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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乾隆二大爺

61、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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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乾隆二大爺61、閒

“奴才恭請皇上聖安。”守在永壽宮後殿殿門外的首領太監一見乾隆進來, 忙跪下來請安, 輕聲說。

“起來吧。”乾隆揮手示意他起來回話:“你們主子呢?”

那太監忙站起身,一邊側身恭敬的打起簾子,一邊笑眯了眼說:“回皇上, 主子剛歇了晌起來,這會兒在西進間裡和容嬤嬤說話呢。”

“嗯。”簾子打起來的瞬間, 一股夾雜著幽幽梅香的溫暖氣息迎面撲來,瞬間驅散了冒著風雪一路從養心殿過來的乾隆身上的寒意。

乾隆滿意的點點頭, 自從在地府中見過自己後宮中的嬪妃們為了爭寵, 而使出的種種可怖的手段後,乾隆現在對自家皇后的起居飲食,可謂是防範到了極致。

不說別的, 單說現在縈繞空氣中的絲絲縷縷的梅香, 這可不是歷年內務府貢上的薰香,而是每日一換的真正的梅花。且這梅花, 也是從數株經由高僧護法加持過的梅樹上採摘下來的。

除了這梅花以外, 現在的永壽宮東次間裡,擺放的什麼金星玻璃四方瓶、霽青寶月葫蘆瓶、水仙花玻璃盆景、宣窯青白單耳花澆、宜興五彩葫蘆、均釉瓷花插、水晶雙螭水盛等,無一不是精品。

要不是顧念著自家老爹現在還住在永壽宮裡,乾隆真是恨不得把內庫開啟,讓自家皇后隨便挑

了。

當然, 他也只是這麼想想罷了,自家皇后那性子,若是他真這麼做了, 只怕她會第一個出來“忠言逆耳”。

乾隆想到這兒,眼前霎時出現了自家皇后忠言逆耳時臉上的神情,只覺得有些奇怪,從前那麼厭煩痛恨的人,怎麼現在一天聽不到她的聲音,就想的慌呢?

他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揮手示意殿內跪下來請安的奴才們起身。

守在西進間外的太監很是伶俐的打起了簾子,乾隆一進去,就瞅見自家皇后閉著眼,臉上掛著疲憊的神情,懶懶的側身向內,靠在引枕上,身上還搭著一條薄被。

“皇……”容嬤嬤一見乾隆突然冒出來,忙跪下來,剛欲請安。

乾隆還來不及止住她,那邊那拉氏已經輕輕動了一下,醒了。

“皇上?”那拉氏見容嬤嬤跪在地上,立刻就知道乾隆進來了,她剛想起身,乾隆已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摁住她的身子:“珊圖玲阿,朕瞧你臉色不大好,可是累著了?”

他一面問,一面又扭頭嚴厲的望向容嬤嬤:“皇后怎麼會累著,剛才誰來過?”

容嬤嬤剛想回話,那邊那拉氏已是強撐著笑起來:“皇上,沒什麼事兒,臣妾無礙的。”她一邊說,一邊拉了乾隆說:“您來的正好,臣妾現在正有事兒要請您示下呢。”

“什麼事?”乾隆皺著眉,回頭把那拉氏身上搭著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他一邊問,一邊看了看放在一旁小幾上的單子,立刻就明白那拉氏為什麼會滿臉疲憊了。

那單子他以前也見過,後宮裡的大小事務,很多都會用到這種東西,一想到這兒,乾隆頓時沉下臉,不滿的說:“蘇氏她們幾個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宮務不是早就交給她們了嗎?”

乾隆這明顯偏心的話讓那拉氏聽的窩心不已,她撲哧一笑說:“皇上,您可是錯怪她們了。”

“嗯?”乾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對著剛給自己端來一盞茶的容嬤嬤說:“小廚房裡可有預備什麼滋補的東西,快點端來給你主子,還有……”他用手背試了試那拉氏的額頭問:“珊圖玲阿,要不要宣太醫過來看看?”

