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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蹄子旗艦店

97、縱目天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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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蹄子旗艦店97、縱目天眼7

大家當然不相信三十邁的瘋狂追擊, 生死時速。

但是當羅三爺把車子開起來的時候,大家就……相信了。

窗外的樹木不斷的倒退, 風景秀美宜人, 花草成蔭,鳥語花香……

万俟林木就這樣,託著腮幫子, 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後座上的眾人有些遲疑, 不停的看向窗外,又看向羅參,又看向窗外,再看向羅參。

確認了好幾遍,時速……確實太低了。

車子慢悠悠的行駛在顛簸的山林間,因為實在是太慢了,太穩了, 讓白先生都有些昏昏欲睡。

花停雲連續第十二次看向後車窗, 遲疑的說:“三……三爺, 您開的是不是有點慢?後面的車子跟的很緊。”

與此同時,後面顧先生的兩輛車子, 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起初前面的車子還偶爾急轉彎,試圖甩掉他們, 但是後來, 換了羅參開車之後,車子的時速就慢了下來,不僅不加速, 也不急轉,反而減速。

一個開車的打手說:“彪頭,前面是不是有詐啊?他們突然降速了。”

彪頭坐在後座上,攬著撒嬌的小男生,說:“沒關係,跟緊點,不要跟丟了,別管是什麼詐,還能難倒我彪頭?”

三輛車子就這麼不緊不慢,慢悠悠的往前開了一會兒,大家實在不明白羅三爺的用意,難道是……

破罐子破摔?

反正也甩不掉,所以攻心為上?

花停雲乾笑說:“羅三爺果然就是羅三爺,竟然想出了這樣攻心的辦法……”

花停雲的恭維還沒有完畢,万俟林木已經很不客氣的打斷,說:“你想多了,羅參他開車就是這個時速,永遠不會超過三十邁。”

花停雲:“……”

万俟林木繼續說:“簡單來說,就是面。”

羅參:“……”

大金有些猶豫:“師父,要不然還是我……”

“噓——”羅參不等大家質疑自己的能力,已經將食指壓在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那動作看起來蘇氣沖天,配合著羅三爺在道上的名望,異常有安全感。

羅參微微一笑:“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他說著,突然往後排扔了一個本子,說:“前輩,麻煩你幫我校正一下。”

眾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羅參在說什麼。

啪!

無啟接過羅參扔過來的本子,卻一臉淡然,將本子開啟,是個白色的本子,然後取出一根鋼筆,在本子上“唰唰唰”開始畫圖。

不,與其說是畫圖,不如說是塗鴉。

無啟隨便的圖畫了幾筆,時不時看向窗外。

眾人都不得其解,不知道這兩代無啟到底打什麼啞謎。

羅參微微一笑,說:“等著看好戲吧。”

他說著,突然開始拐彎,好好的一條路不走,羅參竟然開始繞著樹林開車。

很多路都是直線最短,結果羅參非要繞一棵大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後面的打手一看,連忙說:“彪頭,怎麼辦?前面突然開始繞樹走。”

彪頭思考了一下就見前面的車子彷彿酒駕,明明可以走直線,非要繞著樹開,好像一條爬行的蛇。

彪頭皺眉說:“不用管他們,不要跟丟了,我們繼續走這條路。”

顧野航說:“前面換了羅三爺開車,突然開始繞樹,是不是有詐?還是跟著一起繞保險。”

彪頭卻十分自負的說:“難道跳樑小醜跑出來出醜,我也要跟著他一起出醜麼?這樣又不會跟丟,何必去繞什麼破樹?說不定他們的目的就是讓咱們跟著繞,好試圖甩掉咱們。”

他說著,又說:“顧先生,你的確是出資人,但是你找到了我們,就應該信任我們,我彪頭在尋鬥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

顧野航眯了眯眼睛,臉上卻笑起來:“確實是這樣,彪頭畢竟是道上的大家,我一個外行,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彪頭見顧先生不再堅持,就說:“我倒要看看,這個羅參到底有什麼能耐,想要在這種地況甩掉我,做夢!”

