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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開封府

2、白家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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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開封府2、白家長女

驚恐絕望的祁奕被疼醒了,艱難睜開雙眼,直覺喉嚨賭得難受。她雖喉嚨生疼,言語困難,頭腦還算清醒,不由思忖,看來自己跌落昏迷,被人送進醫院了。心中暗自慶幸:活著就好啊!

瞬間,祈奕想起自己今晚必須去趕火車,否則要誤車,自己已經丟了男人,不能再丟工作,否則就沒有退路了。

想著誤了末班火車,包的回去又是一大筆花費。祈奕心下大急,掙扎下床,卻劇烈咳嗽起來。

身子忽然被人摁住,耳旁傳來一陣嗔怪:“你這孩子,真太叫人失望了,為了個無情無義範桐賊子,你竟然丟下一切去尋死,這豈不正稱了賊子心懷?他正巴不得白家死絕呢!你光想著自己面子,自己私情,你爹孃冤仇不伸了麼?你弟弟奄奄一息依靠誰?你白家香火誰傳承呢?你要把乾孃氣死急死啊?”

“伸冤報仇?”

上有些迷糊的祈奕重複著這句話,覺得這個說法甚是古怪。自己倒想報仇雪恨,只可惜律法沒有這一條,陳世美最多受到道德譴責,縱然律法森森,也奈何不得他。

再者,自己被張巖這個陳世美拋棄,是自己識人不明,肉包子逞能去打狗,自取滅亡,與人無尤,關人家範桐什麼事兒?

還伸冤報仇?報個屁呀!

當今世道,世風日下,笑貧不笑娼,小三橫行猖獗,陳世美當道吃香。就算結婚也可以為了小三金錢離婚,更遑論自己與張巖只是戀愛關係。

退一步說,自己就是那秦香蓮,哪裡去尋那嫉惡如仇包青天呢!

祈奕灰心苦笑道:“謝謝婆婆救了我……”

說話間,眼睛那麼隨意一瞄,頓覺詭異無常,這裡不像醫院,眼前婦人,竟然用被面做衣衫?

愕然之下,祈奕迅速一番打量,卻見她頭插流蘇銀簪,寬袍大袖,手持竹節柺杖,額上戴著抹額,裝扮活似個古代人。

祈奕直覺腦袋轟的一聲巨響,眼前金光亂崩:我的乖乖老天爺,這是出了煞事喲?

卻說祈奕惶恐至極,茫然四顧,發覺這是一個陌生的空間,不僅老婦人挽著髮髻,連自己也身著長衫,一路所過,雕花大床,實木門窗,桌椅板凳,無不古色古香。

難道?

祈奕愕然:“您是?”

老婦人聞言面色一暗,摸索著祈奕,眼中淚珠滴滴滑落:“可憐的衡兒,都氣糊塗了呢,我是乾孃,討飯瞎婆,記起來沒有?”

祈奕不能置信:“瞎婆,乾孃?”

瞎婆點頭,聲音沉痛悠遠:“嗯,那是十年前的冬天,我出來討飯,病倒在你家藥鋪門前,被你爹孃好心收留,蒙你娘不棄,讓你姐弟拜在我老婆子名下,叫我一聲乾孃。”

祈奕聞言定睛看那老夫人,見她雙目果然散淡無光,看來真是瞎了,難道自己真的中了大獎穿越了?

祈奕頓時痴了,直覺倒黴透頂了。被人拋棄,枉死穿越,也罷了,幹嘛還要身懷冤仇?老天爺,你不待這般耍人玩呢!

祈奕一時悔青腸子,早知落得如今身死穿越,借屍還魂下場。如當初自認倒黴,忍下一口醃h氣,盡情享用那三十萬賠償費。可勁兒購物,胡吃海喝,放蕩形骸,拍桌子罵娘也可以呀,總之暢意人生就好!

即便做個敗家女被爹孃打罵,也好過回家無門,走投無路啊。

祈奕欲哭無淚,氣得直捶自個頭:叫你倔強?叫你傲氣?叫你性烈如火,愛爭是非曲直。被辜負被欺騙之人多如牛毛,人家能忍,偏你不能忍,硬要千里跋涉討說法出氣,如今好了,氣道出了呢,卻遭了報應了,怎麼辦呢?

自己死了,爹孃豈不要哭死!弟弟天馬行空只愛玩,誰人孝敬爹孃啊!

祈奕正在悔恨交織,恨不得時光倒流,再活一回,不再犯錯。

瞎婆聽得祈奕捶打自己,忙著阻攔不迭:“衡兒啊,別這樣,一切會過去的,你還有乾孃,還有義兄呢。”

祈奕陷在自己情緒裡,哪裡聽得人勸,只是一下一下捶著自己腦門,追悔莫及:為了張巖薄情漢搭上性命,太不值了。

“衡兒丫頭,你要想開些啊,你這樣愛認死理不回頭,如何了得啊,你莫要忘記,小少爺垂垂待斃啊。”

卻說瞎婆苦口婆心勸著,祈奕兀自嘀嘀咕咕懺悔,大家各說各的,真是雞同鴨講,裹亂不堪。正在此刻,一聲爽朗打破嘈雜:“大娘,妹子醒了?柳伯父來了。”

瞎婆忙著應聲:“哦,醒了,醒了,快些請進來!”又拍拍祈奕:“衡兒啊,不要倔啊,我們看病啊。”說著話,將祈奕右手拽出帳外,用小枕墊住。

祈奕想要拒絕,手腕早被人搭住。片刻功夫,那大夫言道:“從脈象看,賢侄女並無大礙,哎,聽老伯一句吧,千不念,萬不念,當念在你弟弟生死未卜,他可是你白家獨根苗。他父母雙亡,你這個姐姐是他唯一依靠,再怎麼艱難,也該擔起責任,照顧弟弟,重整白家。實在不該自怨自艾,一死了之啊。”