他這麼一說,倒讓那拉氏有些哭笑不得,她忙給容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然後自己看著乾隆說:“皇上,臣妾真的沒事的,只是今天這事,有些費神罷了。”

她說完,也不等乾隆有所反應,便徑直把桌上的單子拿過來說:“前些日子去給皇額娘請安的時候,皇額娘可是唸叨了好幾回呢。”

“皇額娘都說什麼了?”乾隆這些日子為了各種事情可是忙得個焦頭爛額,他哪裡有時間去關注一下自己老孃的心思,見那拉氏這麼說,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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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說什麼。”那拉氏仔細觀察乾隆臉上的神色,見他怔了一下,不由的又笑了,輕推了他一下說:“皇上,您果然忘了……”

“啊?”朕忘了?朕忘了什麼了?乾隆見自家皇后難得的戲謔的望著自己,不由的拍了拍光光的腦門,冥思苦想。

朕最近……好像沒有忘記什麼事兒啊。

那拉氏見他那樣,不由的強忍住笑說:“皇上不記得了,今年大阿哥可是要回京了。”

大阿哥,永璜?

那拉氏一提醒,乾隆頓時一拍大腿,記起來了!他訕訕的看了眼那拉氏,心中有那麼一點兒愧疚,永璜啊,那年為了讓八旗子弟上軍中歷練,也為了起個表率作用,堵住悠悠眾口,自己一狠心,就把永璜給撒了出去。

如今這都好幾年了。

乾隆唏噓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四月的時候,他好像還和自家老孃提到過,說永璜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後來他還把旨意夾在批覆的摺子裡,交人帶過去給永璜呢。

那拉氏見他想起來了,也沒再往下多說,只是嘆了口氣說:“不單是皇額娘唸叨,大阿哥上軍前那會兒,綿德和綿恩都還小呢,這麼些年都沒見著阿瑪,只怕是想的緊呢。”那拉氏唏噓了一下又說:“皇額娘還說,明年選秀的時候,可要給大阿哥指幾個可心的人。”

“說的是,”乾隆點點頭:“永璜府上,就伊拉里氏和伊爾根覺羅氏兩個,是冷清了些,橫豎……”他看了眼那拉氏說:“明年選秀那會兒,你也出了月子,到時候你可得幫著皇額娘,好好的幫永璜相看著。”

“臣妾知道的,”那拉氏抿嘴一笑又說:“除了大阿哥,還有永璋,完顏氏也快到產期了,府裡人口也不多,依我看,明年也該添人了。”

“永璋的話……”乾隆沉吟了一下說:“回頭讓蘇氏挑兩個穩妥的嬤嬤過去照顧完顏氏也就罷了,永璋的身子不好,人太多了反而吵得慌,我看明年也不用多,指個安靜些的過去就是。”

“知道了。”那拉氏點點頭,又扯過一份單子來說:“除了大阿哥、永璋,還有永a和永琪,他們的歲數也差不多了,明年選秀,也該給他們指一門好親事了。”那拉氏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

若是在早些年,她難保不為自己打算,可這些年下來,自己的一兒一女,都是極聰明極討人喜歡的,永d那孩子,皇上更是疼到了骨子裡,且這些年來,也不知是不是居移氣,養移體,這些年皇上的寵愛,還有祖宗家法的震懾,讓她的心境是越來越寬了。

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那拉氏還是很願意對其他妃嬪所出的庶子們示好的。

“你不說朕倒是忘了。”乾隆剛說著,容嬤嬤就已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著太醫給那拉氏開的,每日裡滋補所用的粥。

乾隆順手接過來,一邊用勺子攪著,一邊說:“明年選秀的單子禮部已經呈上來了,回頭朕拿過來,咱們先參詳參詳。”他一邊說,一邊試了試粥的溫度,覺得差不多了,才舀了一勺,親自喂了那拉氏吃。