羅參沿用著三十邁的車速,不緊不慢,晃晃悠悠的繞著樹,來回來去的蛇形前進。

無啟在後面不停的塗鴉,時不時的說:“兩點方向更好。”

羅參點點頭,將車子往兩點方向晃晃悠悠的拐過去。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但是更加奇怪的是,後面那兩輛追著他們死狗一樣的車子,竟然漸漸拉開了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甚至遠到模糊。

“怎麼回事兒!?”

“廢物!”

彪頭眼看著前面的車子已經模糊,猛地跳起來,“嘭!”給了前面的司機一個後腦勺,大吼:“跟上去啊!還等什麼!?追丟了看我弄不死你!”

“彪、彪頭……追不上啊,我已經努力了,可是……”

“可是前面樹木遮擋太多。”

樹林很茂密,茫茫看起來是一條直線通到底,但是車子到了跟前,卻被樹木阻攔,必須要臨時後退,繞路前進,這樣兩三次之後,羅參的車子已經變得渺小起來。

早晨的林子間瀰漫著一些涼涼的霧氣,羅參的車子不緊不慢,以三十邁的速度,慢慢行駛入霧氣之中,直至……

消失了蹤影。

“廢物!”

“快追啊!”

“人呢!?”

彪頭大吼著,司機握著方向盤,手心裡都是汗水,開啟霧燈,大燈穿透濃霧,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其他車輛,只剩下一片茂密的森林。

嘭!!!

一聲巨響,車頭猛地一偏,似乎有些失控,突然撞向側面的大樹。

空——!!

劇烈的響聲之後,車頭撞在大樹樹幹上,癟下去一大塊,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廢物,怎麼回事!?”

“好像……好像是輪胎爆了!”

“輪胎怎麼會爆了?!還不快下去檢視!”

顧野航聽著彪頭罵咧咧的聲音,從車上悠閒的走了下來,站在林子間,深吸了一口涼霧,隨即點上了一根煙,夾在手中,慢慢的吸菸……

眾人眼看羅參真的以三十邁的車速甩掉了後面的人,不由驚訝不已。

万俟林木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羅參微微一笑:“其實很簡單,還要多虧了這片林子。”

無啟說:“這片林子,應該是天燈部族的古老遺蹟。”

“遺蹟?”白先生說:“什麼遺蹟,能保留這麼久?”

羅參又說:“石頭會風化,木頭會腐敗,都無法保留太久,但是樹,不同。”

万俟林木說:“樹?”

羅參慢悠悠的開著車,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些樹,山林間的這些樹,其實是按照陣法排列的,有一定的序列,是障眼法。”

天燈的部族,是古蜀國的後裔,古蜀國的代表就是縱目天眼,這個部族極為善用障眼法。

樹木是陣法,雖然時隔這麼久,有些樹木已經凋零,陣法不太完整,但是想要甩掉後面的車子,完全不是問題。

羅參之所以這麼遊刃有餘,就是因為在這種陣法裡開車,完全不需要速度。

無啟剛才塗塗抹抹,就是在畫陣演算。

羅參在前面開車,沒辦法自己演算,全都是靠腦演算,所以特意讓無啟在後面校對,看起來羅參用腦演算的正確率還是比較高的。

羅參又說:“我剛才還從窗戶扔出去一份見面禮,他們現在的車子應該已經爆胎了,我們可以專心的慢慢尋找。”

眾人剛才都看見羅參把什麼東西扔出了窗戶,還以為是生活垃圾,哪想到竟然是“見面禮”。

万俟林木笑著說:“看來羅三爺經常做這種事兒?”

羅參微微一笑:“也不是經常,但是對付無賴的人,就是要比他更加無賴。”

空!!

