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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迎春花開

97、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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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迎春花開97、第 97 章

卻說迎春走到賈母上房, 看見鴛鴦守住門戶, 知道鳳姐已經說到主題了,自己應該可以出場了,便提高聲音跟鴛鴦打聲招呼, 果然如她所願。

迎春聽聞賈母聲音心頭大喜,忙著醫生應承進了房。俯身見過賈母又跟鳳姐見禮打過招呼。

賈母看著迎春, 再看看鳳姐,伸手招呼道:“二丫頭, 過來, 到祖母這裡來。”

迎春依言挨著賈母坐下,仰頭看著賈母笑:“祖母可是為了可卿心裡不舒坦呢?”

賈母點頭又搖頭:“鳳丫頭,把那四句詩詞告訴你二妹妹聽聽。”

鳳姐便學舌一遍, 賈母問道:“二丫頭可識得個中意境?”

迎春當即就驚慌失措了:“老祖宗, 這是誰人詛咒我們?”

賈母面色肅靜:“為何如此問法?”

迎春道:“這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三春去, 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這一句一層意思,句句兇狠,詛咒我們賈府盛極而衰, 終究會骨肉離散。這人是誰,祖母應該狠狠教訓她才是!”

賈母見迎春這話整合了自己心境,一時間心疼難忍, 想起當初賈珍迎娶可卿做媳婦,自己反對,賈珍暗示可卿身世堪憐。

賈母本著多一份恩情多一條路,不料竟然被王氏等知曉,惹下這等大禍,這要如何是好?這樣得來富貴,豈非正是烈火烹油?放任下去,賈府唯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賈母一時心疼難忍,淚如雨下。

鳳姐聞言眼眸損失犀利起來:“二妹妹這話太武斷,這四句詩是我夢中所得,如何就是詛咒了?我詛咒自己有什麼好處?”

迎春故作驚慌跌落:“什麼?夢境?又是夢境!”

鳳姐反應過來,迎春這是再配合自己,心中啐一聲自己,忙著將迎春攙扶起來,口中訝異:“二妹妹,怎的了?”

迎春眼眸中溢滿驚恐:“難道真是上天示警?怪得,怪得?”

迎春吶吶自語,瞬間伏在賈母膝上抽泣起來。

賈母聞言心中頓時揪心不已:“怪得什麼,迎丫頭?”

迎春想起過往,傷心陡起,撲在賈母膝上哽咽難語,卻是緊緊捂住嘴巴不叫自己哭出聲音。

賈母頓時被攪亂心胸,摟著迎春拍哄:“迎丫頭,迎丫頭,怎的了,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迎春哽咽道:“老祖宗,孫女夢境比之鳳姐更為可怕,更加匪夷所思,孫女不敢言講……”

又是夢境,只怕賈府真的在劫難逃麼?難道賈府也逃不過四世三公們的下場麼?

賈母心中大痛。

鳳姐知道此時必須抓住機會,一舉拿下老太太才是,忙著拉勸迎春:“二妹妹,你有什麼夢境嚇煞成這樣,不如告訴老祖宗或許有解呢?”

賈母被鳳姐提醒頓時警醒,現在不是哭泣時候,因摩挲迎春頭頂:“二丫頭,別怕,天塌下來也有老祖宗呢,告訴祖母,你夢見什麼了?”

迎春便把賈府的絕境當成夢境。

說自己在夢中彷彿重活了一世,所有日常齊起居就跟目下生活一般無二,只是自己在夢裡已經看見了賈府將來與結局。

賈母心坎瞬間壓上石板一樣沉重:“將來與結局麼?”

迎春便把元春忽然封妃說了,並說自己連封號也記得,叫做‘鳳藻宮尚書’賢德妃。

聞聽此言,賈母心中不是驚詫,而是驚恐了,看來,元春母女們真是做了虧心事了。否則,迎春如何編的這樣齊全。

賈母顫聲追問:“之後呢?”

