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華第五百二十七章 造化一怒天失色（六千字）
雲空，五色大鳥風馳電掣，旁邊有道雷光緊追不捨。
鍾離子涵看著腳下的孔雀法相，驚歎道：“你這些年沒少在這方面花心思吧？竟然比於小磊的劍遁都快。”
“那也趕不上前面的。”
孔雀前面，有金銀兩顆光球往返飛旋，李如心依靠“日月尊”的化虹之術，比他的速度更快。
“你放心，你家少爺斷然不會有事。”
日月光球上，李如心安慰嘯魚。
嘯魚神情憂愁，聽李如心之言，只能默默點頭。
我是擔心少爺的安危嗎？
我是擔心他難得動一次真怒，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不慎弄出一些禁忌玩意。而且，你們還非要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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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魚託著雲潮瓶，心中滿是擔憂：若是自己一個人，少爺用一些禁忌的手段，自己自然不會外傳。私底下說一說，勸一勸則罷。可眼下一群人擔心少爺的安危，都跟上來。萬一少爺弄出幾個邪門玩意，能說清楚嗎？
很快，二女來到一座營地廢墟。
狂暴的颶風在營地迴旋，澹青色風壁隔絕內外，裡面的聲音沒有半點傳出。
李如心控制日月光球，和嘯魚站在風壁外面，靜靜看著裡面掙扎的魔修們。
上百條風靈鎖鏈隨颶風而徘迴，裡面的所有魔頭統統被鎖鏈禁錮。
他們在掙扎，在哀求，在咆孝。
但是，沒有一丁點的聲音能傳出來。
風壁內部，一朵朵風蓮伴隨鎖鏈綻放，緊接著蝴蝶迎風起舞，在魔修身上留下一道道淺而微小的傷口。
每道傷口都僅是細微不可查的刮傷，但風蝶、風蓮不斷在風壁空間飛舞、綻放。傷口由一個、兩個，逐漸積累成千百個。
李如心二人沉默不言。
這種無法掙脫的禁錮，無異於是一場酷烈的處刑。
“你們在幹什麼？怎麼停下來了？”
後面仨人追上來。
當看到風壁裡面的魔修慘狀，一個個沉默了。
有幾個道行淺薄的煉煞魔修，已經被風蝶刮掉身上所有血肉，只剩一具勉強還在掙扎的白骨。
“衡華那廝，這次是真生氣了。”
他們能想象到，伏衡華一路追殺袁嶽，而袁嶽見伏衡華緊追不捨，主動將他往南洲魔修的大營引。
面對群魔，伏衡華上手就是一套“風靈天劍”。
老三樣：風鎖勘禁、鳳蝶幻舞、風蓮綻華。
三劍意下去，一群魔修被困在颶風壁內，只能老老實實被伏衡華的劍意刮死。
“哎——衡華這次是真要大開殺戒了，”鍾離子涵伸手貼在風壁，“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幫他解決了吧。”
他用一成法力注入風壁。
風壁依舊隨風靈劍意流轉，沒有半點紫氣與水光。
眾人看向鍾離子涵，他臉色有些變化：“這小子的法力純度比當年更高了。”
又注入一成法力。
風壁周圍浮現點點浪花。
再注入一成法力。
水光在風壁空間內部凝聚，一顆巨型水球轟得一聲炸開，所有魔修當場殞命。
“我的三成力……”
鍾離子涵心緒複雜。
伏衡華尚且如此，東墨陽又該如何？
高等功法的優勢隨著時間會越發凸顯。再過一些年，我縱然有仙劍在手，恐怕也打不過東墨陽吧？
天書功法比黃級功法快一倍。
這意味著，黃級功法的修士修煉三百年，天書功法只需要一百餘年，就能積攢相應的法力儲備。
而法力質量上，天書功法更是碾壓一切仙訣以及不入真流的雜牌功法。
天書傳人拿出一成法力，仙訣修士就需要兩成乃至三成的法力，才能與其抵消。
當初東墨陽重修天書，因時日尚淺，和鍾離子涵等大派真傳首席的差距並不明顯。
