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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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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小地主83

環環相扣西海起戰,計中算計究竟誰贏

在深宅大院與朝堂上混久了的人,從來都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逢人只說三分話,要留九分在心底的做法更是大家常有的。所以官場中的人從來都以利益和立場做交往的動力,有些人有些事註定要對立要廝殺,這便是所謂的朋黨之爭。所以打從要來西海沿子的最開始,賴瑾就不以為自己能同南安郡王和平相處。所以到了如今相互為難相互算計乃至於連最表面的一層偽裝都撕破了,與賴瑾而言也不過是稀鬆平常。

所以當他帶著乾元帝麾下最信重的錦衣親軍包圍了西海沿子水師元帥大營的時候,想必南安郡王也是毫不意外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來王爺還是沒有光明磊落到是無不可對人言。因此才會被賴某抓個正著。”身穿緋紅官服的賴瑾站在帥帳大營中一臉愜意的調侃道:“不知王爺若曉得今日之果,還會不會種下前時之因?”

一身戎裝神色莫變的南安郡王看了賴瑾好一會子,方才自嘲笑道:“事到如今,竟是本王輕看了你。看來小賴大人不光是嘴皮子利索,這顛倒黑白糊弄眾生的本事也不差。”

賴瑾微微一笑,一臉深意的說道:“王爺並不是看輕了賴某,而是將王爺自己個兒看得太重了些。王爺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普天之下也並非除王爺之外的都是傻子。王爺今日失利,不過是看不清這一點罷了。”

南安郡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成王敗寇,如今你為堂上尊,本王為階下囚。自然由你怎麼說就是了。本王向來笨嘴拙舌,自然比不得小賴探花舌燦生花。只是公平道義自在人心,不論你如何誣陷於本王,難道還能抵得過我南安一脈對於大業朝的功績和忠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切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想必聖上英明定然會還本王一個清白的。屆時……小賴大人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賴瑾扯嘴,似笑非笑的說道:“王爺說的正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王爺因為一己之私,居然想破壞聖上重開市舶司的大計,甚至暗中指使西海水師大營的兵將冒充海寇劫擄前來西海城交易的西海諸藩國商人。居心叵測猶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爺百般籌謀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人贓並獲。如今鐵證如山,聖上自然是英明睿智,定然也不會被人蠱惑或者是……”

賴瑾說到這裡,輕輕側過身子湊近南安郡王的耳邊說道:“受人脅迫的。”

南安郡王眼含輕蔑的挑了挑眉毛,很是張狂的說道:“此時究竟誰清誰濁,誰黑誰白,今後自有定論。小賴大人倘或不信,拭目以待就是了。”

“那我就好好地睜大眼睛看著。”賴瑾陰測測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只不過如今,還請南安郡王移動大駕往西海衙門走一趟。被‘海賊’擄掠的海商苦主還在大堂上等著王爺呢!”

南安郡王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本王貴為異姓王爺,別說目下是無辜被陷害,哪怕真的是有罪在身,也不是你這個區區五品的代職知府可以審理問罪的。小賴大人辱我之心人盡皆知,只是小賴大人再是著急,也不可不顧朝廷的立法規矩才是。”

賴瑾臉色笑容越發坦蕩開懷,朗聲說道:“王爺誤會了。下官區區五品之職,怎敢問罪於王爺。只不過此事牽扯到王爺的一世清名,本官此舉也是為了王爺的名聲著想。倘或王爺執意不肯去公堂對峙的話,恐怕旁人不會以為王爺是自持身份,反而會覺得王爺是……做賊心虛也未可知?”

南安郡王冷哼一聲,目光定定的看著賴瑾,眼中殺機畢露。

賴瑾頗為女散漫的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下官知道王爺對下官誤會已深。不過這一切也都是王爺先入為主,以為下官會對王爺不忠不敬之故。不過王爺實在是多慮了。下官乃是聖上欽封的五品官員,朝廷欽差,其品性為人自然是聖上考校過方才放下官外出為一地父母官員。王爺就算是不相信下官也該相信聖上的眼光才是。”

說到這裡,賴瑾陡然停住片刻,有意揚聲說道:“亦或者王爺原本不信的竟是聖上,同時不尊不敬不忠的也是聖上。所以才對為陛下盡忠盡孝的賴某如此……芥蒂?”

