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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上帝

第三十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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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上帝第三十章分手

吳天宇跌坐在老闆椅上,用顫慄的手指翻看著這篇恐怖的新聞。

“咚咚,”門外傳來朱經理的聲音,“吳總,會議室裡有幾位經理,要回去開會了,他們在等待您的指示。“

“滾!”吳天宇從喉嚨裡煩怒的吼出這一個字,甚至用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了痛苦的響聲。

站在門外的朱經理被這突如其來的怒響嚇得一哆嗦,而辦公區的的員工都驚愕的看向總監辦公室。

朱經理的臉上充滿了為難,扭頭看向那個站在公司前臺的那個女人,猶豫半會才說道:“還有人來找您,趕都趕不走,她自稱童紫怡的姨娘……。”

辦公室裡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朱經理也猜想吳總不會作聲,他自認倒黴,準備回頭趕走那位女士的時候,“碰”的一聲大門被猛的掀開了,露出了吳天宇這張灰色的臉,他叫童紫怡的姨娘進來。

吳總的話語比之比平靜了很多,但員工都聽得到那深到骨子裡的挫敗感。

一身黑衣的鄭雨眠在吳天宇面前坐下去,雍容的臉上充滿了疲憊,好像是一夜未睡。

“我從沒有童紫怡提過,她在風海市有什麼親人。”吳天宇的嘴角有些苦澀。

“但是我知道,你是她在風海市唯一認識的朋友,”鄭雨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神情有些苦楚,“他迴風海市的這段日子,很少來見我,我不知道她這一段日子是怎麼過的,你有好好陪她嗎?”

吳天宇搖了搖頭,眼睛盯著桌面,話語在卡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身為區域總監,能來見我,我已經感到很幸運,畢竟紫怡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都認為她……。”最後幾個字,鄭雨眠根本無法說出。

吳天宇握了握拳,咬著牙說道:“也就說我在和一個神經病做朋友?”

“果然,連你也這認為,”鄭雨眠的雙手捂著眼,阻止眼淚掉下來,“紫怡,真的沒有一個朋友……紫怡也根本用不著把這件東西給你。”

鄭雨眠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斷裂的十字架,放到了吳天宇面前,它斑駁的銀光在鐵面上微微流轉,就像抹不抹的時光印記,讓他看到了那個相遇的教堂。

吳天宇放開拳頭,拿起斷裂的十字架,默默看著它,啞著聲音問道:“它……怎麼碎了?”

“小童,叫我交給你,把它埋了,看來也並沒有這個必要了,我雖然心軟,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到童紫怡為了我遭受大難,無論有什麼後果,我都要救她。”鄭雨眠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從坐椅上站了起來。

“一九八七 。”吳天宇握著它,低訴出這個名字。

“你根本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她有多悲慘……我希望在這世上能有一個理解她的人,讓她不至於那麼孤獨,可是這世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鄭雨眠把包掛在肩上,拉開椅子,轉身就要離去,臉上仍掛著淚痕。

吳天宇仍坐在老闆椅上,沒有動彈,沒有回答。

鄭雨眠往前邁出一步,吳天宇叫住她,說道:“您告訴我,童紫怡為什麼告鄧志強?”

“因為我的女兒,她不想讓我的女兒接受跟她同樣的命運,那因金錢而滋起的家暴。“

快走到門口,鄭雨眠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吳天宇,說道:“你也不用糾結了,今天下午作為監護人的鄧志強,這個惡人,他將接走童紫怡,要把她送到京華的精神醫院進行療養,她大概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傷心地。”

“侯明呢,她的男朋友侯明呢,這個男朋友應該不存在吧?”吳天宇捏了捏額頭,神色一片慘白。

“誰知道呢,那個可憐的孩子,只叫我把這件東西交給你,她就提了你一個人的名字。”鄭雨眠回了他一句,然後徹底走出了辦公室,她覺得童紫怡看錯了吳天宇,更何況這個人更是名聲在外的冷血的職場精英,大家都知道,是他擊敗了領跑健身的軍師:童紫怡。

