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好想哭215、第 215 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晉氏是個極精明的人, 或者說現在的榮國府真正的傻子已經沒幾個了。
二房的賈珠算一個, 大房的賈赦自然也在這裡面。
至於探春等人？
她們可不傻，她們只是人太瘦，風太大......
除了賈赦和賈珠這兩個，容大海覺得其他人都需要他小心應付，不能露出一絲馬腳來。
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他不禁慶幸他在臨死前，鬼使神差地將統領暗衛的那枚令牌塞到了賈薔身上。
有了這個令牌，他不但可以調動暗衛, 讓暗衛去查賈薔從小到大的一切事件，也能為他成為賈薔做後盾。
能活下來，活著成為他滿意的人, 哪怕已經過去很多天了, 可容大海還是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他真的成為了一個正常的男人？
有了可以求娶晴雯的資格？
想到這裡，容大海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若是晴雯不喜歡他怎麼辦？
若是賈家不同意他求娶晴雯怎麼辦？
若是......
“想來你還不知道，晴雯那丫頭認了容公公為兄, 咱們娘娘叫戶部給他們做了戶頭, 以後那丫頭就是容公公的妹子, 跟著容公公姓容了。”頓了頓, 晉氏看著‘賈薔’臉上出現感動的神色，搖頭笑了笑, “那丫頭怕是要給容公公守上一年的孝，婚事怕是...”
“我等，我等的起。”容大海一說完, 便發現自己有些急切，連忙斂了斂神情，摸著鼻子笑得很不好意思，“薔兒是說，也不差一年的時間。”
晉氏見他這個樣子，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一陣，然後又問他怎麼就惦記上晴雯了。以前在府裡也沒看出他有這個心思。
容大海早就想到會有人這麼問他，於是只將想好的理由道了出來。
他只說之前他開竅晚，晴雯又年紀小，並沒怎麼上心。前兒跟著賈璉去南邊接太子，這才看對眼了。
晉氏問罷，又問了他的身體如何了。聽說沒有大礙了，便也放下心來。
晉氏讓他回去休息，容大海想了想，又出了這檔子事，家裡人都要擔心壞了，他去給長輩們請個安。
晉氏誇他有孝心，不過卻沒讓他去。家裡的老少爺們今兒都去家學了，沒在家呢。
人老了，操心的事也就沒幾樣。最近家學正在考校功課，賈代善就帶著賈赦一道過去了。再加上本就在家學教書的賈敬，除了上朝的，上學的，家裡還真的沒啥人了。
容大海聽罷，依言告退回房了。
回到房間，容大海還是覺得疲憊，於是打發了小廝倒在床上又睡了一回覺。
雖然暫時不能跟晴雯朝夕相處，但容大海這一次卻再不感覺到焦慮和不甘了。
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大海睡得極是安心。
......
另一邊，晉氏既然答應了容大海的請求，只等賈代善回來跟賈代善報備一聲，然後再賈敬言語一句，若是兩人都不反對這門親事，她改日便進宮去。
等到傍晚，賈代善等人回來後，晉氏挑了個沒人的空檔將提親的事說了。賈敬轉頭看賈代善，賈代善猶豫了一下，也沒反對。
宮女就宮女吧，怎麼說也是和皇后一起長大，又侍候過太子一段時間的。而且這個宮女還是他們府裡出去，在他們家長了許多年，從小看到大的。
身份雖然低了些，可薔哥兒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親事上本就艱難，而且薔哥現在官位小，又沒有什麼爵位父母家人。賈家現在是太子母家，盛極一時。這親事倒也不必做得四角齊全。
晉氏見賈代善和賈敬都同意這門親事了，擇了一天便進宮去見賈小妞。
賈小妞聽說晉氏要替賈薔求取晴雯，當場就愣住了。
這節奏不對呀？
賈薔怎麼會和晴雯看對眼的？
不對，還不算是看對眼，她還沒問晴雯的意思呢。
因著心裡愛重晴雯，賈小妞覺得她所在的這個紅樓版本裡的賈薔還算過得去，也才沒有一口回絕。
沒看寶姑娘都嫁給賈蓉了嗎？
近朱者赤，都在他們家養過一陣子，當時也沒覺得長咧歪了，現在應該也湊合吧？
但哪怕再覺得好，她也想要問一問晴雯的意見。於是倒也真叫了晴雯過來，問她是個什麼意思。
晴雯雖然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可還是紅了臉龐。她只說要給兄長守上一年孝，其他的，她信得過皇后娘娘。
晴雯那信任的小眼神太閃亮了，然後賈小妞便抓著的她爪子，特誠肯的保證，“你要是不想嫁，我也給你作主。咱就做一輩子的單身貴族。”就憑咱倆的關係，誰跟誰呀。
晴雯眨巴眨巴眼，對於賈小妞的話有些個心動。
晉氏：......
