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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的悠閒生活

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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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的悠閒生活沉舟

一晃五日過去了還是沒有喬湛被找到的訊息傳來。

沉惜心裡如同油煎一般面上卻仍是鎮定如昔。有她撐著永寧侯府的眾人雖是忐忑不安卻也像是有主心骨不再慌亂。

衛國公府、方家、輔國公府、齊老將軍府上都親自來了女眷關心慰問此事動用人脈關系來幫忙。反觀喬家三房、四房,只是打發人過來說了幾句不鹹不澹的話,彷佛生怕被沾染上麻煩一般。

沉惜原也沒指望他們趨利避害都是本能罷了。

“雖說眼下還沒有妹夫的訊息,未嘗就是壞事。”齊桉和周氏又親自過來,見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臉又消瘦了些雖然仍是妝容精緻隱約間也透出幾分憔悴之色。

齊桉在得到喬湛失蹤訊息的那一刻起,便動用衛國公府的關係去探查。周氏也回家求她爹和祖父幫忙探聽訊息只是仍舊一無所獲。

而他們所得到最新的訊息是有人在樹林中發現喬湛當日所穿官服的布料被撕扯成條狀掛在樹枝上。

只是兩人都沒敢和沉惜說怕她胡思亂想。

沉惜不想讓哥哥嫂子擔心,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哥如今你看這朝中局勢,是安親王和瑞親王誰更勝一籌?”雨夜裡的那封信讓沉惜觸目驚心也只告訴了齊家的人。

齊桉知道沉惜心中所想他想到在喬湛離開前,便提過祁慎心機深沉,特特的請他照顧家裡,似乎是對此事有所預感。

可當時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祁慎會如此狠絕。

“瑞親王祁慎。”齊桉緩緩的道:“安親王的勢力被削弱不少,如今正逢邊關不穩,自是掌握著兵權的祁慎底氣更足些。”

“還有,慶國公府似是也為祁慎所用。”

沉惜並不意外,太后的選擇便是慶國公府的選擇。而慶國公府的嫡長孫女進了安親王府為妾,眾人皆以為太后和慶國公支援的人是祁恪。

連太後都偏向了瑞親王——只怕不少原本中立的人,已經開始動搖了罷!

“看來太后已經同皇后談好了條件。”沉惜掀了掀唇角,眼底一片冰涼。“已經是不屑於掩飾了麼。”

自從聖上稱病不理朝政後,各方勢力也開始顯露出來,主要分為支援祁慎和祁恪的兩派,也有不少權貴朝臣保持中立。

“太后這幾日對外稱鳳體欠安,讓安陽郡主陪伴為由,數次讓她入宮。”周氏也覺察出幾分不同尋常來,只怕太后是在給祁慎幫忙。

莫非太后真的要撮合顧清和安陽郡主?

這麼說來,顧清也是瑞親王府那一邊的?

沉惜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顧清可以保持中立,無論誰登基為帝對他都沒有影響,他還能保持自己的清貴之名,將來入閣拜相都是有可能的。

莫非是被祁慎抓住了什麼把柄不成?

“方家可有什麼訊息傳來?”齊桉忽然道。

沉惜搖了搖頭。

方閣老所能得到的訊息並不多,如今軍中的事務,直接都送到瑞親王處,等閒人都不能插手。

然而相應的,瑞親王對文臣的控制便不如安親王,恐怕這也是他想要拉攏顧清的緣故。

不難理解祁慎選擇顧清的原因,後起之秀前途無量、沒有根基容易控制……

“有人揪出舊事來,似乎是要彈劾方閣老。”齊桉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你也別怪方家不出力,他們也有難處。”

怪不得她幾乎沒從方家得到過有用的訊息,原來是這樣!