羅參還在說話,車子突然一震,車頭下陷,隨即傳來空轉車輪的聲音。

“什麼情況?”万俟林木連忙探頭去看。

這一看,登時有些絕望,車子陷阱坑裡去了!

剛剛羅參犯壞,扎了別人的車胎,哪想到他們的車子也陷阱了坑裡。

羅參將車窗降下來,觀察了一下大坑,挑了挑眉:“看來……是開不上去了。”

大坑太深,而且前輪陷進去,很難著力開上來。

羅參倒是很淡定,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樹林越來越茂密,而且山路難行,正好把車子放在這裡,大家背上行李,咱們徒步往上走。”

万俟林木狐疑的說:“正好?”

羅參微笑的說:“將錯就錯吧。”

眾人趕緊把行李從車上卸下來,然後背在背上,準備徒步上山,他們只知道墓葬應該在這一片,但是具體位置還要勘測。

羅參把重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揹包裡,讓万俟林木背一些醫藥品這類比較輕的東西。

万俟林木背上揹包,跟著大部隊往前走,他前面是大金,大金走路……

一瘸一拐的。

万俟林木眼睛一亮,跟上兩步,“啪”一聲拍在大金的揹包上。

大金“嗬……”了一聲,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說:“老闆啊……”

万俟林木小聲說:“大金,你怎麼走路怪怪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小金對你做了什麼?”

大金立刻搖手說:“沒沒沒……”

万俟林木瞭然的一笑:“那就是有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一個人背了三個揹包的金縷,金縷今天寫心情似乎特別好,任勞任怨,吃苦耐勞,一張面癱的臉上,掛著“饜足”的笑容,別提多詭異了……

大金被万俟林木調戲的臉上更是紅,他身量不矮,比万俟林木看起來強勢很多,此時卻一臉手足無措。

花停雲從後面走上來,奇怪的說:“大金你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麼這麼紅,我這裡有感冒藥。”

大金:“……”

眾人一連走了兩天半,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山路實在難行,其實也沒有走太遠。

羅參看了看天色,說:“大家找塊平坦的地方,今天準備紮營吧。”

万俟林木就等著他這句話了,早就已經累死了,眾人趕緊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把行李全都放下來,然後準備扎帳篷。

這兩天大家扎帳篷,也都是熟練工種了,沒一會兒就扎了兩個大帳篷出來。

花停雲撿了一些樹枝,將火堆點起來,眾人就圍坐在火堆邊,準備今天的晚飯。

他們從酒店帶出來的食物已經都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罐頭和乾糧,遠遠不如酒店帶出來的好吃。

羅參把便攜爐子點起來,將罐頭開啟,倒進鍋子裡加熱,然後又把一些即食的食品,例如雞腿滷蛋等等,撕開包裝,扔進鍋裡,最後煮了一大碗麵條,一人盛了一碗。

雖然看起來像是大亂燉,但是羅參的手藝不用說,香噴噴的,光是聞著就覺得食指大動。

尤其還是在餓了一天,爬了一天山的情況下。

羅參盛了一碗,首先遞給万俟林木,万俟林木接過來,“嘶流——”了一口麵條,含糊的說:“啊!燙!好燙,嘶……好粗好粗!”

羅參笑了笑,一臉溫柔的附身在万俟林木耳邊,低聲說:“畢竟是我下的面,粗就可以。”

万俟林木:“……”羅參冷笑話的等級直追自己。

羅參又紳士的給其他人盛了一碗,花停雲驚訝的說:“真的很好吃,羅三爺竟然還有這樣的手藝,我還以為羅三爺比較高冷,做飯一定不在行。”

羅參微笑說:“畢竟我家木木嘴巴刁的很。”

金縷也給大金盛了一碗,特別“殷勤”的端著大碗走過來,說:“吃。”

大金靠著揹包坐在地上,只覺累得沒什麼胃口,看到那一晚大雜燴面,也沒什麼食慾,擺擺手說:“算了,你先吃吧,我現在還不餓。”

万俟林木吐露著麵條:“不餓?大金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趕了一天的路,咱們中午也沒吃,你現在還不餓?”