可隨著時間流逝，東墨陽、伏衡華修為一日千里，進度尚在眾人之上。
鍾離子涵心情複雜，招呼眾人繼續趕路。
很快，他們在五十裡後發現一座巍峨高聳的五行山。
五行山下，鎮壓兩位金丹魔修。
看那二人的功法路數，和前面一個大營的魔修如出一轍，眾人很快明白。
“這二人就是那處魔營的統領吧？衡華出劍後，他倆能從劍意領域逃出來，衡華擔心他們去給魔道通風報信，索性就把他倆拘禁在身邊，用一道天級道法來炮製。”
“這可是兩位正經的魔道大修士啊。”
洪昌乙心情很複雜。
“衡華現如今的戰力，莫不是真能跟古法三轉的金丹，當今的元嬰宗師們較量了？”
李如心：“宗師，他又不是沒打過？我和鍾離子涵也有把握和宗師打。”
嘯魚面色無悲無喜。
遙想當年，黃級功法修煉三百年的築基修士，尚不及伏衡華散功重修，在靈胎時的戰力。
玄級功法修煉多年的金丹修士，伏衡華也在許久之前就敢動手炮製。
現如今縱是修煉真傳仙訣魔功的金丹大修士，伏衡華應付起來也十分輕鬆。
“你我和宗師交手，不過是仗著金丹蘊含的大道靈機，搶先一步展開領域。並用仙劍和法相傀儡進行逼迫。只能勉強交手搏力，而無法真正擊敗一位宗師。”
鍾離子涵在出行前就嘗試過。
東來宗師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有壓箱底手段。
生死之戰，他誰都打不過。但招式切磋，他勉強可以在長輩們不認真的情況下嬴幾場。
轟隆——
五行山自帶先天烙印，自主吞吐天地元氣而壯大。五行山下的兩個魔修被山嶽鎮壓，法力在潰散的同時，魔軀也在崩潰。
“快些追上去吧。伏衡華不通鬥戰之術，對上正經的魔道宗師，萬萬討不得好。早些幫他拿下袁嶽，我們趕緊回去。”
於小磊身化雷光，上前結果兩個魔道大修士，第一個繼續趕路。
彭——
二魔死後，五行山立刻崩塌，化作一顆“五彩神石”向伏衡華所在方向飛去。
看到五色霞光的軌跡，眾人連忙跟上。
……
“喂——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袁嶽滿口叫屈，又逃到一處魔修營地。
衡華在空中踏步，穩穩吊著他追上來。
對地上的營地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掌。
“敵襲——是仙道修士來偷襲了！”
眼看五行山砸下，群魔紛紛祭起魔兵。
卡察——彭——啪嘰——
各種魔寶撞向五行山，紛紛爆炸自毀。
不少魔修口吐鮮血，連連後退。幾個道行不濟的，已經癱倒在地。
“你是何人——”
營地內，修成魔胎的修士衝向天空。
下一刻，天空墜落的火爐把他砸入大地。
“聒噪——”
衡華回了一句，右手輕輕一抖，漫天飛舞鎖鏈和蓮花，再度將這座魔營納入風壁之中。
“師尊，不好了，我無法和戰區總部通訊。”
“我的遁法怎麼失效了？”
袁嶽看著營地內的雞飛狗跳，再度鼓動天魔真煞，施展“無間遁法”逃命。
他清楚，伏衡華修煉天書，且精通天魔道法。他的法力品質遠勝過自己。
東來咒術基本理論：道法咒術的強弱與咒術品級、操作者熟練度、法力數值以及法力品質有關。
同一個道術，在操作者同一水平的情況下。對道術注入的法力越多，法力品質越高，威能則越強。
在這一理論下，天書傳人哪怕用一成法力，丟擲一個最低階的火球。其蘊含的威能也必須讓地典仙訣的修士花費數倍法力來應對。
……
無間遁法又逃出五十裡。
眼見前方出現一座五色雄峰，袁嶽趕忙催動“萬咒俱消”把五行山瓦解。
他喘著氣，看著後面再度追上來的伏衡華。
“有趣，你竟然還能催動？沒事，我耗得起。我倒要看看，你的那一招秘術還能用幾次。”
衡華繼續砸下五行山，逼迫袁嶽以寂滅之術抵消。
又一次。
袁嶽腦子傳來一陣刺痛。
他強硬忍著痛楚，努力壓榨這具天魔之軀。瘋狂提煉法力以應對身後的追殺。
