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鏢客之黎明四百四十六章 我會回來的
範德林德幫營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營地篝火邊幾個大漢睡了一圈。
亞瑟也在房間內的床上從睡夢中清醒。
他摸了摸昨晚喝大的腦袋“還好沒有跟瓦倫丁一樣喝的斷片。”
亞瑟心中慶幸了一下，隨後他拿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早上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去聖丹尼斯城找達奇了。
亞瑟起身洗漱了一下，又吃了點皮爾遜為大家準備的潲水。
“皮爾遜，你煮給大家的時候就不能正常一點嗎？我隨便燉都做的比你好。”亞瑟日常的吐槽皮爾遜的廚藝。
“有的吃就不錯了，摩根先生。”皮爾遜不客氣的回應。
亞瑟吞嚥完早餐，隨後左右看了看朝著另外幾人問道“馬斯頓呢？”
查爾斯說道“今天早上他被何西阿拉去了，不知道做什麼。”
“何西阿？那算了。”亞瑟說著躺在了椅子上，準備小息一會兒然後再說其他。
“亞瑟，我打算現在就去找達奇，你要一起麼？”藍尼看著亞瑟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問道。
“不~現在還早你先過去，我要在小息一會兒，我不會遲到的。”亞瑟眼皮都不抬的擺手讓藍尼自己去。
藍尼見此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帶上自己的裝備就離開了這裡。
而蘇珊則奇怪的問起了大夥“你們有誰看見艾比蓋爾和小傑克了嗎？我今天發現她的東西都不見了，還有馬斯頓去哪裡了？還有基蘭。”
管家蘇珊對營地不見的人一清二楚。
“基蘭昨晚去送馬車了，可能路上又遇見了敵人？”哈維爾記得昨晚亞瑟讓基蘭去趕車了。
“馬斯頓和何西阿出去了，可能馬斯頓知道艾比蓋爾的下落，等他回來問問就行。”凱倫在一邊對蘇珊表示別瞎操心。
“如果我不關心一些，這個幫派最後可能就剩下你這個只會用槍的碧池了。”蘇珊脾氣火爆的回應。
“那也不錯，最近出事的人夠多了，我自己就能成立一個新的幫派。到時候我第一個把你趕出去，煩人的三八。”凱倫毫不客氣的會懟。
“那天等你犯錯了，我會給你來一槍，賤貨。”蘇珊比劃著要給凱倫來一下。
“我期待那一天。”凱倫無所謂的說道。
沼澤邊的大路上，何西阿約馬斯頓跟他出來。
雖然馬斯頓不知道為什麼，但按照往常他還是答應了。
何西阿一遍騎著馬一遍看著沿路的風景。
“馬斯頓~你在幫派多少年了？”何西阿突然問道。
被突然問道的馬斯頓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我不記得了，好像在記事起就呆在幫派。”
“那很久了，得有十多年了。”何西阿感慨了一下隨後又問“馬斯頓，你開心嗎？”
這個問題又讓馬斯頓愣了一下“開心？我不知道，這些年磕磕絆絆，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得，大家都像家人一樣扶持著。”
平時比較愣得馬斯頓說出這句還算睿智的話，這讓何西阿多看了他幾眼。
“怎麼了？”馬斯頓對於何西阿的目光滿是不解。
“不~就是突然發現你除了有點愣，其實跟亞瑟一樣聰明。”何西阿輕笑了起來。
“雖然知道你是在誇讚，但我個人而言亞瑟其實是個蠢貨。”馬斯頓在其他人面前就沒誇讚過亞瑟。
“呵呵呵~在感情上或許吧，誰有不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結為夫妻呢？”何西阿突然又問“馬斯頓，你喜歡艾比蓋爾嗎？”
“或許吧，我不太清楚，但有了傑克，所以應該是喜歡的。”對於艾比蓋爾的感情他很模湖。
但對於傑克是他兒子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反駁。雖然不知道怎麼和傑克更好的相處，但他總歸是把傑克當成自己第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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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傑克的愛沒有疑問，但對艾比蓋爾，只能說沒有他對傑克的愛清晰。
“我有跟你說過我的妻子麼？”何西阿問道。
“你沒跟我們講過，但我們都知道，我~亞瑟，達奇，我們幾個都知道。”馬斯頓回應著何西阿的話題。
“我跟亞瑟說起過。”何西阿抬頭望著天空似乎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跟她在一起六年，那幾年我算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幾年，我就是回去晚一點都要被她懷疑去跟那個女人鬼混。呵呵~那幾年是我從未有過的苦難。”何西阿笑著說起了結婚後的糟糕生活。
馬斯頓沒有回憶而是繼續靜靜的聽著。
“但有一天她說她肚子痛，她表情痛苦的讓我帶她去醫院，我當時慌張透了。我手忙腳亂的，萬幸我開車（馬車）技術不錯，很快把她帶到了最近的診所。”
“可不幸的是醫生告訴她的不治之症，這種病只能開些藥物讓她不那麼痛苦。對此醫生無能為力，而那些藥物並不便宜，在一年後的冬天，她永遠離開了我。”