一邊喂,乾隆一邊想著,永a的額娘是嘉妃金氏,上一世他的嫡福晉是和碩額駙富僧額的女兒伊爾根覺羅氏,這一世還是和從前一樣,就把伊爾根覺羅氏指給他好了。至於側福晉麼,乾隆是死活都想不起來了,只有到時候再看了。

至於永琪麼。

乾隆想著想著,手裡的勺子就停了下來。

永琪的額娘是愉嬪珂裡葉特氏,雖然和永璜的額娘一樣,都是出身滿洲,可永璜的額娘富察氏早就過世了,而這愉嬪還活著,且還是一宮主位。若是再像從前那般,把西林覺羅氏指給他的話。

那只怕是如虎添翼了。

可若是不給,這一屆的秀女,除了西林覺羅氏外,只怕還真挑不出能配上永琪的。

乾隆想到這兒,眉毛幾不可查的微微一動,他之後的帝王,鐵定是皇阿瑪了,乾隆可從沒想過皇位還有交給其他人的可能。

只是對於永琪這個自己一直很喜歡的兒子,乾隆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把西林覺羅氏指給永琪做嫡福晉。

只不過,大婚分府之後,若是永琪沒起那般心思便罷了,若是起了那等心思……自己便看看長一輩的叔伯裡,或是旁支親貴中,有哪一家是斷了嗣的,到時……就把他出繼了吧。

不然依著皇阿瑪的性子,若是永琪做出點什麼事來,乾隆瞬間腦補了下雍正朝,自己的八叔、九叔的下場,覺得把永琪過繼給別人,反倒是護他周全了。

想通了這一點,見粥還是溫的,乾隆又喂那拉氏喝了幾口,然後才把碗放到一邊,陪她說笑著:“朕的小十三啊,再過幾日朕就可以見到你了。”乾隆伸手覆上那拉氏的腹部,一臉憧憬的笑著。

那拉氏靠在枕上,望著乾隆的笑容,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她偶爾也曾疑惑過,從永d開始,皇上說自己的肚子裡是男,那便是男,說是女,那就是女,再沒有說錯了的。

那拉氏想到這兒,又看著乾隆撫著肚子,一臉兒子你快出來阿瑪疼你的表情,又將那一絲疑惑壓在心底,不管怎樣,永d和小五,都是活潑可愛,肚裡這個,定然會如皇上所說,又是聰敏可愛的小阿哥吧。

想到這兒,那拉氏的眼神越發的柔和了。

乾隆傻樂了一陣,抬起頭來,見那拉氏眼中雖有笑意,但臉色卻有些遮不住的疲憊,就牽著她的手說:“才吃了東西,你就歪著歇一會兒吧。”

“臣妾不困,”那拉氏說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倒是皇上,永d和小五在那邊兒屋子,您還沒去瞧過吧?”

一提到永d,乾隆的眼角頓時抽了抽,訕笑了一下說:“可不,朕就只顧著先來看你和咱們的小十三了。”

“皇上不知道,剛才臣妾在那屋裡,看著永d和小五兒,永d那麼小小的一個人,連筆都還攥不穩呢,卻在教小五兒練字,兄妹兩個有模有樣的在那兒你教我學的,臣妾看著都想笑。”

那拉氏一邊笑,一邊說:“剛才臣妾還逗永d來著,說他的字不如皇上的好,說等皇上來了親自寫幾個字教給他呢。”

那拉氏這麼一說,乾隆的臉頓時僵住了。

皇阿瑪的字不如朕好……

好吧,皇阿瑪如今連毛筆都攥不穩,這個……也許是不好……

可是,珊圖玲阿你為什麼要說等朕來了親自教皇阿瑪寫字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乾隆強笑著勉強敷衍了那拉氏幾句,看她睡下了,才吩咐容嬤嬤好生照看著,然後他出了西進間,到了東進間門外。

一旁的小太監機敏的打起簾子,低聲請安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乾隆看著自家皇阿瑪穿著一身青藍色的皇子服,盤著腿,一手還抓著毛筆,轉過頭睨了他一眼。

