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開局三百億功德第一一五章 因果了
恐懼並不能改變結局，只見顧長青單手一揮，三大尊主再次化作了混沌界養份。
李長蘇面對如此強橫的顧長青，終於失去了拼一拼的勇氣。
太可怕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至尊，只是沒見過如此牛逼的至尊。
傳奇始終是傳奇！
李長蘇下意識往後退去，再這麼鬥下去，全軍覆沒只是時間問題，而且用不了太久。
“老師，真要趕盡殺絕麼？”
顧長青正準備再度出手，忽然被一道淡漠的聲音打斷。
顧長青聞之淡然一笑，來了，正主來了！
如今在鴻蒙界還能叫他一聲老師的，只有一個人。
李長夜！
傳聞早已半步永恆的李長夜。
“孽徒，你終於肯顯身了。”
顧長青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
李長夜又道：“弟子早已在時間長河恭候多時。”
話音一落，只見一道青白色匹練卷向顧長青。
濃郁的時間道則令眾人心神恍惚，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幸好李長夜沒有爭對這些人，否則只須心念一動，這些人就要淹沒在時間長河中，自此魂飛魄散因果兩消。
當青白色匹練消失後，顧長青也隨之消失。
雙方慘烈的鬥爭也因此而結束，這一場戰爭的勝負由顧長青與李長夜的勝負而決定。
他們再怎麼鬥，也無法改變結局。
雙方默契的形成了對峙，誰也沒有輕易出手。
李長蘇固然有著力壓全場的實力，只是看了一眼頭頂的混沌鍾，便息了心思。
聯盟中宇文青雖然修為略遜一籌，但是顧長青離開時，並沒有帶走混沌鍾。
宇文青有混沌鍾相助，他未必能將對方怎麼樣。
顧長青漫步於時間長河中，隱隱覺得自己修為有倒退的跡象，身體也有老朽的傾向。
時間法則，殺人於無形。
不入永恆，永遠擺脫不了時間的束縛。哪怕是至尊，也不意味著長生不死。
仙人長生只是相對的，並非亙古不變。
至尊也是仙，只不過是最強大的仙。
顧長青心念一動，造化真經演化出時間道則，抵消了時間浸蝕。
很快，顧長青見到了白衣白髮的李長夜。
從前的李長夜不是這樣的，有著少年般的勃勃英氣，不似如今這般垂垂老朽。
顧長青笑道：“這般形態，更有仙人氣度。”
李長夜知道顧長青並不是誇他，而是譏諷他做了這麼多，也還只是仙人，苦笑道：“讓老師見笑了。”
顧長青又道：“我不能理解，如果當初沒有那場異變，同樣不會影響到你現在的成就。”
“為什麼要背叛？”
背叛的真相，只有李長夜清楚，絕非虛無尊主與楊在心說的那般，僅僅是擔心他藏私而已。
李長夜苦笑道：“老師當年一心向道，對我們這些弟子少了關懷。”
“呵呵。”顧長青冷笑道：“說點有用的。”
李長夜的話說得有些委婉，意思卻與楊在心他們差不多。
這絕對是鬼扯！
李長夜又道：“老師的鴻蒙界很大，卻非世界中心。”
顧長青聞言，微微皺眉道：“有外來勢力？”
李長夜笑道：“老師慧眼如炬，若無他人相助，僅憑我們三個，哪有機會出手？”
顧長青沉默了，當初哪怕他的修行出了問題，實力大跌，也不是幾個逆徒能對付的。
只不過當時怒極攻心，忽略了這最為重要的一環。
誰能想到在自己開闢的世界中，還隱藏著其他勢力？
能算計自己的，絕非泛泛之輩。
罷了！
顧長青又道：“你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李長夜苦笑道：“說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背叛已是事實。縱然老師心胸寬廣不計前嫌，弟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顧長青笑道：“億萬載過去，你雖然修為大增，同樣也變得道貌岸然恬不知恥。”
李長夜苦笑道：“時勢而已，非我所願。”
短暫的沉默後，李長夜又道：“事實上弟子還是很戀舊情的，若非如此，老二老三早被收拾了，盤古殿也將不復存在，老四未必有開天闢地的機會，洪荒也未必能留存至今，老師也未必有機會捲土重來。”
顧長青笑道：“這一點，我倒是信你，可惜終究不能改變你背叛的事實。”
以李長夜的實力，滅掉楊在心與虛無尊主不算難事。盤古殿若沒有他的暗中照應，恐怕早就灰灰湮滅了。
