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的年華第十三章 愛情的是與非，對與錯

一星期後，我按期完成了ForRu.的升級工作，果然大受好評。一時間贊喝如潮，線上使用者和點擊率也開始慢慢回升。我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加上小茹借給我的萬美金的注入，而且我又接了幾單廣告，公司財政也讓我大大松了一口氣。我認真算過這筆帳，我手上的錢加上廣告收入，挨到法院開庭那天絕對沒有問題。

正如前田努的判斷，ForRu.升級沒多久，TOP公司便派來一位業務經理再次提出收購。我只是呵呵幾聲笑便回絕了他，我相信前田正男一定會再找我的，到那時他要是不提出絕對優厚的條件我是不會同意併購問題的。以前我是沒能力吞下這塊肥肉，現在公司發展到這種規模，就算是獨吞也不是什麼難事了，TOP這時候還想插手也想的太美了。公司發展雖然磕磕絆絆不太順利，可是我前前後後也注入了000多萬日元，只要繼續保持目前的發展趨勢，我就完全有能力坐穩這個市場老大的地位。

雖然公司形勢看好，但我也不敢大意，廣告照打，活動照做，表面上擺出一副跟TOP對唱的局面，卻絕不短兵相交，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是TOP的對手，盲目進攻只會招致滅亡。小茹給的萬美金我也一分都不入公司賬戶，用錢的時候都當場給前田努點票子，生怕給TOP知道我們又有資金注入了，只好儘量給TOP造成一種我們打腫臉充胖子的假象，讓他對我們降低戒心，企圖靠時間和罰款來等待我們支持不住的那一天，我們也好有時間喘息。《孫子兵法》上就說過“強而示之以弱，弱而示之以強”的道理，就看TOP的那群孫子會不會上當了。

說實在的，前田正男這個人我實在是有點怕，手段毒辣而且卑鄙，更重要的是一計不成二計又生，叫人防不勝防；而我卻處處被動，總被牽著鼻子走，在公司決策上我也做不到面對變動迅速做出最好的應對辦法，更談不上決策上的反擊了。這一點讓我很頭疼，深感自己經驗不足，所學太少。ForRu是我第一次創業，能堅持到現在實在是很難得，一方面因為我在技術上過關保證ForRu系統的技術優勢，前田努在人事關系上有TOP繼承人的身份掩護，另一方面是運氣好，從最開始到現在每次都是在最後一刻，我都柳暗花明的搞到資金渡過難關。不過話也說回來，要不是有TOP這麼搞我們，我的創業之路也不用走的這麼艱辛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不知道TOP真的被我們迷惑了，還是另有陰謀詭計，快一個月了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海面越是平靜，越是要提防水面下洶湧的暗流，我一直很擔心，前田正男這個老狐狸，說不準那天對我們突然襲擊，讓我們一擊斃命。雖然明知只擔心是沒有用的，可我還是只能擔心，沒有任何辦法。這段時間我又是精神高度緊張又是小心翼翼的儘量擴大公司領先於TOP之間的優勢，生怕引起TOP的進攻。雖然TOP一時半會搞不死我們，可那被狠咬一口的滋味也不會讓我們好受。

雖然提防TOP又使什麼陰謀詭計，但是我還是繼續我的ForRu5.0系統編寫工作。透過這幾次較量，我覺得頻繁的升級並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給使用者造成一種不穩定的印象。於是我決定在ForRu5.0中一舉完成我所設想的全部功能，並且徹底完善我們提出的軟體特色服務，我連升級日期都定好了在法院開庭的那一天。

6月6號和7月8號分別是倩倩和冰清玉潔的生日，我給她們都寄了禮物還打了電話。想起去年因為我和冰清玉潔說分手的事，倆丫頭跟我鬧得不可開交，連生日也沒給她們好好辦一次，真是覺得對不起她倆。不過她倆都是小孩性格，過了也就算了，可電話裡還是不依不饒的要我放假好好陪她們玩玩當補償。我還真不好回答，都已經分手了，按說不該這麼過分近乎了，可她倆開心的樣子好像連我曾跟她們分手的事都一併給忘了似的，還拿我當她們的“然哥”。

