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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夫君少年時

第191章 京逾白*蕭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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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夫君少年時第191章 京逾白*蕭無瑕

大理寺。

如今已經升任大理寺卿的京逾白穿著一身緋色官袍, 正低頭翻看著公文。

近來案件不多, 這會也快到了散值的時辰,其餘幾個少卿都有些懶怠起來,其中一個姓尹的少卿更是時不時看一下香鍾, 一副著急下值的樣子。

京逾白坐在最上方,餘光瞥見他這般模樣,笑著放下公文, 問道:“序文是有著急的事?”

尹序文沒想到會被人瞧見, 臉一紅, 剛想作答, 身邊的徐長輝便已笑著搭了腔,“他這是急著回家看他娘子去。”

身邊其餘人等也紛紛笑道:“序文和他娘子的感情真是要好,這都三個月了,還跟剛成婚時一樣……哪裡像我們,每次回家都是被夫人磋磨一頓,若是晚了,還得盤問好久, 但凡一個惹她不如意, 還得挨罰。”

幾個人表面上唉聲嘆氣的,但話語之間全是夫妻間的甜蜜。

他們年紀相仿,又因為京逾白是個溫和的性子, 平時若無事的時候, 常會說一些插科打諢的話……尹序文性子本就靦腆, 這會被眾人盤笑一番, 那張本來就容易泛紅的臉,更是紅得不行。

他看著京逾白,結巴道:“大人,我娘子有身孕了,這陣子害喜害得厲害,我是想著下值後去給她買些蜜餞。”

眾人一聽這話,都愣了下。

徐長輝率先反應過來,笑著拍了拍尹序文的肩膀,“你這小子,沒想到成婚才三月就有好消息了,倒是比我們都快。”他們差不多都是近年才成的婚,京逾白最早,尹序文最遲。

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是最遲成婚的尹序文先要當爹。

沒當爹的一群人免不得犯起酸,說著說著,就有人扯到了京逾白,“說起來,大人比我們成婚還要早些,若說急,也是大人先急。”那人名喚衛議,性子有些憨,是冀州剛升任上來的,還不太知曉京中的情況,只知道京逾白出身好,又娶了長平公主,可謂是事業婚姻雙豐收。

其餘知曉內情的,聽到這一句,臉上的笑卻都頓住了。

本來熱熱鬧鬧的一個屋子,這會針落可聞,衛議雖不知是何情況,但也發覺出情況不大對,看了看四周也連忙閉上嘴。

京逾白這個當事人反而成了場上最坦然的那個人,他神情如常,臉上依舊掛著素日溫和的笑,正逢香鍾到點,他笑著同眾人說道:“到時間了,你們先回去吧,今日風雪大,你們路上注意著些。”

其餘人等連忙起身,拱手應是,緊接著一個個往外走,徐長輝要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京逾白,見他還坐著不動,便問:“大人還不走?”

京逾白翻著公文,頭也不抬地說道:“我還有個案子要看,你們先回去吧。”

他看得這樁案子是之前聞名的“少女失蹤案”,這樣的案件原本應該交由京兆府處理,可因為涉案的人員有好幾個朝廷命官,陛下便讓他跟京兆府一起處理。

前段日子京兆府已經找到了幕後真兇。

把人抓捕歸案之後,京中少女果然沒有再失蹤過,可他總覺得這事不可能這樣簡單,便一直在暗中調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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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輝見此也不好多言,朝人拱了拱手也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衛議站在廊下,見他出來連忙迎了過來,“徐大人,我剛才可是說錯什麼話了?”

他心裡一直有些忐忑,總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說錯什麼話了,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說錯了。

便打算私下問一問徐長輝,免得日後跟人相處再失言。

這事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徐長輝雖然不是多嘴的人,但也希望大理寺內部能同心協力沒有矛盾,這會看著神情緊張的衛議,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邊走邊說吧。”兩人撐著傘往外頭走去。

……

“什麼?”

