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儒聖第九十九章 第三重山的考驗
不稍片刻,那些想要對陸鳴出手的人都自覺從第二重山跳下去,生怕被陸鳴文膽撞碎身體離開書山。
“作繭自縛,怨不得別人!”
陸鳴臉色如常,開始從第二重山的山腳開始,向著第三重山前進。
“第二重山考數,三十步一題。”
“我有一壺酒,攜著遊春走。
遇店添一倍,逢友飲一斗。
店友經三處,沒了壺中酒。
借問此壺中,當原多少酒。”
數是君子六藝之一,也是一門必修的功課,用途廣泛,若是不識數,那絕對是令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這是一道數學題目,若是換做其他人,肯定會絞盡腦汁的想上半天,但是對我來說……”
陸鳴微微一笑,整理起了解題思路。
“設壺中原有酒鬥,據題意列方程可知:[(-1)-1]-1=0。”
陸鳴經過計算,最後得出答案7/8(鬥)。
“過!”,書山老人開口。
陸鳴面露自信的微笑,繼續前進。
“肆中飲客亂紛紛,薄酒名醨厚酒醇。
好酒一瓶醉三客,薄酒三瓶醉一人。
共同飲了一十九,三十三客醉顏生。
試問高明能算士,幾多醨酒幾多醇?”
這道詩題大意是說:好酒一瓶,可以醉倒三位客人;薄酒三瓶,可以醉倒一位客人。如果三十三位客人醉倒了,他們總共飲下十九瓶酒。試問:其中好酒、薄酒分別是多少瓶?
陸鳴還是使用上一題目的方法,開始解題目。
“設好酒為,薄酒為y;
+y=19
+1/y=
=10
y=9”
“答:好酒十瓶,薄酒九瓶。”
答完後繼續前進,又遇一題。
“三百六十一隻缸,任君分作幾船裝。
船兒總數是多少,每船便裝多少缸。
不許一船多一隻,不容一船少一缸。
問君每船裝幾缸?幾條船兒走大江?”
詩題的意思是:用船裝運61只水缸,每條船裝的只數必須相等,並且船的條數又必須和每條船裝的水缸只數相等。求船的條數和每船裝的缸數。
這道題目實際上是要我們把61只缸平均分作若幹份,且要求每一份的數量與總的份數相等,這只需要將這個61分解質因數就行了。
因為:61=19×19。
陸鳴剛剛答完,忽然全身一個激靈,一股強大的才氣灌入腦頂。
“才氣灌頂?”
陸鳴一喜,可接下來卻臉色大變:“不對!這不是才氣灌頂!這是……啊呀!”
一股痛感從腦海產生,陸鳴也面露痛苦之色,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要被挖了出來一般。
後面的讀書人頓時感到奇怪,“咦?前面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哈哈……那家夥居然敢在書山作弊,受到了聖人的質疑,聖人正在使用神通,尋找他作弊的證據,就如同是搜尋記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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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啦,那聖人豈不是可以偷窺到每個人的心思?”
“那倒是不會,聖人畢竟是聖人,不可能藉機觀察個人隱私,只會搜尋他作弊的證據!”
“原來如此!”
又過片刻時間,陸鳴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降臨下來,腦海頓時一掃疼痛,變得極為舒服,臉色也恢復如常。
許久後,書山老人說道:“你的解題思路令人匪夷所思,即便是老夫也花了好一段的時間才能夠初步理解,這個方法是誰教你的?”
“是一位老先生所傳授,不過那位老先生已經病故了。”
陸鳴如此回答,有些擔心書山老人會看出他在撒謊。
然而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書山老人並沒有觀測到有關於他解題思路以外的任何隱私。
“原來如此,是老夫誤會你了,為了表示歉意,後面的兩道題便不用答了,你可以直接登上第三重山。”
“多謝老先生!”
陸鳴臉色一喜,直接向著第二重山走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那小子居然安然無恙,這怎麼可能?難道書山老人認為他沒有作弊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你們看!他怎麼一口氣連續走了那麼多步,直接上第三重山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哪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怪哉!真是怪哉!”