給倩倩打電話時，倩倩非常開心地說已經有製片人聯絡她演一部電視連續劇的女主角了。我聽了當時心裡就撲通一聲，誰不知道演藝圈裡的水又髒又深，據說還有什麼先上chuang後上鏡的“床鏡交易”，我不知道是不是謠傳，可倩倩一個剛畢業的新人，哪來這麼好的運氣，才出校門就演女一號？想起當初為了給倩倩鋪路，介紹給她好些個經理老總之類的，要他們多關照倩倩。雖然我明說倩倩是我女朋友而且也沒少砸票子，可那些個人也都不是什麼好鳥。我還跟他們一起進過歌舞廳包過小姐，我自家的米都吃不完用不著打野食，可他們幾個的德行我還是有印象的，我可別是引狼入室了。不過按倩倩的性格，也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可要我長期不在BJ，倩倩年少無知，要是一時不慎……，我簡直不敢往下想了，反正當時聽著電話就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回BJ去當面問個清楚。電話裡我不好開口，一來是倩倩生日，二來她又這麼高興地向我報喜，我不太好說這種剎風景的話，只好旁敲側擊地告訴她不管花多少錢、欠多少人情都可以，以後我來還，但是一定要給我守住“金身”。倩倩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國，我這才想起都忘了跟她說我轉學的事，跟她講了以後，倩倩忒不樂意，怪我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她事先打個招呼，我只好解釋說，事情決定的很倉促，我連爸媽都沒打招呼。倩倩還是比較好哄，一會就不生我氣了，只說不許再有下次，接著還說她這段時間好忙，可越是忙就越是想我，還說有機會一定來RB看我。聽著倩倩越說越膩的聲音，我眼前一下子就浮現起倩倩嫵媚性感的床姿，眼睛和鼻腔一熱便同時流起了眼淚和鼻血。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小茹來看我讓我驚喜過度，我的眼淚一下子變得不值錢起來，一點刺激就熱淚盈眶。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害的這兩個活冤家這般的整我。

小茹我也經常的聯絡，電話和信都是一星期一次。上次答應小茹寫100封信給她，我是做不到，於是便每封信疊10個玫瑰花寄給她，小茹嘴上說我投機取巧，不過還是沒反對我的投機行為。電話裡小茹還是絕口不提倩倩她們，看樣子她雖不接受但至少不排斥倩倩她們了。另外她還說上次她來RB，由於我替她承擔了大部分錯誤，所以她媽媽沒怎麼罵她。不過還是說她媽媽好像挺生我的氣，要我放假回國後跟她好好解釋清楚。我一聽簡直冤死了，好麼，真的全賴到我頭上了，小茹就算再錯，她家裡人也不會拿她怎麼樣，可我卻算是個外人，小茹一家子人都是玩槍的，尤其小茹爸爸，就算一槍蹦了我也不償命的。我一下子覺得我做好人好事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了，當時就在電話裡埋怨說，這下好了，錯全堆到我一個人的頭上，她家裡人不知道多恨我呢，我還是暫時別回BJ了，我回去肯定沒我好果子吃。小茹聽了馬上就不依不饒了，然後在電話裡不停地說我好話，說我多麼多麼的好，她多麼多麼想我，要我放假後一定要回BJ。在她的“情騷擾”下，我也聽的心癢癢的，跟小茹情話綿綿的，恨不得變成訊號立刻從電話這頭鑽到電話那頭去。

想想來RB快一年了，上次也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回了一趟國，很多事都沒有做，也沒見見親友。算算日子學校7月底放假，那會兒也正好是官司打完的時候，看來上天也替我安排好了，這個暑假我就算忙死也要回BJ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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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平靜伴隨著越來越熱的天氣一起進入了最熱的7月中旬，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就越是恐慌。TOP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都個多月了也沒跟我們動手，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我要前田努多方探查一番也沒有什麼結果，隨著日子一天天逼近開庭之日，我突然有了一個明悟：TOP一定掌握了我的什麼“犯罪證據”，所以它才高姿態地不向我們進攻，它們肯定是要在這次法庭判決上徹底打敗我們。

終於，在開庭前的一個星期，前田正男以過生日在家中設宴招待親朋好友，也給我送了一張邀請帖。看著這張帶著檀香味的邀請卡，我知道前田正男向我拋來了橄欖枝，他要趁這個機會跟我攤牌要最後一次招攬我了，如果我“不識時務”的話，那麼結果肯定是“法*見”。