從窗戶邊眼看著鄭雨眠離開公司,吳天宇回到了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翻開幾頁,落到了第二章,一張照片躺在了文字,那是童紫怡的笑顏,過去和現在他已分不清,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破門而出。

車子一個急轉彎,停在了庭院的門口,吳天宇急忙從車門走下來,準備推開門攔,卻它發現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寒霜,門已鎖死了。

吳天宇抬頭看向二樓,大喊著童紫怡的名字,可是沒人回應,現在才來找她,這本就是低機率的事。

“天宇,你在找小童?“趙爺拄著一個柺杖出現在門口,腳下跟著旺財,“他被一個中年男人給接走了,他的面相不太好。”

“趙爺,她有告訴你位置?”吳天宇連忙上前詢問。

“你找她幹什麼?“趙爺問。

“我要找到她,她需要我,她根本不屬於那個恐怖的地方。”他沉沉的回答。誰能說明這種感覺,他就是想見她。

“今天,早上……小童告訴我,叫我不要跟你談論她的任何事,因為這是一個夢,夢已經破碎了,”趙爺的精神的狀態不太好,但他仍將腰桿挺直,“但我得告訴你,紫華東府……那個中年男人念出的名字。”

“謝謝。”吳天宇認真的說。

趙爺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不希望讓你們留下遺憾,年輕人的分分離離,感情都是比較濃烈的。”

對於年長的趙爺來說,他理解的感情更加的透徹,尤其已知天命的年紀,看著吳天宇離去的背影,他衷心的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答案,蒼老的身軀緩緩靠在牆上,腦中傳來的炫暈感,似乎讓身體都難以支撐了。

出了寒冷的隧道,橋車一路疾馳,吳天宇終於出現在紫華東府的大門前,兩名保安攔住了他,問他是幹什麼的,但語氣比較客氣。

吳天宇拉了拉身上的領帶,從身上拿出一盒一九一六的香菸,遞到他們的面前,說道:“我是鄧志強的親戚,你們這裡有叫鄧志強的業主吧?我剛從京華市那邊回來。”

“哦……你是鄧總的親戚呀,”保安恍然大悟,臉上更是揚起了更加濃厚的笑容,“鄧總在這裡可是有名的大老闆。”

另一名保安悄無聲息地接過一九一六,笑道:“大兄弟,我們可以帶你過去。”

“那謝謝你們了。”吳天宇笑道。

“哈哈,應該的,大兄弟,看你穿成這樣的,一看就是大老闆。“

“像我們當保安,唉,真是沒前途。”

“幹得開心就好。”吳天宇淡笑著回了一句,可是這兩名保安都以為他說的客套話,跟大老闆有來往的人,這素質,這氣質果然不一樣,果然夠好,他們根本不知道吳天宇的內心又是怎樣心酸的滋味。

保安把吳天宇指引到鄧志強的別墅前,便熱情朝他揮了揮手,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天空的黑雲像怫鬱的鬼臉,幾年的光陰都像它的陰,旁邊凋謝的花也是青春的殘敗。

吳天宇抬起頭,看到二樓的窗戶前,有一個白色的身影。

“童紫怡。”吳天宇從靈魂裡輕念出這她的名字。

她像童紫怡,又不像童紫怡,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那一張

悲望的臉。

走吧……新生活已經開始了,童紫怡看見了吳天宇,從蒼白的嘴角硬生生扯出了笑容,然後替自己緩緩關上了窗簾。

“童紫怡!”吳天宇從喉嚨裡喊出她的名字。

光與白驟然暗下,唯有絕望的光芒在閃爍,窗戶上的童紫怡彷彿已經傷痕累累的死去,目視著這一切的吳天宇,卻能瞪大著眼睛,目眥盡裂看著被萬千雙眼注視的囚徒!

