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契約第四百三十七章 亡靈術
無論如何，天馬接下了沐楓夜的請求，開始用櫻間血液的樣本來研製能夠對抗感冒病毒的藥，這過程可能會相當漫長，畢竟櫻間的血是一種新的血液，不屬於地球上任何一種血型或是血種，說實話最初接下要求的時候就連天馬本人都覺得有些棘手。
“天馬醫生，外面的那只黑曜級是襲擊龍骨成員的那只嗎？”沐楓夜想起了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見到的黑曜級，醫療部的人似乎都在圍著它研究著什麼。
“是啊，這傢伙真是麻煩的要死，被第六騎把腦袋砍下來的時候身體還在動，傷到了好幾個後勤的人員。”天馬一邊坐在實驗臺邊研究著藥的製作，一邊回答道。
“這種黑曜級應該有很強的恢復能力吧？那個第六騎是怎麼殺死它的？”
“這都多虧了剛好和他在一起的紅咒師。”四宮代替天馬向沐楓夜解釋道：“龍骨和紅咒師聯合以後，雙方的偵查部已經合併到一起，兩個組織會一同派出執行任務的成員。在昨天荒木田小姐受傷的時候，紅咒師那邊就已經根據黑曜級的特性找到了剋制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只有他們的大長老才知曉。”
“能剋制黑曜級再生的手段嗎？”
“嗯，一旦血咒流遍黑曜級的體內，這種方法才能夠生效，只需要一名紅咒師將自己的血咒注入它的身體就可以封印超速再生，不過對於注入血咒的紅咒師來說，完成這項任務十分危險，因為必須貼近黑曜級生物才能夠封印它的再生力量，在那段時間內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天野屋，你能做到嗎？”沐楓夜低頭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到處觀望著的天野屋。
“我嗎？嗯……聽起來倒是挺簡單的，不過宗像老頭並沒有說過這種事情。”
“宗像老頭？那是誰？”
“啊，是日本地區紅咒師的大長老，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昨天我和時錦徵得了他的同意才和龍骨結盟的。那個老頭很頑固，哼，他還差點跟我打起來呢。”天野屋推開門，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兒？”沐楓夜急忙跟上去，生怕她闖出什麼事來。
“看看那個黑曜級的怪物，你家裡的那一隻還沒來得及看就變成碎片消失了。”
幾人來到大廳，醫療部和其他部門的成員都在這裡做著記錄，他們是第一次得到融合了血咒的黑曜級怪物的屍體，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可是個寶藏，裡面有著取之不盡的情報。
圍著屍體轉了一圈，天野屋不屑道：“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怪物嘛。”
的確，黑曜級在死去之後會失去優庫裡斯賜予的力量，變成一具普普通通的軀體，但是即便這樣，它的體內仍然流淌著和同類不同的血，那是血咒的力量，不過因為被紅咒師封印了超速再生能力，現在的血也只不過是黑曜和血咒的融合之血罷了，並不存在任何特殊的力量。
天野屋很快便喪失了對黑曜級的興趣，坐在大廳側面的椅子上問道：“吶，那個銀髮的小姐姐是因為過度使用了咒術才變成那樣的吧？”
沐楓夜把她口中的“銀髮小姐姐”和櫻間做了個對比，這才點頭道：“嗯，大概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看起來直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可能這次的感冒也和她的身體情況有關吧。”
“誒？真的存在能夠使用紅咒師咒術的人類啊，我還以為只有我們才可以呢。”
“亡靈，順從。這是那句咒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高階紅咒師才能掌握的咒術，她一定是用了這種咒術才被抽空了精力，否則其他的咒術一般不會有這樣的副作用。”天野屋看著不遠處的黑曜級屍體和忙碌的人群輕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沐楓夜訝異道。
“看她的身邊就知道了吧，和新姬一樣染指亡靈之力的人，使用過這種咒術的人都會被亡靈烙下印記，印記是永恆的，她一輩子都是那些亡靈的主人，只不過是她還沒有看到被自己操控的亡靈而已。”
“櫻間會有什麼事嗎？”沐楓夜聽完天野屋的話之後有些擔心櫻間的處境。
“這倒不會，因為她不是正統的紅咒師，即便有亡靈的烙印也看不到它們，而亡靈也無法影響她，兩者之間就像是隔著一座永遠無法逾越的山。但是新姬不同，她能夠看到和自己簽訂了契約的亡靈，如果想不被亡靈侵擾，就必須有容器將它們關起來。”
“什麼容器？”
