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天下吳應熊第四十三章 利州保衛戰（3）

利州城下，正白旗的清軍已經開始了最凌厲的衝鋒。悍不畏死的步兵，抬著巨大的雲梯，推著塗滿泥漿的攻城車，攻城車的頭部尾部，都包滿了鐵皮。

身為王爺的尼堪，更是從京城調來了八門紅衣大炮。大炮口閃動著赤紅的火舌，將巨大的炮彈打上城牆，炮彈過處，磚瓦橫飛，煙塵滾滾。好在那時侯大清鐵騎還是比較厚道的，只是用石頭或者實心鐵彈，否則，爛飛的彈片很可能將城牆上的軍隊屠殺一空，饒是如此，城牆上的守軍仍舊是像割麥子一樣的倒下，鮮血流入低矮處，形成了血塘。

韃子的弓箭手，更是瘋狂的把羽箭射上了利州城頭，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射成刺蝟。冒著如蝗蟲般發出恐怖的嗡嗡聲的羽箭，姚三和靳統武毫不畏懼的在城頭指揮守軍進行還擊。

“潑火油，放箭。”靳統武高聲喊道。此時他的金黃色鎧甲已經是黑一塊，紅一塊的。頭盔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丟了，髮髻凌亂。肩頭上一塊被碎石打到傷口還在向外流著鮮血，饒是如此，靳統武還是紅著眼睛，帶著親兵到處補漏。見到有衝上城牆的清軍士兵，馬上不顧城下的炮彈箭矢，拼了命也要把敵人打下去。

在靳統武奮不顧身的進攻下，利州守軍開始拼命地對來犯之敵進行抵抗，他們拿著手裡損害嚴重，簡陋之極的武器，奮不顧身的衝向殺向城頭的敵軍，把兵器用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插進對手的身體裡，那些受了傷的，就用牙齒咬，用拳頭砸，或者抱著滿清韃子跳下城投同歸於盡。

姚三則充分發揮了他毒才的本色，他先是派人熬了冷兵器時代最惡毒的守城武器---加巴豆和狼毒燒滾的大糞湯---又稱金汁。然後又命人把這些寶貝一股腦的全部倒給八旗勇猛的士兵們。凡是被金汁淋到身體地攻方士兵，身體皮膚便會大塊塊的潰爛脫落，被淋到頭頂的更慘，頭能連著頭皮一起被扯落，死得既骯髒又無比悽慘。一時間，利州城牆下哀嚎慘叫一片。

見自己多番的進攻都被敵人打了下去，尼堪氣的眼裡冒火，偏偏就是對孤城利州毫無辦法。只聽他瘋狂的喊叫道：“大清的勇士們，別停下來，給我衝。等把利州城打下來，老子讓你們隨便劫掠三天，到時候，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和女人在等著你們呢。”

就在這時，隨軍的副將孟喬芳策馬來到尼堪跟前，輕聲說道：“大帥，停止進攻吧。我們的損失太過嚴重了。128架鵝車，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能用了。衝城車也幾乎損失殆盡了。”

“胡說。”尼堪正滿肚子火氣沒處發，聽孟喬芳如此說，氣的掄起手裡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就對孟喬芳一陣亂打。把孟喬芳打得滿地打滾。末了，還狠狠地罵道：“王八羔子，你在這胡言亂語，亂我軍心，如果今日打不下利州城，我就看下你的腦袋，拿他祭旗。”

孟喬芳聽尼堪如此說，連忙屁顛屁顛的爬起來，對著尼堪耳語道：“大帥，我們不是還抓了那麼多的俘虜嗎，讓他們打前陣，我倒要看看，這群逆賊敢不敢對自己的人下手？”

“對呀。太祖皇帝以前攻城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好，依你所說。去趕俘虜過來。”尼堪大笑著說道。

此時的利州城頭，靳統武和姚三再一次打退了清軍的進攻。望著身邊幾乎個個帶傷的士兵們，姚三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愧疚的神色。此時的利州城頭，已經插滿了剪枝，城牆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加上火油留下的燒黑痕跡，在陽光下顯得觸目驚心。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利州城的百姓還是冒著箭雨和火炮，排著整齊的隊伍將守城用的物資送到了城上。

戰鬥一停止，老百姓更是扶老攜幼，拿著食品，藥物上到城牆上來勞軍。看著軍民魚水情的和諧畫面，姚三的眼裡，閃過一絲白色的淚花。他哽咽著說道：“鄉親們，撤吧。利州已經受不住了。我帶人在後面拖住韃子，你們可以從容撤走。”