迎春眼眸淚光隱隱:“然後,正合了鳳姐所言烈火烹油!”

迎春接著把府中人如何瘋魔一般,傾其所有建造一座美幻絕倫,堪比皇家御苑的大花園子。銀子花的淌水一般流出去,土地買了,銀錢盡了,鳳姐姐為了貼補生活,把嫁妝也變賣了。

然後,二太太為了弄錢,無所不用其極,殺人害命,開當鋪,高利貸。

迎春最後顫聲道:“最後,最後……老祖宗……”

賈母淚水盈盈,拿手摩挲迎春:“你說,老祖宗也經歷過一次抄家了,經得住。”

迎春慘聲點頭:“的確抄家了,老祖宗。”

賈母眼睛瞪的滾圓:“抄家?你大姐姐呢?”

迎春便把大姐姐元春無端端一夜暴斃,然後牆倒眾人推,一夜間,參奏賈府的摺子狀子雪花似的飛揚,什麼虧空國庫,什麼重利盤剝,什麼殺人害命,什麼包攬詞訟,什麼買官賣官,還有窩藏人犯,等等切切一起壓下來。

迎春最後顫聲道:“為了還債,父親叔叔嬸孃們一起把孫女賣了五千銀子,把三妹妹遠嫁番邦,以期脫罪,只是螢火之光難敵狂風暴雨。”

迎春告訴賈母道:“老祖宗,整個一切想是演戲,大姐姐封妃之時,正是二叔生日小宴,闔家喜氣盈盈。抄家之日,正值二叔小宴,一紙聖旨,錦衣衛包圍了賈府,闔府男女老少披枷戴鎖……”迎春眼眸凜凜看著賈母:“然後,孫女看見賈府火光衝天,化為齏粉啊……”

賈母跌足落淚:“一敗塗地,怎會如此?”忽然抓起迎春:“你們太太呢,她那樣聰慧,如何竟不設法遏制?”

迎春泣道:“大姐姐封妃,二太太便理所當然被拱上當家主母之位,她不僅傾其所有造園子,還奢華享樂,短短一年,便府庫空虛,債臺高築,東省封地也賣了,還動用祭祀款項。母親據理抗爭,無奈全家上下都覺得母親不合潮流,嫉妒二房成了皇親國戚,沒有一人理解母親,母親氣急交加,一病不起,不久便……”

賈母愴然:“辭世?”

迎春點頭,泣不成聲。

賈母冷眸看向鳳姐:“然後呢?”這意思很明白,鳳姐又沒參加推倒賈府。

迎春也看鳳姐,一句話將之摘乾淨:“母親一去,二哥哥遷怒,將妝奩殆盡的鳳姐姐趕了出去……”

婆婆死了?自己被休?那賈府豈非真正成了二太太天下?鳳姐此刻真正被嚇到了,拉住迎春搖晃:“二妹妹,休要胡說!”

迎春看著鳳姐,眼中是化不開的悲痛:“正如姐姐所言,我為何要詛咒自己?我樂意被賣,樂意看著眾姐妹死的死,散的散麼?最後連三妹妹也要犧牲遠嫁,寶玉被逼出家。”

迎春說到最後,悲痛欲絕,咬破唇瓣不自知:“老祖宗,一切一切,都只為了二房鮮花著錦,金玉良緣啊!孫女死了也不安寧啊,不安寧啊,老祖宗!”

賈母被迎春臉上蜿蜒的血跡嚇著了:“迎丫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別怕,醒醒,醒醒啊!”

迎春噗通跪地,對著賈母‘砰,砰,砰’三叩首:“老祖宗,是真的。七月初二,倘若聖旨不來,大姐姐不封妃,或者封號不對,或是大姐姐不要求二太太當家,二太太不提議省親造園子,孫女情願被老祖宗當成妖孽,仗斃除害以正視聽,孫女絕無怨言!只請老太太相信孫女,防患於未然啊!”