大金說:“可能已經餓過勁兒了。”

金縷看著大金有些著急,自己坐在大金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似乎怕不準確,又把麵碗放下來,額頭抵過去,抵著大金的額頭,試了試體溫。

大金突然被金縷靠過來,心臟猛地梆梆跳了兩下,面容“唰”的一下立刻通紅。

金縷抵著大金的額頭,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冰雪一樣的面容突然融化,冷酷中帶著一絲絲溫暖,沉聲說:“還好,沒有發燒。”

大金趕緊推開金縷,說:“沒、沒事,就是稍微有點累,你們先吃吧。”

金縷卻十分執著,託著麵碗,用筷子挑起幾根麵條,“呼——呼——”吹涼,放在大金嘴邊,說:“吃。”

大金有些無奈,看了看金縷,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張嘴吃了麵條。

大金吃下麵條,臉色立刻就不對勁了,竟然有些發綠,一臉忍耐到了極點的樣子。

万俟林木驚訝的說:“羅參你是不是在大金的麵條裡下毒了?他怎麼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

羅參:“……”

連挑剔的白先生,都誇讚了羅參的手藝,大金吃了一口麵條,卻一臉要吐出來的模樣,簡直就是砸場。

大金捂著自己的嘴,最後沒忍住,“嘔——”的一聲,真的吐了,不只是麵條,還吐出了胃酸。

金縷嚇了一跳,冷漠的面容展露出擔心的神色,趕緊從揹包裡掏出水來,擰開給子餵給大金。

大金喝了一口水漱漱口,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万俟林木說:“怪不得大金不餓,是胃酸過多麼?”

花停雲說:“是不是胃腸型感冒?畢竟在山裡,這裡天氣變化太大。”

大金一向不是嬌氣人,況且他因為資質不好,一直都給人當家僕,自從做了羅參的入門弟子之後,地位才慢慢高了起來,大金這樣的身份,哪裡能嬌生慣養。

因此從小的體魄就比一般人好,也極少極少生病。

大金奇怪的說:“應該就是感冒,沒什麼事兒,你們先吃。”

金縷怕他餓壞了,剝了一隻速食雞腿給他,大金以前就喜歡吃這個。

大金接過來,只是稍微咬了一口,還是覺得很難下嚥:“這雞腿……是不是壞了?一股油味。”

金縷有些奇怪,自己吃了一口,說:“好吃。”

大金想了想,說:“看來是我的味覺壞了。”

最後金縷給大金找了一塊白麵包,大金勉強吃了幾口,倒是沒有感覺什麼反胃和不舒服。

吃了晚飯,大金因為累了,就先進帳篷去休息,有金縷照顧他,其他人圍著火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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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林木對花停雲說:“你不是有地圖麼?咱們已經轉了三天了,到底到了沒有?”

花停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地圖就放在他貼身的口袋裡,說:“快到了,馬上就到,我估摸著,最多明天,也就能到地方了。”

万俟林木覺得有些奇怪,多看了花停雲一眼。

花停雲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確保地圖萬無一失,說:“大家都累了,這山裡有野獸,今天我守夜,你們都去休息吧。”

万俟林木拉著羅參站起來,兩個人很自然的進了大金和金縷的帳篷,讓白先生和無啟去住另外一個帳篷。

因為羅參可不想和自己的兩個岳父大人一個帳篷,那種時時刻刻被岳父大人“監視”的感覺,實在太毛骨悚然了。

万俟林木進了帳篷,發現大金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還挺香,金縷坐在一邊,一臉冷酷,卻託著腮幫子,像一隻大型忠犬一樣盯著大金入睡。

万俟林木放輕了腳步,兩個人進來之後,就把帳篷裡面的燈熄滅,好讓大金睡得安穩一些。

万俟林木摸黑往羅參身邊靠了靠,羅參微微一笑:“木木,今天這麼熱情?”

