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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與重燃的命運灰燼

一 蔚藍的天空,廣闊的原野(Beautiful Child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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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與重燃的命運灰燼一 蔚藍的天空,廣闊的原野(Beautiful Childlife)

晃動。

耳朵裡的半規管,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平衡的變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因此向大腦報告了情況,而這個時候,大腦也稍微有了些多餘的能量和精力來處理這些的資訊,於是命令眼睛睜開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而睜開眼,看到的是車的頂棚。搖搖晃晃,看樣子還是在行駛中的狀態。

這麼說的話,自己應該還是在馬車上的啊。那趟從諾茨波前往帝國運布料的馬車。

而在自己身邊的

“哎?你醒了?”

“這裡是……”

雖然是馬車,但是卻不是自己的那種熟悉的感覺;雖然身邊坐著人,但是卻不是一直以來都和自己在一起的母親,而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女孩。但是與自己不一樣的是,這個孩子的金髮是天然直的,與自己的自然卷不同。而少女綠色的眼睛,也在告訴著自己,這個孩子是一個帝國人。

“父親,那個孩子醒過來了!”

“是嗎?你現在怎麼樣啊?”

從車外面,進來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小的,說是這個小女孩的爺爺都可以的老年大叔。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也佈滿了歲月的溝壑。同時,在手裡,還有一隻用來幫助走路的柺杖。

沒有得到回應。

“你還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依然沒有動靜。

“那麼,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瑞鷹(Ruin)……”

“是嗎……”而在連續問了三個問題都沒有得到答覆的時候,終於有了一個回答。弱弱的聲音,小瑞鷹自己都質疑旁邊的人是否能夠聽見。可是沒有關係,又能如何呢?畢竟,隨著清醒起來,之前的一幕幕的場景又一次地想了起來。彷彿時間再一次回到了那個夜晚。

“還有其他人嘛?”

車上的父女兩個,都默不作聲。

畢竟,那種事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講起。

“你先聽我說,在你們剛剛經過的西境草原那裡,最近確實有一群土匪經常為非作歹,打劫過往客商。帝國已經派出了兩個騎士團去徵繳了,但是情況並不樂觀。如果不是我們在路途上遇到了騎士團的護送,恐怕我們也會栽在他們手裡。而你們的隊伍那裡,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瑞鷹沒有說話,這一點確實讓大叔感到震驚。這個孩子是冷靜?還是已經壞掉了,沒有了意識?這個時候,那個大叔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了。

“所以說,嘛,既然碰上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你的故鄉如果還有什麼別的親戚的話,我可以找機會給你聯絡,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今後和我們一起生活也是可以的……所以說……”

瑞鷹沒有說話。

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

“嘛,不著急的,總之,前面就是鎮子,我們先休息一晚上再說吧。”

伴隨著和煦的涼風,小鎮的夜晚到處又瀰漫著動聽的舞曲。鎮上的男男女女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小鎮較大的水泥場,開始活躍起來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昏黃的路燈下,不管有沒有舞者,高分貝的音響早已把動聽的音樂送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聽到音樂的人們三三兩兩走過來。漸漸地,人越來越多,有跳舞的,有散步休閒的行人、有收工晚歸的人們駐足圍觀的人們,舞者自然是這裡的主角。不同年齡、不同職業的人們,因舞而聚集到一起,伴隨著優美的旋律,跳去一天的疲勞,跳出快樂的心情。

可是,那個孩子,卻絲毫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

畢竟,剛剛經歷過那種事情,肯定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緩解過來的。而這個時候,老大叔走了過來,一臉笑意地對瑞鷹說:

“沒關係,還有時間。總之,今天先在鎮子上的旅店裡休息一晚上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瑞鷹卻走了下來,走到了鎮子上的旅店裡面。

在狹窄的街道旁邊,有一個兩層樓被切割成0間8平米左右的房間,房間內的主要陳設就是一張床和一個電視機,當然還有放電視機的桌子,其實這就足夠了,畢竟從陸路來往與這些地方的人們,想也知道不是什麼講究的,所以,這些是可以接受的。

在狹窄的房間裡,只點著一盞燈。而小瑞鷹至今,依然在想著,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該多好啊。醒來後,看到的還是自己潔白的,有著許許多多的玩具裝飾著的房間,有媽媽叫自己起床吃早飯,然後要去上學。雖然不想去上學,但是依然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坐在教室裡,聽著老師講一些無聊的諸如算數,文學之類的東西。畢竟是小學的東西嘛,那種簡單的東西肯定不用怎麼聽都可以弄明白的。還有,小克里斯托弗那個傢伙,還欠了自己十塊錢,這次一定要讓他還上。放學後,那片安靜無人的草地,應該也開滿了鮮花,今天傍晚,要找小瑪麗一起去看那片迷人的花海,她一定會很高興的……看入了神,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分開回家,各找各媽後,因為來得太晚而被媽媽訓斥了。但是,依然有香噴噴的晚飯在家裡等著,是烤得熱熱的麵包和蘋果汁,以及燉老鴨湯。肚子吃得飽飽的,然後上床睡覺……醒來後,又是新的一天……

叮叮叮——

隨著一陣陌生的鳥鳴,小瑞鷹睜開了眼睛。

“啊,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去學校……”

雖然掙扎著不想起床,但是眼前的這個陌生的枕頭,依然讓自己一驚,瞬間清醒了起來。

看著周圍的東西,狹窄的房間,破舊的電視……從美好的夢中醒來回到殘酷的現實當中,這才是最殘酷的事情吧……

美好的夢與殘酷的回憶,在清晨朦朧的大腦裡交織碰撞,根本不想相信真實的是真實的,夢幻的是虛假的……可是,這有怎麼能是自己想不想就能夠決定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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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摸,摸到的,是溼潤的枕頭。

看來,即便是自己無論如何地想要否認,但是,自己卻已經知道了什麼是真實的現狀,什麼的虛假的夢幻……

咚咚咚——

“瑞鷹,你醒了嗎?一起吃早飯吧。”

門口傳來了那個雖然不熟悉,但是卻聽過一次的少女的聲音。

“哦,好。”

沒有語氣的簡單回覆,就如同機器一樣,但是,這樣卻足以讓這個孩子感到一陣激動。

“啊,你終於有精神了嗎?”