他的分身太白金星早就躲在洪荒，監視著洪荒一舉一動。
以李長夜的實力，滅掉洪荒不過是一念之間。
正如他所說，他真要下狠手的話，盤古還真沒機會開闢天地，甚至都不能逃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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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又如何？
背叛就是背叛！
顧長青暗歎一聲，又道：“我很想看看億萬載過去，你到底有了多少長進。”
說著造化大道蔓延而出，無窮道則演化而出，在時間長河長誕生無窮世界。
李長夜目睹色彩斑斕的時間長河，笑道：“應該不會讓老師失望。”
話音落下，時光暗換，恐怖的時間之力洶湧而出，淹滅一切。
顧長青所演化的諸多世界，在時間長河中迅速煙滅，彷彿從未出現過。
時間長河再度恢復到原本的青白色。
李長夜淡然一笑，又道：“看樣子老師並未恢復到巔峰。”
“不錯。”顧長青回道：“儘管沒有重回巔峰，清理門戶應該問題不大。”
“老師，加油。”
顧長青劍眉一挑，再度演化出種種世界。
無數世界在時光長河中誕生，暴發出無窮生機。
這次未等李長夜發力，所有世界一齊自暴。
恐怖的世界之力，彷彿在時間長河中綻放出無數煙火。
絢麗而又猛裂。
萬界齊爆，所爆發的世界之力，足以絞殺一切。
如此恐怖的力量，足以衝破時空。
李長夜皺頭微皺，雙手掐動法訣，再度湧現無窮時間之力。
時間長河雖然不斷震顫，在他拼命輸出下，最終還是穩定下來。
《鴻蒙造化真經》可以演化一切，鬥法時靈活多變。
李長夜只修行了時間大道，雖然手段相對單一，卻足夠純粹。
兩相對比，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若非造化真經也能演化時間法則，顧長青怕是早已敗下陣來。
同境界中，時間法則就要領先於其他法則，更何況顧長青的境界還要略低於李長夜。
能打成平手，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
顧長青要的不是平分秋色，而是清理門戶！
“不錯！”顧長青點頭讚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是士隔億萬載。你的確是四位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位。”
“但這不是你背叛的理由，也不是你背叛的資本。”
顧長青冷笑一聲，造化法則再度湧現。
這一次沒有演化成任何世界，而以造化大道與虛無大道融合。
這是一種全新的力量，說不清道不明。
造化大道象徵著有，虛無大道象徵著無。
有無之間，難以捉摸，難以言說。
恐怖的時間長河，在這股力量面前迅速消融。
李長夜眼見他的時間長河，以不可逆轉的形勢消融，他笑了。
李長夜眼見自己走向敗亡，臉上沒有驚慌，沒有失落，只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
“老師，弟子從來就沒有背叛。”
“有了弟子的時間長河，老師應該可以圓滿了吧。”
“弟子以生命成就老師的大道，老師不會恨我吧。”
……
億萬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劃過李長夜心底。
快活逍遙終成往事。
長生久視亦成泡影。
李長夜從未後悔，他的榮耀本就來源於造化至尊。
當時間長河散盡，顧長青出現在李長夜身前。
這不是普通的時間長河！
顧長青在破除時間長河的同時，他無意間煉化了時間本源。
這是李長夜的大道本源，是他的世界之源！
“李長夜，你在幹什麼！”
修為暴增，顧長青並沒有喜悅。
因為他不認為李長夜半步永恆的實力，只有這點手段。
就算不敵，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也非難事。
如果李長夜要逃，無人能夠攔下。
修為盡毀的李長夜苦笑道：“這些本就是老師給的，還給老師也是應該。”
“為什麼！”
顧長青心念一動，以造化之力為李長夜續命。