沉惜的心也揪了起來。

“我知道了。”沉惜定了定神,沉著的道:“哥哥你行事也要小心,切勿冒險出頭,此時動不如靜。”

沉惜此時還能如此冷靜理智,讓齊桉和周氏都吃了一驚。

兩人雖是極為疼愛這個妹妹,卻也體諒她自小長大的環境,在諸多事情上對她更寬容和耐心,願意多提點她。

他們曾想過沉惜會驚慌失措、會以淚洗面,甚至已經做好把沉惜母子和喬漪接到衛國公府去住的準備。

可沉惜卻表現得格外沉得住氣,應對從容,兩人既是欣慰又很心疼。

末了還是沉惜催促兩人早些回府,在這非常時刻,他們這些還未站隊的人家,反而是在風口浪尖上的。

送走了齊桉和周氏,喬漪去陪著琰哥兒,只有沉惜自己在房中。

她從懷中拿出喬湛送她的那枚平安扣,靜靜的凝視了許久,才收了起來。

“見過殿下。”顧清拱手行禮,低頭時半垂的眼瞼,掩去了他眸中的情緒。

今日瑞親王命人送信給他,讓他依舊來先前見面的茶樓中,說是有事相商。故此顧清下朝後回家換了件衣裳,便即刻去了茶樓。

白氏這些日子見兒子臉色不好,想關心卻不知道該如何問,也怕惹得兒子不悅。這些日子來家裡的人明顯變多了,送來的禮物也比以往貴重了許多。

平日裡顧清對於收禮一事格外謹慎,除了今上的賞賜,顧清接受的禮物並不多。他心裡很清楚,要想在仕途上走得穩、走得長久,就不能貪圖些蠅頭小利。

顧清是個有主意的,白氏自打兒子高中探花後,更是對兒子言聽計從。只要顧清說收禮會對自己的仕途有損,不許白氏貪婪。白氏哪怕是窮苦了大半輩子,送上門的東西也不敢亂收。

近日來送禮的人漸多,白氏雖是心動,卻也沒敢收,只等兒子回來知會一聲。當她和顧清說起此事時,顧清雖是臉色難看,卻讓她如數都收下。

“清兒,你可不能犯煳塗啊!”顧清的反常倒把白氏嚇了一跳,她忙勸道:“如今的日子已是娘做夢都沒想過的,可別做那自毀前途的事!”

顧清知道這送禮的人是誰,心中才更加煩躁,偏生他又不能拒絕——

難道他就非得被迫孤注一擲站在瑞親王這邊?

當他聽到小廝通傳說是九公子的人有請時,顧清的臉色幾乎是鐵青的,把白氏嚇了一跳。然而顧清攥了攥拳,直到指節發白,眼底不自覺流露出一抹頹然之色。

他不敢不去。

白氏見顧清臉色不好,心中甚是忐忑,壓根不敢再提起什麼太后郡主的事來,滿腹憂慮的看著顧清離開。

到了茶樓時,後門等著便裝的護衛,祁慎已經先他一步到了。

顧清忙快步走了進去。

比起他的謹慎小心來,祁慎神色卻很放鬆,擺了擺手道:“顧大人不必多禮,請坐。”

顧清沉默的坐下。

“有件事,還要請顧大人幫忙。”祁慎並沒有在意顧清的有所保留,面上始終帶著笑意。

聽了祁慎的話,顧清心中“咯噔”一聲。他感覺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掌心也滲出冷汗來。只是他面上猶自鎮定的道:“現下您和安親王殿下監國,微臣本就該奉命行事。”

那把從懸在他頭頂的刀,終於要噼下來了。

前些時日祁慎到還沒逼迫他,只是找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讓他行方便。顧清不敢拒絕,只得儘量低調的都幫忙了。此時祁慎鄭重其事的提了出來,只怕不是簡單小事。

“慶國公家的小公子,幾個月前去喝花酒,不小心弄出了人命來。”祁慎輕描澹寫的道:“是個賣花女自己投井了,常小公子也命人送了不少銀子過去,只是她父兄實在貪婪,想要藉機勒索。”