“姚軍師，我們不撤。我們本就是利州人，自然要和利州共存亡。”一個老者舉手高叫道。

“與利州共存亡。”其他的百姓也是跟著老者高喊道。

“鄉親們，撤吧。今天的撤退，是為了明天能活著回利州過好日子。三天以後，我們也會撤出利州城的。鄉親們，走吧。我姚三向你們保證，最晚過了年，我就敲鑼打鼓的把你們迎回利州，好嗎。”姚三大哭著向百姓喊道。

“好。”剛才說話的老者也是當機立斷，高聲喊叫道，“我們今天就走，不過我們要把多餘的糧食留下來給你們。”

“鄉親們的好意，姚三心領了。不過糧食我不會要，一粒都不會要。你們帶不走的，請一把火燒了。一粒也不要留給韃子。”姚三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鄉親們，都回去吧。現在已經有很多鄉親都在張大帥的保護下撤走了。你們和他們一起走吧。“姚三恭敬地給老鄉們行了個抱拳禮說道。

送走了鄉民，姚三喊來靳統武，問他道：“現在還有多少火油？金汁還有多少？”

“金汁還有五百多斤，火油不到三百斤了。”靳統武老實的說道。

“明天是我們守城的最後一天了。”老叫花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也不用省著了。明天全部都倒下去。如果我所料不差，明天會是我們最難堅持的一天。尼堪老賊應該會驅趕著我們的俘虜來進攻。那時候，可千萬不可手軟啊。”

見老叫花子如此表情，想到無數的自己同胞就要喪生在自己手裡，靳統武的心理也有說不出的難受，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仰天長嘆一聲道：“誒，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戰亂的生活啊。”

五華山下地一片樹林外。洪熙官正奮力的把一顆*扔出去，洪熙官臂力本就大的驚人，這一下，足足扔出去了50多米遠。

見洪熙官把*扔出去後，吳大世子連忙把身邊的雲娘按倒在地上，用雙手堵住了耳朵。洪熙官卻還站在那裡，傻笑著看著吳大世子道：“吳大哥，你不是說這個*會爆的嗎。”

話還沒說完，只聽遠處轟的一聲巨響，洪熙官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飛揚的塵土就猛烈地打在了他身上，把他弄了個灰頭土臉。他的耳朵裡，就像有千萬只蜜蜂在飛舞一般，發出劇烈的嗡嗡聲。

塵土散盡後，地面出現了一個直徑將近一米的巨大圓坑。看著眼前的巨大圓坑，洪熙官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嘴裡都能塞進一個大榴蓮。

“這這，威力也太強了吧。”洪熙官結結巴巴的說道。

哈哈。吳大世子一個魚躍從地上跳起來，瘋狂的喊叫道：“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夠韃子好好地喝上一壺的了。”

喊完，又興奮地對洪熙官命令道：“熙官，你去軍器監把*的訓練模型拿來，從軍隊裡選1000臂力大的軍士練習投彈。為了讓他們養成好習慣，每次投擲前，都讓他們拉一下弦。”

轟走洪熙官以後，吳大世子和雲娘手拉手走進了樹林。來到一棵樹下，雲娘細心地掏出一塊手帕撲在地上，才讓吳大世子坐下。吳大世子坐下後，一把將雲娘抱在了懷裡，用鼻子貪婪的聞著雲娘的髮香。

“世子。”雲娘嘴裡呢喃著，俏臉羞紅的像個大蘋果一樣。“雲娘愛你。”

“說過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叫應熊也好，叫相公也好。怎麼這麼沒記性啊。”吳應熊假裝生氣的在雲娘俏臉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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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相公。”雲娘嬌嗔一聲，倒在了吳大世子懷裡。小嘴瘋狂的吻上了吳大世子的嘴。兩人抱在一起，瘋狂的親吻著對方。兩條舌頭就像兩條靈活的金魚一般，瘋狂的攪在了一起。

好久，吳大世子才放開雲娘，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雲娘則輕輕地幫他揉著傷處，嬌聲埋怨道：“看你，就知道色，都比知道身上有傷。”

吳大世子則一把拉住芸娘的手，柔聲說道：“呵呵，你的手就是療傷聖藥，揉揉就不疼了。”

“你就讓我陪你入川好不好啊。”雲娘撒嬌般的對吳大世子說道。

“這次入川，危險重重，我是不會讓你去的。”吳大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以後，你就和玉兒一樣，在家裡給我好好看孩子就好了。”

“那也要有孩子看才行啊。”雲娘吃吃的笑道。然後，柔聲深情對吳大世子說道，“相公，給我個孩子吧。”

“好。這次我從四川回來後，一定給你個孩子。”吳大世子鄭重承諾道。

“我和玉姐姐等你回來。等你送我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孩子。“雲娘鼻子一酸，哽咽著說道。

“放心吧。我會活著回來的。”吳大世子說完，緊緊地把雲娘抱在了懷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