南安郡王神色越發冰冷的哼了兩聲,負著雙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大營。其後錦衣親軍連忙跟隨。那情形,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錦衣親軍在護衛南安郡王呢。

賴瑾細細看了一會子,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也慢悠悠的出了營帳。待看到外頭如今的情形,賴瑾微微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內心越發滿意了。

卻原來,南安郡王麾下將近三百近衛阻攔在大營門口一身戎裝手持兵器神色不善的擋在前面。聖上麾下錦衣親軍則將南安郡王團團圍在中間與南安郡王的親衛軍對峙著。從遠處還源源不斷的走來西海水師兵將,全都默默的站在了南安郡王親衛軍身後。

賴瑾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揚聲問道:“南安郡王這是準備挾兵自重嗎?”

南安郡王臉色自得神色絲毫不改,口內卻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豈敢。只不過這些兵士愛護本王,這些也都是他們自動自發的舉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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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瑾的目光轉到其餘眾將士的身上,神色冰冷的說道:“當兵打仗,保家衛國。你們要戍衛的是大業朝廷,是乾元帝陛下,是大業朝億億萬的老百姓,是大業朝的壯麗河山。現如今你們聚眾攔路,難道是想要護衛這個觸犯了朝廷律法暗中唆使水軍將士冒充海賊擄掠客商的南安郡王嗎?”

除了依舊神色決然的南安郡王親衛軍之外,其餘不明所以然的水軍將士們有些不安的騷動起來。

賴瑾索性將之前南安郡王派人劫掠西海諸國商隊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說道:“本官親自前來水師大營請南安郡王回衙門問話,也是給南安郡王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倘或他真的做了這件事情,國法規矩。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哪怕是貴為郡王的南安王爺也不例外。倘或王爺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你們如今的舉動就是毀掉了南安郡王唯一一次可以澄清自己的機會。那麼你們所做這一切,無論從忠孝仁義哪一點來看,究竟為的是什麼?”

眾位水師大營的將士們默然不語。漸漸挪動了腳步。

南安郡王親衛軍首領忍不住開口反駁道:“你撒謊,王爺光明磊落最是英雄豪傑,豈會做那樣的事情。定然是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文官汙衊王爺。”

賴瑾嗤笑一聲,開口說道:“人贓並獲,其中幾人竟還是王爺親衛軍中人選。難道你以為本官有能力買通那些身契家族都是南安郡王府家生子的親衛私軍來陷害王爺?只是本官何德何能,能讓那些親衛軍連姓名都不要了,連宗族妻兒也都不要了,就是為了幫助本官誣陷王爺?那於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那位親衛軍首領被問得啞口無言。

賴瑾懶得與他理論,直接吩咐錦衣親軍將南安郡王押走了。南安郡王親衛軍們神色略有不甘的擋在前面,其餘水師將士則猶猶豫豫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賴瑾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面前擋路的南安郡王親軍,挑眉問道:“你們這是要譁變嗎?”

一句話未盡,錦衣親軍首領極其麾下軍士立刻抽刀橫檔,神色冰冷的說道:“錦衣衛辦事,閒雜人等退散。倘或再行阻攔,一律以叛國罪論處。”

幾個親軍包括南安郡王的臉色微微一變。南安郡王輕嘆一聲,搖頭說道:“你們退下吧。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王沒有做過,就是聖上也不會把本王怎麼樣的。”

賴瑾不屑的嗤笑一聲,冷言冷語的說道:“自然是是非公道有定論,饒是王爺巧舌如簧,也抵不過鐵證如山。我勸王爺還是安靜片刻,免得風大閃了舌頭,今後更無臉面。”

眾多親衛軍聽得怒目而視。賴瑾絲毫不理會,徑自吩咐道:“將人好生‘請’到衙門去。我相信不過是問幾句話而已,倘或王爺不是做賊心虛,應該不至於搪塞至此吧?”

