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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當那拉穿成那拉

109、皇后收拾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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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當那拉穿成那拉109、皇后收拾傻子

含香叫洛寧帶著一路往寶月樓去的時候,心裡是忐忑的。她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雍容華貴的女人會對她怎麼樣。那個一直跟著慎嬪來的女人,楚楚可憐地在她耳邊說了很多關於這個皇后的事。

比如,皇后不喜歡皇帝的義女,那個義女天真活潑,單純得像個孩子,皇后都忍心陷害她,讓她被皇帝打斷了手,又趕出了宮,現在只好做了五阿哥的侍婢。

比如,皇后嫉妒得寵的妃子,她就是例子,皇后怕她生下阿哥和十二阿哥爭位,買通了太醫害得十四阿哥殘疾。

比如,皇后只會討好皇太后,皇太后說的事再無理再殘忍,她也會去做。

那個女人拉著含香的手,附在她耳邊說:“含香妹妹,你這麼美麗這麼善良什麼仁慈,皇上又這麼喜歡你,皇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要小心啊。”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很多很多,以至於含香單獨和洛寧在一起時都有些發抖。

寶月樓除了含香從回疆帶來的維納和吉娜,其餘的太監宮女都是原本宮裡人,見著皇后駕臨,都不用說齊刷刷跪了一地,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的話也喊成了一片。含香卻把守規矩當成了這些人怕洛寧,想到她是奉著那個兇狠的老太太的命令來讓自己換衣裳的,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進了寶月樓,洛寧便在主位上坐了,容嬤嬤,玉蝶,秀菊等人分侍左右,含香只是立在洛寧眼前,不說話也不動。玉蝶便向著含香道:“香妃娘娘,怎麼不給皇后娘娘奉茶?皇后娘娘不在喝您一口茶,這規矩宮裡老嬤嬤沒給香妃娘娘說過嗎?”

含香叫玉蝶這句話說得無話可說,看了眼含笑微微的洛寧,只得硬著頭皮接過宮女奉上來的茶走到洛寧跟前道:“娘娘,請喝茶。”

洛寧還沒開口呢,容嬤嬤就冷喝道:“給娘娘奉茶,怎麼不跪?!”容嬤嬤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一冷下來,還真是頗有威懾作用的,含香叫這個看起來兇惡的老太太一嚇,倒是跪了,又道:“請娘娘用茶。”

洛寧接了茶,喝了口,又掃了眼寶月樓的擺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這寶月樓裡的裝飾風格擺設一律倒是按著回人的習慣來了,乾隆也算用心啊:“好了好了,容嬤嬤,香妃才來,不懂規矩,別嚇著她。起來吧,”

維娜吉娜兩個過來扶了含香起來,退在一邊,洛寧就道:“香妃,你坐。我今日雖是奉了太后老佛爺懿旨來讓你換上我們旗裝的。。。。。。。”

洛寧話還沒說完呢,不想含香已經站了起來,以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道:“皇后!是你們皇帝答應我不用穿你們回人衣裳的,你不能強迫我!”

洛寧眉間細細皺起,這個含香不是回部的公主麼,怎麼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皇后也是她能喊的,皇后說話也是她能打斷的?還口口聲聲你們皇帝,莫非她還把她自己當做了回人?“香妃,你已經受了我大清皇帝的冊封,你說的你們皇帝是誰?”

含香用力呼吸了幾下,道:“就是你們清人的皇帝!我是我父親送過來的,我身不由己,迫於無奈!不是我情願來這裡的!我的人雖然來了這裡,我的心還留在天山腳下,和我們的族人在一起!”

洛寧聽著真是可笑,一個部族的公主,享受著族人的愛戴,如今要她為族人們做一點點奉獻,就委屈得什麼似的。別說大清多的是嫁到蒙古去的公主,就是從前的漢朝和唐朝少了和番的公主嗎?細君解憂,文成金城,一代代公主數之不盡,怎麼到了你含香這裡就委屈了呢,莫非還真把自己當仙女下凡了!