“這廝法力有多渾厚啊？追殺我這麼久，他怎麼半點都不帶喘氣的。”
袁嶽逃命時，忍不住回頭瞥望。
乘風御氣，裳衫翩然。
一掌拍下，五峰成嶽。
一袖掃蕩，千風齊動。
什麼魔修、魔頭在他面前，根本不當一回事。
當看到伏衡華身邊懸浮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火爐時，袁嶽忍不住罵出聲。
這傢伙，不要臉！
八卦爐法。
在伏衡華瘋狂砸下五行山的同時，八卦爐正源源不斷從天地間抽去元氣。同時，伏衡華也在把自己身上的丹藥透過八卦爐煉化。
換言之，只要八卦爐不破解，伏衡華就能源源不斷從天地間恢復法力。
在這種情況下，袁嶽自知逃走的希望十分渺茫。
“喂——咱們到底來自同一地方，不妨坐下來慢慢談？咱們結盟如何？我的身份方便你們打入魔道陣營探聽訊息。你若信不過，我可以發天魔大誓。”
“不必了。你死了，對我更好。”
死冥一系是伏衡華最忌諱的道法。
趁袁嶽沒有高等級功法催動“萬咒俱消”這種奇怪的咒術，必須儘快斬草除根！
又是一道烏光擊碎五行山。
衡華明確感覺到，自己留在五行山內的先天烙印被烏光抹除。
這一門道術，是天級道法。其原理，是透過對天地法則的抹消與否定，徹底破壞並讓世界之力化為靜止。
衡華這一路在不斷解析“萬咒俱消法”。他清楚，自己的造化之道生生不滅，最怕時空靜止、天地破滅一類的道法。
但——
六慾天書倒不懼他。
在糾纏袁嶽時，伏衡華已呼喚悟空化身緊急趕來，並默默利用體內的黃婆靈神運轉《太玄書》。
玄微派推演的天書，恆元真人讓他閱覽過。成仙篇遲遲無法推演，但前面幾個步驟嚴謹而周密，可以讓東墨陽穩步走到劫仙境。
黃婆靈神瘋狂運轉元氣，默默祭煉第三本天書道法。他不求達到東墨陽那樣的境界，而是期望自己可以催動一道“兩儀顛倒咒”。
在對方施展“萬咒俱消”時，透過品質比對方高的真元，總量數倍於對方的法力。強制這一道萬物消亡的道咒進行方向折返。
讓眾生寂滅，亦會讓自身寂滅。
這就是死冥天書最禁忌的地方。
修煉這部天書道法的人，必死無疑。
所以袁嶽死活不敢真正嘗試，而是只研究其附屬道法。
可是——
看著伏衡華咄咄相逼，袁嶽心一橫。
“此次本打算盜取那部魔典，配合我的天魔心法研究獨屬於我的天書，從而駕馭‘萬咒俱消法’。但既然這廝苦苦相逼，那也顧不得以後。”
雖然自己肉身仍在東來，但自己的魔魂只有這一道。借天魔軀殼而強行跨洲行走。如果天魔軀殼被毀，魔魂被毀，自己空留肉身也沒用。
呼哧——
黑色的火焰在袁嶽身上點燃。
噹噹——
三頭六臂的魔神出現在火海。
萬物寂滅的恐怖魔力不斷在空氣間激盪。
鍾離子涵等人追上來，正看到眼前烏雲密佈，電閃雷霆的一幕。
“他在渡劫？”
“不對，他是走火入魔了吧？”
天魔軀殼隨著運功，體表各處開始鼓脹。那一團團逆行的氣流不斷在體內流轉，最後轟的一聲，直接自爆了。
衡華眯著眼，手掌輕輕一劃，四方空域各自升起一座五行山。
“萬咒俱消——”
無形之體在空氣中穿梭，迅速衝到伏衡華身後。
紫光伴雷鳴而起，劍光快速捕捉那一絲微不可查的幻影，在萬咒俱消發動那一刻，紫電驚芒斬向無相魔魂。
“祭獻天魔軀殼，化作無相之體。再用無相之道轉修寂滅，參悟死冥法。你此刻的法力只存留三分之一。”
“那也足夠了。”
虛化的魔魂在空中中逐漸顯現。
湛藍水光立刻從他下方湧起，一層層水環把魔魂拘禁。
但下一刻，水環連同雷光以及空中打下的日月光輝一併瓦解。
“我的法力少，但我可以如你一樣補充——啊——此刻終於明白，為什麼你有信心敢千里追殺我。”
強祭天魔軀殼凝練無上寂滅魔種。雖然孱弱，法力與伏衡華猶如天壤之別。但袁嶽感覺到，自己可以源源不斷從天地間抽取法力。
雖然自己只是一條溪流，從天地間抽取的力量，自己打出的力量都不能超過溪流的上限。但是，自己施展“萬咒俱消”再也不會如天魔心法那樣彆扭。
嗖嗖——