當我西服革履的來到前田家的時候，前田美已經一身盛裝站在門口等我了。剛看見我前田美便微笑著步步生蓮般迎了上來：“藤崎君，你來了。”

站在門口迎客的前田努也對我一個90度的鞠躬道：“藤崎先生，歡迎光臨。”

我呵呵一笑，孔子的這一套真是害人不淺，以我跟前田努天天見面的交情，也得做這種場面上的禮節。偷偷捶了他一拳，看著他啞巴吃黃蓮的裝作沒事的樣子，我呵呵笑著被前田美挽著朝門裡走去。前田美也呵呵一笑，皺著鼻子朝前田努擺了個鬼臉，在前天努的焦急低喝聲中挽著我趁機勝利大逃亡。

剛進門，前田正男一看見我和前田美就朝我們笑呵呵走了過來，說道：“藤崎啊，你能來我很高興啊，我還以為你對我這個老頭子恨之入骨呢。”

“前田先生，您太客氣了。我還要感謝您免費給我上這麼多堂課呢。”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心裡暗狠這只老狐狸現在跟我這麼熱情地攀交情背地裡不知道又在用什麼陰謀詭計對付我，而我卻偏偏跟她一對兒女關係親密，真是錯綜複雜啊。

寒暄了幾句，前田正男笑責前田美不陪哥哥迎接客人，前田美緊挽著我胳膊撒嬌說她又不繼承家業，認識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幹嘛。前田正男聽她這一說，便笑呵呵地說要給我引見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我也欣然答應了。

前田美挽著我的親密舉動，前田正男的熱情介紹，雖然前田正男介紹說我是前田努的同學，不過看那些頭臉人物對我“另眼相待”的表情，我確信他們都把我當成了前田家的準女婿了。我沒有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而且為了以後的事業發展我也需要這些人的注意，說不定將來就得靠其中一條關係起上大作用了。我一邊禮貌地向各位“前輩”打招呼一邊思索著，前田正男這一看似不理智的行為必有深意，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不過，不管他打什麼主意，今晚一定會見分曉的。

宴會到很晚才結束，我因為“特殊身份”跟前田努一樣喝了不少酒，前田夫人便籍口酒醉請我晚上留宿一宿。我心裡想著前田正男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了，便同意了。剛點頭答應，前田美便說家裡太亂，讓傭人收拾，她帶我逛逛花園。

走在藍盈盈的游泳池邊，池中的泳燈從水下折射上來，晃的四周一片搖曳的光影。我看著燈火通明的宅樓，不斷走動的人影，身邊卻一片幽靜，只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離我非常的遙遠。古人說的“鏡花水月”也許就是這種境界吧。這座歐式宅樓，就像是一座RB現代文化的堡壘，受到西方文化的強烈衝擊，表面明顯的歐化卻骨子裡仍透著封建的RB傳統文化。來RB快一年了，RB的文化習俗我學到了不少，可是我卻始終難以理解也難以融入這一方面開放的無法想象一方面又保守的近乎於病態的思維方式，呼吸不慣這幾欲令我窒息的等級制度的壓抑空氣。儘管目前我活的依然很好，可是我想我終究還是要回到中國去的，只有中國才有我早已習慣了的空氣，只有中國才是我的故鄉。

“藤崎君，你在想什麼？”前田美帶著溫柔的笑容，溫柔地向我問道。

我看著花圃裡一架鞦韆藤椅，不禁想起了前田努說過的話，反問道：“小美，你經常盪鞦韆嗎？”

“不，不經常。我小的時候很喜歡盪鞦韆，不過長大了我就越來越不喜歡了。”前田美收住了笑容，出神地看著鞦韆小聲說道，“小的時候，雖然我們家住小房子，可爸爸還經常帶我們去公園盪鞦韆玩，那時候我最喜歡盪鞦韆。我還記得哥哥和我並排坐在一起，爸爸和媽媽在旁邊推，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可是慢慢的，我們家的房子越搬越大，而且還有了自己的花園、游泳池、秋千架，卻再也沒見過爸爸帶我們玩了。他總是有談不完的生意，開不完的會。”

“所以，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盪鞦韆嗎？”我拉著前田美慢慢走到鞦韆藤椅上坐了下來。

