的,又是想要怎麼做的,此時的鄂煥,只是和韓龍一起,看著不遠處的那群正在慢慢前行的誘餌們。

“你確定他們可以麼?”鄂煥對於這個計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覺得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不靠譜,靠著這麼一群餘孽,怎麼可能讓劉胄主動放棄自己的職責!

“若是劉胄那廝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麼的目光短淺貪財好色的話,恐怕他就逃不了這個誘餌的!”

鄂煥看著言之鑿鑿的韓龍,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著。

而此時作為誘餌的就是那些焦璜死後,所留下來的焦家的餘孽們,此時他們只能是互相攙扶著,然後在山路之中走著,他們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著什麼,只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們當然可以跑,但是他們之所以這麼困難仍然艱難的活著,就是因為他們要給自己,要給自己的家族留下一個希望罷了e

現在這個希望被那群人握在了手裡,所以他們只能按照他們的想法行事。

“前面就要到了,過了這個轉彎,就能看到那群人了!”其中一個青壯對著身邊的族人們輕聲說道,他已經看到了遠處的訊號,那是告訴他們對方也要出現了。

“準備好吧,老人們去後面,跑的時候,你們跑的慢!”其中為首的青壯看了看一群老家夥,也沒有多說什麼其他的,能夠讓一個人多活下來也是好的。

其他人雖然臉色有些冷哼,但是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都是自己家族之中的長輩,讓他們先跑,自己為他們抵擋一陣,那是理所應當的。

“不用了!”但是年輕人沒有反對,那些已經感覺有些走不動的老人們

卻是不同意了,“山路太窄,若是讓我等先走,你們務必要被堵住,為了你們好,也為了家族好,一會兒我等會直接衝過去,你們,跑!”

這個老人赫然就是這段時間不斷被鄙視的那個老人,只因為當初在他們被圍住的時候,這個老人不斷的哀求著那些人放過自己,結果卻是將顏面丟光了不說,還是靠著另一個年輕人才讓他們逃過那一劫難。

看著這個老人淡然的說出這種話來,眾多焦家的子弟都是有些驚訝,在他們看來,這種話不是他這個貪生怕死的老人能夠說出來的,俗話說,人越老,事兒越妖,他不應該是貪生怕死,巴不得第一個逃出去麼。

而且這個老家夥,從焦璜大哥死的時候開始,就一力主張逃跑,逃跑,再逃跑!

而現在,這個彷彿逃了好久的傢伙,今日居然要告訴自己,他不逃了,他要主動送死,這不由的讓他們感覺到可笑。

這個傢伙的子孫兒女都已經死了,他怎麼想的能夠想開了?

不過這些問題他們都來不及問了,因為他們和護送雍闓的隊伍成功 會面了,相隔不遠,但是雙方恰好能夠看到對方。

焦家之人一直都是這越嶲郡 的通緝之人,更是高定元下令通緝之人,為了能夠抓到這群傢伙,高定元開出來的價格可是相當不少的。

如今正在和李球承那個傢伙爭權奪利的劉胄,突然看到了這群傢伙,只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天降驚喜啊。

劉胄果然和韓龍想的一樣,此時看著四周不像是有危險的模樣,更是不會往深處琢磨,看著焦家的餘孽竟然想要逃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帶著人馬衝了過去。

而此時焦家的隊伍之中,老人也顧不上多說什麼,直接一把將身邊的年輕人手中的兵器奪了過來,然後之留下了一句,“趕緊滾!”

說完之後,這個被人嘲笑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就衝了上去,而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個從年輕人手中奪走兵器的老人,他們沒有一個人不是頭髮花白花白的,沒有一個不是已經年過半百的。

“走!”為首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也是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開始大吼一聲,作出了和當初那個自己看不起的老人一模一樣的選擇,將同伴拋棄,帶著剩下的人逃跑。

這一刻,當他看著自己身邊一起逃跑的族人,看著這一張張年輕的臉龐的時候,他突然有些明白那個人的意思了,並不是他如何,而是他和自己是一樣的,或者說,自己現在和當初的他,是一樣的。

本來還有不少懷疑的劉胄,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就更加的驚喜了,這種場景,這種壯士斷腕,那就是確定這群傢伙是走投無路了,想到了這裡的劉胄,只說了一句話,“雍闓將軍暫且等等,某家去拿下一個大功勞去!”