“她的那把刀，雖然沒有名字，但是卻知道裡面住著的是哪位亡靈。”天野屋淡淡道，“柯昂勒姆，世界上第一位紅咒師，也是我們的祖先。那是新姬偶然間用亡靈術召喚而來的亡靈，它有著強大的力量，但還是被新姬封印進了她的劍裡。那把劍平常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武器，甚至對抗同等級的武器都有可能被折斷，可是一旦釋放出柯昂勒姆的力量，那把劍將變成最恐怖的血武裝。”
“既然這樣的話，荒木田小姐為什麼還要把那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留在更加安全的地方不可以嗎？”沐楓夜問道。
“在紅咒師的世界中是存在靈魂力量的，亡靈術的最大副作用就是不能主動和亡靈解除契約，一旦連線著雙方靈魂的契約斷了，亡靈永世不得輪迴，施術者當場死亡。也就是說只要那把刀離開新姬，她就會死。”
沐楓夜和四宮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沐楓夜才問道：“櫻間也會這樣嗎？”
“亡靈如果被施術者認知或是看到的話，它就會甦醒，並和施術者刻下契約，不過要是並沒有任何認知，也看不到它的話，亡靈就會一直沉睡，直到施術者發現它存在的那一天。”
“以那家夥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去查……”
“那還是趕快把她手裡有關咒術的書都收起來吧，被亡靈纏上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早就想把她的書全部扔掉了，可是這樣的話，對她好像又有些太殘忍了，畢竟看書是她唯一的愛好。”沐楓夜雖然嘴上說著要扔掉櫻間的書，但是心裡卻還是不捨。
“找些其他方面的書給她好了，總之千萬不要讓她知道亡靈的存在。”
三人一直在大廳裡坐到深夜，四宮已經趴在椅子上睡了過去，旁邊的天野屋也昏昏欲睡的樣子，但還是一個勁的強迫自己清醒著。
大廳的龍骨成員已經全部離去，直到掛鐘的時針指到十二點的時候，樓上才傳來一聲成功的怒吼。
天馬醫生雙眼通紅地攥著一個藥瓶走了下來，把它交到了沐楓夜的手上。
“我試驗了十七次，這東西能夠有效的對抗感冒病毒，效果大概就是和人類的感冒藥差不多，不過你們不能亂吃，這些藥是有毒的。”天馬醫生特意註明說道。
“有毒？”
“放心，櫻間吃了不會有事的，接下來我會針對她展開全方面的藥物研製。”天馬醫生從起初的不樂意突然變得情緒高漲，“啊，總算是找到有趣的方向了~”
“沒事，不用管他了，沐楓，你們先回去吧，已經很晚了。”四宮拉著天馬朝著樓上走去，畢竟這裡是大廳，醫療部的部長在這裡丟人要是被攝像頭看到可就麻煩了。
“謝謝了，天馬醫生，四宮，那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醫療部，外面早就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雪，這場大雪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悄然間已然是一片銀裝素裹。
“哇，好冷啊。”天野屋踩著“咯吱咯吱”的雪地跑向傳送門，在那裡停了下來。
見沐楓夜還停在原地，天野屋拍去了頭上的雪花，大聲喊道：“喂，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啊？”
“要是她能看見就好了。”
穿過傳送門，橫濱那邊的雪已經停了，隧道外面地面上的雪並不厚，大概有兩指左右的深度。龍骨的人員正忙著清掃附近的路面，這也是他們政府人員的職責之一。
“嗯？是時錦給我來電話了，稍微等一下。”就在兩人即將走出隧道的時候，天野屋接到了來自折山的電話，“喂？時錦，有什麼事嗎？”
“哈？聯絡不到新姬嗎？算了，我知道了，回去以後告訴她好了。”
“嗯，沐楓在我旁邊。哦，好，掛了。”
從天野屋的回答中並沒有聽出任何資訊，但是她卻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沐楓夜。
“背叛者找到了，現在暫時被關在惠靈頓的一所監獄，幾位大長老都會親自去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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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抓到了嗎？看來計劃可以繼續向下進行了。”沐楓夜欣喜道，“沒想到紅咒師那麼快就把那個人找到了啊。”
“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背叛組織的人一定會露出馬腳，對於叛徒的氣味，紅咒師的嗅覺可是要比龍骨強得多。”天野屋走出隧道，朝著停在山下一輛亮著燈的計程車走去。
“宗十郎，紅咒師那邊的背叛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