万俟林木低聲說:“跟你說正經的。”

羅參一把摟住万俟林木,笑著說:“你說。”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放棄了和羅參抵抗,就讓他抱著自己,說:“你不覺得花老闆怪怪的麼?”

花停雲手裡有地圖,按理來說,大家應該很好就找到墓葬。

万俟林木說:“可是咱們在山裡三天了,繞了好幾圈,我偷偷下了標記,發現咱們今天就在山裡繞了兩圈。”

羅參淡淡的說:“我也發現了。”

万俟林木又說:“還有,花停雲的那張地圖,為什麼不給大家看,就算是為了保密,他信不過咱們,可是都到了這地步了,竟然還不拿出來。”

万俟林木摸著下巴說:“關鍵是,他身上還沒有說謊的味道,難道那張地圖是錯的?”

万俟林木無聲的打了一個響指,說:“要不然這樣吧,咱們今天晚上偷偷把地圖偷出來,怎麼樣?”

羅參微笑說:“那花老闆首先要睡覺,今天是他守夜。”

万俟林木有些洩氣:“怎麼辦,花老闆會打瞌睡麼?他沒打瞌睡,我先打瞌睡了。”

羅參沉吟了一聲:“嗯……那我教木木一個不打瞌睡的好辦法,怎麼樣?”

万俟林木挑唇一笑,變臉一樣冷漠的說:“不怎麼樣,太累了。”

万俟林木能不知道羅參想的是什麼?

他們最後一次親密,還是在酒店裡,一下過了那麼多天。

其實万俟林木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也很容易精蟲上腦,尤其是羅三爺長得還如此標誌,美色面前,豈能不動搖?

但是每次精蟲上腦之後,万俟林木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万俟林木冷漠的抱怨說:“說好了承受方不累的,結果我看你比我輕鬆。”

羅參笑著說:“木木,你可冤枉我了,我每次都那麼努力。”

万俟林木抱臂,一臉冷酷無情,決然的拒絕羅參。

羅參眼眸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對万俟林木低聲說:“木木,我告訴你一個不累的辦法,這可是機密。”

万俟林木眼眸一動,隨即冷笑說:“你逗我呢?”

羅參信誓旦旦的說:“木木,相信我,絕對是一個輕鬆不累的好辦法。”

万俟林木狐疑的看著羅參。

羅參低沉的嗓音輕聲說:“木木,你不是覺得每次我都不累麼?那你可以做一個主動的承受方,自己掌握,就不會累了。”

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隨即說:“好像……有點道理?”

羅參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滿臉真摯的微笑:“要不要來一次實戰?試一試這個好辦法。”

昏暗的帳篷中,万俟林木的眼眸熠熠生輝,輕輕一扯,將束縛著長髮的發繩扯掉。

黑色的長髮傾瀉而下,輕輕的掃在羅參的面頰旁,帶起一陣陣微風。

万俟林木唇角提起一絲充滿征服欲的笑容,就在這一剎那,那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

万俟林木突然伸手,撫過自己的鏡面耳釘,黑暗中,銀亮色的鏡面耳釘“唰”的閃爍了一下光芒。

轉瞬變成了一把冰劍,落入万俟林木掌中。

“噓……”万俟林木長髮披肩,一手握著冰劍,另外一手輕輕壓在唇上,低聲說:“有人。”

羅參也聽到了聲音,是腳步聲,還非常凌亂。

在這種關鍵時刻,好不容易哄了万俟林木,卻有人突然跑出來搗亂。

踏踏踏——!

腳步聲,有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救命——救命啊!”

“救命啊啊啊!鬼啊!鬼——”

“救救我!”

踏踏踏……

凌亂的腳步聲,還有大喊的聲音,朝著他們的營地衝了過來。

是顧野航的那些打手!