鳳姐也跟著跪下,給賈母磕頭:“老祖宗見諒,二妹妹這是糊塗了說胡話,老祖宗切莫當真啊!”

賈母卻知道此話只怕實打實了,迎春曾經通夜守護張氏護佑珏兒降生,賈母是親眼得見。如今只怕是祖宗菩薩借了這兩個丫頭之嘴示警賈府。

賈母至此已經心頭信足了十分了。

當日,賈母招集房中所有丫頭婆子,厲聲訓斥:“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些人舌頭長,喜歡說東道西,聽見針尖大的話就要吹成天大窟窿,以求達到自己私慾。”

賈母說話間頓一頓,目光凜冽掃視所有人等:“之前種種,老太太我也不再計較,但是,從今日起,凡在這院裡屋裡的丫頭婆子,再無中生有嚼舌挑事兒,一旦發覺,即刻不問情由,憑是說的,還是聽得,一起亂仗擊斃!以我賈府今時今日地位,想來打死幾個刁奴,沒人敢齜牙咧嘴來動問!”

賈母說到此處,特特提高聲音:“你們,可記住了?”

這些婆子有些愛聽見一字半句傳話嚼舌的,也有老實巴交,也有什麼也不知道,任憑什麼人,在賈母威儀之下,俱是低了頭,齊齊應道:“謹遵老太太教訓。”

賈母又吩咐鳳姐:“即刻起,關閉二房與主屋通道,不許二房之人到主屋來請安,告訴二太太大奶奶,就說我要齋戒百日為祖宗祈福,任何人不許上門打攪。”

復又叮囑鳳姐迎春:“今日之事再不許提起!”

二人忙著應了。

翌日起,賈母果然素衣素食,吃齋念佛起來,孫子孫女請安也不接待了。唯一允許迎春每天下午伺候一旁抄寫金剛金。

迎春如今已經辭了閨學,除了早晚給母親請安,管理手中大小廚房事宜,下午一準陪著賈母抄經。

三月初,春日暖暖,運河冰雪融化殆盡,賈珏與恩師起身遊學,直奔揚州去了。

賈府女眷這一年春夏十分反常,既不舉辦賞春宴,賞花宴,也不應邀踏青聚會,十張請柬,十份回絕。當家人鳳姐迎春,不是推說張氏抱恙,就是藉口賈母不愉,作為孫女的迎春探春鳳姐理所當然要伺疾,不得外出應酬。即便是王公貴戚也怪不得人家孫女兒行孝道。整個賈府大房一脈前所未有的沉寂。

二房這些時日卻是屢屢出些作興事情,先是三月末,趙姨娘不知何故,打滾方踹鬧騰一場,結局是終於把已經八歲的賈環入了私塾了。

緊著四月初,跟著賈政鸚鵡學舌附會風雅趙姨娘,午後曬著太陽賞蓮葉,竟然夢中掉進荷花池裡,差點淹死。若不是恰好遇見李紈也來遊逛,救了已經暈厥的趙姨娘,只怕就一命嗚呼了。趙姨娘為此病了半月多。

最讓人驚訝,是四月底,李紈竟然不顧賈母禁令來了上房。

這一日,鳳姐迎春正好分派完了活計,姑嫂坐在廊下飲茶敘話,卻見久不露面李紈悄悄來了。

鳳姐迎春都甚驚訝,一貫循規蹈矩的李紈緣何要違拗賈母訓誡。

李紈卻是來求鳳姐幫忙,言稱道姑靜虛有門親戚,親戚家有個叫張金哥的女兒被人強婚,李紈請求鳳姐給雲光寫封信去,代為周旋一二。

迎春鳳姐聞言,齊齊變色。

這事兒迎春閨女兒不好插嘴,一旁默然不語。鳳姐便問道:“這事兒是大嫂子自己收受還是受人請託?大嫂子可知道這個中關礙?”

