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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黛玉為妻

22、第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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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黛玉為妻22、第022章:

十二日五鼓時分,整個鐵網山就熱鬧起來,驚動了無數飛禽走獸。

先抵達鐵網山的並非聖駕,而是工部官員、五城兵、侍衛隊以及眾多宮女太監,或是先行開道攆盡路人,或是效沙場紮營,或是將山中的飛禽走獸趕出圈起,好方便達官顯貴狩獵,京城至鐵網山之間的官道上早已鋪滿黃沙,兩邊有工部官員並五城兵等趕著水車灑水。

在深山中苦練掌法的衛若蘭聽到隱隱人聲,不敢再行滯留,隱身於一株極茂盛的樹冠之中,果然看到五城兵驅趕野獸,待他們離開,衛若蘭便飛身離開,返回山廟。

陳麒說抵達鐵網山後就打發人來叫他,衛若蘭不慌不忙地用了齋飯,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方便騎行打獵,又檢查一遍寶鋒利箭並箭袋、駿馬等,直至巳時二刻,果然見到御林軍副統領雲青親自過來,順手在他肩上一拍,笑嘻嘻地道:“好兄弟,走,陳大人叫你,一會子咱們好好較量較量,看看到底誰的本事高些。”

衛若蘭心中緊繃著的絲絃頓時鬆開,因雲秋菊之故,他自然認得比自己年長十多歲的雲青,展眉笑道:“誰怕誰來?你這麼大的人,一會子輸了可別哭鼻子,回頭叫冒哥兒笑話!”冒哥兒正是雲青的長子,年方三歲,生得聰明清秀。

雲青聞言,改拍為捶,道:“你當我是冒哥兒?還哭鼻子?走了。”

衛若蘭去牽了馬,兄弟二人並肩出了山門。

山廟雖建在後山裡,但距離山腳下並不高,坡度亦緩,二人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面八個衣帽周全的太監抬著一頂銀頂版輿,一色青蓋青幃青,蓋角金黃緣,前後左右圍著兩個老嬤嬤並兩個宮女、四名太監和兩個丫鬟、兩個婆子。又有一個大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跟在後頭,雲青倒是認得此人,乃是六宮都太監夏守忠,先自己一步進了山廟,說是奉詔。

衛若蘭看在眼內,料想轎內必是黛玉,早幾日他就聽行虛小和尚說,黛玉身邊的老嬤嬤急急忙忙地打發人回城取衣服,今兒早上用齋飯時,行虛又嘰嘰咕咕地說老嬤嬤一大早就下山去了,說要給皇后娘娘請安云云。

衛若蘭很清楚,黛玉身上帶孝,必定是要先請示覲見,方有嬤嬤先下山之舉。

雲青想了想,側頭問衛若蘭道:“倘或我沒記錯的話,林公的千金靜孝縣主便在此廟內為林公夫婦做法事超度,前些日子守山門時還碰見了幾個太監,瞧著版輿的規格倒不像。”

按規格,縣主的暖轎和朱輪車皆是紅蓋、紅幃、青、蓋角青緣,輿乃銀頂、紅蓋、紅幃、蓋角金黃緣,並繡以鸞鳳圖案。眼前這頂版輿固然是銀頂,蓋角亦是金黃緣,但卻是青蓋、青幃、青,規格低了不少。

衛若蘭看他一眼,道:“靜孝縣主孝期之中,忌紅。”

雲青聽了,頓時恍然大悟,暗叫慚愧,剛剛他自己還說黛玉在替父母做法事,偏說起規格時忘記了,真真是糊塗了。

說話間,他們已行至夏守忠身後數丈處,山路狹窄,他們越不過去。

版輿行得緩慢,衛若蘭耳聰目明,發現一名老嬤嬤湊近窗前,一邊走,一邊對輿內輕聲道:“縣主,咱們後邊兒有人,一個是衛伯府的長公子,一個是御林軍的副統領雲大人,瞧著裝束打扮,想來是雲大人來叫衛公子下去狩獵。”

黛玉端坐輿內,聽了劉嬤嬤的話,微微一怔,亦輕聲問道:“可能讓道與他們?”