李長夜苦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逃命去吧。不入永恆不要回來。”
“此生能入老師門下，死而無憾！”
無窮造化之力湧入李長夜的身體，卻並不能改變他快速腐朽的道體。
李長夜將他的一切給了顧長青，毫無保留。
“你怎麼這麼傻！”
“你在搞無間道嗎！”
此時顧長青也知道了李長夜的背叛，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
否則李長青犯不著用生命來成全他。
如今的顧長青非但已經恢復巔峰，而且更上層樓，離永恆境幾乎只有一紗之隔。
“別問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逃吧，逃得遠遠的！”
李長夜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最後一句。
此時顧長青哪有心思逃命？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沒有答案。
顯然李長夜是知道真相的。
李長夜的背叛是有苦衷的。
面對氣若游絲的李長夜，顧長青縱然法力通神，也無法換回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無奈的顧長青只得祭出混沌青蓮，將他封印於混沌青蓮中。
混沌界都救不了一心求死的李長夜，只有擁有神奇力量的混沌青蓮，或許能保他一命。
戰局以這種意外的方式收場，顧長青再次回到仙都城下。
目睹幽深的仙都，對於鴻蒙仙朝的核心，顧長青已經失去了興趣。
逃？
李長夜為什麼要讓自己逃呢？
不入永恆境，不要回來！
難道……
難道鴻蒙界還有永恆境的存在？
當年的背叛會不會與這位永恆境的存在有關？
八成是了！
不過那位神秘高手既然有著永恆境的實力，當初又何必迫使李長夜背叛？
難道說這位所謂的永恆境大能，當年並非永恆境？
不管真相如何，現在逃命是不可能的。
破城不過彈指間，也不差最後一刻。
再說就算真有永恆境的大佬存在，現在逃命也有點晚了。
儘管離永恆境只有一紗之隔，但就這一紗之隔，也是天壤之別。
再強的至尊也只是仙，但是永恆境不再是仙。
這一紗之隔意味著生命層次的蛻變。
永恆境到底有多強，顧長青不是很瞭解，但是他瞭解現在的自己。
以他現在的實力，一念之間可映照鴻蒙界。
如果他要殺一個人，不管這個人逃多快都沒用，除非瞬間跑出鴻蒙界。
因為如今的顧長青一念之間可到達鴻蒙界任何一處地方。
面對沉思中的顧長青，雙方皆是驚駭莫名。
回來的只有顧長青，結果只有一個。
顧長青贏了！
顧長青贏了，也就意味著仙道聯盟贏了，仙朝再也沒了翻盤的機會。
雙方皆是一臉驚色，但是心情卻是全然不同。
仙道聯盟士氣高漲，仙朝那邊卻是如喪考妣。
顧長青伸手一招，召回混沌鍾，對李長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見過你。”
“晚輩李長蘇，見過至尊。”
李長蘇向顧長青微微一禮。
顧長青又道：“李長夜是你什麼人？”
“胞弟。”
李長蘇苦笑回道。
李長夜輸了，意味著他也沒了掙扎的餘地。
顧長青又道：“追隨我，我給你造化。”
顧長青總覺得自己對不起李長夜，如果能將這份愧疚，回報給李長蘇，也不枉與李長夜師徒一場。
“多謝至尊，我想還是算了。”
李長蘇回道：“晚輩不能攔下至尊，上負皇恩，下負胞弟，無顏立世。”
說罷舉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之前退還有希望，現在已無退路可言。
李長夜敗了！
高手相爭，敗了往往意味著死亡。
他不認為顧長青會給李長夜機會。
顧長青伸手打掉李長蘇的長劍，隨便將其封印起來，丟入混沌界中。
李家兄弟還真是個個剛烈！
顧長青解決了李長蘇後，對仙朝的人又道：“降了吧，我已不想再殺人。”
仙朝之人面面相覷，很快做出了選擇。
能夠活下去，誰又想死呢？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李氏兄弟那盤剛烈。
城門大開，顧長青被迎入仙都，與之一起的，還有宇文青等一幹道境高手。
至於其他聯盟將士，暫時不便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