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與偽裝039國安九處
039國安九處
老張的話讓白曇下意識一個激靈，抬眼迎向老張的視線。
老張抿嘴微笑，他敲了敲茶几：“老樣子，一條好消息和一條壞消息，先聽哪個？”
“又來？”白曇一陣無語，“……好消息。”
老張手肘支撐在膝蓋上，用手掌託腮：“嗯……好消息是，從現在起，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不用出任務了。”
白曇聽完，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的神色，反而嚴肅了起來：“能告訴我原因嗎？”
老張笑著說：“我以為你至少會開心一下的。”
白曇搖了搖頭：“你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放假，所以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聰明。”老張打了個響指，“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我們要離開了。”
白曇愣住了：“我們？離開？”
老張指了指白曇：“這個‘我們’並沒有包括你。是指我和我的團隊，本來我們該等你下學期開學後帶著你一塊走的，但不幸的是，華夏官方似乎有人揪住了我們的尾巴，所以我們必須趁著還沒有徹底從地底被拽出來的時候撤離。”
白曇瞬間神經緊繃，他激動地站了起來：“什麼意思？被華夏官方揪住了尾巴什麼意思？你們暴露了？是劉軍的事？還是許志森的事？”
老張把雙手舉到肩膀處，安撫道：“冷靜，別激動。和這兩件事無關。”
白曇閉上眼睛，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後才重新坐回沙發上：“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老張沉吟了一下，遲遲沒有開口。
白曇悄悄打量著老張的臉色：“怎麼？不能告訴我？”
老張回過神，笑著開口：“不是，只是要解釋的東西有點多，我在想從哪裡說起比較好。”
“你應該也有些猜測了，我們是一個來自國外的勢力。”老張的眼神盯著茶几桌面，不知在想什麼，“嗯，我們的勢力龐大到超乎你的想象，遍佈著世界各地，幾乎每一個大國都有我們伸過去的觸手，但還是有唯一的一個例外。”
白曇靈光一閃：“華夏？”
老張笑著點頭：“沒錯，就是華夏。導致我們的觸手伸不進華夏國內的原因很多，比如華夏特殊的國情，再比如……算了，你暫時只用知道第一個原因就夠了。三年前我帶領團隊來到華夏，帶著的任務就是在華夏國內發展勢力，建立臨時據點，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這樣做了，在過去的五十年內，組織嘗試了一次又一次地將觸手伸進華夏，但都失敗了——很遺憾這次我們也沒能成功。”
“三年來我小心翼翼，整個蘇省超過一半的邊緣人都被我整合在了一起，還利用這些人的關係織起一張往全國輻射的巨網……”說到這裡，老張嘆了口氣，神色間有些疲憊，“沒想到還是被察覺到了……也許是我動作還是太大了？不，還是因為他們太警覺了。”
“他們？”白曇眉毛微挑。
老張斜著眼看過來，咧著嘴笑道：“國安九處。”
「國安？！」
聽到這個詞，白曇只覺得全身皮膚都繃緊了，忍不住打了個顫。
老張還在繼續：“國家安全第九特別情報處，不過對外他們還有另一個名字……神州九鼎。”
“我們的老對頭了。”老張低聲笑了笑。
白曇哪裡還有心思去記他們叫什麼名字，他眼珠子亂瞟，彷彿國安的人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裡竄出來，他神色慌張，使勁咽了口唾沫：“要不，要不我跟你們一起走吧？我還不想這麼早就進監獄……”
老張拍著白曇的肩膀，安撫著他：“相信我，他們真的不是因為你做的那兩件事才發現我們的，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查到你頭上來。”
“我不信！”白曇突然睜圓了雙眼，死死攥著老張的衣袖，“你——你是不是想把我留下來當替死鬼？！”
老張發現了白曇異常的狀態，眉頭微微皺起：“等等，你的情緒……”
“要死一起死！”白曇突然爆發，發出壓抑地低吼，整個人直接撲到了老張身上，一隻手按住老張胸膛，另一只手直接去掐老張的喉嚨。
電視櫃前坐著的青木海鬥反應很快，拉開腳邊的抽屜摸出一把手槍，轉身瞄準了白曇。
“等等。”老張被白曇壓在身下，伸手制止了青木海鬥。
老張伸出另一只手覆蓋在白曇臉上，把他推著往後仰頭。
“冷靜。”老張的聲音鑽進白曇的耳朵裡，“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們並沒有留下線索，如果有遺漏，警察早就找上你了。”
老張的聲線帶著幽幽的蠱惑味道：“我找上你是因為看重你的天分，而不是為了讓你當替罪羊的，你好好想想。九鼎現在還只是發現了我們存在的痕跡，根本還沒有找到我們，只要我們儘快離開，他們斷了線索，又怎麼可能再找到你身上來？你的情緒又失控了，快冷靜下來。”
隨著聲音鑽進腦海，白曇粗重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
青木海鬥收起手槍，把身子轉了回去。
白曇手上的力道鬆開了，老張輕輕推開白曇也把手放了下來。
“抱歉……”白曇使勁揉了揉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
老張扯了扯凌亂的衣領：“沒事，只是情緒失控而已，大多數人殺過人後多多少少會有些壓力導致的後遺症，等習慣了就會得到改善。我建議你可以挑選一個興趣愛好，讓這種壓力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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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白曇透過指縫看向老張。
老張想了想：“比如集郵，嚼口香糖，坐過山車……這種算是比較柔和的方式，比較直接的也有，不過大多和暴力手段掛鉤，比如打黑拳，飆車……甚至殺人。”
“殺人？”白曇身體停頓了一下。
老張擺了擺手：“我說的只是我瞭解到的其他殺手宣洩壓力的做法，我當然不建議你去隨便殺人，就算是殺手，會這樣做的也很少。”
“或者你可以試試敲程式碼？”青木海鬥俏皮地插了句嘴。
這句幽默的話卻讓白曇笑不出來——他還記得很清楚，剛才青木海鬥拿槍指著他，臉上的漠然顯然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我會想辦法管理情緒的。”白曇嘆了口氣，“說說你們接下來的打算吧……以及打算怎麼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