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契約第四百一十四章 紅咒師
“兩百年前的稀有人類，他們的血脈能夠延續到今天嗎？”沐楓夜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應該是被按照紅咒師的原型創造出來的仿製品，使用咒術也是能量的一種，贊岐的刀裡沒有任何能量，只是普通的高濃度的血液，我們遇到的紅咒師，大概是什麼人利用某種基因或是技術賦予他力量。”櫻間回憶著贊岐的紅色怪刃，那東西按照八乙女的說法，應該是由血液組成，不知道要凝聚多少血才能壓縮成這種強度的武器。
“除了使用咒術進行戰鬥之外，傳說紅咒師有著復活屍體的能力，不過並沒有人親眼見到過。”八乙女摸過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畫下了一個圖案推向櫻間，“你們在那裡看見的是這樣的術式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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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間仔細觀察了一下，和印象中的的確差不多：“嗯，大概就是這樣。”
“龍骨的資料裡也有關於咒術的使用，不過似乎要滿足某種身體條件，我們這些從異世界回來，身體經過黑曜改造的人類可能永遠都無法使用了。”八乙女停頓了幾秒鐘，繼續說道：“這樣的傳送術式陣只是初級的咒術，不過紅咒師要施展咒術的話，必須在術式陣之中注入自己的血液，這樣才能夠發揮力量。”
“可是這樣一來施陣的速度就會慢許多。”櫻間說道。
“是啊，所以紅咒師一般情況下不會使用咒術，只是用血液製作的武器戰鬥，遇到特殊情況才會施展咒術撤離。”
“櫻間，你們有把現場的血樣本來帶一些嗎？”千葉問道。
“沒有。”
“小雪，紅咒師能隱藏這麼長時間，憑一份血的報告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不過看他們的動向並不像是打算和龍骨作對，否則也不會費力去電廠調查。我們現在要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奉的事情上，希望早日能夠找到她。”
“是，我明白了，八乙女大人。”
“好了，這裡暫時沒有你什麼事了，去幫我把那些高層的報告整理出來，晚上我會去好好翻閱的。啊~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呢……”八乙女抱著酒壺，但是只敢聞著酒香不敢輕易嘗上一口。
“八乙女小姐，我們也先回去了。”
“等等。”八乙女叫住了打算離開的沐楓夜和櫻間二人，收緊了一些身上的浴衣，輕聲道：“紅咒師的線索是你們發現的，我打算讓你們兩個繼續追查他們的線索，直到找到他們的聚集地，但是千萬不要和他們交戰。”
“八乙女小姐打算拉攏紅咒師嗎？”櫻間似乎看出了八乙女的意向。
“他們的力量或許能夠幫得到我們。”
“我可不能保證他們一定會站在龍骨這邊，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
“當然，強扭的瓜不甜嘛，這個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只要你們兩個能安全回來就可以了，如果發現了紅咒師的聚集地發生戰鬥的話，就立刻通知二階堂或者附近的其他黑騎者，實在有必要的話，我會派出戰艦去營救你們，畢竟你們是龍骨新人中最令人期待的成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們出事。”
看著八乙女的笑容，沐楓夜心裡似乎放心了許多，但櫻間卻絲毫不為所動，帶著沐楓夜冷漠地離開了最高指揮官辦公室。
“呵呵，似乎是個相當謹慎的孩子呢。”
“喂，櫻間，我們就這樣走了，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有記載咒術的資料室，沐楓你先回去吧，只是找些資料的話不用陪著我了。”櫻間停下腳步，推了一把沐楓夜的後背，示意他自己回去。
“好吧，晚上記得吃飯，不要熬夜。”
“我知道了，你趕快回去吧，看天氣，似乎快要下雨了。”櫻間看著頭頂的大片積雨雲說道。
穿過傳送門，一陣寒風吹得沐楓夜猛地哆嗦了一下，走出隧道，望著外面的深秋，橫濱的天氣也開始陰沉下來，看來免不得一陣驟雨。
櫻間來到資料室，這裡空無一人，平常也只是有部分的技術部人員來這裡借閱書籍，通常都是拿了想要的書就離開，從不會在這裡逗留過久。
找到記錄著咒術的書，櫻間搬著它們坐到了角落，這裡的電壓似乎不太穩定，幾盞燈都是忽亮忽滅，只有角落裡的這一盞還能保持著常亮狀態。
“咔嚓——”
一道閃電劈下來，整個資料室裡突然一亮，櫻間被嚇得一激靈，很快又平復下來。
閃電過後，暴雨傾盆而下，冷風從窗戶裡吹進來，但是以櫻間的身高似乎夠不到上面的窗戶。嘗試了幾次之後，她才喪氣地在角落裡坐下來，攏了攏衣服抵禦寒風。
