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男主小師叔的崽後,魔君帶球跑了[穿書]110、倒計時,3【二更】
鍾未凌的咯噔了一下, 不知為,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後呢?”鍾未凌低聲問。
黎闕道:“後,謝仙師從衣服拿出了一顆糖, 就殿下你平時吃的那種, 吃完之後,沒過一兒就正常了不少。”
前後轉變太快,搞得黎闕一度以為謝之欽吃的不是糖, 而只是一粒包著糖紙的麼丹藥。
鍾未凌明顯也覺得這種行為有點難以理解, 沉默片刻後, 確認道:“那是不是麼包著糖紙的丹藥?”
黎闕:“……”
雖兩個人的第一想法莫名一致,是,黎闕還是如實道:“糖紙並不適合裝丹藥, 流失靈氣, 我覺得謝仙師應該不不知道這一點,而且,用糖紙裝丹藥這種行為目的著實有些讓人費解。”
不是有麼神奇苦衷,就是閒的沒事兒幹,找樂子, 而且找樂子的口味還很奇葩。
“之後, 謝仙師再次揮劍,我原本以為這次結果與上次沒麼不同, 畢竟謝仙師出手的習慣大家都知道, 如果確定對方是敵人, 或者篤定要破壞一個麼東西的話,他第一招就用盡全力。以他剛到血魔池時,第一劍我認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以我當時不明白他為麼明明第一次已經失敗, 還要再次用相同的招數。”黎闕頓了頓,神驟一凜,鄭重道,“可是,這次不一樣,這一次,一劍下去,雖能感受到一些阻力,是整個陣法的直接被劈穿了,就連內部陣也被完全摧毀。”
不論大小陣法,都有一個驅動陣法運轉的陣。
類似於歸墟陣這種上古大陣法,陣一般都隱藏於陣法內部的隱秘位置,很難找到,而如果外部陣法被破,只要陣沒有問題,那麼就可以在一定的時間之內,陣法恢復原狀。
陣法級別越高,恢復時間就越短,因為驅動歸墟陣的是血魔石,以恢復這個陣法應該只需要幾息的功夫。
比較保守,也是比較可行的做法是先摧毀外部陣法,後趁機迅速找尋陣,逐次摧毀,謝之欽這種直接一劍外部陣法與內部陣完全摧毀的行為,著實罕見。
鍾未凌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得多強的靈力才能辦到。
不管需要多強,以謝之欽之前的能力肯定是辦不到的,以……難不成謝之欽當時在陣法外又強行拔高情緒,突破極限?
如果真是如此,那方才黎闕言也就不無道理了。
謝之欽每次情緒拔高到一定閾值,能力就進階,鬼界本就是實體化的精神,以隨著修為進階,最終情緒也實體化貌似也並非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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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實話,自從謝之欽醒來之後,確實變得十分易怒,而且,除了怒氣,鍾未凌已經很久沒從他上感受到別的情緒了。
而黎闕他感受到的類似於靈力的情緒,也剛剛好是怒氣……
鍾未凌疲憊的掐了掐眉:“他到底在幹麼。”
黎闕幫謝之欽說話道:“他當時應該只是想救殿下。”
鍾未凌:“本座不是說這個,”他只是不明白,謝之欽到底還瞞著自己多少事。他真的感覺,謝之欽的秘密越來越多了,“罷了,你繼續說。”
黎闕嗯了聲,繼續道:“我和聞若騫好奇,謝仙師到底是如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厲害,千萬別是修了麼禁術。”
“仙門禁制不少,就算謝仙師出鬼界,可是禁術還是沾不得。”黎闕雖猜到了謝之欽已經入了鬼王境中的高層境界,可是他並不確定謝之欽具體到了麼地步,饒是聽聞鬼界鬼王境的人可以用情緒的不斷爆發來提高修為,是謝之欽短時間內的進階高的有些過分了,按照黎闕的認知,他並不覺得謝之欽單憑境界能修為拔高這麼多。
莫說是他,從黎闕的描述來看,謝之欽前後的修為至少提高了近一倍,按照鍾未凌的認知,他也不覺得謝之欽能單純的透過拔高情緒到達如此地步。
“謝仙師帶著殿下從血魔池下的巖窟出來後,我和聞若騫一直在暗中跟著你回來,雖沒聽到殿下與他對話,是從謝仙師抱著殿下的反應上看,著實不像是之前的謝仙師。”黎闕說完,旋即認錯道,“偷偷跟隨殿下,是屬下逾踞,還望殿下降罪。”
“不必了,你也只是擔本座。”不過,有件事鍾未凌還是很好奇,“他在路上也沒做麼奇怪的事,只是抱著本座而已,你是怎麼看出他不像之前的謝之欽的?”
