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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張狂

第47節 蠻夷顯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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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張狂第47節 蠻夷顯心機

匈奴人全線崩潰!

太行軍全力追殺!

但是,太行軍畢竟是遭到突然奇襲的一方,準備嚴重不足。當數以百計的匈奴騎手,倉皇的逃離戰場,四散奔逃之時,太行軍的追擊,就顯得極為乏力。

而張狂在與軍師程昱簡短商量之後,所下達的命令,也只是讓樂進帶領少數反應快捷,及時上了馬的騎兵,在匈奴人身後追殺五里便回。

在佈置好周圍的防禦軍事後,感覺到足夠安全的張狂,第一反應,便是覺察渾身上下都是腰酸背痛。回想起剛才的激戰中,自身所冒的風險,張狂依然後怕不已。如果情形再來一次,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依然能向剛才那樣,堅持死戰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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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該死的匈奴子,到底是從哪個窟窿裡冒出來的?”

呂布身份特殊,在剛才又與太行軍並肩作戰,齊抗匈奴,是以太行軍諸將,對呂布的感官,也大有改善。其他人礙於上下尊卑,對這些突然出現的匈奴人,不好隨意開口。只有呂布,才方便問出這句話。

當然,呂布問了也是白問。因為,到目前為止,包括張狂在內,諸人對於夫羅所部的突襲,依然是一頭霧水。

不過,數目高達一千的突襲者,必然會留下大量的線索。也許太行軍沒辦法事先預料他們的來襲。可是事後要想調查出具體些的資訊,倒也並不困難。

“抓到一個大頭目了!”

宋果粗豪的聲音,猛然響起。話說當初協助太行軍奇襲王庭的那一千多幷州遊騎兵,如今依然呆在美稷的,不過只有半數。楊奉、韓暹、宋果三位最有威信的大首領中,如今也只留下一個對太行軍極為親近的宋果還在。

楊奉不說,對韓暹此人,張狂直覺的感到,必然與匈奴人的奇襲有關聯。不過,這種基於修煉《遁甲天書》而產生的個人感覺,張狂是不能將其當做理由,擺到明面上來說的。

“這個匈奴子,額認得。原來是羌渠手下的‘大當戶’1,現在在於夫羅這個空頭‘單于’手下,必然地位更高!”

宋果一把將手中拖著的匈奴俘虜,向張狂面前一摜,對張狂介紹道。

“沒錯,這是左大當戶。”

呂布提起這人的髮辮,看了一眼,確認道。

“呂赤那,你這個漢狗!”

匈奴大當戶雖然摔斷了一條腿,無法站立,可是他一看見呂布,依然憤恨的用手支起身體,恨恨的罵道。

“竟敢無禮!”

呂布面色一變,飛起一腳,將大當戶踢了一個跟斗。

“呂從事,何必與一介俘虜計較?”

張狂臉上笑了笑,對呂布說道。接著,他轉頭對大當戶說道:

“既然足下漢話說得不錯,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我太行軍不惜甘冒奇險,奔襲千里,斬殺你主人的殺父仇人。說起來,你我兩家,應當是友非敵。可是你的主人,為何卻要突襲我軍呢?”

“是友非敵?”

大當戶倔強的支起身體,抬起頭來,佈滿絡腮鬍子的臉上,似笑非笑:

“豈不聞‘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2?須卜與單于之爭,本是自家兄弟奪位,我大匈奴常見之事。何時輪得到你等漢人插手了?”

張狂冷笑:

“好一個‘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你既然飽讀詩書,也應當知道,大漢,天之元子;匈奴,天之驕子3。如今你這個驕子家裡不寧,我大漢身為元子,當然要盡一盡兄長的責任,替你們管一管不聽話的孩子。”

大當戶冷笑連連,突然又長嘆一聲:

“也罷,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漢人早就說過了,我卻與你爭辯什麼……”

不等張狂介面,大當戶昂起頭來,沉聲說道:

“你等必然是要問,我家單于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奇襲你部。給我上好酒好肉來,等我吃飽喝足了,一一說與你聽!”

雖然身為臣虜,這個大當戶的言談行為,卻讓張狂心中,暗暗升起不少好感。張狂悄悄運用《遁甲天書》人之卷的技法,查探了一下此人的敵意,對此人表現出來的行為,心中算是有了底。他對親衛一點頭,親衛立刻搬出剛才酒宴剩下的酒肉飲食,擺在大當戶面前。

“請……”

張狂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

酒肉擺在面前,大當戶毫不拘泥,兩腿張開,箕坐在案几前,對旁邊的親衛大腿上一指:

“刀來!”

親衛看了一眼張狂,得到示意,這才接下貼身的拍髀短刀,遞給大當戶。大當戶用手理了理唇邊的鬍鬚,一手割肉,一手舉杯,大吃大喝,旁若無人。

一旁的太行軍將士為此人的豪氣所感染,盡皆默然。唯有呂布看見這番做派,低聲罵了一句:

“裝模作樣!”