劉嬤嬤往後看了看,目測間距,回道:“回縣主,讓得。山路雖狹窄了些,但也不至於讓不了道,只不過咱們走在山道中間,他們沒法子越過罷了。”

“那就讓他們一讓,想來是去參加秋圍的,莫耽擱了人家,咱們晚些下山倒無妨。”黛玉身邊有宮裡的嬤嬤宮女和太監們服侍,訊息向來靈通,近日雖因住在廟裡,尚未聽說長安城內如今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但是從前劉嬤嬤說起各家秘事時提過衛伯府的情況,前些日子無意中被衛若蘭撞見,她事後又聽劉嬤嬤分析,衛若蘭來廟裡跪經,定然是衛伯府中有人不想讓他在皇家秋圍中嶄露頭角。

劉嬤嬤答應一聲,果然吩咐抬著版輿的太監幾聲,再往下走時,便靠了路邊。

他們如此,夏守忠也跟著讓了一讓。

衛若蘭心中瞭然,攥緊韁繩,與雲青疾行幾步,上前對著版輿抱拳致謝,又跟夏守忠和劉嬤嬤等人打了聲招呼,越過版輿下山去了。

黛玉從紗窗向外瞧了一瞧,無意中對上衛若蘭回眸一瞥,不禁漲紅了臉面。

雖然她知道自己坐在版輿內,又有青紗遮窗,衛若蘭定然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但是想到好巧不巧就對上他這回頭一看,總覺得他好像清楚自己作為似的。實在是太不端莊了,黛玉暗道,怪不得榮國府裡人人都說自己比不得寶釵端莊矜持。

黛玉趕緊正襟危坐,原想一路目不斜視,可是念著山中風景,忍不住又往外看。

及至到了山下,夏守忠等太監騎上留在山下的大馬,在前面引路,行了好一陣子,在許多營帳之外圍下馬,丫鬟婆子留下,又引版輿穿過重重守衛,前行至一座金頂明黃繡龍鳳大帳前,等諸太監散去,劉嬤嬤和姜嬤嬤並宮女方請黛玉下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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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守忠跪在營帳前行了禮,與帳前幾名昭容彩嬪說了幾句話,一名昭容入內,片刻後迴轉,道:“奉詔:宣靜孝縣主覲見。”

夏守忠起身,引黛玉入內。

踏進皇后娘娘的帳內,黛玉便覺察出不同來,彩嬪昭容侍立兩旁,或是捧帕、或是端爐、或是執拂塵香珠,一聲咳嗽不聞,與尚未色、色齊備便已令人歎為觀止的省親別墅相比,此處出乎意料的樸素,雖處處不失規格,但一色半新不舊,令人不覺奢華。

黛玉低眉斂目,行罷國禮,便聽上面傳來一陣柔和的聲音道:“走近些,讓我看看。”

黛玉一呆,便有一名昭容過來,送自己上前,又聽皇后叫她抬起頭。

此時,黛玉方見到皇后真容,只見她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常服,隨意挽著髮髻,掩不住雍容華貴的氣度,最出奇的是皇后站在畫架前,手裡執筆,裙襬上依稀能看到滴落的顏料。

皇后見黛玉生得姣花軟玉一般,心內十分喜歡,將手裡的畫筆和顏料遞給身旁的宮娥,伸手拉著黛玉,上下細細打量一番,笑道:“好個晶瑩剔透的孩子,劉丫頭沒撒謊。早知生得這樣好,就該早早打發人叫你進宮。”最難得的是她的眉宇間彷彿蘊含著無數靈氣,宮內美人雖然多不勝數,終究還是庸脂俗粉,滿身煙火氣息。

劉嬤嬤雖然是嬤嬤身份,其實年紀並不甚老,只三十五六歲,黛玉心內揣測,皇后叫劉嬤嬤劉丫頭,顯然年紀比劉嬤嬤大些,可瞧著模樣卻比劉嬤嬤年輕得多。

容不得黛玉多想,她便介面道:“靜孝蒲柳之姿,螢豆之微,不敢當娘娘如此讚譽。”

皇后見她雖然字字謙遜,但是態度從容,不見絲毫侷促,心裡又添了幾分喜歡,拍拍她的手,轉移話題道:“會作詩不會?”