“馬斯頓~我曾經以為失去她我會重獲自由，靈魂上不在有束縛。但直到我把她埋葬的時候，我都不相信她已經理我而去。”
“那一週我都適應不過來，我人生中最糟糕的那幾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不止一次想過隨她而去，我甚至在她旁邊挖好了埋葬我的墳墓。但我想起了你們，你和亞瑟，我沒有孩子，我總和她說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孩子。”
“我在那個坑裡躺了一上午，我想明白了我人生僅存的意義，我要讓你們找個地方安穩的生活下去。所以我再次回到了幫派，再次回到了你們身邊。”何西阿看著和他並馬而行的馬斯頓說道。
馬斯頓不知所措的看著何西阿，他學到的所有詞彙都沒有教他怎麼安慰這個年老喪妻的老人。
“馬斯頓你比我幸運，你有個愛你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孩子，你明白麼。”何西阿問道。
“我很抱歉，何西阿。我~我~”馬斯頓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想說的是我的確比你幸運，但哪怕情商不高，他也覺得這話不應該說出來。
何西阿自然知道面前是個不太擅長說話的男人“我曾經勸過亞瑟跟瑪麗.靈頓遠走高飛，不用去管瑪麗的父親。但亞瑟的自尊心受不了她父親的羞辱，她父親說他一個劫匪強盜不配娶他女兒，所以亞瑟的自尊讓他不在去見瑪麗，而瑪麗也坑不住他父親的安排嫁給了一個還算有錢的男人。”
“所以你比我們都幸運，馬斯頓。”何西阿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所以，何西阿你想跟我說什麼？”馬斯頓看了看大道上沒什麼人的環境問道。
“你該帶著艾比蓋爾和傑克去過新的生活。也不是跟著我們過著這種顛簸流離的日子，你該讓傑克健康快樂的成長，而不是從小就開始過著強盜的生活，長大後繼續以殺人搶劫為生。”
“不應該這樣，馬斯頓。傑克應該去讀書，然後做一個律師，醫生，教師或者一個畫家或者職業經理，他不應該繼續做個強盜，你的孩子不該是個跟我們一樣強盜，他不該繼續過著隨時被警察吊死的生活。”何西阿真誠的說著。
“我們不正是為了這個努力麼？達奇說過等到在聖丹尼斯城最完最後一單，我們就能去大溪地種芒果，放牧，建個大房子。”馬斯頓也贊同這個說法，而且還說著達奇給他們畫的餅。
“沒有最後一單，馬斯頓。”何西阿輕聲的反駁。
“什麼？你在說什麼？何西阿？”馬斯頓重複的問了幾聲。
“達奇不會有最後一單，就算我們成功搶劫了聖丹尼斯城，也還會有下一個聖丹尼斯城，也還會有一單。達奇不會停下的，他永遠不會。”何西阿說著達奇的隱藏在和藹可親下的真實目的。
“怎麼會？他答應過我們的，只要這一單~”
“黑水鎮也那麼說，羅茲鎮也這麼說，現在是聖丹尼斯，還會有下一個。”何西阿打斷了馬斯頓。
“那些都沒有成功，如果成功了可能達奇~”
“永遠不會~用會有最後一單，別抱著幻想了。我和他在一起超過了二十年，我比他母親還瞭解他。”何西阿再次打斷了馬斯頓的辯論。
“怎麼會這樣~”說道這，馬斯頓也相信了何西阿的話.
“那我們該怎麼辦？”馬斯頓問道。
“離開這。”何西阿伸手指著身後不遠處的車站對他說道。
“我們？”馬斯頓試探性的問道。
“你~艾比蓋爾還有傑克，離開這。帶著她們母子過正常的生活。”何西阿回應。
“亞瑟？牧師？凱倫？蘇珊？勞斯利特？皮爾遜？迪斯？”馬斯頓以次問起了幫派其他沒有戰鬥力的成員。
“我會做好後續安排的，現在就是先讓你們離開，艾比蓋爾已經帶著傑克離開了。她們在等你，順到這個地址就能找到她們。”何西阿把早就準備好的地址遞給馬斯頓。
“離開吧，這算是最好的時機。”何西阿勸說道。
馬斯頓這個人說不上多聰明，但他有什麼說什麼，而且他基本不會撒謊。
他看著地址，又看了看何西阿隨後堅定的搖搖頭“不，我不走，這是背叛，至少在她們有好地方落腳前，我都不會離開。我不是懦夫，我也不做叛徒，我不是大叔，我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何西阿看著馬斯頓的樣子，知道他固執起來比亞瑟還難說服。
“你知道嗎，馬斯頓，傑克和艾比蓋爾現在可能需要你，你可以在安頓好她們之後再回來，至少讓她們保持安全之後再回來。”
馬斯頓又看了看地址。
“去把她們安頓好再說其他的，我會跟達奇解釋。”何西阿再次說道。
“好吧，我~我會回來的，我不會在離開，我不是叛徒。”馬斯頓固執的說道。
“我和亞瑟都理解，不過你沒有帶著傑克和艾比蓋爾離開。亞瑟會很難過，他為了讓你們一家三口離開這地方，他做的比我多的多。”何西阿解釋道。
“那我更不該離開，我會回來的，我不是孩子，我不是懦夫，我不是孩子。”聽著何西阿的解釋馬斯頓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車來了，去找到艾比蓋爾把他們安頓好再說吧。”何西阿只能如常說道。
馬斯頓點點頭，隨後回頭登上了馬車。
而在他上車的時候，他又對何西阿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就離開幾天跟我和亞瑟說道，我不是懦夫，也不是孩子，不需要他的保護。”
何西阿站在車站前對他揮了揮手，隨後調轉馬頭往營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