跑在最前面的,是那個娘炮小男生,嗓音非常尖銳,一路大喊著,衝著營地的火光撲了過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群打手後面,竟然追著像喪屍一樣的怪獸。

怪獸手舞足蹈,瘋狂的怒吼著,七扭八歪的追上去。

“啊呀!!!”

小男生被一下絆倒在地上,後面的人越過去,沒有一個想要扶起他,全都各自逃命。

“救命啊!救救我!”

“我的腳扭了!”

“扶我一把,拉我一把!!”

怪獸已經追上來,“咯咯咯——”大吼著,打手們各自逃命,根本沒人管小男生。

怪獸的臉上,竟然有無數只血眼睛,突然衝了上來,幾乎和小男生臉抵著臉。

“啊啊啊啊啊——”

小男生一陣高亢的喊聲,與此同時,就聽到“唰——”的一聲,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類似於冰錐子。

有什麼東西從怪獸的臉前劃過。

哆!!

寒冷的氣息瞬間剁在地上,隔開小男生和怪物。

小男生不敢仔細看,趕緊沒命的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繼續往前跑。

唰——

寒光一閃,那扎在地上的不是別的,正是万俟林木的冰劍。

万俟林木掌心一張,冰劍發出一聲嗡鳴,瞬間飛回了主人的掌心。

“救命!!有怪物!”

“好多眼睛!!”

“好多流血的眼睛——”

打手們狼狽不堪,因為逃命,身上也沒有揹包,看起來是被夜襲了,根本沒來得及拯救物資。

羅參從帳篷裡衝出來,說:“是屍氣,應該是起屍的粽子。”

“咯!!”

那佈滿血眼睛的怪物沒能追上小男生,突然轉換了目標,緊緊盯著万俟林木,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羅參目光一攏,說:“屍血有毒,不要正面觸碰。”

他說著,立刻“唰——”的丟擲魚線,万俟林木拔身而起,血眼睛怪物緊緊盯著万俟林木,眼看他要“逃跑”,大吼著追上去。

但是他哪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羅參的魚線瞬間纏在怪物身上,都不需要羅參纏繞,怪物已經追著万俟林木,自己撞在魚線上,狠狠的繞了三圈。

羅參挑唇一笑,猛地一拽魚線。

嗖——!

怪物“咯咯咯”大吼,卻無法掙扎,被羅參一拽,繞在旁邊的樹幹上,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羅參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銀針,啪一甩,銀針直接沒入怪物的眉心。

狂躁的怪物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伏屍了。

羅參拍了拍手,看向万俟林木:“沒事吧?”

万俟林木手中的長劍一抖,化成一律亮光,自動變成了耳釘,說:“沒事。”

打手們死裡逃生,癱在地上,幾乎全都受了傷。

顧野航也在打手的人群中,他臉上又一道傷疤,小臂破了一大塊,似乎是被剛才的怪物給咬了。

顧野航調整了一下呼吸,說:“我們本來在紮營,突然就遇到了那些血眼睛,不只是一個,很多很多。”

血眼睛?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走到大樹邊蹲下來,仔細去觀察那個血眼睛怪物。

“咦?”万俟林木說:“這不是之前在酒店裡遇到的那個土夫子麼?”

之前在酒店裡,有人撞了万俟林木,撞掉了錢夾,就是這個土夫子。

當時只有一面,後來他們離開酒店也沒再見過,但是那些土夫子應該是聽說了天燈的事情,所以來分一杯羹的。

哪知道這麼巧又遇到了。

而且土夫子還變成了血眼睛怪物。

土夫子的臉上,遍佈著血紅色的眼睛,乍一看的確像是流血的眼睛,但仔細一看其實不然。

那些根本不是流血的眼睛,而是潰爛。

一個個好似眼睛的圖案,一團一團的潰爛開來。

羅參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那屍體:“應該是中毒死的。”

万俟林木說:“死了這麼短時間,竟然就起屍了?”