說完之後,他再次招呼一聲,護衛著雍闓的人再次減少了大半之多,直接就跟著劉胄就衝了出去,朝著那焦家的一群老家夥們衝殺了出去,在他們看來,這群老家夥,出現在這裡,那就是來給自己添亂找死的。

“殺!”

“殺!”

曹孟德曾經說過一句話,“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此時這群焦家的老家夥們,是不是伏櫪的老驥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千里的志向,他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攔住面前的這群人。

焦家的年輕人說的不錯,一點都不錯,他們這群老家夥明明已經無依無靠了,明明已經沒有了後代了,可是他們仍然比所有人都在乎性命,他們的確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焦家的危險,然後豁出了性命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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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這群老家夥更加清楚南中的規矩,若是讓他們得了勢力,恐怕那些叟人也不會好。

所以這群老家夥們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家族什麼忙,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他們的經驗很豐富,他們的臉面可以不要,他們的底線也可以沒有,如果能夠讓家族延續下去,他們這些都可以做到。

這應該是他們可以為這群還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的年輕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而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年輕人有了更好的領袖,那麼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不給這群年輕的傢伙,再繼續拖後腿了。

“殺!”兩方人馬終於絞殺在了一起,然後互相之間的廝殺在十分不對等的情況下,十分快捷的就消失了。

這並不意外,一群都不知道多大歲數的傢伙,哪裡能夠擋得住劉胄他們這麼一群如狼似虎的傢伙。

當劉胄等人放下戰刀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了,那些老家夥沒有給劉胄造成任何的困擾,直接被他殺了個精光不說,便是時間都沒有拖延多久。

看著現在不遠處仍然在逃跑的焦家的族人,只是露出了一個冷笑,然後嗤笑了一聲之後,直接大吼了一聲。

“衝過去,將這群傢伙的腦袋,砍下來!”此時在劉胄的眼睛之中,他們哪裡是什麼逃跑的焦家族人,在劉胄的眼中,這群傢伙就是一群逃跑的戰功啊。

而衝殺出去的劉胄人讓這群人跑的就更加的快了,同時兩方人馬也慢慢的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雍闓的身邊。

在馬車之中喝的已經有些醉醺醺的雍闓看著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拿戰功”的劉胄,還有身邊這不過區區二三十人,心中也是有些不知道是何等滋味起來。

此時他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來到越嶲郡了,他還記得自己上一次出現在越嶲郡,那簡直就是耀武揚威,此時再次出現,卻又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丟人顯眼。

並不是他雍闓不行了,而是他現在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傀儡。

這種事情很神奇吧,當初聲名赫赫,一手將南中之亂掀起來的雍闓,此時卻是變成了一個傀儡一樣。

而讓他這般悽慘的就是當初支援他的家族,以及家族背後的南中八大家族聯盟。

此時他其實有些同情那些被追殺的焦家餘孽,都是南中八大家族之一,現在的他們,或許就是未來的自己。

南中八大家族當初將焦璜推出來,讓他掌控越嶲郡,讓他將高定元壓下來,讓他將越嶲郡握在手裡,讓越嶲郡還是越嶲郡,還是南中四郡之中的越嶲郡。

焦璜做的不好麼,若是沒有雍闓的事情,他焦璜不會被高定元趁虛而入的,所以說焦璜是一個能力很強的傢伙。

可是就這麼一個傢伙,最後卻是屍首分離了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也都被打殺的差不多了,死去的族人更是不知凡幾之多。

而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因為南中八大家族在某個時候,突然決定放棄了焦璜而和已經再次崛起的高定元合作。

