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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劍行

第六十二章:舊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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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劍行第六十二章:舊朋友們

上酒上菜之後,宴會才能被稱作是真正的宴會。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作為主持者的林倉央在上座見了這番場景,也是開心,平時不喝酒的她也一連喝了好幾杯。

只不過喝酒歸喝酒,正事依舊不能忘。宴會接近結束之時,一眾侍女又從側門裡端著東西走出來,這次上的不是酒,而是那陸子衿所說每人一本的軍功冊。眾人把自己的姓名、境界、所屬宗門都寫上之後,陸子衿就派人全部收好了,放置在軍營的檔案室中,妥善保管。

徐懷谷心中也是讚歎陸子衿這主意之妙。一本軍功冊,著實解決了不少問題,既是讓這幫修士們有了編制,也讓修士之間有了追逐的目標。要知道修士苦苦追求境界,不就是想高人一等嗎?如今把攀比的物件從修為轉換到殺妖的數量,不得不說這是一招妙手。

由於賓客眾多,宴會一直從晌午開到了黃昏,才把諸多事務交接完畢。林倉央徵求過大家的意見之後,便把眾修士前往戰場的日子定在了兩天後。畢竟戰場之事刻不容緩,能早些去最好還是早些去。

只不過這一場宴會裡,別看大多數人都其樂融融,卻依舊有人愁眉苦臉的,徐懷谷就是其中一員。

餘芹就在他身側不遠處,二人互相眉來眼去好幾次,只是礙於周圍人太多,不好直接相認。自然,徐懷谷和餘芹的眼神交流躲不過李紫的眼睛,只不過更讓徐懷谷心裡不自在的是,李紫雖然眼裡看見了,但偏偏裝作沒看見,不聞不問。若是問了他,徐懷谷也沒什麼好瞞的,自然一五一十說出來了,但李紫不問,徐懷谷也不好意思自報家門,一時間反而渾身不自在。

李紫和餘芹二人也已經互相打量過對方好幾次了。李紫性子本就大方,自然是光明正大地看過去,餘芹縱然柔弱一些,但是不願在這一方面吃虧,更何況有殷子實在一旁給她撐腰,底氣也更足一些,因此二人到還算是平分秋色。

只是可憐了徐懷谷,三個人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夾在中間,對他們的心中所想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只恨這宴會為何不早點結束,大家一起面對面說清楚這些事,也免去這讓他裡外不是人的煩惱。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了,林倉央宣佈兩天後集合的地點,眾人散了席,徐懷谷才算是舒了一口氣。身後大批修士起身逐漸離開了,徐懷谷也站起了身,目光毫無避諱地看向餘芹,餘芹也正看向他,兩雙眼睛溫情脈脈。

殷子實把目光從徐懷谷身上移向李紫,只見她還坐在原位,沒跟著徐懷谷一起起身,眼神飄忽,眉宇間似是有些落寞。

徐懷谷朝餘芹緩緩走去,二人互相注視。

餘芹神色痴痴的,手指還在不自覺撫摸腰間的劍,眼眶中閃閃有光,像是有什麼晶瑩的珠子要落下來。

終於,終於相隔已久的二人重新見面了,這來之不易的久別重逢,跨越了兩大洲的山山海海、江河湖泊,在二人的故鄉落地生根。

周圍一切的氛圍都恰到好處,像是為他二人見面而預先鋪上的紅毯,但是徐懷谷才走出兩步,卻被人打斷了。

“徐道友。”

一道平靜的女聲傳來,徐懷谷往說話那人看去,立時皺眉。原來那叫住他的女子,是樊萱。

徐懷谷

原先落座之時,也注意到了紫霞宗到場的是樊萱,但是徐懷谷現如今已經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糾葛,因此只當做沒看見。只不過徐懷谷還沒說話,她倒先叫起自己來了,是幾個意思?當年的事,她做的還不夠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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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眾人的目光都在徐懷谷和餘芹的身上,但樊萱一說話,自然各人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徐懷谷立在原地,朝她冷笑了一聲,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道是誰,能代表紫霞宗坐在這麼靠前的席位,原來是樊道友,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樊萱面不改色,說道:“徐道友對當年的事情還是介懷在心?”

徐懷谷臉色陰沉,不說話。

二人之間的硝煙氣十足,像是有一點子火星,就要炸開似的。殷子實皺了眉,當年事情的經過他最清楚不過了,以樊萱那不肯服輸的性子和徐懷谷的執念,恐怕二人這一見面,又要打起來。

他已經做好拉架的準備了,但是出乎殷子實意料之外的是,樊萱的臉色依舊平靜如水。她從桌上端了一杯酒,面對徐懷谷,一字一句說道:“當時我年少無知,又仗著宗門的勢力,欠你一個交代,如今我想明白了,是我錯了,這杯酒,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禮。”

聽到這話從樊萱口中說出來,徐懷谷心中也有些訝異,但他面上已經只是挑了挑眉,不做搭理。

樊萱抬頭將酒一口飲盡,又認真說道:“徐懷谷,對不起。”