羅參說:“問題出在這個毒素上。”

他說著,站起身來,轉頭看著那些被襲擊的打手:“屍體上有毒,儘快處理傷口。”

彪頭臉上血粼粼的,啐了一口,立刻手起刀落,對自己竟然也分外狠毒,一刀就刮掉了自己臉上的肉,把傷口旁邊的肉全部剃掉。

小男生一看,嚇得尖叫連連:“不不不,我不想毀容!我不想毀容啊!”

與此同時,就聽到“咕咚!”一聲,顧野航突然毫無徵兆的摔倒在地上。

“顧先生?顧先生?”

花停雲就在旁邊,差點被顧野航砸了一下,趕緊扶住癱軟在地上的顧野航。

顧野航意識不清,花停雲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有潰爛的跡象,趕緊說:“咱們有沒有藥,顧野航的傷口需要緊急處理。”

雖然顧野航和他們不是一個團隊的,但是在這種事情面前,也不能見死不救。

羅參把傷藥拿出來,緊急處理顧野航的傷口。

別看顧野航身材高大,但是他其實並不是個練家子,而且手臂傷口很深,立刻呈現出中毒的跡象。

羅參快速給顧野航剜掉傷口旁邊的皮肉,處理傷口,然後撒上止血的藥粉,顧野航雖然覺得疼痛,但是因為中毒高燒的緣故,一直沒有醒過來。

羅參處理完之後,摘掉手套,洗了手,這才走出營帳,說:“傷口已經處理完了,情況還要等顧先生醒來再看。”

他說著,環顧了一下狼狽的打手們,說:“你們沒有物資儲備,可以在這裡停留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天一亮,就下山去。”

彪頭一聽,似乎有些不甘心,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竟然讓他們調頭回去?

但是物資在混亂之中全都丟了,沒有物質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繼續尋找什麼墓葬。

彪頭想了想,說:“羅三爺,不如咱們合作吧,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一個個都是好手,他們……”

羅參不等彪頭說完,已經很冷漠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和別人合作的習慣,明天天亮就離開,否則……現在就走。”

彪頭的臉色瞬間非常難看,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他們不可能現在就走。

只好說:“好好好,聽羅三爺的,羅三爺說什麼是什麼。”

打手們聚集在一起,互相包扎著傷口。

其中一個人小聲說:“彪頭,咱們就這樣下山了?也太不甘心了吧?”

“呸!”彪頭啐了一聲:“怎麼可能就這樣下山?這次我來,是來淘大寶貝的,空手而歸豈不是打臉,以後在道上誰還能看得起咱們?誰還能僱咱們做買賣?”

打手說:“那……彪頭的意思是?”

彪頭冷聲說:“本想和他們好好說,好啊,不是聽不懂好話嗎?今天晚上……”

他壓低了聲音:“等那些人睡著了,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搶了他們的行李,殺人滅口,然後繼續上山。”

“可是……顧先生還沒醒。”

彪頭打斷他的話:“管他醒沒醒?醒了也是我說了算,反正他資助的物資都折在半路上了,以後我說了算。”

羅參走進帳子裡,將帳簾子放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帳外,伴隨著放下的帳簾子,隱約可以看到那群打手在竊竊私語什麼。

万俟林木說:“一看他們就沒想幹好事。”

羅參說:“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不是善茬兒,今天我來守夜。”

万俟林木說:“我跟你一起。”

大金立刻說:“人多一點守夜,也能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師父,我也來守夜。”

万俟林木說:“你晚上的時候不是不舒服,還是去休息吧。”

大金搖頭說:“沒關係,我這人皮實得很。”

大金要一起守夜,金縷自然要跟著,就讓花停雲進了營帳,照顧昏迷不醒的顧先生。

四個人坐在外面的火堆邊,那群打手顯然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守夜,而且一點睡覺的意思也沒有。

万俟林木見他們抓耳撓腮,就覺得有意思,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們說,留花老闆一個人在帳篷裡,他不會非禮顧先生吧?”