前田美沒有說話，只是慢慢靠到我肩頭，閉上眼睛好像要睡過去般。又細又長的睫毛交錯在一起，把原本又大又亮的雙眼緊密的遮了起來。我蹬了蹬腿，蕩起了藤椅，搖盪中一陣陣涼風拂過，我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前田美的肩膀。她的肩膀光滑而柔軟，就像這陣涼風般輕盈而溫柔。

半晌，前田美才夢囈般說道：“藤崎君，我以後高興的時候也會盪鞦韆的。”

我歪著頭，在前田美的秀髮上蹭了蹭，聞著這股溫熱而香甜的氣息，內心卻一陣心潮澎湃：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前田美。本來喜歡上一個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而我現在卻非常的自責，自責自己的花心，討厭自己的好色。本以為我已經改掉了這個壞毛病，卻沒想到小茹剛剛重回我身邊，我的心甫一解凍便又開始活躍起來。難道這當真是血統的遺傳嗎？抑或是愛情迎面而來的時候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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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地說：“小美，對不起，你還是把我當哥哥看待吧。我有女朋友了。”

前田美小聲地說道：“藤崎君，我也知道我不該因喜歡你而給你帶來困擾。可是愛情只有是或不是的問題，沒有對錯之分。我也沒有辦法……”

愛情只有是與非，沒有對與錯。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次回了BJ一趟之後，我的眼睛就一直很酸澀，最近一段時間就更是經常眼痛，流眼淚都成了家常便飯。聽了前田美的話，我更是感慨萬分，想起了小茹，想起了倩倩，想起了冰清玉潔。看著前田美優柔恬靜的模樣，我無話可說。當愛情來臨的時候，她們跟我不是一樣無處可逃嗎？是的，愛情只有是或不是的問題，沒有對錯之分。可是面對眼前這又一場不該到來的愛情，我該如何收場呢？

淚眼朦朧中，我看到不遠處，前田正男蒼健的身影正慢慢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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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正男不知道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那天壽宴的晚上，我一直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他找我，接下來一星期也沒有找過我，而且還向法庭申請撤訴。同時，在原定的判決之日，RB網絡安全管理中心也按規定停止了對我們公司每日10萬日元的罰款。真是奇怪，TOP難道放棄了跟我們競爭還是另有所謀呢？我想一定會是後者。

東大開始放暑假那天，我完成了ForRu5.0的升級，前田努也同時開始了全力的廣告攻勢。這次我們重拳出擊，獲得了非常的驚人的戰績，註冊使用者人數超過1000萬，線上人數首次超過了0萬，而且這一數字還在迅速增加著。本來我和前田努商量好，線上人數超過了0萬就開始收費，但是鑑於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但同時也摸不清TOP底細的狀況，我決定延後收費業務一段時間，一切等我放完假從中國回來再決定。

7月1號我回國前一天，我還是去TOP公司約見了前田正男一次。在走之前我得去摸一摸TOP的底，走得也好心安些。我還是在上次的那個小會議室裡見到了我的死對頭前田正男。

“前田先生，我馬上要回國過暑假了，所以特地前來向您告辭。本來這麼小的事不該來麻煩您，不過如果我在走之前不能聆聽您的教誨，我走也不會安心的。”我微笑著一語雙關地說道。的確，我要是真的搞不清楚他的“教誨”，走也不會安心的。

前田正男卻沒有回話，招呼秘書上茶之後，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好像一早就料到我會來找他一樣。我並不詫異他的未卜先知，只是很奇怪他對我的態度表情，在我的印象中前田正男從沒這樣態度曖mei過，納悶的說道：“前田先生，您這是……”

前田正男這才笑著說：“藤崎，你知道麼？我兩個孩子裡面，我最疼愛的其實並不是我的兒子前田努，而是女兒前田美。”說到這，前田正男更是老懷大慰的對我說道：“藤崎是個很不錯的男子漢，個人生活上非常檢點，而且工作上也很努力。這半年來我對你不斷的打壓，沒想到你還是挺了過來，而且公司也發展得很不錯。想當年我也是像你現在一樣在巨大的壓力下挺過來的，我當時的工作環境比你現在差很多，遇到的困難也比你的大。不過相比之下，你在我的特殊照顧下能把ForRu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也算很難得了，我對你非常的滿意。而且小努表現得也非常不錯，我也非常高興。”