吃喝了一通,大當戶將拍髀短刀丟在案几上,拍了拍有些鼓起的肚子,大聲道:

“吃飽了,喝足了,我這就把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這時,太陽已經西斜。親衛點起火把,照得大當戶的臉上忽明忽暗。張狂知道眼前之人,怕是已經心存死志,也就由得他去擺譜。

一切的起源,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當初的“左賢王”於夫羅,響應漢室徵兵的號召,帶領南匈奴部族挑選出來的兩千精銳騎士,前往北疆一帶,去平定漁陽張舉張純之亂。然而,突然在一夜之間,匈奴內部爆發政變,於夫羅之父,“羌渠單于”被殺,叛逆們又推舉“須卜骨都侯”繼任,自稱“單于”。

這個噩耗,直接導致了在前線奮戰的“匈奴義從”軍心大譁。數以百計的匈奴人,從前線叛逃回自家部落,讓於夫羅的部下,完全失去了戰鬥意志。而於夫羅失去了自己的根基,自然如同喪家之犬,心裡惶惶不可終日。

遇到這種事情,統帥北疆平叛軍的漢軍主將,身為中郎將的孟益,不得不將軍中的匈奴人抽離出來,讓於夫羅統領,返回帝都雒陽暫時屯駐,等待漢家天子的發落。

於夫羅身為“左賢王”,按照匈奴慣例,是單于的第一繼承人。如今羌渠單于亡故,於夫羅自然就有理由自稱為單于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於夫羅到了雒陽,多次上表,請求漢室天子的正式冊封,都被漢室朝廷以“天子身體有恙”的理由,拖延過去。

沒有得到漢室天子的正式冊封,於夫羅的“單于”之位,就算不上名正言順。外加上“須卜骨都侯”被匈奴貴人擁立為“單于”,每過上一天,“須卜骨都侯”的地位就牢固了一點兒。面臨這等局面,於夫羅的日子,自然是極為難熬的。

為了擺脫困境,於夫羅在漢室朝廷中大肆活動,四處拜訪求助。不過,漢室的曖昧態度,讓朝中的重臣們對此事冷眼相待。於夫羅此次出戰,又不可能攜帶多少財貨,無法重金賄賂十常侍一夥,除了幹等以外,別無他法。

更何況,在大漢士人的眼中,已經被漢軍打斷了脊樑的南匈奴,不過是一條用來看門的狗。不管這只狗是白皮還是黑皮,只要能幫助大漢隔離北邊的鮮卑人,就是好狗。至於單于是誰,屬於什麼人的血脈,那其實不是一個問題。

鑽營一番之後,一無所獲的於夫羅,也算是摸清了漢室目前的一些困難。

漢室精銳部隊,被西涼叛亂的羌人部落,牢牢的拖在西邊。原本可以調動的北疆邊軍,又必須用於平定張舉、張純的叛亂。目前的漢室,除了鎮守皇家宮室的南軍,已經沒有了可抽調的部隊。

但是,直接保衛天子的南軍,可能被抽調走嗎?

所以,北疆和西疆的叛亂不得平息,漢室就不可能有餘力發兵,為於夫羅復國。可問題是想要快速平定北疆和西疆的叛亂,漢室都不得不從南匈奴多次抽調兵力了。

如今本來被計算在平叛軍隊伍裡的南匈奴騎士,突然從漢軍的戰鬥序列中消失,自然會影響北疆的平叛過程。這又反過來讓於夫羅的等待時間,越發的被拉長。

失望之極的於夫羅,只得掩留在漢地,每隔一段時間,便向漢室朝廷上一道表,請求朝廷出兵平定南匈奴之亂,以顯示自己的存在。

不過,大半個月之前,前任豫州刺史王允的突然來訪,卻給於夫羅的復國大計,帶來了新的希望。

從王允那裡,於夫羅得到一個訊息:

一支叫做“太行軍”的漢軍,正準備突襲匈奴王庭。若是於夫羅利用好這個機會,說不定,就能夠乘機一舉克復王庭!

ps:1大當戶,匈奴官名,分左、右兩人。單于的重要輔臣,位在大都尉之下,其號世襲,各有分地。分別統軍,指揮作戰。為“萬騎長”之一。

2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出自《詩經·小雅·棠棣》。意思是兄弟們雖然在家裡爭吵,但能一致抵禦外人的欺侮。

3元子,驕子:“元子”是一般家庭的長子,在完備的宗法制下,則是嫡長子也就是世子。“驕子”,指為父母溺愛、放肆不受管束的兒子。

元子,驕子一說,出自《漢書》《匈奴傳》:單于遣使遺漢書雲:“南有大漢,北有強胡。胡者,天之驕子也,不為小禮以自煩。”

張狂整句話語裡的意思,就是:我大漢是老天爺的嫡長子,你匈奴只是個受到寵愛的小兒子。小兒子出了事,嫡長子當然有權利來管一管。

又ps:於夫羅最出名的一件事情,便是搶了蔡文姬做老婆,生下了兩個兒子。他其中一個兒子的兒子,據說便是推翻西晉後第一個建立胡人政權的漢趙皇帝劉淵。如今於夫羅被幹掉了,各位書友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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