衛議聽完之後,臉色蒼白得不行,“這,這這這,我是真不知情。”他原本以為京大人和長平公主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裡想到這裡竟然有這麼多內情。

他是好不容易才從地方升任上來的,也是真心敬服京逾白,這會不免惴惴不安,生怕因為此事惹人不喜。

徐長輝知道他在想什麼,出聲寬慰:“你別擔心,京大人是個好脾性的,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衛議松了口氣,又嘆道:“京大人這樣好的人,長平公主怎得……”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長輝拉了下胳膊,他一怔,順著人的目光抬頭看去,只見大理寺門口停下一輛馬車,有個衣飾華貴的丫鬟正撐著一把傘往這邊走來。

徐長輝和京逾白交好,自然是認得這人,這會聽人詢問,便客氣道:“京大人還在裡面。”

等到那丫鬟走後,衛議問道:“剛才那人……”

“那人便是長平公主身邊的女侍。”徐長輝看了一眼身後,又看了看那輛馬車,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長平公主派人過來找京大人,不過……這些事,同他沒什麼關係,也沒必要管。

……

青雁受長平的吩咐過來請京逾白,卻不想撲了個空。

徐長輝走後,京逾白就從自己的長隨桑翰那邊知曉了“少女失蹤案”終於又有了線索,這個案子,他查了很久都沒頭緒,如今即便只有一點蛛絲馬跡,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可這樁案子明面上已經了結了。

他也不好穿著官服直接上門查案,當然這也是為了怕引起幕後真兇的警惕,因此他換了一身常服,帶著桑翰往偏門出去了。

公主府。

長平見青雁回來,連忙起身問道:“怎麼樣?他什麼時候過來?”她自打從宮裡回來後便一直在等了,甚至還親自擇了選單,讓廚房精心準備著。

“駙馬他……”

青雁猶豫道:“奴婢過去的時候,駙馬已經離開了。”眼見長平神情頓時變得失落起來,她連忙又道:“不過奴婢已經遣人留了話,又著人去京家知會過了,駙馬知道後一定會過來的。”

可長平這一晚還是沒有等來京逾白。

反倒是翌日清晨,等她吃完早膳提著食盒打算去大理寺找京逾白的時候,聽到外頭幾個採買回來的人壓著嗓音說道:“外頭那些人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駙馬昨夜真的去澄樓了?”

“外頭那些人說得繪聲繪色,都有人親眼瞧見駙馬點了澄樓的明秀姑娘,這怎麼可能還有假?”

幾個人嘀嘀咕咕,小聲議論著。

青雁正扶著長平往外走,聞言,臉色一變,餘光瞥見身邊主子臉色蒼白,心下更是一個咯噔,不等那些人再說,連忙訓斥道:“你們在胡說什麼!”

那幾人看到長平出現,全變了臉色,紛紛跪了下去,嘴裡結結巴巴喊著人,“公,公主。”

長平沒有理會他們的請安,只是呆怔在原地,半響,啞聲問道:“你們剛才說得,是不是真的?”

“這……”

那幾人對視一眼,也不敢隱瞞,“奴婢們也只是聽說,並不知道真假,可有人……的確親眼瞧見駙馬昨夜去澄樓了,還,還點了明秀姑娘。”

澄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既賣藝也賣身。

因為裡面女子各有才藝,相貌又出挑,極受人追捧,而這位明秀姑娘更是豔名遠播,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做過她的入幕之賓,名聲大的就連她也知曉。

“公主……”

青雁有些擔心的看著長平,嘴裡蒼白的解釋道:“或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這樣。”

長平沒說話,看了一眼不遠處套好的馬車,又看了一眼手裡的食盒,她紅唇緊咬,最終還是沒有再往前邁出一步,留下一句,“派人去查。”而後便轉身,快步往屋子裡走去。

……

半個時辰後。

有人同長平稟道:“昨夜駙馬的確去了澄樓,也點了明秀姑娘。”

屏風後頭的長平聽到這話,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並蒂連枝坐墊,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抱有著希冀,啞著聲繼續問,“他是穿著官服去,還是常服?”