黛玉坦然道:“幼時上過一年書,隨後又讀了幾年書,只會做些打油詩。”

皇后笑道:“會就好,我最愛有才氣的孩子。今兒到了這鐵網山,瞧著處處秋景,皆可入畫,才畫了一幅景色,聊以自賞,偏生缺了一首詩,翻遍了一肚子典故,也沒做出個所以然來。過來,作一首詩,題在上面,不可推辭。”說畢,親手拿了毛筆蘸足墨汁遞給黛玉。

黛玉向來自恃奇才,壓倒世人,如今執筆在手,須臾之間便得一律,一揮而就。

宮娥接走用罷的湘管,皇后端詳片刻,撫掌笑道:“好!好字!好詩!以秋入題,處處新巧,不露絲毫堆砌生硬之態。”因近午時,更衣後命人擺膳,留黛玉同用。

皇后比當今大了三歲,十六歲時嫁給還是皇子的當今,如今已年近四十,有一三歲之子早亡,此後就不肯再生兒女了。此事瞞著當今並世人,許多人可憐她,只說她傷了身子生不出來,又有許多人在當今登基後看她的笑話,說她終將被有子的嬪妃取而代之,畢竟皇太后的地位更高。他們卻不知乃是皇后自己不願意生,恐其陷入宮闈風雲之中,生死皆不由自己。

皇后從來不與底下嬪妃爭風吃醋,和孃家十分疏遠,早早拒絕了省親一事,一味沉溺於琴棋書畫中,自在度日,平常也只是總管後宮事務不讓別人在自己宮裡安插眼線,凡是需要耗費心力料理的事情都分給諸位嬪妃,自己冷看嬪妃爭奇鬥豔並如今朝中諸皇子各攏群臣。

大概是想得開,性子豁達,因而皇后的面目顯得格外年輕。

黛玉天生靈透,心思敏銳,一頓飯的功夫,她隱隱地察覺到皇后似乎並不將當今放在心裡的態度,不然不會這般雲淡風輕。

最讓黛玉感到好笑的是用過膳後,皇后指著案上幾道菜餚,對身邊的宮娥道:“狩獵還沒開始,咱們倒吃上了野味。這道清燉雉我嘗著味兒倒好,賞給吳貴妃用,那道果子狸肥嫩非常,賞給周貴人用,餘下的幾道菜賜給你們下去嚐嚐。”

宮娥連忙謝恩,端走賞賜嬪妃的兩道菜後,撤下其他。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忽聽外面金鑼之聲大作,馬蹄聲起,皇后笑道:“想來是狩獵開始了。他們個個好勇鬥狠,咱們用不著去看,我最近跟西洋畫師學了西洋畫,叫油畫,他們畫出來的果子和人物纖毫畢現,栩栩如生,不像咱們這邊兒的技法,畫出來的人物影像個個都是肥頭大耳的富態,分不出誰是誰。趕明兒我學得好了,給你畫一幅畫像。”

黛玉聽過油畫,亦收藏過幾幅名家之作,只是不曾學過,見皇后這裡顏料畫具齊全,不禁來了興致,二人說說笑笑,揮筆亂畫,好不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陣歡呼,皇后問發生何事,立刻就有人回道:“回娘娘,外頭有人一箭射死了猛虎,進獻御前,那一箭從猛虎眼中射入,令猛虎頭骨崩裂,就此殞命,一身皮毛卻十分完整,聖上龍顏大悅,正命人重賞,又叫到跟前問話。”

皇后亦覺此人勇武,忙問是誰,只聽那太監道:“乃是衛伯府的長公子,名喚衛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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