晉氏眼看著這對不著調的主僕就要往不著調的事情上狂奔，連忙打斷她倆，又是一番遊說。
她可不想自己今天進宮提回親，完事天.朝就開始盛行女戶了。
這倆沒心沒肺的東西，真能給她整出事來。
晉氏對這對主僕實在沒啥信心，於是那幾天差不多便天天進宮來。最後終於說動了賈小妞，然後等著明年再將晴雯嫁過去。
晴雯倒是無所謂嫁不嫁人，她們皇后娘娘倒是嫁人了，可嫁人前和嫁人後的日子除了住的地方不一樣外，也沒啥區別。
日子都是人過的，她相信她也能過得這般隨心意。
等到晉氏這邊終於將賈薔這個大齡男青年的親事解決了，像是薛蟠薛蝌倆兄弟的也都陸續找到了門當戶對的人家。
皇位被水源這個最不可能的人得了，本來各各家中留著選秀進宮的閨女也都不敢報名參加選秀跟老天爺的閨女爭寵了。這會兒子不趁熱嫁了，還等到啥時候？
於是等到秋末出了國孝，整個天.朝成親的都快要扎堆了。
知道的是全國人民守了一年國孝，不知道的還以為守了多少年的寡呢。
╮(╯▽╰)╭
不過那些都不是大事，一時半會兒的暫時還都顧不上。
從西海沿子那裡得到的各種名目的戰爭賠款已經陸續送回了京城，水源忙裡偷閒的找了個時間，一一過目後，心中有些遺憾。他忘記讓西海的蠻夷將倉庫的銀子也掏出來了。
能夠蓋一間庫房的金銀對水源來說非常具有治癒的效果。於是對於他媳婦又給了好多人賀禮的事，也不再遷怒御史臺了。
成個親都辣麼鋪張浪費，乃們御史臺都是死人呀？
在這當中，水源用著極嚴厲的刑法處置了當街行兇殺害容大海和賈薔的那家人後，又對那個匪頭進行了最嚴苛的拷問，水源再得到了一些訊息後，便叫了他的兩個哥哥繼續調查這件事情。
他倒是又一次當了甩手掌櫃的。
當然了水掌櫃也沒閒著。
之後水源從一些女眷中的談話中得到了一條線索，於是派了大量的人，將全國上下所有的人伢子都秘密的看壓緝拿調查取證，到是成功的破獲了不少人販子拐賣案件。
為什麼要從人伢子下手呢？
因為人伢子買賣人口，最容易弄到戶籍。那些被拐賣的人都是沒有戶籍的，想要順利的賣出去，大部分人都會選個靠譜的人伢子，從他們手裡買上幾張戶籍。一來二去的就成了固定的產銷模式。
當然了，也有些人家是不看重戶籍的。因此，水源又以這件事為由，徹底的全國範圍內清查全國上下所有的人口。
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不少的事。
本來朝上很多人都反對水源清查戶籍人口，可問題是水源以尋找被拐兒童為由，佔著大義民心，於是也只能咬著牙聽著水源的吩咐了。
然後接下來一直到很多年，國家的人丁稅都在持續增長著。
在這個時代，哪怕是家生的奴才那也是要上人丁稅的。不過這裡卻是有個說法的。
國家律法有規定，皇親國戚每家每戶按爵位應有多少下人，超過了這個數額，那就要上稅。
普通百姓家裡不得使用兩個以上的奴才下人，商賈之家不允許使用奴才下人。
凡是使用或是超過了規定的數額，那麼這些奴才的便要按良籍的一半繳納人丁稅。
往往一些世家大族存著僥倖的心理都未給奴才上人丁稅，這也導致了國庫在人丁稅上出現大量的損失。
其實除了奴才未上人丁稅，就是一些人家的二房妾室也是沒有真正的納妾文書官府備案的。
就像是趙姨娘，她在賈家叫的好聽一些是個姨娘。其實在戶籍上，她仍是個賈家的奴才。若是賈家犯了事，趙姨娘是要跟著下人僕婦一起發賣的那種。
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是苦是樂了。
為了抑制這種現象，水源還與朝臣們商量了一番，若是奴才自己承擔稅額，以家庭為單位連續交滿七十年的家庭，全家便可恢復自由身。若是主家在規定期限內未給名下的奴才繳納人丁稅的，除了要如數繳納，還需要將家產的三分之一當做罰款衝官。
