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運氣至上主義的遊戲房間101、第 101 章·教訓
皮埃爾恐怕想到, 他曾經的傷天害理，會在平淡過去的二年後再次被挖出，曝光於世。
在魔鬼城, 從沒有為“正義”的東西，在燒殺搶掠無一頻的這個城市裡, 每個人都企圖透過各犯罪獲得利益, 他所作所為過是比這些人更膽、也更直接。
那些孩童確實在哭嚎, 他用溼漉漉的、單純的眼睛望著他、哀求他，卻毫無知覺地展露著自最脆弱的一面，他冷漠地站在旁邊，看著這些孩子陷入絕望，偶爾興致了，還會逗弄一下這些蠢貨。
他記得當時有個五歲的小男孩，有點小聰明, 他為自只是單純的綁架，斷地說著自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物，能他多少贖金, 求著他放自離開。
他開啟了關押這群孩子的牢籠, 那些小孩瘋了一樣要往外闖，全被他推了回去，只那個“聰明的孩子”留出了一條通往自由的路。
房門敞開一道明亮的縫隙, 在那後面充滿著希望。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孩子滿臉帶淚卻充滿希望地笑了起, 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跑, 直到快拉開房門的一剎那，被他從背後拎了起，輕易地擰斷了脖子。
脆弱又天真, 難怪是最好的祭品。
這麼多年過去，皮埃爾從沒有為此而感到任何良心上的安，他從未回過頭思考自有任何做得對的地方，唯一的反思就是還夠謹慎和殘忍，才讓那個所謂的明愚弄了自。
沈凜掏出一把手.槍，抵在皮埃爾的額頭，皮埃爾顫抖地說：“你、你能這麼誣陷我……”
沈凜冷笑，他將照片投放出，對皮埃爾說：“這是12年前那個夜晚的監控畫面，清清楚楚地記下了你的惡行。恩克街4351號，這棟廢棄的宅子是你曾經圈禁那些孩子的地方，裡面寄住著你供奉的明，奈亞拉託提普。”
皮埃爾沒想到眼前這個年齡看著的少年居然知道得這麼詳細，自如同日光下的塵埃，無處遁形。
沈凜繼續說道：“那是個和‘惡魔’等同的明，它被稱為千面之，用無數張面孔誘騙人類，讓人類陷入永無止境的深邃黑淵，此攫取人類最極致的情感，而他所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愉悅。他為人類的失常和狂而感到愉悅，他的世界沒有黑白，只有無窮無盡的，他為原點的精盛宴。這次，他又用什麼作為代價，欺騙你為他籌備祭品？”
沈凜：“我要過話術。”
他投擲檢定，成功。
“是的！”皮埃爾因此變得激動，他聲喊道，“我會再上那個惡的第二次當！當初他用筆金錢和權誘惑我，讓我幫他抓孩童獻祭他，可事成之後，他又毫留情地取了我身邊所有的東西！他騙了我買下的宅邸！他才是最惡劣和最邪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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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的孩童失蹤案是怎麼回事？”
皮埃爾張了張嘴，但他很快沉默下。
沈凜：“我過妙手。”
kp：“……”
沈凜檢定成功，他在皮埃爾身上摸到了一個凹槽，裡面是一張記憶晶片，儲存了對皮埃爾非常重要的一段記錄。
他取出那張晶片插入自耳後的讀取凹槽，很快看到一個令他意想到的畫面。
——這張晶片裡記錄的多都是他唯一的子喬治的資訊和照片，從他還是嬰開始，到少年，到畢業，到成年……每一個年齡段都碼放成資料夾有序排列，但到八年前，資料夾到此為止，往後則是喬治收集的一些報道，有電子報紙、照片和影片……幾乎全是有關喬治的訊息。
他如何白手起家，成立了魔鬼城有的第三方介司，最近促成了什麼生意，接手了什麼貨物，又如何在經濟膨脹的困境下找到最合適的買家和賣家……這是個非常奇的人物，被譽為“有求必應的奇喬治”，他最近在做一筆燃油生意，如同往常的每一單順利。
沈凜原本只是想從皮埃爾這裡榨取一些訊息，但沒想到從他身上順的這個記憶晶片幾乎有了比較明確的指向。
他抬眼看向皮埃爾，輕蔑地笑了一聲：“有求必應的奇喬治？是因為他也獲得了奈亞的量吧？你很在意他，他是你唯一的子，你卻讓他的靈魂賣魔鬼。”
“是他一意孤行！”被沈凜戳痛處，皮埃爾暴跳如雷，“我勸過他了！他聽！他認為是我願意將秘密告訴他，願意看到他逃出我的控制！我把他養，他是我唯一的子，他卻恨我，恨我活得像是個廢人！”
皮埃爾聲音漸漸微弱下，他衰老的面容上全是堪一擊的脆弱，頹喪地坐在椅子上：“當初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偶然撿到一小塊長笛的碎片，有經驗的拾荒者認定這可能是某個珍貴的文物，可從科技塔上層的科學家那裡換一些報酬。我將它小心翼翼地存放在枕頭邊，在樂團鬨鬧的音樂聲沉沉睡去之後，我聽見了自遙遠的呼喚。”