兩道烏光掃出。
不再是筆直的光線，那兩道咒法在空中化作飛鳥，竟自行撞碎空中的五行山壁。
“先天道種的烙印？他如今修煉的道法，是天書級別的？”
鍾離子涵瞪大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玄明真策》？”
袁嶽、衡華同時看向鍾離子涵，然後默默扭過頭。
同一時刻，兩人再度鬥法。
在造化道種、寂滅道種的加持下，五行山再度顯現於天空。而烏光化作巨蛇纏繞五峰，隨著蛇軀扭動，五行山在一步步崩潰。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來死死咬著我不放。”
看到自己的黑蛇在法力差距極大的情況下，仍能將對方的天級道法崩潰，袁嶽狂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的魔功恰——”
一朵蓮花，兩朵蓮花……
數不盡的五色蓮花在袁嶽身邊飄舞。
“五行山·萬蓮光海。”
上萬朵蓮花同一時刻綻放。
鍾離子涵等人看到萬蓮光輝在天地間地界，宛如一座巨型蓮燈。
華光一綻，天地間日月失色。
方圓百里內的魔氣在這一霎，被五色祥光淨化。
“道法剋制？在絕對的法力強度面前，就算你能剋制我一道、兩道，可我的道法用之不盡。”
伏衡華冷漠看著蓮花中心的那一點烏光。
在巨型蓮燈中，那點光輝連渺小的蟲糞都算不上。
烏光在掙扎，在瘋狂四射，不斷轟擊五行山法的全力圍剿。
“先天道種源源不竭抽取法力，的確，是這個原理。但溪流一般的容器，所能釋放的能量也如溪流一般。面對我這座遼闊無垠的湖澤。你的那點法力有什麼用？”
伏衡華再度招手，天空浮現一座座五行山虛影。
“五行山法·千嶽連天。”
伏衡華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昔年消耗全力，依仗秘寶才能施展的一招，如今他卻可以從容發揮。
“論道法的掌握，你與我有天壤之別。”
……
鍾離子涵等人看著伏衡華在空中不斷催動五行山法。
化作蓮海形態，化作千山形態，化作神龍形態……
這門最頂級的五行道法被伏衡華玩出種種花樣。
反光袁嶽，不論對方如何攻擊，他只強行催動“萬咒俱消法”，強行用自己的寂滅之力進行抹除。
但最終，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下。
最先撐不住的，並非他的法力，而是他的精神。
“糟糕，我的魔魂開始出現虛化。他只打算透過萬咒俱消的反噬效果，迫使我徹底道滅嗎？”
對正經修煉《死冥天書》的人，道滅即為寂滅。魂魄的消亡，只是最永恆形式的存在。
可對袁嶽，他可不想自己永久陷入無思無想的寂滅之態。
“拼一把了。”
袁嶽閉上眼，魔魂在這一刻全數被寂滅之力包裹。在無窮盡的攻擊中，他化作一顆黑色的魔珠。
無間斷的道法轟炸後，伏衡華看到蓮花中心的魔珠，默默停下手。
“天魔靈涅之術，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凝聚道果，讓自己逃過死劫？”
衡華蔑笑一聲，隨手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錦盒：“收！”
他將魔珠納入“化血寶盒”，轉頭和鍾離子涵等人道：“快走，事不宜遲。別讓魔修追上來。”
說完，他第一個化虹離開。
其他人見狀，趕緊追上去。
等脫離這片戰場，眾人在匯聚在一起，坐在大孔雀的背上往回趕。
洪昌乙盯著伏衡華手中的錦盒。
“你這是把他封印了？”
衡華搖頭：“他修煉道法古怪，很難殺死。最後一刻，他結合天魔靈涅術，將死寂之力化作外殼保護魔魂。雖然失去行動力，但其防禦力之強，我目前尚不好應對。眼下還要救傅玄星，不值得跟他糾纏。”