黎闕道:“剛與殿下成婚時的謝仙師,十分溫柔,就算看見不太熟的旁人或者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若是擦肩而過,也微笑相向。”黎闕補充道,“殿下興許是當局者迷,沒太注過,先前每次謝仙師從掩月山關口過,都很禮貌的衝守關魔兵禮貌笑笑,可是這次,謝仙師直接臉色陰沉的抱著您進去,並未多看旁人一,不過這也興許是殿下突失蹤,讓謝仙師情不佳,故而才如此。可是,對旁人冷淡我可以理解,對殿下,如今的謝仙師未免有些過分冷硬了。”
鍾未凌右手下識一攥。
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就連別人也感受到謝之欽對他沒以前好了。
“謝仙師就算再生氣,也不遷怒殿下的,可是今日謝仙師抱殿下回來時,殿下臉色明顯不太好,他卻沒察覺到。”黎闕有些不開,“而且,謝仙師好像自始至終都沒跟殿下說一句話,至少也要問一句,你可有事,可曾受傷,後關幾句吧。”
“不過,興許是他已經在出巖洞之前問過了,而我和聞若騫不知道。”黎闕雖補充了這麼一句,可是說實話,他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因為謝之欽那副神色完全看不出絲毫對鍾未凌的關切,甚至連分溫度都沒有。
黎闕深吸了口氣,鄭重道:“雖這是殿下的私事,我等屬下不便插手,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據我知,近期殿下未曾與謝仙師鬧矛盾,而謝仙師卻突這副態度,我覺得殿下有些委屈了。”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是,黎闕跟了鍾未凌那麼多年,鍾未凌的脾氣黎闕是知道的,若是之前的謝之欽這麼給鍾未凌擺臉色,至少房外站著,壁一個時辰起步。
可如今鍾未凌對謝之欽的態度,讓黎闕覺得未免有些太剋制自己的性格。
就算深愛對方,也不至於這麼委曲求全。
鍾未凌愣了一兒,才反應過來黎闕的思,失笑道:“不是委屈,是……”
他可能出事了,而我卻麼都不知道。
而且,鍾未凌覺得,謝之欽如今對自己這副態度,最難受的,可能並不是自己,而是謝之欽。
鍾未凌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沒說下去:“這件事,本座自有考量,不過還是多謝你告訴本座這些。”
黎闕輕笑了聲:“多謝倒不必,屬下只是覺得,之前那樣的謝仙師,更能讓殿下快樂。”
鍾未凌嗯了聲,目光瞥向窗外的櫻花樹。
確實之前的謝之欽更能讓他開,可是,現在這個也是謝之欽,也正是經歷過之前的快樂,以,現在就算難受也放不下。
產期近,來探視的長老與仙門越來越多,風跡和沈棠更是天兩頭的來,就連蔣燃,也時常半夜冒出來。
七日後,晨起,謝之欽去找夢魔一族有事,鍾未凌用過早飯,便躺在院子休息。
雖醫修說他最近應該多走動,有助於順產,是直到現在,體也沒出現變化,鍾未凌尋思著八成要剖腹,故而也懶得動了。
雲都那個叫澹臺遠的小弟子來的時候,鍾未凌正在小憩。
澹臺遠原本可以放下東西就走的,可是非要過來看看鍾未凌才行。
黎闕問他為麼,畢竟黎闕並不記得這個澹臺遠跟鍾未凌有過麼特殊交集,沒必要非要看過才行吧。
而且:“之前不都是你師尊來麼,今日怎麼就你一個人?”
澹臺遠笑了笑,溫聲尷尬道:“師尊他有點忙。”
當,事實並不是這樣,此刻,雲都之中,風跡一邊搓手等澹臺遠回去,一邊嘟噥道:“剛才聽人說,謝之欽那小子今日出門了,早知道他不在,我應該親自去掩月山的。”
沈棠失笑:“現在我估摸著澹臺遠剛到,你現在去也不晚,傳送陣也就一眨的事兒。”
風跡皺眉:“澹臺遠已經代表我去了,我這時候突出現,不像話。”
“話說你呢,我不去你可以去啊,你整天閒著沒事,你今日怎麼也不去?”風跡問沈棠。
沈棠看了風跡一,撓撓頭:“師兄你今天好像也沒事吧,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反彈給你。”
風跡翻了個白,拂手晃盪了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我他媽就不明白了,謝之欽最近到底吃錯了麼藥,我這幾次去,他都跟盯賊似的盯著我,還一副冷的要死的臉色,這玩兒到底患了麼腦疾?”