二樓沒有任何響應,反倒是別墅的大門突然開啟,一臉陰霾的鄧志強出現門口,說道:“吳天宇,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別大呼小叫的。”

透過門的間隙,吳天宇看見奢華的大廳裡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鄭雨眠,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但吳天宇此時的心思都放到童紫怡身上,他一步步走到了鄧志強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真正的親人不會她去精神病院,她不屬於這幢房子,她屬於自己。”

“精神病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需要監護,我看你也病得不輕,吳天宇,年輕人我看好你,我並不希望我和你的商業合作受到什麼干擾,“鄧志強拍了拍他的身上的西服,“你可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知道什麼該捨棄什麼不該捨棄,當初多虧了你,我們才能那麼簡單的攻略掉了領跑公司。”

“我在彌補,而你在做什麼,你是她的舅舅,跟你這種人不合作也罷。”吳天宇冷色說道。

面前這麼明顯的諷刺,鄧志強沒有生氣,反而嗤笑一聲:“彌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有事業,男人拿什麼給家人好的生活,憑什麼得到別人的尊嚴?吳天宇,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才對,我並不想讓肖經理知道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就不好了。”

“果然是鄧總,字字見血。”吳天宇低頭拉了拉領帶,聲音愈發冷了起來。

“你有女朋友,你有好的工作,你根本沒有必要摻這趟渾水,你不必毀掉這一切,媒體的輿論可是大得很。”

鄧志強說的每一句話,無不在威脅吳天宇,顯然也在告訴他,他要付出的代價是有多大。

吳天宇動了動嘴唇,卻也陷入了沉默,無聲的沉默,更讓人心酸。

回去吧,周圍的空氣都在告訴他回去吧,沉悶的要死的。

“往後退吧,我是童紫怡的親舅舅,說到底她是我的親人,我能對她怎麼樣呢。”鄧志強的話語突然輕了下來,像個惡魔循循蠱誘。

前方似乎沒有自己站的位置,難道自己真的要往後退去?

“走吧,趕快走吧,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鄧志強伸出手按住了吳天宇的肩膀,接著要把他慢慢往外推去。

人生棄滿了難斷的抉擇,誰也不知錯與對,有長有短的願想終生與現實在對抗,從精神的夾縫裡突然衝出的火焰才能為你照亮迷航的燈塔。

鄭雨眠突然起身朝吳天宇衝來,臉似苦雨,喊道:“吳天宇,如果你走了,不然小童絕對會像小時候那樣遭受虐待,你情願讓她再次陷入黑暗痛苦的日子嗎!”

“賤娘們,男人的事,你少插嘴,我少你吃,還少你喝?”鄧志強猛的轉過身,朝鄭雨眠獰罵道,樣子不知道有多凶神惡煞,活像要吃人的猛獸,這還是原先處事不驚的鄧志強嗎!

親耳聽到童紫怡的悲慘,吳天宇徹底陰下臉,再也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緒,掄起拳頭一拳就是砸在鄧志強的臉上,厲聲罵了一句當什麼偽君子!

疼痛,好久沒有這麼疼痛,感覺臉都被幹彎了,鄧志強扶著臉,扭頭陰狠的看向吳天宇,就像毒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人敢這樣對我。”

說完,鄧志強反身一拳就是轟在吳天宇的臉上,他們拼死的扭打在一起。

“你憑什麼多管閒事,我的侄女,我還不知道疼嗎!”

“你憑什麼多管閒事,好好的錢幹嘛不賺?!”

拳腳如雨點落在他的身上,吳天宇的意識逐漸變得有些模糊,但他的視線不時的望向二樓,就連鄭雨眠旁邊的哭喊聲他都聽不到。

派出所。

“姓名?”

“吳天宇。”

“年齡?”

“二十四。“

“為什麼打架?”

“因為他該打。”

昏暗的審詢室,鼻青臉腫的吳天宇,盯著黑色的牆壁,警察的問話反而沒怎麼認真的回答,更像是喃喃自語,這不像是他該有的樣子。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警察認真注視著他,更是一種警告,“請端正你的態度,認真回答我的每個問題。”

“鄧志強。”吳天宇回過眼神,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是太陽鳥的老闆。”

“我知道,我打的就是他。“

“你出手打人是要拘留的,我不管你衣著多麼鮮麗。”警察用筆敲了敲面前的記錄本。

“他出手也打了人。”吳天宇摸了摸紅腫的鼻子,不以為意。

“可是是你先出手打人的,他屬於正當防衛,而你則要在警察局度七天假了。”