“我夢見自站在灰白的墓地裡，周圍是無垠的漆黑，從遠處傳節奏激昂的鼓聲，及單調、蒼白的笛音，殘缺全的屍體從墓地裡爬出跳舞，他在歡慶著某位明的到。在夢醒的剎那，我聽見耳邊的低語，他告訴我他是無所能的偉祇，將予我這世界最華麗的恩賜。”
他停頓了下，露出一個自諷的笑容，隨後說：“我真是個愚蠢的人。醒後，我回憶夢裡生的事情，是一片混亂和瘋狂，但我又抱著僥倖的心理，也許那是科技塔上層某個科學家的秘密實驗呢，我被挑成為了他的試驗品，他也許真的能透過一些我知道的手段，幫我實現願望。”
“我那時候真是窮瘋了，每一日都在擔心我會像其他腐臭的屍體一樣倒在魔鬼城骯髒的街道上，我太想坐在那些金碧輝煌的廳裡，享受富人的生活，被植入最好的晶片和全世界最棒的義體，而是用這些下賤的破爛玩意！所，當我路過那個老頭的義體維修房的時候，我心想，如果我也能擁有這間維修房就好了，我就再也用為偷竊時義體損壞而愁。結果——我真的擁有了！”
他露出瘋癲狂的色，那一幕已經刻入了他的靈魂，哪怕識破了虛假，塵埃落定後多年再次想起依然顫慄。
“我擁有了那個義體維修房！那個老頭突然暴斃，他沒有任何繼承人，我冒頂替，繼承了那個維修房！我的義體生意越做越，我想要的都唾手可得，那段時間，我的子，喬治，看我的眼都變了！他為我驕傲，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一個父親感到自豪的事情？”
沈凜為他的瘋癲而皺起眉頭，事到如今，皮埃爾依然沉浸在當初的虛假榮耀之。
皮埃爾突然變得恐慌，他又驚又懼地說：“但是那個明突然向我討要代價，他要用稚嫩的孩童的鮮血作為祭品，否則我會失去一切！我只能照做——我是有意要害那些孩子的，都是那個邪的教唆，後我醒悟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如今狼狽的樣子，我歸還了一切！我失去了一切！我為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那個被你撿到的長笛在哪？”沈凜冷聲問。
皮埃爾臉色一變。
沈凜反問：“被喬治拿了，對嗎？”
皮埃爾繃緊了下巴，似乎並想出賣自的子，直到他感覺抵在額頭的槍口用地撞上他凸起的額骨，耳邊響起清脆的扣動扳機的聲音。
“，我說——”皮埃爾顫聲說，“是被喬治拿了，他知道那個邪有多可怕，他讓你升入雲霄，又把你狠狠地摔入低谷，這一切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因為能讓他感到愉悅，他戲弄了所有人！管是虔誠的信徒，還是反對他的人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我勸過喬治，那是人類該碰觸的東西，可他聽，他說我老糊塗了，他已經被蠱惑了。現在，每當我看見他坐在科技塔的尖端樓裡，我都能看到他被人棄屍街頭的樣子。我因此整晚難眠。”
“笛子長什麼樣？”沈凜又問。
“是把缺損的長笛，像是塊黑色的石頭，上面有骷髏頭的標記。”
沈凜：“心理學。”
kp：“……你就預設10的心理學。”
沈凜：“試試。”
kp：“反正是個暗投的，隨便你。”
沒過多久，沈凜察覺到皮埃爾說這話的眼閃爍了一下。
看這個反應，應該是過了。
kp：“…………”
沈凜反手握拳用槍托重重地打在皮埃爾的臉上：“再問你一次，長什麼樣？”
皮埃爾痛得牙根酸倒，他忙改口說：“是觸手！盤繞在笛口的是觸手一樣的圖騰，當你親吻笛口的時候，會感覺到觸手彷彿在撫摸你的舌頭，我知道了——”
他突然雙眼通紅地瞪著沈凜，露出瞭然的癲狂笑容：“你也想召喚他——你也想擁有那股秘的量——你——”
他話沒說完，被沈凜擊暈過去。
沈凜說：“我想將錄影裡的內容和照片一起列印出，然後讓花生入侵魔鬼城每一個巨幕廣告，把這些照片迴圈播放。然後扒光這混蛋的衣服，把他懸掛在高架上我需要過什麼檢定？”
“你可直接把他丟警局門口，會有警察主持道，”kp莞爾：“雖然是這樣一個時代，但你仍可相信正義。過這裡是養老院，你確定要帶他出去嗎？”
沈凜點頭。
kp：“先過量，再過敏捷和幸運，任何一個過了你都沒法順利帶他出去，而且還有被現的風險。你考慮一下，這人也算是歷史遺留問題，李明那一組玩家沒能將他繩之法，到你這其實是必須要把他怎麼樣。你現在是在自加難度。”
沈凜：“沒關係，試試，過了再說。你說的，你仍可相信正義。”
kp笑了起：“凜，你還跟從前一樣，沒有變過。”
沈凜反問道：“承認了？”
kp：“沒必要和聰明人兜圈子。”
沈凜：“那多我提供一點線索。”
kp：“這行，我可是三星kp，有我的榮譽和驕傲。”
沈凜輕笑：“德行。”
這感覺，似乎並陌生，這是沈凜想要的玩家與kp之間最舒服的關係。
他先後投擲三次檢定：量85/25；敏捷80/72；幸運75/23
全都成功。
kp：“你讓這件事情萬無一失，帶著你的正義順利地離開了養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