少女推門而進。

“哎……”

看到的,是正在換衣服的,而且,是恰恰到達中間那個步驟的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的程度……

兩個人的臉都漲得通紅。

“對,對不起,我,下去等你。”

【咣噹】一聲,重重地關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木質樓梯上面【咚咚咚】的腳步聲。

而在房間裡,剩下了一個小孩子,還在臉紅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樓下,大廳的一角,一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麵包,煎蛋之類的早餐,而且,還有兩杯牛奶。

“喂!這裡這裡!”

那個金髮是老大叔向著小瑞鷹揮手,旁邊還坐著那個少女,但是,感覺少女的眼睛好像特意地想要躲開小瑞鷹的目光。

“那,那個,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嗯?”大叔聽到後,質問了起來,“艾瑪,你怎麼欺負瑞鷹了嗎?”

“沒,沒有,不是那樣的……”這個時候,小瑞鷹連忙解釋了起來,聲音也不像之前那樣聽不清楚,而是那種七八歲的小正太特有的甜甜的嗓音,“一些小事而已,請不要在意……”

“嘛,小事的話,確實不應該太在意了,”大叔一邊摸著瑞鷹的頭,一邊說著,“不過,艾瑪也應該知道,事情雖然小,但是該注意的,也要注意到,你們兩個都學到了嗎?”

這個大叔好像並沒有知道具體的剛剛的尷尬場面,對於這兩個孩子而言,能這樣敷衍過去就再好不過了,於是兩個人都拼命地點頭。

“嗯嗯,知道了。”

“那麼,”大叔突然語氣正經了起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瑞鷹,我是米勒(Mueller),我也是一個商人。這是我的女兒艾瑪(Emma)。你現在的情況,我也非常痛心,但是我想說,小瑞鷹,你還是應該抬起頭來,繼續向前看。”

雖然大叔在一旁巴拉巴拉地說,但是,瑞鷹還是沒有心情聽這些。而且,雖然瑞鷹不想聽,但是米勒卻依然在一個勁地對著瑞鷹說。

“我們確實活得艱難,一要承受種種外部的壓力,更要面對自己內心的困惑。在苦苦掙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會感到一種生命的暖意,或許僅有短暫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奮不已。人生是美好的,又是短暫的。有的人生寂寞,有的人生多彩;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人生追求,它是一條沒有回程的單行線,每個人都用自己所有的時光前行。人生的路漫長而多彩,就像在大海上航行,有時會風平浪靜,行駛順利;有時會驚濤駭浪,行駛艱難。但是,人生多彩而絢麗,我們應該勇於在人生的大海上航行……”

“父親……”艾瑪打斷了米勒的話,“你究竟要說多久啊……”

“這些,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人悟出的道理,你們都要好好聽著。”

說完,繼續地對瑞鷹說。

人生中會碰到許多無奈,面對無奈,我們應該怎麼辦?我想最好是毫不在意,拿出一份豁達的心勁兒,笑對人生.

笑對人生,是一份超然.用超然的心態看待一切,不去苛求.特別是當你好心得不到別人理解時,更要拿出一份超然.要知道這類事情我們都可能會碰到,不必去生氣.要理解:他是他,我是我.

笑對人生,是一份豁達.當你堅持正義,明辨是非,抗擊邪惡,有人卻偏偏要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這時你千萬不要生氣,以豁達待之.面對趙高指鹿為馬,你只要知道那是鹿不是馬就行.不必去爭個是非曲直.

笑對人生,要學會認輸.我們常會遇到些糾纏不清的麻煩,怎麼辦?認輸就是了.比如:你被狗咬了,就不必想著也要咬狗一口出那口惡氣.狗的特長就是咬人,你就算真的去咬它,你能咬過它嗎?只能是受到更大的傷害.

笑對人生,有時還要適時退步抽身.人有時不免走錯,走錯了退回來就是了,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做起來並不容易.當我開始走的時候,並不知道對錯,當你知道錯了的時候又往往捨不得抽身而回,總是心存幻想.

世上之事,兩難的很多,兩全的很少,所有的選擇,都有不足,選擇一種,勢必放棄一種,兩全其美少而又少,幾乎沒有。若想,事事如意,樣樣可心,或許永遠也做不出選擇,邁不出一步。不求百分之百滿意,但求日後不要後悔,選擇了,就要盡心盡力,承擔自己的道義。人生,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選擇與放棄。人生,有許多無奈,好多人或事,明明喜歡,偏偏不能;明明熱愛,恰恰不能;生活,有許多無能,好多事情,明明討厭,常常不做不行;明明厭倦,往往不做不成。想做的不能,想說的不行;不願做的,卻又不能,不想說的,就是不行。我們就是這樣無奈,無能。何時,能隨心如願,給心身最大的自由,那該多好。但是,又哪裡能找到那麼多的好機會呢?

但是……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

瑞鷹聽到這句話,也是這麼半天裡,自己唯一聽到的一句話。好像觸動了心靈一樣。

“怎麼樣?有不要來我家呢?”

一邊的大叔,笑著問小瑞鷹,向他伸出了手。而小瑞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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