“那鄧志強呢,我的傷比他嚴重點吧,最後他差點用花瓶砸我。”

“罰款一千元。”

“我要找律師。“吳天宇不給他講什麼廢話。

警察低頭看了一眼吳天宇的資料,說道:“領跑健身區域總監,位置蠻高,但是你現在是在警察局,換個環境體驗體驗生活也蠻好,當個拘留犯。”

鄧總跟局長關係蠻好,經常稱兄道弟的,給局長送了不少禮品,他這個當下屬的還不得遵照鄧總的期願,好好的讓吳天宇在警察局呆上幾天,而且他本身也非常討厭吳天宇這個冷傲又散漫的樣子。

“拘留犯,可笑啊,”吳天宇仰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低頭笑道,“這個房間還真小啊,輪到你亂說話了,我要找律師跟你談,而且要好好談一談,辨明誰才是拘留犯,並且親自把鄧志強給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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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宇雖是笑著說的,但他的聲音沁出冰冷的憤慨,讓這位警察感到心底微微一寒,這這年輕的區域總監真是好大的口氣。

“張牙舞爪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的結果。”警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彎腰俯視他,從雙眼裡佈滿的陰翳,企圖與他抗衡。

“張志文,你出來一下。”審詢室的門被另一名警察給敲開。

“沒看見我正在辦案嗎?等會。”張志文朝他別了別手,示意他出去。

可是這名警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罵道:“辦個毛的案,趕緊出來。”

說實話,張志文心裡很憤怒,他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但他耐住性子,瞪了吳天宇叫他老實點,跟著同事走出審詢室並且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一個人呆在審詢室裡,原先強勢的吳天宇,神神剎然變得森暗,雙拳緊緊握緊。

張志文被那位同事帶到了一位漂亮既優雅的女士面前,旁邊站著局長。

張志文驚於這位女士的上位者的氣度,甚至不敢看她的臉,暗自猜測他們找自己幹什麼,隱隱感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局,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吳天宇是我的未婚夫,你們看著辦吧。”來的這位女士正是找上門的豔玲,她看向張文志,用一雙鳳眼從頭將他打量到尾,“就是這位民警同志,審問的天宇吧,我記得鄧志強已經回去了。”

“呃,是因為……吳天宇先出手打的人。”張志文連忙抬頭解釋。

“住嘴!”局長突然憤怒的低吼了張志文一句,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罵,“看你做的什麼事,你能不能好好幹,這打架還分什麼先後嗎?還不把人給我放了。”

誰知道局長突然大發雷霆,張志文被局長給罵呆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局長看到了豔玲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陰著臉又推了出張志文一把,罵道:“傻站在這裡幹什麼,當木頭嗎,還不給我去放人。”

“哦……好好,知道了。”張志文這才反映過來,連忙轉身朝審詢室跑去,他感覺額頭的汗都要流了自己一臉,他感覺自己惹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就是那個散發冰山一樣氣質的女人。

“黃局,我們東來雅公司可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你茉莉花茶也喝得很香吧,我希望以後不要發現這種事,”豔玲朝黃局伸出了手,要跟他握手言合,也算半個警告。

局長連忙伸出手跟豔玲握了握,笑道:“如果再發生這種事,那張志文會比現在慘一百倍,我可不單單只會罵他。”

“那就好,我一向喜歡聰明人,而且我現在有些事要跟吳天宇談一談,我們現在就去接他。”豔玲轉了轉中指的訂婚戒指。

“好好,那豔總,請跟我來吧。”局長替豔玲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灰暗的空間彷彿沒有顏色,帶著思緒的脈絡更加透徹,更加腦海裡肆無忌憚的蔓延,吳天宇雙手撐著頭,盯著桌面。

“嘎吱”門被推開了,一抹光束由小漸大的射了進來,張志文出現在門口,沒有之前的傲慢,換上了一種像黑水的顏色,像被墨水淋了一臉。

吳天宇查覺到了張志傑的變化,冷笑道:“怎麼,挨訓了?”