“都說了要記得吃晚飯，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沐楓夜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的門口傳來，他的手裡拎了兩個袋子，身後揹著鼓鼓囊囊的揹包，走到窗戶前，踮起腳關上了窗戶。
“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家裡沒我什麼事，絲莉娜今天晚上住在那裡，有她照顧憐。”沐楓夜把熱氣騰騰的便當盒開啟，把其中一個遞給了櫻間，然後又把一件外套塞給了她，“給，你的晚飯和衣服，這裡和外面一樣冷啊，看起來這場雨結束之後就入冬了。”
“好敷衍的理由。”
“什麼？”
“沒什麼。”
陪著櫻間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她的精神還是很好，似乎有書看的時候，她永遠不會疲勞一樣。但是沐楓夜再也忍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在她旁邊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放晴，空氣比起昨天晚上又降低了許多，果然是入冬的跡象。
櫻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角落裡睡著，看她熟睡的樣子，恐怕昨天晚上又熬到了兩三點鐘吧。說起來沐楓夜並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櫻間，她的確是個美人，但是別人卻難以靠近她，能夠讓她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的，大概也就只有楊曉愷和自己了吧。
大約早晨八點左右，櫻間打了一個寒顫驚醒，發現自己的腿上蓋著沐楓夜的外套。
“這傢伙……去什麼地方了？”櫻間整理了一下頭髮，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雨後的早晨，山林裡似乎少了些生機，滿山的紅葉幾乎全部落了下來，沾著溼噠噠的泥土和雨水鋪滿了地面。
“你醒了。”望著窗外的景色時，沐楓夜帶著從附近買的早餐回到了資料室，“買這些東西真是不容易啊，跑了好遠才找到便利店。”
看著沐楓夜從袋子裡取出麵包果醬和牛奶，櫻間一眼便盯上了其中一個紙盒。
“吶，便利店裡似乎不賣烤魚吧？”櫻間拎起一條烤魚問道。
“哦，這個是我路過樓下的時候愛知小姐送給我的，她住在這裡，早餐是自己做的，以前憐和她住在一起，所以今天的早餐不小心做了她的那一份。”
“真是賢惠呢，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櫻間淡淡道。
“你好像很不開心。”
“沒有，只是我上一個見到這樣的女人，是紗木佐小姐，可惜她已經去世了。”
“你很想她嗎？”
“嗯，不過紗木佐小姐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收養她的養父也失蹤了，只有治先生這個丈夫。”櫻間的腦海裡突然閃過紗木佐死時的樣子，心裡猛地一陣絞痛，聲音也開始有些帶哭腔，“那個孩子……明明是無辜的，紗木佐小姐很快就能把他生下來了……”
“別難過了，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讓它過去吧。”
過了許久，櫻間輕聲說道：“一會兒我們去千歲市。”
“千歲市？去那幹什麼？”沐楓夜不解道。
“根據咒術的特性，紅咒師應該會在有著充足能源的一帶出現，千歲市的西面有一個湖泊，叫做支笏湖，周圍的山嶽多為火山，那裡是能源最充足的地帶，所以我推測他們的聚集地應該就在那裡。”
一個小時後，兩人穿過了傳送門來到了札幌，又乘車才到達目的地的支笏湖。
“這附近的人很少啊，是因為天氣變冷了嗎？”沐楓夜望著湖邊，平常的話，這裡應該會有很多人在才對，可是今天卻一個都沒見到。
“這裡是火山群的中心，如果想找到他們的蹤跡，必須去那幾座火山上看一看。”
“火山上？會很危險嗎？”
“火山噴發之前火山脈動會增強，周圍會引起地震，水位增高，水溫變熱。現在這些一個都沒有發生，你還是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裡吧，否則待會兒萬一和那些紅咒師發生衝突的話就麻煩了。”
“吶，櫻間。你覺得紅咒師大概會有多少人？”沐楓夜問道。
“不知道，如果是基因技術的話，有多少人都不奇怪，總之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們紅咒師可不像龍骨的人那麼好說話。”
兩人踏上山腳，這山雖不算高，但也並不矮，植被茂密，不過因為最近冷空氣的來襲，山上也是一片死氣，顯不出半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