李紈雖然木訥卻也聰明,立時警覺追問:“有什麼不對麼?”

鳳姐道:“大嫂子可知這張金哥可比香菱,李公子就是薛霸王?大嫂子若是幫忙,成了什麼角色了?”

李紈正在品茗,手中茶杯頓時跌落,粉臉蒼白:“什麼?可惡,可惡,我做錯什麼啦,她要這般害我?”

鳳姐忙著揮退各人:“你說的是誰?”

李紈顫聲道:“我們太太!”

迎春變色:“有什麼說頭嗎?”

李紈生出一根指頭:“說是張家謝銀一千兩!”

鳳姐笑道:“錯,張家出銀五千兩!”

李紈知道王夫人已經對自己滅絕了情分,她除了博取鳳姐迎春同情,面見老太太訴苦別無出路,遂哀哀哭泣起來:“怎麼這般橫,夫君是撿來麼?蘭兒不是他親骨肉麼?求二位妹妹讓我面見老太太,否則我們母子遲早難逃性命。”

鳳姐作難的瞅著迎春,叫她定奪。

迎春略一思忖,以為這未嘗不是打擊王氏的機會,故而點頭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得先去問問才成呢。”

誰料賈母竟然不見,只說:“她婆婆叫她辦她就辦呢,自己沒長腦子呢?竟敢違抗我的教訓偷偷過府來辦這事兒!叫她回去,回去自個反省去!”

迎春只要讓賈母瞭解二房動靜,並不十分勉強,就出來了,不過對李紈說話委婉許多:“老太太心緒不佳,不想見人絮叨,你且回去,把這事兒退還回去,別管了就是。”

李紈聞言眼中盡是絕望,心中怨恨所有人,竟然這般欺凌自己孤兒寡母呢!

卻說李紈恨恨回府,進門就見馬道婆從趙姨娘房中鬼鬼祟祟而出。李紈便吩咐素雲:“去把鵲兒叫來。”

原來李紈接受了上次教訓,花錢買通了趙姨娘房中鵲兒為自己眼線。

少時鵲兒進門,福身言道:“奶奶不叫我也要稟告奶奶的,求奶奶救救婢子。”

李紈皺眉,滿心火氣:“什麼救命,說清楚?”

鵲兒道:“我們姨奶奶這回禍闖得大了,她竟然請馬道婆施妖法,要詛咒二太太,還叫我去太太房裡放那些小鬼紙人兒。”

李紈大驚:“你放了?”

鵲兒哭天抹淚:“姨奶奶逼著說要把婢子賣到窯子去,婢子焉敢不從,大奶奶救我。”

李紈揮手:“你起來,太太呢?”

鵲兒道:“二太太去了薛家吃酒,說是薛家要替薛大爺納妾,擺酒清客替香菱開臉,二太太就去了。不然姨奶奶焉敢呢?”

李紈笑道:“你去吧,沒事兒,我替你將哪些東西燒了就是。”

鵲兒歡喜不迭,磕頭去了。

素雲進來攙扶李紈:“奶奶真要去搜那紙人兒?”

李紈冷笑:“太太房裡丫頭婆子一個個大眼賊似的,我去搜,只怕還要懷疑是我幹的呢?“

李紈忽然看著素雲笑:“要不你去?這在太太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呢?“

素雲嚇得花容失色跪下了:“奶奶饒命,婢子焉敢沾惹這些個呢。“

李紈厲聲道:“那就只當不知道,免得惹禍上身。“

素雲渾身直發抖:“可是那紙人兒……”

李紈死盯著素雲:“你方才也聽見了,太太這般挖坑害我害哥兒,你就不替我委屈,也不替大爺委屈麼?”

素雲渾身抖索得像是抽風打擺子:“奶奶饒命,婢子焉敢!”