羅參:“……”

顧野航一直沒有醒,發著高燒,迷迷糊糊的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

因為手臂受傷,他手腕上的玉珠也被解了下來,就放在一邊。

花停雲伸手拿起玉珠,仔細的看了看,像極了,和爺爺的珍惜的那條玉珠首飾幾乎一模一樣。

花停雲瞟了兩眼顧野航,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現在的顧野航,應該沒什麼意識吧?也不能……反抗。

花停雲登時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裡嫩,什麼叫不能反抗?

自己只是……

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胎記而已。

之前花停雲試了好幾次,但是都失敗了,眼下顧野航沒有意識,簡直是大好機會。

只要稍微看一看。

看一眼。

“就……就看一眼。”花停雲自言自語:“稍微看一眼,我也不是想幹什麼虧心事。”

花停雲給自己打氣,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慢慢伸出手去,搭在顧野航的衣服上。

一顆。

兩顆。

三顆……

花停雲雙手發抖,明明山裡天氣很冷,額頭上卻出了熱汗,嘴裡絮叨的說:“來找鬥為什麼還要穿西裝啊……還有……還有馬甲,怎麼脫起來這麼費勁!”

先是西裝外套,然後是西裝馬甲,最後是白襯衫。

花停雲的手越來越抖,帕金森一樣,抖得不可抑制,眼看就剩下襯衫,趕緊提起一口氣,準備一口作氣,神不知鬼不覺的驗明正身。

啪!

就在襯衫解開了兩個釦子的一剎那,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花停雲欲圖不軌的手。

“嗬!”花停雲嚇得抽了一口冷氣,說:“顧……顧顧顧先生……”

顧野航竟然醒了!

他睜開眼睛,因為高燒滾燙的手,緊緊扣著花停雲的手腕。

抓了一個正著!

花停雲一張臉皮都要給燒沒了,趕緊解釋說:“顧先生你別誤會,其實我……嗬!”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野航手上用力,花停雲一個不穩,突然跌在地上,雙手被桎梏在耳邊,竟然被顧野航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地咚。

花停雲吃驚的仰望著顧野航。

顧野航慢慢的,慢慢的低下頭來,幾乎和花停雲重疊。

花停雲下意識的撇過頭去,說:“顧先生,我想解釋一下我剛才的行為,其實我……”

他說到這裡,不小心看到了顧野航開著口子的襯衫,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能看到了,稍微抬一下頭或許就能看到……

花停雲這麼想著,鬼使神差的微微抬起頭來,欠著脖子去偷看顧野航到底有沒有胎記。

然而花停雲這個動作,就好像把自己送進了野獸嘴裡。

發熱的高溫,落在花停雲的臉側。

“嗬!!”

一瞬間,顧野航的眼睛突然呆滯起來,猛地張開嘴,一口咬在花停雲的脖子上,發狠的撕咬。

“啊……”

火堆邊的眾人就聽到營帳裡發出一聲輕響,万俟林木還打趣說:“花老闆不� �對病人出手了吧?”

羅參眼睛一眯:“不對勁。”

他說著,一個翻身躍起,快速衝向營帳。

“嘩啦!”掀開帳篷簾子。

地上哩哩啦啦都是血跡,花停雲癱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頸,手指縫裡全是血,虛弱的掙扎說:“快……快追,顧野航不對勁,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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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羅·悶騷·小三:今天,我要手把手教導木木,一個輕鬆又簡單,且一點兒也不累的遊戲。

万俟·莫得感情·林木:哦,我知道了。

羅·更悶騷·小三:木木真是聰明,一點就透,看來我們心有靈犀。

万俟·死魚眼·林木:那就是……數、大黃魚。

羅·……·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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