焦家就算被覆滅了也沒有關係,本來焦家就是後起之秀,他們崛起的時間太短了,相比較於這麼一個傢伙,還不如找一個時間短一些的家族成為自己的夥伴。

所以,死去的焦璜和活著的高定元,這件事情怎麼選擇,對於南中八大家族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選擇起來也一丁點都不會感覺到困難。

可是現在的雍闓卻感覺自己或許是選擇錯了,他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焦璜又是多麼的相似,而且這種相似又是多麼的讓他感覺到可惜。

若是按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了。

他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完全是因為他現在還有價值,他的價值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在南中堅持不住的時候,被他身後的南中八大家族直接將腦袋砍下來送到蜀漢大軍的面前。

他本以為自己投靠江東,能夠讓蜀漢投鼠忌器,也能夠讓自己在最後的時刻,找到一條退路。

他沒有想到,江東和蜀漢毫不猶豫的就結盟了,而他這個可憐兮兮的傢伙,就這麼被拋棄了,雍闓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難受來形容了,那就是悲傷逆流成河了。

“那是不是鄂煥將軍!”就在雍闓自己在心中唉聲嘆氣的時候,他聽到了身邊傳來的嘈雜,然後看到了一個壯漢騎在一匹矮小的川馬上,十分不客氣的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走來。

“這個傢伙是....”雍闓覺得鄂煥的這個名字很熟悉,他也覺得這個人好熟悉,他總覺得自己見過他,應該就是曾經來找過自己的使者。

等到鄂煥走近了之後,那些護衛雍闓的叟人護衛已經主動的迎接了上去,作為叟人第一勇將,這個叫做鄂煥的傢伙,還是威望很高的。

“劉胄呢,不是說讓這個傢伙護衛雍闓麼,這個傢伙護衛到哪兒去了?”

鄂煥現在和雍闓還有一段距離,他沒有上來就動手,而是裝作前來督查的模樣,和這群叟人說這話。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群劉胄的麾下聽到了這種問話之後,也都是滿臉的尷尬,直接朝著鄂煥拱了拱手,輕聲說道。

“剛剛劉胄將軍看到了焦璜的餘孽,為了不讓他們逃跑,便主動追殺了上去,相信他很快就能回來了。”

這話倒是沒有胡說八道,不過是給劉胄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罷了。

“哼!”鄂煥直接冷哼了一聲,“為了些許功勞,連大王的命令都忘了,真是個東西!”

鄂煥的地位比之於劉胄也不差什麼,所以有些話他說的倒也痛快,不過可是哭了這群叟人,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應和他。

“雍闓呢!”鄂煥直接將話題扯到了雍闓的身上,“蜀漢大軍即將到來,大王還等著他呢,他在這裡慢慢悠悠的是想要幹什麼!”

這些話說的更加的不客氣,不過這次眾多叟人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哈哈笑著,然後將鄂煥這個傢伙領了過去,領到了雍闓馬車的方向。

一直掀著馬車門簾的雍闓此時終於想到這是什麼人了,自己從哪裡見到過這兒傢伙了。

鄂煥,高定元麾下的猛將,曾經代表高定元出現在自己的大營之中,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當初前去那個什麼嵐山部落,將那個漢人活活逼死的時候,他就是在前面阻攔自己。

想到這裡,雍闓猛地一下子就將酒給清醒了過來,一下子他就明白了,這個傢伙哪裡是來催促的,高定元除非是瘋了,否則他怎麼敢將這位大爺派過來。

“攔住他,這廝不是來迎接的,這廝是要殺了某家的!”雍闓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了,直接就是一聲大吼,然後直接就要調轉馬車的方向,然後趕緊離開這裡。

可惜山道狹窄,掉頭也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並且此時的鄂煥已經衝了過來了。

當雍闓那大吼之聲出現的時候,鄂煥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趁著他身邊的這群叟人護衛被剛剛雍闓那句話震得惶然無措的時候,趕緊大步衝殺了過去。