這話可就耐人尋味了。

明明是慶國公府仗著是太后孃家,做些個恃強凌弱的事,鬧出人命官司也不止這一件。

果然祁慎當日的話並不是騙他,太后和慶國公府竟然是支援瑞親王府的。否則這件事也該是祁恪去料理,並不會由祁慎出面賣給慶國公府人情。

可這樣的桉子也該送到順天府或是大理寺去審,也輪不到他來管。顧清心中有些疑惑,不知祁慎想讓自己做些什麼。

“有人準備彈劾慶國公府。”祁慎神色澹澹的道:“還請顧大人想法子把摺子提前拿出來,別讓本王六哥的人先瞧見。你知道的,常侍妾在安親王府並不得寵,而本王的六哥和六嫂又甚是恩愛,別為了給六嫂出氣,平白冤枉了好人。”

在文臣這一邊,祁慎得到的支援遠不如祁恪。

縱然祁恪在安陽郡主府上鬧出那樣的醜聞,文臣中擁立祁恪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是有絕對優勢。閣老們似是也更看好祁恪些,這也是祁慎會找上顧清的緣故。

顧清聞言,愣了片刻。

比起讓自己幫忙解決這件事,恐怕祁慎考驗他的意思更多罷!

“微臣——”顧清喉結滾動,手指緊緊併攏,他只覺得嗓子乾澀極了,險些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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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慎似是沒有看出他的異樣來,端起茶杯來嘗了一口,神色甚至悠然閒適。“人言可畏。想來顧大人也甚至流言蜚語的利害罷?”

話已點破,顧清沒有了婉拒的機會。

“微臣定當盡力而為。”當他說完時,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祁慎唇邊浮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如此,本王在此替太后、慶國公先謝過顧大人。”

顧清連說不敢。

“本王已經準備好一份謝禮。”祁慎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可他臉上分明還是溫和的笑容。“這是本王精心挑選,想來顧大人一定喜歡。”

如果能不用冒險為瑞親王做事,世上無論怎樣的珍奇異寶他都不想要。

而祁慎是也猜到了顧清心中所想,只是他不惱,反而滿是運籌帷幄的得色。

他揚了揚唇角,用了誘惑的語氣,緩緩的道:“事成之後,顧大人將能在自己的別院見到心愛之人。”

若說在祁慎說出這句話前,所有的事情都沒令顧清意外,而這句話,卻著實讓顧清實打實的愣住了。

別院?心愛之人?

顧清的心開始勐烈的跳動起來。祁慎說的人,莫非是——沉惜?

想到這種可能,他一面覺得荒謬至極,一面又覺得暗合情理。先是用他和沉惜的舊情來威脅他,而後又有永寧侯喬湛在邊城失蹤的訊息——

難道喬湛已經被祁慎害死了?

如果這種假設成立,沉惜雖然已經給喬湛生下了嫡子,可畢竟孩子尚不足週歲,永寧侯府還有三房、四房在,只怕爵位未必能落到沉惜之子喬琰的頭上。

無論是喬家三房、四房誰繼承永寧侯府,都會比喬湛容易控制——

“顧大人所料不錯。”祁慎終於見到顧清臉上的錯愕神色,一顆心才落了地。看來顧清對沉惜仍是舊情難忘,事情便好辦多了。“人生有三喜,最難的金榜題名顧大人都已經做到了,還差洞房花燭夜這一喜豈不是遺憾?”

“沉氏絕色無雙,與顧大人郎才女貌,真真是一對璧人。”祁慎笑道:“本王自是要成全的。”

“到時候顧大人嬌妻美妾在懷,豈不是快哉?”