沈棠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幫魔君探探脈,手剛搭上去,他就直接把我拿開了,順便在鍾未凌手腕上放了張手帕,我很髒嗎?”
兩人各自吐槽完,互看了一,互相衝對方嫌棄的擺擺手:“總之,我暫時不太想看見他了,神太嚇人。”
這邊,澹臺遠被黎闕帶入庭院,問候過鍾未凌後,便準備走了。
臨走前,澹臺遠自己喝的剩了一半的茶飲完,細的指了指茶盞,溫聲笑道:“茶盞的茶有些涼,魔君還是讓人重沏一壺吧,不喝了可能對體不太好。”
末了,還用指尖溫柔撫掉了石桌上的幾片落櫻。
不知為,鍾未凌竟從這個小弟子上看到了些許謝之欽之前的影子。
溫柔,有禮,而且細。
說話的聲音既能讓人聽的很清楚,語調卻又溫柔的像和風一樣。
“你……”鍾未凌看著澹臺遠,思忖了後,問,“本座聽人說,你好像是一直跟著謝之欽修煉?”
澹臺遠愣了下,旋即單純應聲道:“嗯,我入雲都時,雖掛名於掌門師尊名下,一直都是小師叔教導的我。”
鍾未凌輕笑了聲:“難怪。”
澹臺遠有些茫:“?”
鍾未凌挑眉笑道:“本座是說難怪你不論是談吐,還是行徑,都與他有幾分相似。”
就在澹臺遠要回應的時候,一道陰惻惻的男聲從月洞門處傳來。
“是嗎?”
鍾未凌一愣,扭頭看著突出現的謝之欽,不解道:“你不是午時方歸麼,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小事,花不了那麼多時間,辦完就回來了。”謝之欽冷聲說完,看著一旁衝自己高高興興行禮的澹臺遠,“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
這句話的語氣,十分硬。
澹臺遠一時間沒緩過神,他正懵著,就被黎闕拉走了。
“謝之欽,昨天不是說好的看見來探視之人,給我收斂一點,別那麼衝,你這就忘了?”鍾未凌皺眉道。
庭院中只剩下他二人,謝之欽看著鍾未凌,中除了慍怒,讀不出任情緒:“我跟他不像。”
這幾日,謝之欽不知道吃錯了麼藥,完全見不得鍾未凌跟旁人多說幾句話,不就要嗆人送客。
問起原因,謝之欽遮掩都不帶遮掩:“我不想看你跟別人說話。”
原本,鍾未凌以為他還是回答這一句,完全沒想到,謝之欽的回答竟是那個。
鍾未凌一時啞口,反應過來後,苦笑道:“他跟現在的你確實一點都不像。”
謝之欽:“……”
“以,”謝之欽中還是慍怒的情緒,圈卻莫名妙的紅了,跟他如今的神一點都不搭,“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這個問題,是這段時間鍾未凌一直在不斷問謝之欽的問題,這還是謝之欽第一次問他。
鍾未凌皺眉:“不是,你為麼這麼想?”
謝之欽不說話了,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為麼這麼想,這個答案,就好像是脫離了他的情緒,跟隨本能突出現在腦子的一樣。
看著謝之欽空白的表情,以及那明顯再次出現斷片的樣子,鍾未凌口揪疼,他深吸了口氣,溫聲道:“你不是不喜歡我跟人說話,不喜歡我跟人單獨相處,尤是男人,更不喜歡我對人笑麼,好,我以後儘量不跟人說話,不跟男人單獨相處,只對你一個人笑,好嗎?”
許久,謝之欽才紅著圈,看著鍾未凌:“我想回答好,可是,我說不出來。”
他發現,自己無法直接給出答案。
謝之欽這幾天,經常說這種很矛盾的話,鍾未凌起走到他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溫柔道:“乖啦,說不出來就不說,我替你說,你不喜歡的,我不做。”
直到你變回原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