這一條規定一出來，整個天.朝的仕族都變得積極起來。要麼放奴出府，要麼主動承擔下人的人丁稅，就怕繳納高額的罰款。
不過這也出現了一個亂象。
好多當了人一輩子奴才的下人被打發出府後，竟是沒有一點在外面生活的基礎。朝中大臣見此，又跟水源進行了好幾次碰頭會。
最後由官府出面，送這些人去開荒。他們開多少荒田都是他們的，荒田自開墾的五年內不收任何稅。五年後按朝.廷規定走。
於是天.朝的版圖裡，荒地越來越少，而人口也越來越多，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越來越高。而富貴人家也再不像曾經那樣奢靡鋪張。
國家的經濟有了穩定的進步，國庫的倉庫蓋了一間又一間，水源每日入睡前都會去看一眼國庫...也不再覺得皇帝這個工種是個苦差事了。
秋末，水源登基整整一個年頭。
當手頭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時候，水.源又帶著所有有資格參加祭拜的人完成了他老子的一週年祭日。
之後先帝的女人們就選了吉日陸續被兒子接出宮去了。
先帝週年的時候，正好距離水源上次跟他七哥說的輪留守皇陵的日子沒差幾天，再想到他七哥可是在他老子沒之前就守在那裡了，於是水源便提前讓他其他的哥哥開始輪班了。
哪怕是再不願意，王爺們都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權利，排著隊給他們老子和水家的祖宗守陵去。
放下那些好不容易抓在手裡的權利，這些王爺們都心塞塞的。
真沒看出來這個死摳門的這麼有心機，那麼早就下了這麼一盤棋。
相較於‘心有所悟’的其他王爺，回朝的七王爺，則是暗搓搓的想著多立幾個功，或是多捐點銀子將他那一輩子沒吃過苦的老孃從宮裡面贖出來。
然後，就在七王爺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時，一年兩年，一直到好幾年過去了，整個天.朝都是風調雨順，海晏河清的。
此時的天朝，都可以說得上是全民皆兵了。再加上有錢，賊有錢的國庫，哪怕一直不怎麼老實的四鄰，也沒人敢打天朝的主意。
時常面對在邊界演習的天.朝軍隊，四鄰面對這樣的挑釁都是默默嚥下一口老血，生生的忍了。
天.朝的皇帝死摳門，跟他們打仗，就是兩個字，打你或要錢。
沒錢？
呵呵，你們是沒見過天.朝的討債大軍。西海蠻夷的宮殿，金箔紙都給撕下來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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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如此，天.朝的百姓才會更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爺在保護他們打勝仗。
老天爺時時刻刻都在天上看著他閨女一家呢。
於是在天.朝上下都是這種心思時，這不得不讓七王爺覺得，也許老天爺都不想要讓他老孃出來了。
不過，最後甄氏還是出宮了，不過卻並非是以太妃的名義出宮。而是跟著宮裡一起放出去的老嬤嬤和宮女，以宮中嬤嬤的身份出的宮。
當甄氏被送到七王爺的時候，七王爺都不敢相信他那摳門兄弟會這麼輕鬆的放了他老孃？
沒要銀子？
沒讓他當驢一樣的使喚？
其實水源和賈小妞他們都將甄氏給忘到腦後去了。哪怕這兩年七王爺那態度幹啥都特積極，也沒讓這倆口子想到這上面去。還是太后人老成精，想到了這茬上，這才跟水源和賈小妞提了個醒，然後又找了個由頭放了一批宮女嬤嬤出宮將甄氏夾在了裡面。