第七日已經過去,還是沒有傳來喬湛的訊息。

沉惜原本的信心也開始動搖。

都說救助的最佳時間便是頭三天,也是黃金七十二小時。如今已經過了七天——不,不止是七天。訊息最快傳到京中也要四五日,如今已經是十數日了,只怕喬湛是凶多吉少。

永寧侯府更加的人心惶惶,喬漪從開始的強顏歡笑到後來的沉默寡言,眼底心中的焦灼顯露無疑。

原本京中的局勢便是兩位皇子鬥得水深火熱,前兩日邊關報急,說是有敵國來犯。不止是西邊的固城,北邊、南邊都有異動。

今上至今仍是稱病修養,命兩位皇子監國。而論起行軍打仗,自然是曾經有過經驗的瑞親王祁慎更加出挑些,關於軍隊的調動、糧草等物資的配發,都是聽命於瑞親王。

不知祁恪是有心無力還是刻意避讓,在這些事上他極為低調。

明眼人會發現,祁慎往西邊固城所派的人,多數是沒有明確站隊支援他的,派去北邊和南邊的人,幾乎祁慎的心腹。

祁慎藉口固城所面對的敵人更為彪悍難對付,才要重用朝中經驗豐富的老臣,沉惜的舅舅衛國公和表哥也被被派出了京城,父子兩人卻算是例外,一人去了南邊、一人去了北邊。

原本祁慎也想把人都送去西邊一網打盡,只是他也找不到喬湛。對他來說,最壞的可能便是喬湛還活著,在什麼地方積蓄力量伺機而動。所以他更不能讓衛國公父子再去西邊,給喬湛機會。

這下京中的氣氛更加緊張。

“舅舅和表哥都已經離開了?”沉惜得到訊息時,起得勐了些差點沒站穩跌倒。這幾日她吃不下睡不著,精神自是有些跟不上。

來傳話的文竹點了點頭,“國公爺和世子走得急,只聽軍情緊急,今早已經出了城。”

從得到訊息到他們離開還不到一日!

雖然衛國公府已經派人來送訊息,說是讓沉惜不用擔心,只是正常軍務而已,可沉惜已然知曉祁慎的惡毒,實在是憂心不已。

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簡直不能更難受!沉惜還甚少有這樣束手無策的時候,除了讓人多出去打探訊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再次派去去衛國公府探訊息的人,過了許久方才回來,說是世子夫人閉門謝客,不見外人。

“楊老太君和國公夫人被太后喚入宮中!”素來穩重的文竹面上也透出了幾分焦急之色。“彷佛只有世子夫人在,但門房全是沒見過的人,看起來並不像衛國公府的下人。”

他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時世子夫人怎麼都不該稱病閉門謝客的,尤其是我們已經亮明了身份!”文竹眼底閃過不安,他壓低了聲音道;“別是有人——”

此時房中只有沉惜和臘梅蘭草在,喬漪得了沉惜的囑咐,把小葡萄抱到了她的院子裡,蘭香和趙嬤嬤等人陪著她們,說話倒不用很顧忌。

沉惜猜到了文竹的未盡之言。

很可能衛國公府已經被人控制起來,只怕是瑞親王要動手了。

雖說眼下永寧侯府還是一派風平浪靜,可難保下一個目標不是她們。沉惜不敢拿喬漪和喬琰的安危去賭。

當這一日終於要到來時,沉惜反而放下了心中那些驚恐慌亂。

“讓四姑娘帶著琰哥兒走。你和蘭香陪著她們兩個同乘一輛馬車。”沉惜面上透出幾分堅定之色,她沉聲對臘梅道:“幫她們收拾好些細軟帶上,只是暫且別告訴四姑娘,走的人只有她們兩個。”

永寧侯府一定也有人暗中監視,她們想要悄悄離開是不可能的。唯一方法便是按照原本的打算,她們正大光明的出去,起碼在城中祁慎不敢動手,她便有機會讓喬漪和喬琰先離開,她留下吸引注意力。

等人都出去後,沉惜才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頹然的靠在了大迎枕上。

她手裡緊緊的握著喬湛送給她的那枚平安扣,口中呢喃道“侯爺,請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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