就這麼一眼,乾隆只覺得自己好像瞬間從溫暖如春的紫禁城永壽宮一下子到了冰天雪地冷得要命的漠北苦寒之地。

皇阿瑪,兒臣是無辜的啊啊啊,乾隆心中的小人淚奔著,他看了看面向自己,穿著一身正紅色旗裝,梳著小兩把頭,同樣面無表情的抬頭望著自己的永d,更加苦逼了,永d啊啊,你現在是女孩子,可千萬不能學你皇瑪法那般板著個臉啊,那樣會嫁不出去的啊啊啊……

簾子放了下來,打簾子的太監看著乾隆僵硬的腳步,百思不得其解,皇上都在屋子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走起路來,感覺還像是剛從外面進來似的,硬梆梆的呢?

陳世倌回到家中,火急火燎的就往正房的書房跑,到了門口,他先吩咐心腹守好門口,不得放任何人進來。然後便走了進去。

一進去,裡面的人立刻從椅子上起身:“父親。”

“啊,”陳世倌應了一聲,拿起書案上的茶潤了潤嗓子,才定下神來,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小兒子。

“家洛。”

“兒子在。”

陳世倌疲憊的捋了捋鬍鬚,示意小兒子站過來。

“是。”陳家洛走到陳世倌旁邊。他一靠近,儘管年紀大了,鼻子也不是很靈了,陳世倌還是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酒味。他皺了皺眉,把想要呵斥兒子的心給強壓下來說:“家洛,你年紀也不小了。”

“是。”

“從前你做了什麼事,交了什麼朋友,我不管。現在,你得幫為父辦件事。”陳世倌目光在兒子身上轉了轉,心下暗歎,饒是歷經三朝,見慣了風浪的他,也實在是弄不清楚,怎麼前年一病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般呢?

想到自己一會兒要交代他的事,陳世倌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從前那個雖說身子羸弱,三天兩頭的生病,但卻很聽自己的話,從不出去胡來的兒子好,還是喜歡現在這個,身子健康,卻老是交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一天到晚出去喝酒的兒子好。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一念至此,陳世倌長嘆了一口氣說:“你過來。”他走到書案後,取了一封銀子遞給小兒子,然後又道:“皇上已恩准為父致仕,只是如今已近年關,當今體恤老臣,定然不會讓年節時我也在路上奔波,想必過了年,才會有旨意下來。”

“如今老大在任上,你姐姐們又都嫁在外省,我想來想去,這次回去,肯定是事多繁雜,臨到頭再辦,反而不好。老家那邊,就只有四房人,人手倒是齊全,就是少個主事的,我看你這些年也閒著,不如先回去,幫著為父把那邊的宅子打理好,再幫我拜會一下親朋好友。”

陳世倌一邊說,一邊說了幾個自己在老家時的好友,說到一半時,他看了眼窗外,迅速的以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名字,待兒子看過後,又狀若無事的以袖子一抹,把水漬抹掉說:“這次你回去,先行祭祖,然後便去親戚家走走,把為父要回來的事告訴他們,尤其是這幾家。”他以食指指尖點了點剛才寫下名字的地方說。

陳家洛沒有說話,他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了下來。

陳世倌到底是年齡大了,這麼一番話下來,加之心情大起大落,也有些撐不住,又叮囑了幾句,吩咐陳家洛先回去收拾東西,明兒個一早就上路之後,便先回去歇息了。

陳家洛回到自己的院內,得了信兒的心腹丫鬟早就在忙碌著為他收拾一路上所要用到的衣物,因為是輕車簡從,所以東西不多,也不用裝箱,只是拿幾個玉色綢裡的哆羅呢包袱包了。

陳家洛站在窗前,望著院內種的那棵西府海棠,心不在焉的敲著窗子,他偶爾回頭看了看,見那丫鬟正開了箱子,從裡往外拿東西,那衣物頗多,她一不小心從裡面帶出來一張素色錦帕,帕子的右下角依稀可見繡著一朵鮮豔怒放的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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