後面的讀書人面面相覷,大為震驚。
陸鳴到達第三重山後,回首看向第二重山的讀書人,發現他們都還在第一題或者是第二題的地方停留。
這種考題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非常難做,直接就刷掉了八成以上的人,能透過第二重山的讀書人少之又少。
畢竟,他們的邏輯思維都與陸鳴不一樣。
“你準備好第三山的考驗了麼?”,書山老人問。
“時刻準備著。”,陸鳴回答。
“你文才的確出眾,但是書山除了考驗才學,也考驗讀書人的心志,現在,就讓我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讀書人。”
“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陸鳴頓時不明所以。
“我要暫時抹去你的小部分記憶,將你的內心透過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能否透過第三山,完全取決與你的內心。”
書山老人話音一落,眼前的環境頓時一陣波動,下一刻,陸鳴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被人打了一棍,暈了過去。
當陸鳴醒來後,已經是在玉龍府的聖廟中。
“書山結束了嗎?”
陸鳴撓了撓頭,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在書山的經歷,目光掃視其他人,都同樣如此表情。
“為什麼我們會沒有上書山的記憶?奇怪!”
“我也不清楚!”
大門開啟,計知府走來說道:“原因很簡單,書山是一個聖地,為了人族的讀書人,必須要對其中的任何事物保密,所以上書山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擁有相關的記憶。”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隨即不約而同的退出了聖廟,來到了文院廣場集合,靜候公佈書山的成績。
忽然,一道聲若洪鍾的聲音從天而降:“本次書山歷練,梁國學子陸鳴登上第三重山,位居第一,即刻回京任職,不得有誤!”
“謝聖人!”
陸鳴鞠躬行禮,可是卻感覺有點怪怪的,因為並沒有人提起過,在書山成績優秀的讀書人會直接被朝廷任職。
然而奇怪歸奇怪,陸鳴並不敢違背聖意,立即租了一輛馬車,趕回京州。
到達京州後,陸鳴面見梁君,被任命為徐州天賜府青雨縣縣令,官服加身,立即上任。
青雨縣是一個窮困的地方,年年水災氾濫,都會毀壞許多莊稼農作物,而且四處都是陡峭的山路,交通極為不便。
陸鳴來到青雨縣上任,第一步便是考察民情,瞭解當地的情況。
青雨縣的田地到處都是,一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莊稼。
莊稼中的水是從十二裡之外的青河引入,每逢雨季,由於青河水位上漲,都會淹沒一大半的莊稼。
故此,朝廷便在天賜府設立了一名河道總督,治理這一帶的河水,開闢出一條分洪路線,引入大江。
陸鳴站在河岸,對徐縣丞說道:“老徐,你看這個分洪工事為什麼只做到一半就停工了?”
“啟稟大人,河道的錢河督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官吏,一心只想用別人的錢來做工,捨不得自己出力,前任縣令可謂煞費苦心,好說歹說之下,才求他完成了一半的工事。”
“但是這其中的錢多數都是前任縣令出資,為了我們青雨縣已經傾家蕩產,不得已才棄官離去,因為他實在是負擔不起了。”
陸鳴聞言大怒:“像他這種貪官,朝廷為何不治了他!”
“他是嚴首府的門生,誰要是敢和他做對,不等於是自廢前程麼?”,徐縣丞嘆了口氣。
“那好,本官立即向朝廷傳送傳書!”
陸鳴說完,立即用官印傳送鴻雁傳書,但是過了好幾天,還是沒有回信。
於是,陸鳴又給楊修遠和陶知府他們發了傳書,請他們幫忙,但奇怪的是,依舊沒有回信。
陸鳴無奈,只好來到天賜城的河道府,與錢河督商議治水一事。
兩人坐在廳中,陸鳴對錢河督笑道:“錢大人,下官今日拜訪貴府,是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
“什麼事?”
“是關於青雨縣分洪工程的事情,這……”
錢河督立即打斷道:“本官身為河道總督,負責治理這一帶的青河,然而貴縣地形嚴峻,行走艱難,想要治理河水恐怕多有不便。”
“當然,這治理河水乃是錢某分內之事,但是青雨縣這個地方實在特殊,每年水災氾濫,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我們看了也是一陣心疼。”
“但是河道府內畢竟人手有限,若要在雨季來臨前另外開出一條分洪,將河水引入大江,這其中的費用可不小啊。”
錢河督說到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其意思不言而喻。
陸鳴心中微怒,說道:“錢大人的意思本官明白,但是本官記得,每年朝廷派發下來的銀子起碼也有百萬,完善這個工程又有何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