“我不是栽在你的身上,沒想到你的來頭挺強的,我佩服。”張志文朝吳天宇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手朝外門一指,“你現在可以走了。”

吳天宇還沒有搞清張志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見門的裂縫變大,光從外面徹底射了進來,一雙高跟鞋踩在倒影上,吳天宇把眼皮往上抬看到了來人,豔玲,他的身後跟著那位警察局長。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是豔玲救了自己,她正用那雙那雙凜威的眼睛看著自己,自己在他面前已經縮小了一倍,吳天宇摸了摸鼻子,從坐椅上站了起來,站起來還有點吃力,得用手扶著桌子,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還不得呆在這裡,為什麼不曉得給我打個電話?”豔玲質問他。

“我覺得自己能處理這種小問題。”吳天宇拉了拉身上的西服,儘量使自己變得更加得體。

“呵。”豔玲的嘴唇泛起一絲笑,像是在嘲笑吳天宇說話,“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跟我說出來吧。”

吳天宇挺直腰桿,跟著豔玲走出了審詢室,他不可否認,因為豔玲他吳天宇確實省過很多麻煩,豔玲這個女人確實對他蠻好,但話語下的強硬是如何掩飾不了的。

幽暗封閉的停車場,吳天宇坐進豔玲的保時捷,空氣有些難以呼吸,豔玲身上散發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其實這件事,我真的能自己解決。”吳天宇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想抽。

“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剛剛這位民警說,可是要拘留你,你竟然跑去跟鄧志強打架,”豔玲盯著吳天宇手中的香菸,“我記得你從不抽菸。”

“半年前,我就有淡淡的煙癮,只是沒在你面前抽過,能把車窗開啟一下嗎?”吳天宇從口袋裡拿出火機,臉色顯得平靜,可是裡面又隱藏著低低的寒冷。

豔玲一把奪他手中的火機,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憤怒,說道:“我不準你抽你,天宇,我忍受你很久了,那個女人到底跟你說什麼關係,你為了他跟鄧志強打架,說啊!”

如果豔玲再暴發不出來,吳天宇反而覺得有些奇怪,看著這雙充滿憤怒的雙眼,他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其實都是我的錯,那個女人,怎麼說呢,她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你還重要。”

天哪,這還是吳天宇嗎?她沒有用跟自己認錯,沒有像用甜言蜜語哄著自己,沒有親吻自己,這還是吳天宇嗎?!豔玲的心頓時被吳天宇的話傷得一片片的。

“吳天宇,這還是你嗎……”豔玲這次叫了他的全名,瞳孔也直看著他,看他的心是什麼做的。

“這就是我。”吳天宇也看著她。

我對你有多好,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叫我爸媽甚至給你一套房……難道,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嗎,半夜煮夜宵給我吃,晚上替我按摩,讓我靠在你的懷裡。”豔玲一把抓住吳天宇的雙手,她抓住了他的人,卻沒有抓住他的心,或許他的心至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瞭解過。

“那些事,只是我對你的體貼,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因為你在別人眼中漂亮,富有,至始至終,你是我的榮耀,而不是我的至愛。“吳天宇真的感到心累了,不想再欺騙任何人。

“你說的還真是痛快,你說的這麼幾句話,就把我這半年對你的感情隨意扔在地上踐踏,吳天宇,你覺得對得起我?“

“你可以把手上的訂婚戒指賣了。”

你要跟我分手?”

“你可以這樣理解。“

“我跟你說過,跟我訂婚,我們好好的在一起,我爸媽會給你一套房,你不信,我們可以籤合同。”

“你該重新找一個跟我一樣體貼的男人。”

吳天宇瘸著腿,開啟車門走了出去,地上停車場迴響著他的腳步聲,一輛接一輛車從入口駛來,閃著車燈從他身邊駛過,黃色燈光散發出來的煥光,透過車窗映進豔玲的眼睛,從褐色的眸子裡浮出了寒光的憎恨,讓人記起了她的身份,東來雅公司的副總裁。

吳天宇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地下車庫,抬頭仰望星空,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孤冷,又感受到了前所末有的超脫,就好像變成了漂在海面的孤船,可以航行任何方向。

“叮叮。”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吳天宇拿起手機放到耳邊,說了一個“喂”字,可是手機裡傳來的訊息,讓他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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