這麼出宮的甄氏，雖然被接到兒子府上當主子享福去了，卻再也不是以先帝的女人的身份立於這個世上。
其實出了宮，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呢。
哪怕到了兒子的府邸，當了老太太，可她的兒媳婦，孫媳婦，會真的敬著她嗎？
男人都粗心，又時常不著家，甄氏的日子也不一定會比宮裡好。
說真的，太后之所以會這樣做。一來是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幸福了，便不想宮裡留下心思太多的人。
弄不好就又是一條毒蛇。
二一個，老七現在看著挺老實，給他個甜棗，也好讓他繼續磨磨不是嗎？她得給她的乖孫孫聽點好使用的人手。
水源登基的第五年，八歲的魚幹便以太子的身份每日跟著水源上朝聽政了。
上午跟著他老子聽政，然後旁觀他老子與朝中重臣如何處理朝中大事。下午再去上書房讀書習武，幾不耽誤。
看著他老子一直用著財務的眼光和手段處理政事，這讓魚幹也受益非淺。
當皇帝就是要發展經濟，就是要多多的掙錢，讓國家富起來，讓人民富起來，然後再將軍隊武裝起來。
知道皇帝要幹什麼了，魚乾也就明白了以後要走的路。子承父業，摳出一片藍藍的天。
......
水源的兵部改革也在艱難萬阻中實施了起來，萬事開頭難，只要開了頭，天.朝人民就有辦法走下去。
天朝實行了義務兵制度，皇家子弟也都是要參加這個義務兵的。不過因為皇室成員都是財大氣粗的，所以皇家子弟的義務兵生涯就跟普通百姓不同了一些。
人家去軍營兩年出來的是當義務兵，皇家子弟去了皇家軍營出來的都是一水的禮賓員......
魚乾十三歲的時候，水源將這個唯一的兒子和當初那幾個皇家少年觀光團的魚苗苗們又一起都丟進了軍營裡歷練。
美其名約是要讓他們像個爺們，實際上也不過是賈小妞的一句。
人類的崽子怎麼都沒有軍訓？
賈小妞記得人類崽子在上學的時候總是要軍訓來軍訓去的，於是也特別上心的建議水源，他們的魚苗苗也不能少了這一項。
別說在這種小事上，水源會孝妻了。就是再大的事，在水源看來他媳婦也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媳婦說的話，也不是不能採納的。
因此水源聽他媳婦有這個念頭了，那還說啥，直接組織孩子們去軍訓了。
甭管會訓練出來啥了，反正軍營是進了，那總會有些訓練效果的。於是水源一邊將兒子丟到軍營，一邊迅速停了太子在宮中的份例。
人都沒在宮裡，還要什麼份例？
這些瑣事賈小妞這麼多年來就不曾管過一回，她還在高興兒子也得到了純人類的待遇時，讓賈小妞沒有想到的卻是，每年有半年時間呆在軍營的魚幹竟然還抽空給自己撿了個媳婦。
只是他媳婦的長相讓賈小妞有些驚恐。
泥嘛，找個長的像哈士奇的兒媳婦，難道她們家魚幹還特麼喜歡被人鄙視？
賈小妞捂著胸口，慢慢的將視線從兒媳婦身上移開。扭頭看向窗戶，天空中飄來五個字：
那都不是事~
哎呦，可愁死魚了！
—— 完 ——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了，從明天開始就要上番外了，然後就正式完結了。
有啥想對作者說的，比如說（作者，作者我愛你），現在就都可以開始說了。
作者完結這本書後，會更新《不作炮灰》。然後五月末六月初的時候開始連載《紅樓之大力金鋼指》，感興趣的小仙女們可以先去收藏哦~
謝謝大家的支援，在今後的日子裡，作者會繼續努力，寫出更多更好更讓大家喜歡的書來。也希望大家能夠一如既往的支援作者，陪伴著作者一路前行。
願：不忘初心，始終如一。
祝：所有看文的小仙女們以及你們的家人，你們在意的人都幸福安泰，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