洛寧轉著尾指上的護甲慢悠悠道:“香妃,本宮問你,你父親為什麼送你來呀?”含香臉上白了白,戰敗的恥辱,被父親當做禮物的羞辱一起湧上了心頭:“那是因為我們打不過你們!為了我族人的和平,不得不送了我。”

還知道啊。洛寧抬眼看了眼眼前的香妃,立起身來,容嬤嬤忙過來相扶。洛寧搭著她的手走到了含香跟前,起個手托起她下巴,仔細打量了回,轉頭對著容嬤嬤一笑:“雪膚花貌,身帶異香。還真是個美人。”只是美雖美,卻是愚蠢自私,目光短淺,不知進退,那美也就有限了。

容嬤嬤笑道:“那是娘娘抬舉她。”洛寧擺了一擺手道:“香妃,你的心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含香叫洛寧這句話問的一驚,用楚楚可憐,悲憤哀怨的目光瞅了眼洛寧,細白的牙齒咬了咬唇,用力點了點頭。

洛寧笑道:“那麼,吉娜維娜也是你族人罷。”

含香大急,握著拳幾步衝到洛寧跟前,大聲道:“你這個惡毒的皇后!你要拿維娜吉娜怎麼樣?”

洛寧叫自己口水嗆到了,惡毒皇后?自從那只野鳥被打折膀子趕出宮有多久沒聽著了?看來那個人連常在的位置也不想呆了啊。

含香看著洛寧不說話,以為被自己震住了,更覺得自己能保護維娜吉娜不被這個惡毒皇后欺負了去,又道:“她們不過是兩個侍女,你也不肯放過嗎?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她們!”

洛寧笑道:“好,這個是你說的。”含香話雖然說得硬氣,但是看著洛寧似笑非笑的模樣,倒是更沒底一點,咽了口口水,把個頭顱昂起:“來吧。你要是殺了我,我倒是感謝你!”

洛寧不理她,只向玉蝶道:“你問問寶月樓總管太監是哪個,喚來見我。”

玉蝶答應了,走出幾步,揚聲道:“皇后主子有口諭,宣寶月樓總管太監來見。”

話音未落,就見人群後快步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中等身材,面目有些熟悉,到了洛寧腳前,翻身跪倒,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開聲道:“奴婢謝良叩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洛寧仔細看了幾眼,嗯了一聲,道:“你從前在哪當差的?”

謝良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從前是養心殿的首領太監。”

洛寧就笑:“怪不得呢,本宮瞅著你眼熟。”

謝良也笑道:“那是娘娘慈悲,連奴婢這樣的人也記得。”

洛寧聽謝良似乎是個明白人,就道:“你也別在本宮跟前說這些奉承話了。你是這裡的總管太監,本宮問你,香妃的旗裝頭面首飾是哪個收的?”

含香一聽皇后要旗裝,立時就叫道:“皇后!你不能逼我!你要逼我,我就從寶月樓上跳下去,我,我寧死不辱!”

洛寧理也不理她,只命人堵著門和窗,又讓把香妃的旗裝都取了來。香妃來了不久,又擰著不肯穿旗裝,所以旗裝倒不多,一共四套,每套都擱在一個錦盤裡,由四個宮女一人套奉在洛寧跟前。洛寧看了,笑道:“還好,倒是用不著許多人。”說了就叫了維娜吉娜過來。

維娜吉娜兩個也深受慎嬪和魏氏荼毒,只曉得皇后狠毒,看著她讓自己兩個人過去,都心驚膽戰,一步步挪著到了洛寧腳前,雙雙行了個回禮。洛寧也不計較,只指著旗裝道:“你們兩個一人接一套過去。”維娜吉娜不明所以,不敢抗命,只得過去一人隨意接了一個錦盤,又回來立在洛寧眼前。

洛寧拿著帕子掩了掩唇,瞟了眼強作鎮定的含香,就讓維娜吉娜兩個同兩個宮女一人捧著個錦盤,圍著含香跪了:“香妃什麼時候答應換上旗裝,你們就什麼時候起來罷。”

含香看洛寧居然來這樣促狹的一招,不由跺腳,先去拉維娜吉娜起來,維娜吉娜剛要起身,就聽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厲聲喝道:“這是皇后娘娘懿旨,你們膽敢抗旨,不怕砍頭嗎?!”維娜和吉娜嚇得又跪了下去,更別說兩個滿人宮女了,更是跪得穩穩的,又把錦盤高高舉起奉在香妃眼前。

含香噙著眼淚對著洛寧道:“你為什麼要逼我?我不肯穿旗裝,不肯奉承皇帝,對你只有好處啊!”