李紈擦把眼淚:“算了,大爺人都死了,說著些做什麼,你跟我一場,只要你一如既往忠心耿耿,等到了歲數,或是你家裡有好物件,告訴我一聲,十兩二十兩嫁妝銀子我還有。”

素雲忙著磕頭,只說自己生事李紈人,死是李紈鬼,要一輩子陪著奶奶。

李紈笑著夫妻素雲,替她擦去眼淚:“這就好!”

回頭卻說賈母,思忖再三找來鳳姐,吩咐道:“再不許靜虛師徒進府,吃著賈府供奉卻要來賈府作惡,簡直作死!她那個徒弟我看著也不是安生的,派人盯著她們師徒,有機會拔了她們!”

三月末,揚州來信,林如海歿了,賈璉賈珏幫著黛玉扶靈回蘇州去。

賈母聞訊哭了一場,為了林如海這個孝順女婿,也為了黛玉孤苦。張氏迎春鳳姐無不灑淚唏噓。

五月間,秦邦業被兒子秦鍾活活氣死了。訊息傳到賈府,個人唏噓不已。

賈蓉得了鳳姐指點,一封書信道縣衙,智慧兒師徒便被官府拘捕,各打了四十,發配充軍三千裡,充作苦役去了。

秦鍾因為跟智慧兒私通被老父親杖責四十大板,尚未康復,父親便死了。他羞愧難當頓時著床,病勢沉重。

寶玉可謂冰火五重天,不是跑來跟迎春鳳姐嘀咕抹淚:“林妹妹只怕要哭死了,這可怎甚好呢?可嘆我不如珏兒好命,沒有託生在大太太名下,不然也去蘇州陪著妹妹去。”

鳳姐無奈苦笑。

迎春安慰道:“寶兄弟你好生讀書上進,將來護佑妹妹不叫別人欺負她也是一般。”

寶玉便道:“我們這樣人家,何須得我做官呢?滿門富貴,也不差我一個祿蠹呢!”

迎春冷笑:“如此,你就做個金絲雀兒被人捧著養著吧,何必又來羨慕珏兒兄弟,回去二太太跟前撒嬌去,我們這裡忙得很呢!”

寶玉灰溜溜去了。

鳳姐便嘆息:“這府裡那個不是這樣想得,你跟他發什麼火氣?”

迎春嘆氣:“二哥哥比他強,珏兒小些也比他強些,就他成天雲遮霧繞,不知所云!”

鳳姐便笑:“二爺跟寶玉這般大還不是一樣呢?”

迎春想想也笑了:“這倒是,還有珏兒呢,可不比他小些?”

鳳姐惱怒王氏,卻是偏疼寶玉,捏捏迎春粉腮:“你公平點,珏兒若非你慫恿,還有張家表兄弟南來北往作比照,太太豈會放心他出門子?珏兒不出去遊歷見識,焉有今日男兒錚錚氣?你不替他分憂還要掛落他,你這個姐姐也特偏心了!”

迎春皺眉:“我有麼?”

鳳姐淺笑:“沒有麼?”

迎春嘆息:“他被二太太捏在手心裡,唯有出仕一條路,他又不上心,叫我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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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瞭然點頭:“也是呢,言語好些吧!”

不說賈母日日唸經祈禱,五月底,終於百日功滿結束齋戒。兒媳孫子孫女們回府正常早晚請安。

賈府裡賈母這個第一愛熱鬧的人提不起精神來,連累得闔府大小沒精神。堪堪又是月餘過去,這一日,賈政王夫人忽然聯袂而來,只把張氏鳳姐等稀奇不了。

及至他們開口方知,卻是王夫人提議,說是賈政也小五十歲了,這幾年七災八難,不如今年藉著壽誕慶賀一番沖沖,也不消請外人,只把親戚與本家到齊也就是了。

賈母日日計算著這個日子呢,聞言抬眸把迎春看一眼,迎春心中瞭然,只不敢看賈母。

賈母心頭眼眸盯著王氏恨不得將她笑臉打爛了,卻是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點了頭:“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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