那人沉默一瞬才答道:“……常服。”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沒有人說話,只有外頭風聲狠狠拍打著窗木,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又響起長平的聲音,“他……在那待了多久。”

“從戌時一刻到卯時七刻(19:15-06:45)。”

“哈……”長平喉間突然發出一聲嗤笑,她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須臾,她疲憊地閉上眼睛,仰起蒼白的臉,“……下去吧。”

等人退下後,青雁想上前寬慰幾句,只是還沒說話就聽人說道:“你也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青雁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很快。

屋子裡便只剩下長平一個人,她閉著眼睛靠在軟榻上,細長的手指緊緊抓著底下的坐墊,力氣大的彷彿能把那坐墊的表面撕破一般。

原來……

真的心疼是這樣的。

那次沈紹拒婚,她只是覺得心悶丟臉,卻不至於心疼的那麼難受。

而這一回……

她想起昨夜一個人枯等在桌前,想著即便睡著也留著精神,生怕那人來了,他不知道,甚至於今日更是起了個大早,讓廚房做了他喜歡的早膳……可她做這些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他在別人的溫柔鄉裡,醉死纏綿。

其實也不能怪他,嫁給他快一年了,她一直沒好好待過他。

比起很多人,他已經好許多了。

至少,

他等了一年。

她只是有些難過,為什麼她永遠都離幸福慢了那麼一步,她好不容易才想明白,打算和京逾白好好過日子,可如今……

夜裡。

京逾白散值後來了公主府。

他是今日才知道昨兒傍晚的時候,長平遣了人過來找他,只是他昨夜一直在澄樓查案,倒是耽擱了,沒讓桑翰跟著,他獨自一人撐著傘,在風雪天中往主院走去。

迎面碰到幾個丫鬟,見他過來,神情都不大對勁,匆匆喊了一聲駙馬就低頭跑開了。

就連青雁的神情也有些怪異。

想到今日外頭散播的那些事,京逾白心下已有章程,他也沒說什麼,收了傘遞給青雁,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屋子,如常問道:“公主呢?”

“在裡面。”青雁低聲答道,見他要進去,忙又喊了人一聲:“駙馬……”

“嗯?”

京逾白停下步子,側眸朝她看去。

青雁張口,最終也只能蒼白的說了一句,“……公主今日心情不好。”

京逾白點點頭,推門進去。

長平先前就聽到他的聲音,這會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也沒起身,仍舊坐在軟榻上,等人快走到身邊的時候才淡淡開口,“桌上的畫像是給你的。

畫像?

京逾白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十幾幅畫像。他放下官帽,隨手開啟看了一眼,全是妙齡女子,上頭還寫著籍貫年齡以及出身。

他少有的擰了眉,問道:“這是什麼?”

長平這才睜開眼睛,神情寡淡的同他說道:“這些都是適齡的清白女子,你挑個合意的,我讓人送進府。”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裡難受的像是被人拿刀子割著似的。

京逾白一貫是個好脾氣的,許是因為做什麼都胸有成竹,使得他從小到大都是不疾不徐的性子,可今天,他卻被人氣笑了。

畫像“啪”的扔到桌子上,目光直視著長平,沉聲,“你要給我納妾?”

成婚這一年,京逾白哪次同她說話不是好聲好氣的?

長平見慣了他的好脾氣,這會聽他聲音比平時放大一些都覺得難受委屈。她勉強忍著心裡的酸澀,到底還是自小嬌養著,脾氣大,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不然呢?等著你把澄樓那個女人送進門?讓我喝她的茶?還是京大人打算以後夜夜流連澄樓?”

“你若是想要別的女人,直接跟我說便是,難不成我還會攔著你不讓你納妾嗎?”越說越委屈,眼睛也紅得不行,“但我絕對不會允許那種地方的女人叫我姐姐,你想都別想!”

說完,她就再也忍不住,轉過身伏在桌案上,咬著嘴唇,無聲流著淚。

外頭風雪仍未止。

不知打哪裡漏進來一些寒風,鬧得屋中燭火也跟著輕晃起來,京逾白看著伏在桌案上顫著肩膀的女子,到底還是嘆了口氣,他什麼都沒說,走過去,手剛剛搭在人肩膀上就被人甩開了。

這還是他們成婚後,他第一次見她這幅脾氣。

京逾白剛才還有些怒氣的眼中化開一抹笑意,手繼續去扶她的肩膀,這一次力道大了一些,沒被人甩開,嘴裡好笑道:“公主便是想定罪,也該給罪臣一個辯駁的機會。”

他說著把人抱到自己懷裡,也不顧她掙扎,一手圈在她的腰上,一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清雋溫潤的臉上掛著笑,壓著嗓音笑問道:“不想聽聽我昨夜去做什麼了?”

長平本來還委屈的不行,一聽這話,心中騰得升起一把怒火。

這人做了不要臉的事也就罷了,竟然還拿這樣的語氣同她說這樣的話,她也顧不得自己滿面淚痕,伸手就去推他,“我才不聽,你給我走,我不要見到你!”