洛寧笑道:“皇上富有四海,他喜歡什麼女人要什麼女人都是應該的,本宮就沒想過獨佔皇上。至於逼麼?本宮幾時逼你了?這旗裝,你愛穿不穿。本宮只是讓幾個奴才跪罷了,你很不忍麼?”你這樣的人,不明是非,該承擔的責任不承擔,不該心軟的倒是亂心軟,本宮看你能忍多久。

含香拖維娜吉娜她們不起來,拖兩個宮女,兩個宮女拼命磕頭,急得衝著洛寧叫道:“你這個壞

皇后,我要告訴皇帝去!”

洛寧笑道:“這回你怎麼想起皇上了?”玉蝶秀菊和容嬤嬤在一旁抿著嘴兒笑,寶月樓裡的宮女太監們也都竊竊起來。可憐含香一張粉面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漲得通紅。

洛寧笑著看了回含香叫維娜吉娜等人跪得手足無措的模樣,方召謝良過來,道:“本宮的話,只說一回,你給本宮聽明白了,香妃換不換旗裝,由得她去。只是,她要是不換,這幾個人就不許起來。你,聽明白了沒有?”

謝良答應了一聲道:“局懶耍徑ㄈ徊桓耗錟鎦鐾小!甭迥簿偷懍送罰2鶘淼潰骸氨竟卜a恕!斃渙悸砩系潰骸芭局懶恕e竟湍錟鎩r竅沐髯踴渙艘律眩炯純藤鞅屎籩髯幽錟鎩!甭迥Φ潰骸澳愕諞桓鮃氐氖翹罄戲鷚!斃蝗蠐執鷯a艘簧派磣鈾吐迥雋吮u侶ィ僬芻乩詞保圖閼駒謁娜酥屑淇蓿炙盜舜歡幕埃炙盜司浜夯埃骸澳忝且桓齦齠急莆遙

謝良看這個哭得淚人兒一樣的香妃,撇了撇嘴。他本來以為從養心殿調到寶月樓,成為皇上寵妃的總管太監必定前途可觀,便是出身所限,香妃最多做到貴妃,可只要佔著皇上的寵愛,後宮也沒人能欺她,連著她身邊的人也能揚眉吐氣。不想這個香妃,不光糊塗還自私,明明享受了族人的供奉,如今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日日冷著臉,皇上再喜愛她,還能忍她多久?何況她把太后老佛爺也給得罪了。如今看著皇后主子不動聲色地收拾她,謝良只有瞧好戲的心,也不過去勸。

含香正哭呢,乾隆收拾完兒子和奴才也過來了。他倒是不知道他老孃逼著他老婆收拾他小老婆的事,更不是來救含香的,他只是想問一問,那個蒙丹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不能不讓乾隆懷疑他頭頂上帽子的顏色。

乾隆駕臨寶月樓,含香是從來不出來接的。以前乾隆不覺得含香沒規矩還能樂呵呵跑進去和她說話,可今天聽了含香和蒙丹那“感人肺腑”的故事,知道了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乎於情”的舉止之後,乾隆聽著小太監的報唱,再看看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依舊沒有寶月樓主子香妃的身影之後,乾隆要是再不生氣,那真不算是個男人了。

“你們主子呢。”乾隆冷眼看著跪在門前的謝良,謝良忍住臉上要浮起的笑,低了頭回道:“回皇上。香妃主子在裡頭呢,奴婢不知道怎麼說。”