南安郡王冷哼一聲,甩著袖子挺胸抬頭的走了。

其餘親衛軍壯聲勢似的舉著兵器喊道:“王爺威武王爺威武——”

賴瑾面上無所謂,心中卻惡意的想到:“怎麼不說王爺萬歲咧,倘或說了這一句話……”

賴瑾惋惜的搖了搖頭,也一臉無趣的走了。

這件事情他已經籌謀了幾個月,如今人贓並獲,南安郡王饒是想鬧騰,他手上還有衛老元帥和沈軒麾下幾萬兵馬,倒也並不很是在意。更何況,這些親衛軍左不過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罷了。賴瑾連明刀明槍的南安郡王都不曾害怕,對於如今虛晃爪牙的南安郡王親衛軍,又會忌憚到哪裡?

一番折騰之後,天色已近午時。賴瑾將人押到衙門,直接在大堂做了一番審理。南安郡王自然什麼都不肯承認,只是沈軒當日派人牢牢盯著南安郡王麾下人馬極其死忠,南安郡王親衛軍妝扮的劫匪搶掠海商的時候,沈軒一直尾隨其後當場抓獲。這件事情不光是沈軒麾下所有將士,就連船上的海商們也是親眼目睹。他們雖然不認得穿著海賊衣裳頭戴面紗的親衛軍,不過好多人卻是認得的。沈軒幾乎是招搖過市的押著這批化裝成海賊的親衛軍上岸一路進了衙門,同時又派人將此事張揚的滿城皆知。如今人證物證聚在,賴瑾也用不著南安郡王親口承認。他也不過是走一個形式罷了。

一番審訊過後,賴瑾將搶回來的商貨全部交還給那藩外海商,幾個海商感恩戴德的謝了最終告退。至於南安郡王……以賴瑾之權雖然身為西海城知府,但是正五品的官銜想要問罪於超品的異姓王爺,賴瑾的資質顯然不夠格。所以賴瑾只是隨後給乾元帝寫了一封密奏並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稟報上去,只等著乾元帝的聖心獨斷。

隨著南安郡王與賴瑾較量的第一次敗北,西海城內的氣氛慢慢安靜下來。不過這種安靜下卻隱約透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在這樣的情況下,賴瑾率先安排了一隊錦衣親軍將這段時日收穫的一百萬兩賦稅送上京都先給陛下,並且溝通了衛老元帥使其同意暫時加強西海水師大營的管制。沒有元帥的手書親命,其餘沒有出巡任務的軍官將士一律不許出營。而這半年負責出海巡視的人又恰好是沈軒,所以無形之間,賴瑾便將南安郡王麾下兵馬死死的困在了水師大營中。

而在這種鐵桶般的守護下,西海城果然得到了暫時的安穩和平靜。

不過這種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出海巡視的沈軒所部兵馬在大業朝海境邊界內與前來挑釁的茜香國海軍交戰起來。而等賴瑾得到訊息的時候,大業朝與茜香國的軍隊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戰火甚至隱隱逼近了西海城。不過是幾個時辰之間,浩浩蕩蕩幾乎近三五百艘有備而來的茜香國戰船自然是打得猝不及防的沈軒所部節節後退顧此失彼。戰火瞬息間擴大升級,西海城內敲響警鍾,人人戒備。就連向來固守大營的衛老元帥也親自帶兵入海殺敵。而在這種情況下,一直默然不語的南安郡王也開始動手整集隊伍——

正所謂將士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或茜香國真在此時與大業朝打起來的話,以大業朝軍規祖制,還沒有被乾元帝處置的南安郡王自然還是戰時第一統帥,那麼他來接管西海沿子全部水軍兵力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何況臨陣換將乃是大忌,倘或這場戰役真的打了起來,那麼不論乾元帝對於南安郡王有什麼舉措不滿,這會子也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於大業朝兵力的事情。

但是南安郡王一旦掌權,此刻又正在戰時,將南安郡王得罪狠了又沒有兵力自保的賴瑾便直接處在了危機當中。尤其……在這種他剛剛將一半錦衣衛調離西海城護衛百萬兩稅收北上京都的關口。

聯想到南安郡王之前信誓旦旦說聖上不會追究的話,賴瑾不免陰沉了臉色。

究竟是巧合,還是南安郡王……本就與茜香國有所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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