然後，他拍拍錦盒道：“我這盒子裡面有一些咒術，先消磨一番試試。”
嘯魚盯著錦盒不吭聲。
少爺的盒子，一個個的，裡面裝的東西可怪得很！
……
“化血咒？”
於丹青修繕錦盒內的乾坤空間。在修繕時，他發現空間內壁運轉的一些奇怪咒力。經過解析，那是一個由血魔道法改良而成的仙家咒術。
“從法力執行和赤文解析，都已經改良過。但這最核心的原理本質，不就是血魔殿的化血毒咒嗎？把人裝進去，一時三刻化作膿血。他這是針對誰啊，誰要進入他的錦盒偷東西，豈非被坑死了？”
於丹青繼續檢查，又在錦盒內壁發現一些奇怪的痕跡。
“暗格？”
他默默一琢磨，解析咒文並進行開啟。
卡察一聲，錦盒憑空落出一塊令牌。
血玉般的豔麗色彩，上面有一顆怪異的魔頭圖桉。
血魔令？
血魔殿至寶！
於丹青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趁其他人不注意，趕忙將令牌收入袖子，仔細檢查起來。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他斷定：“這是贗品，是伏衡華自己假造的血魔殿令牌。這廝莫不是打算，改天用這塊令牌去魚目混珠，坑玄明魔宮吧？”
手指繼續在錦盒內壁摸索，很快他又摸到一行咒文。
解析之後，和血魔令所用咒法是同一系列。
“將物品化作咒符的形式擬化存在。貼在錦盒內壁後，又用三種隱藏咒術？他倒是小心——”
解讀後，於丹青手中多出一枚天魔令。
“……”於丹青陷入沉思。
這小子閒著沒事，偽造魔道令牌幹嘛？
還有，他閒著沒事藏在醫療用的錦盒裡，這是隱瞞誰的耳目呢？
於丹青哪裡知道，伏衡華身邊的四隻眼睛整日巡邏。如今又在白龍船上，遠不如家裡藏東西方便。伏衡華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把出行後鼓搗的一些小玩意藏在梨木箱中。何止是這個醫療用的錦盒，旁邊幾個錦盒裡也藏著不少物件。
虧得於丹青是正人君子，沒有額外翻看其他錦盒。
不然，他真可以把玄明魔宮的各種魔寶令箭的偽造品一一鑑賞。
“這廝製作贗品的能力不差——我記得伏龍劍仙的朋友中，有一個以過目不忘和以假亂真而著稱的葫蘆仙？”
這廝真是什麼都學，那群人也是什麼都肯教啊！
於丹青很快就把令牌重新放回去。
鑄造魔道之物，雖然有些犯忌諱。但仔細想來，肯定不是對仙道幹壞事。小孩子的惡趣味，隨他去吧。
草率看了一遍，於丹青並未發現這些令牌的真正效果，便再度安插回去。
縱使伏衡華歸來，因於丹青技術高超，他也未曾發覺自己暗中鼓搗的一些玩意曾經被人鑑賞過。
……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朱宇了！”
萬魔葫蘆裡，悟空化身坐在一座宮殿的正中央。兩側站著好多位宗師天人。他們被悟空少年強制改變容貌。
朱宇、張嶽、仇文書……
諸位魔宮殿主隨侍兩側，唯有百獸魔殿的陰母不在其列。取而代之，是一個獸頭的女人。
陰母和伏衡華母親關係不和，衡華自然不會讓她的容貌出現在自己跟前礙眼。
此外，早年已經死去的壇主方子楚等人，也被伏衡華用靈圖之術拓寫，並交給聲色天人們進行擬化。
看著自己在萬魔葫蘆裡面重新搭建了一個“玄明魔宮”，悟空心中十分滿足。
“走走，我們去讓袁嶽看一看！”
本尊傳來圍堵天魔傳人袁嶽的訊息，悟空化身索性彷造一座玄明魔宮過去打架。
可很快，他接到本尊傳信。
“已經被抓了？”
再看看自己眼前的壯觀景象，悟空少年暗暗琢磨：我這番努力不能白費，索性就拉著他們去，去跟其他宗門打架吧！順帶，多度一些有緣人進來——就天魔宗吧！設法先捉幾個天魔，順帶還能助我增進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