我皺了皺眉頭，搞不清楚前田正男說著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先是說前田美，又是說我，難道他以前說過的不允許前田美和我交往的話都是廢話，說過就算了嗎？我沒心思考慮這些，只是說出了我的疑惑：“前田先生，既然您對我們這麼關注，那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您為什麼沒有對我們採取什麼‘照顧’措施？”

“哈哈……你很希望我對你們特殊照顧嗎？”前田正男大笑起來，搖著頭說道，“本來按我最初的想法，一定要把你們‘照顧’到公司倒閉為止。沒有第一次的失敗，你們不可能更快的學到更多的東西，不會對很多經驗教訓記憶深刻。不過我沒想到你們這麼有韌性，全憑唯一的技術優勢一直堅持到現在。”

“以我的看法，您這次一定有了什麼必勝的把握，但是您似乎又放棄了這個機會。我很疑惑您現在的想法是什麼？”我的問道。

前田正男點頭道：“沒錯，你的設想很準確。我的秘書在為你們組建公司的法律手續上動過手腳，從法律程式上來說，你的公司是不合法的，這本是我授意安排的最後利器。你們把ForRu公司發展的非常好，好的出乎我的意料，而且總是能在最後關頭垂死掙扎。只可惜我時間精力有限，再加上對IT行業一竅不通，只能在大的商業手段上出謀劃策。以目前的狀況，我看得出來那群廢物已經不是你們兩個毛頭小子的對手了。最初階段的競爭，是為了讓你們得到更深刻的教訓，更寶貴的經驗，更重要的是能夠承受失敗的壓力。跟你們陪練了這麼久也該夠了，是時候讓你們嚐嚐失敗的滋味了。同時，為了得到這個市場，得到你的公司，我本來準備在開庭之前跟你攤牌，如果你依然堅持不答應，那麼我就在法*徹底打敗你。”

的確是姜還是老的辣，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到他早就給我們留的這一手，我震驚萬分中繼續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要放我一馬？”

“為什麼你在大問題上看得很透徹，在小問題上卻這麼糊塗呢？”前田正男玩味的笑道，“我說過，我最疼愛的人是小美。難道我能讓我女兒的心上人因為仇恨我而討厭我的寶貝女兒嗎？”

怎麼會是這樣？冷血的前田正男會這麼有感情？在我的躊躇的發愣中，前田正男嘆了口氣說道：“商場上強存弱亡是必然的事。本來我只想看看小努的實力並給他一些經驗教訓，對於你，我一直希望能招攬你，但這也有個底線。如果你繼續這麼堅持，那麼我是不會考慮你以後的死活。可是當我看到小美和你在一起時的幸福模樣，一切都不一樣了。如果你因為一時的失敗打擊而討厭小美，給小美帶來傷害，這不是我這個作為父親的願意見到的。”說著，前田正男若有所思地說道：“相比之下小美的幸福更重要。”

前田正男的話令我十分感慨，前田正男以前的所作所為，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解釋。但讓我最沒能料到的是一場末日浩劫竟然在我同前田美的一個摟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前田正男對前田美的寵愛竟然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前途命運，想起前田努以前說的她們的婚姻是用來維繫財團利益的紐帶，我不禁有一絲的懷疑。前田美的未來真的像前田努所說的這麼不堪嗎？難道我就能給前田美帶來幸福嗎？街頭看雪的前田美，風中看花的前田美，閉目盪鞦韆的前田美，乖巧的挽著我胳膊的前田美，一個個一顰一笑的前田美絡繹不絕的湧現在我腦海裡，不停的盪漾著我的心湖。可是我真的能愛前田美嗎？

我想了想，咬咬牙堅定的說道：“前田先生，我很感激您這麼看得起我。可是我說過，我不能和小美交往，您不也說過不允許前田美和我交往嗎？我想，您根本用不著這樣照顧我。我知道小美很喜歡我，可是我跟小美是不可能的，我並不喜歡她。”

“是嗎？”前田正男又一次玩味的笑了起來，“小夥子，我也曾經有過年輕的時候，明白很多事情都是由天不由人的。我自問人不老眼不花，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小美，那麼你就徹底拋棄她給我看看。”

我沒有去想前田正男的話到底有多少真意，也不願去想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理。我想到的只是前田美說的那句觸動我心絃的話：愛情只有是或不是的問題，沒有對錯之分”。我的心越來越沉重了。是的，愛情只有是與非，沒有對與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