乾隆冷笑,不知道怎麼說?哭呢吧,這女人自到了這裡不是哭就是冷著張臉,朕稍稍抬舉,她就真把自己當神仙妃子了!也不叫起,自己大步就走了進去。乾隆看見香妃的模樣時,怔了:含香立在寶月樓正殿的中央哭,身周圍了她的兩個回族侍女和兩個宮女,每人手上都是一個錦盤,上面擱著套旗裝,都高高的舉起,奉在含香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乾隆對著含香那裡一抬下頜。

謝良因不知道乾隆什麼個主意,不敢大意,就打起精神把皇后娘娘奉了皇太后懿旨要讓香妃主子換旗裝,香妃主子不肯。皇后娘娘便讓這幾個侍女宮女跪著,跪倒香妃主子肯穿旗裝為止。

乾隆一肚子的怒氣,在聽到洛寧這個主意的時候,消了一半兒,撇了眼依舊哭泣不止的含香,笑道:“皇后個促狹的,想得出這個主意。就照著你們皇后主子的主意來罷。”說完也不看哭聲忽然頓住的含香,背了身就往寶月樓外走去。

含香是看著乾隆來了才哭的厲害些的,她記得乾隆說過,在這皇宮裡,她想怎麼穿怎麼做,都由得她。現在那個惡毒的皇后逼她,逼她脫下她們回人神聖的回人衣裳,她要乾隆看看自己的委屈,不想,乾隆竟然說了句:“就照著你們皇后主子的主意來罷。”

含香又驚又怕,驀然止住哭聲,抬頭一看,乾隆的背影已經下樓了,含香頓時覺得絕望起來,覺得這個皇宮裡人人都在欺負她,尖叫一聲道:“可蘭經說得很清楚,眾生平等,沒有人可以勉強別人做任何事。皇帝你逼我!你的皇后也逼我!你的娘也逼我!我寧死不受這種屈辱!”說著朝著視窗狂奔,就要跳下去。

虧得謝良沒把守著窗和門的太監宮女撤了,含香衝到窗前就被個小太監攔住了。含香放聲而哭,用回語說著什麼,維娜和吉娜兩個拋了錦盤也爬了過來,三個人就抱在一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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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維娜吉娜三個人正哭做一團,忽然聽得沉重的腳步聲連續響起,到了身邊停了下來,三人抬頭看時,卻是臉色鐵青的乾隆。

乾隆正打算去坤寧宮看看十格兒,不想就聽著含香喊著自己逼她,一個皇宮的人都在逼她,還說什麼寧死不辱,乾隆本來消下去一點的怒氣一下又竄了上來。幾步就上了樓,就看見含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和她的兩個侍女抱在一起。

乾隆衝過來狠狠兩腳把維娜和吉娜踹在兩邊,一把把含香從地上拖了起來,一隻手鉗住含香的下頜,一字一字問她:“你說朕逼你?朕什麼時候逼你了?朕怎麼逼你了?你在大庭廣眾下和個回人摟摟抱抱也是朕逼你的?是朕逼你讓朕險些成了笑話的?”

含香的下顎叫乾隆的手捏得生疼,臉上滿是淚痕,張了張嘴,卻是不說話。乾隆怒道:“你給朕說!朕真是對你太寬容了,朕想著你離鄉背井,所以允許你穿著回人衣裳以緬懷故土,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含香的下顎叫乾隆捏得咯咯做聲,掙扎著道:“皇帝!我坦白告訴你,到北京來,不是我的本意!我們回人,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經民不聊生!我爹為了千千萬萬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為上,犧牲自我。我沒有辦法違背父親,更沒有辦法不去關心我們的族人,所以,我來了!可是,雖然我來了,我的心沒有來,它還在天山南邊,和我們回人在一起。”

乾隆的怒氣叫含香的這句話頂到了頂點,“那麼,你的意思是,你雖然順從了父親的意思,來了北京,卻不淮備把你自己獻給朕?還視朕為強迫你的人?”

含香一嘆:“既然我來了,我就準備服從我的父親,把我自己獻給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佔有我,我無法反對,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皇帝!隨你要把我怎麼樣,我反正無法反抗!你可以為所欲為!”說著就把眼睛一閉,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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