徐懷谷依舊冷笑不已,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是死在你手底下的莊野雲!你向她去說,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樊萱低頭,喃喃道:“逝者已逝,當年的事我確實要負全責,我真的已經悔過了。最近這段日子我愈發感覺到良心不安,只是當年的大錯已經釀成,我也是後悔莫及。向她尋求原諒已是不可能了,這世上能代替她原諒我的,只有你了。”

徐懷谷臉色冰冷,道:“沒有人可以代替一個死人原諒殺她的人。”

樊萱只是低頭立在原地,一言不發,似乎也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那同她一起來的同屬紫霞宗的何韌心,也頗有些驚訝地看向她。

殷子實見場面有些膠著,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當了個和事佬,心湖傳音給樊萱道:“徐懷谷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這樣低頭給他道歉,他心中恨意起碼也消了三分。只是死人一事不是小事,他說沒辦法代替死人原諒你,也是道義使然。你站在這裡也沒有用,不如先離去,用實際行動讓他原諒你。這些日子,我也儘量幫你勸勸。”

樊萱目光微閃,感激地朝殷子實瞟了一眼,嘴上沒動,心中也傳音回道:“多謝你。”

樊萱又向徐懷谷行了一禮,才就此離開。徐懷谷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殷子實,殷子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裝作沒看見。

李紫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她走到徐懷谷身邊,嘆道:“我師父常說殺生容易救生難。船舶橋樑修建三年五載,毀於一夕之間。物件尚且如此,更何況於人,死了便再也沒有了。正由於創生不易,因此才更要珍惜。”

徐懷谷還在為樊萱的事生氣,此時眉頭緊皺,餘芹則是有些好奇地看向李紫。

殷子實笑道:“才剛聽聞姑娘來自

太華山,見識果真不俗。”

李紫也笑著回道:“想來這位便是殷道友了?久仰大名。”

殷子實拱手謙虛道:“姑娘可別抬舉我,我這個名字若說是在東扶搖洲,可能還有一兩人知曉,但在中土肯定是毫無名聲的。姑娘也不必哄我,我有自知之明。”

李紫卻笑道:“非也非也。原是我來到東扶搖洲之前,就有人告訴我有機會一定要去扶搖宗看一看。我又問起扶搖宗之中的修士,那人就告訴我殷道友的名字,今日得見,也算是一樁幸事。”

殷子實只是笑了笑,心裡究竟信了幾分,誰也說不準。他暗道這姑娘家還挺會見人講話的,也不知道徐懷谷和她是如何相識。

還沒等殷子實想好怎麼問,李紫倒大大方方說了個乾淨:“我和徐懷谷原是童年時的好友,一起居住在青嶺,後來得幸遇見我師父才到了中土的太華山開始修行。如今青嶺有難,我自然是從中土趕了回來,恰好徐懷谷也在青嶺,便乾脆同行,準備上戰場殺妖,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原來如此,二人的相識不過只是機緣巧合罷了。這樣一來,那些不必要的誤會也好解開。

餘芹心裡松了一口氣,殷子實臉色也好看多了。

徐懷谷朝餘芹一笑,餘芹忙紅了臉,垂下頭不去看他,手指不經意搭在肩上的長髮上。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在有人處喜歡害羞。

殷子實把手搭上徐懷谷的肩,拍了拍,故作責怪道:“出門那麼遠,怎麼說死就死的,也不晦氣。還寄了書信過來,弄得大家都以為你是真死了,結果這不是沒死嘛!”

說著說著,殷子實便笑了:“你騙我們騙得這麼慘,可絕不能輕饒你!說吧,請喝幾頓酒?別小氣,若是少於十頓,別說是我,就是餘師妹也不能答應!”

徐懷谷忙笑道:“哪能是騙呢?我這還真不是騙,不然我哪捨得你們傷心?當時我是真以為自己死定了,所以才不得已行此下策,哪知道福大命大,閻王爺不收我。”

“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就以為自己必死了?也不嫌晦氣?”

徐懷谷搖搖頭,苦澀一笑,伸出雙手比了個十。

殷子實臉色頓時變了,一下子嚴肅起來。餘芹也緊皺眉尖兒,眉目間滿是擔憂之情。

徐懷谷又比了個三。

殷子實的神色愈發古怪起來,這下連李紫也皺了眉。縱使是在太華山,一下子要出動三名十境修士,那也是天大的事了。偏偏有三名十境修士要追殺徐懷谷,他到底幹了什麼,招惹了怎樣的仇人?

徐懷谷苦笑道:“這下子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要立遺書了吧?”

一直不說話的餘芹一下子突然哭了,滿臉委屈說道:“虧你還笑得出來,你不曉得我當時有多傷心,就差沒和你一起去死了。”

徐懷谷一見餘芹哭了,真是一個頭有九個大,也手足無措了。

殷子實依舊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古怪地反問道:“三名十境修士追殺你?你該不會把飛魚洲的天給捅破了吧?要不然就是偷了萬劍冢的寶劍,還是拐跑了人家宗門的嫡傳親孫女?否則不至於此啊!”

徐懷谷忙道:“一言難盡,待我們出去之後,我再細細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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