又想到這人昨夜就在澄樓和別的女人鬼混,只覺得觸手都是髒的,手也不肯推人了,就是坐得不老實,要下來。

京逾白看她這幅樣子,還是不鬆開,抱著人哼笑道:“嫌我髒?”

見人紅著眼睛憤憤看著他也不氣,伸手又替人抹了一把眼淚,好聲好氣同她說道:“我昨夜是去查案了。”

長平早就調查過了,這會怎麼會聽他狡辯?紅著眼眶盯著他,只覺得自己被人當做傻子一樣看待,越發生氣了。

京逾白倒像是知曉她在想什麼似的,“之前京城鬧得很大的少女失蹤案,你還記不記得?”

少女失蹤案?

長平一愣,倒也顧不得還在同他生氣,喃喃道:“這不是之前就結束了嗎?”她雖然從小嬌養著沒經歷什麼陰謀詭計,可到底也是宮裡長大的,不可能真得什麼都不知道,這會看京逾白的臉色,她神色微動,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嘴裡倒是又問道:“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這事牽扯了那麼多達官貴人,可最後查出來的幕後主使卻是個才進京不久的無名小卒,我查過那個人,他從前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後來和揚州一個姓孫的女子勾搭上,專做買賣少女的活計。”

“三個月前,他跟這個孫娘子一起進京,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建立起了暗樓,還勾結上了這麼多達官貴人……若說他們背後沒有人鋪橋引路,我是不信的。”

“所以……”

長平看著他,愣愣道:“你昨夜是去澄樓查這個事了?”

京逾白卻不回答,只是笑看著她,等把人看得臉越來越紅,才把玩著她的手指,問道:“不鬧了?”

“我……”

長平紅著一張臉,低著頭,又羞又愧。

京逾白也不說話,就這樣一邊抱著人,一邊去撿掉在地上的幾幅畫卷,而後掀起眼簾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卷面,笑問道:“現在還要給我納妾嗎?”

話剛說完,

那幾幅畫卷就被人搶走了。

長平抱著那幾幅畫卷,直接堆到了一旁的箱子裡,似乎是怕動作慢一些,就會生出什麼變故似的……她還是第一次在京逾白面前這樣外放自己的情緒,等做完見他正挑眉看著她,臉又紅了起來。

到底是自己先做錯了事,誤會了人,又已經決定好要同她好好過日子。

她抿著紅唇,猶豫一番還是扯著人的袖子,小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這大概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和人道歉,最難說出的話都說出口了,後頭的話倒是容易了許多。

她在京逾白的注視下抬起頭,柔軟的手指抓著他的手,“還有……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京逾白神色微頓。

他看著懷中女子,看著她緊張又夾雜著希冀的眼睛,感受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抓著他的手從最初的用力一點點洩了力氣,而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變得失落起來……不等人鬆開,他反握住她的手。

在她怔楞抬頭的剎那。

京逾白溫潤雙目笑看著她,嗓音卻有些喑啞,“……好。”

翌日。

長平睡醒的時候,外頭已是一片金光。

她難得睡得這麼舒坦,懶洋洋翻了個身,又看了一眼身邊,想到昨夜兩人說了一通話,然後……她的臉頰慢慢變得粉紅起來。手往身邊的枕頭探去,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連忙輕咳一聲收回手。

青雁瞧見他們夫婦關係變好,自然高興。

掀了帷帳扶著她起來,遞茶的時候,輕輕咦了一聲,“這個……”

“怎麼了?”

長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她從床上拿起一支金簪也愣了一下,她拿過金簪仔細看了一眼。

“這不是您及笄那年,皇后娘娘給您的簪子嗎?您那會掉了一支還難受了很久。”青雁奇怪道,“怎麼會在這出現?”

長平沒說話。

她看著手裡的金簪,想起了一件事,那次把鳳旨扔給沈紹後,她就屏退宮人,然後一個人哭著跑開了,她記得她那天撞到一個人,只是臉也沒看清就兇巴巴威脅了人一頓。

如今想來,那人應該就是……她的駙馬。

她看著上面的明珠輕輕顫動,不知怎麼就笑了起來。

原來明珠一直都沒有蒙塵,它呀,早就被人妥善的藏了起來,精心呵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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