這一下子倒是讓眾多叟人回過神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剛剛那個傢伙似乎是說對了,這為猛將哪裡是來接應的,這就是要來殺人的。

“攔住他!”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大吼,眾多叟人緊隨其後,朝著鄂煥追了過去,而此時雍闓僅剩下的兩名護衛也衝了過來,想要給雍闓掉轉馬車拖出更多的時間來。

不過鄂煥對於這種事情渾然不怕,他只是不顧一切的朝著馬車上面那個傢伙衝殺了過去,此時的鄂煥已經知道了,能夠做到這一切,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若是自己不好好抓住的話,恐怕會遭受天譴的。

鄂煥的衝殺讓雍闓更家的著急了起來,同時鄂煥也終於和他唯二的護衛交上了手,同時也讓雍闓第一次見到了鄂煥的勇武。

他一直都聽過,鄂煥被稱之為叟人怪物,叟人第一高手等等等等。

但是他從來不相信這種話,不是說不相信這個傢伙是什麼叟人第一高手,他只是完全不相信,這個傢伙是什麼所謂的怪物,在雍闓看來,叟人這種種族,不過就是夜郎自大罷了。

可是今天這個傢伙真的算是看了眼界了。

雍闓的兩個護衛跟隨了自己很多年了,勇武更是不用說,自己能夠將性命託付給他們足矣說明很多事情了,所以這也代表著他們的實力很好。

可是就這麼兩個被雍闓無比信任的傢伙,卻是再和鄂煥交手的那一刻,就被鄂煥輕鬆的給擊殺了。

方天畫戟直接從他們兩個人的脖子上穿了過去,然後鮮血飛灑的時候,兩個勇猛的漢子就這麼躺在了地上。

而他們兩個的死,卻是沒有阻攔住鄂煥哪怕一個呼吸間,此時的鄂煥距離正在努力調轉馬頭的雍闓,只有幾步之遙了。

鄂煥的勇猛讓雍闓大吃一驚,同時他看著衝殺過來的雍闓也知道自己若是再這般的話,恐怕馬車沒有轉過去,自己的腦袋就要沒有了,所以他直接放棄了馬車,要靠著雙腿逃跑。

雍闓的想法倒是很好,只可惜他的想法卻是沒有成為現實。

“噗嗤~”一聲輕響,剛剛才跳下馬車的雍闓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陣刺痛,然後低頭就看到了一柄血淋淋的戟尖從自己的胸口穿了出來,他想要回頭看看那個傢伙是誰怎麼出現的,但是他卻是怎麼使勁兒自己的脖子也動不了了。

雍闓死了,就在這群叟人護衛的眼皮子下面被殺了,然後鄂煥直接用方天畫戟挑著雍闓的屍體,按照原路走了回去,騎上了自己的川馬。

所有叟人護衛看著鄂煥離開,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廢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雍闓被鄂煥殺了!”

“快去告訴大王,鄂煥造反了!”

“告訴益州郡的人,雍闓被殺了!”

沒有了劉胄壓制,這群慌亂的叟人直接選擇了最蠢的辦法,將這件事直接傳了出去,而且益州郡,越嶲郡,漢人,叟人,全都會知道。

當劉胄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還一手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帶著麾下追擊那些已經有些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焦家餘孽呢。

此時的劉胄只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手裡的大姑娘也沒有了任何的誘惑力,他現在就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高定元說這件事,才不會讓高定元直接弄死自己。

“別追了,別追了!”看著還要繼續追擊的下屬,劉胄直接一腳將身邊的士卒踹出去,“帶著東西,跑,趕緊的跑!”

蜀漢大軍即將來到,劉胄突然覺得,讓蜀漢大軍將自家大王給弄死,那也是極好的!

此時的犍為郡武陽縣之中,犍為郡守王士,也是當初關羽大營之中主簿王甫的哥哥正在做著準備,他已經收到了命令,他即將隨著大軍,奔赴南中擔任益州郡的郡守。

而這個時候,下人突然來報。

“大人,門外來了一個年輕人,說是來送禮的,他說他叫李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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