父母冤死,弟弟生死未卜,這倒是什麼狀況啊?簡直一團亂糟嘛,祈奕只覺頭疼,不知道如何應對,為了堵住大夫呱噪嘴巴,祈奕本能點了頭:“侄女受教了。”

這話出口,祈奕自己嚇一跳,自己何以這般文縐縐了?這根本不是自己說話方式啊。祈奕覺得很累很疲倦,挫敗閉目,雙手緊張抓住自己腰帶,想借力穩住心神。無意中將腰間玉佩握在手裡,頓覺一股溫暖自手心直通心底,很舒服,很熨貼。突兀的,一句自己從未聽過之話飄過耳際:“照顧弟弟,替娘報恩,不要辜負白家。”

祈奕慌忙搖頭:“誰?誰在說話?”

瞎婆慌忙捉住祈奕手:“你怎麼啦,是你柳伯父啊?”

祈奕抹抹額頭:“伯父啊,我,我有些恍惚,岔神了。”

老頭子擺手道:“不妨事。我與爹爹向有往來,互通有無,侄女不必客氣,侄女得救及時,雖無大礙,卻也傷及咽喉,好在不甚嚴重,待我開一濟和血化瘀方子,你做三次服下,應該無恙。倒是玉瑞賢侄昏迷數日,情況不大好。”

卻聽帳外有人插嘴:“還請柳伯父費心,大恩大德,小侄沒齒難忘。”

柳大夫道:“這倒不必,老夫自當竭盡所能,只是眼前也沒什麼好法子,我只好用人參替他吊氣,是好是歹,就憑他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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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造化?

祈奕聞言心中一顫,這話說白了,就是憑天斷了,其實就是沒希望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之意。祈奕雖是初來乍到,確實心軟之人,事關生死,聞言十分難受。

瞎婆一旁卻是連連道謝:“如今世道,柳大夫這般急公好義,委實難得,玉衡丫頭,快些謝過柳伯父。”

祈奕心情沉痛,還得強聚笑意:“伯父高義,容後再報。”

柳大夫起身避過:“侄女客氣了,好生歇息,老夫明日再來。”

這一番答對,祈奕愣沒弄清楚自己因何求死,如何得救,卻知道了另一件關乎自己大事,那就是自己有一個正在生死徘徊弟弟。只不知道這一家子如何這般背晦,非死即傷。因道:“大,乾孃,我想去看看弟弟。”

瞎婆慈聲勸慰道:“你放心歇息,有你義兄照顧他。”

“義兄?”

瞎婆嘆道:“可憐衡兒,竟連你玉堂兄也不記得了。”

“玉堂?”

祈奕眼前飛過一白衣飄飄,仙俠之姿俊俏兒郎,瞬間回神,自嘲哂笑:世上豈會有這般巧事兒,白日做夢呢。

瞎婆卻對著門外言道:“大公子可是來送藥?”

白玉堂半戲謔半是讚道:“我這般小心,依然瞞不過大娘,大娘真好耳力。”

瞎婆一笑:“老身也就這點長處了,大公子進來吧。”

隨著話音,門簾一撂,走進一位玉帶纏腰白衣公子:他儒生打扮,墨玉束頂,戴著白綢開花頭巾,星眸劍眉,白麵如玉,直鼻挺挺。

“義妹可好些?”說話間露齒一笑,真如霽月皎皎。

下一刻,他就那麼長身卓立在祈奕床前,俊神朗朗,齒頰含笑瞅著祈奕。瞬間晃花了祈奕眼。

祈奕不想世上竟有如此俊逸之人,直叫她這個自詡歷經滄海,憎恨天下男兒之人,也對他生不出半分厭惡。

這也是人的本性使然,貪花愛美,不分男女,至於如何掌握分寸,但看個人修為了。

白玉堂眼見祈奕赤眉瞪眼,只道她尚在悲痛難以自拔,微微一笑,伸手就來攙扶:“義妹能自己吃藥麼,義兄喂你可好?”

祈奕紅了臉頰,她也是賤命,不慣被人服侍:“不勞義兄,我自己可以的。”

看著祈奕羞紅的臉頰,白玉堂心生暖意,彷彿回到童年兄妹兩小無猜時光,眼中有了寵溺,修長白皙手指,在祈奕頭頂輕輕一撫:“小丫頭臉紅了,看來無礙了。”

祈奕臉色更鮮豔欲滴了,不由暗罵自己沒記性,傷疤尚未好,又被美色迷,看得這般賞心悅目,張巖賊子若不是一幅俊俏小白臉,也不會賣身葉家,連累自己落得這般下場了。

思及此,祈奕忙凝神靜氣,心中唸咒:天下男兒皆薄信,漂亮男人是妖孽。怒氣一生,看景緻的心情蕩盡。

祈奕雙手接了藥碗,慢悠悠吹著氣,似乎那藥碗十分燙手,心裡卻在想著,自己如今乃是千金小姐了,萬不能露出破綻乖巧,叫人輕視了。這般念著咒語,想著心事紛亂心緒慢慢平復了,逐漸恢復了清明。

白玉堂似乎看出祈奕不自在,體貼轉移了話題:“瑞弟情況不大好,他身子原本單薄,這次五臟受了重創,脈細微弱,不是為兄每日替他推宮過血,柳大夫替他人參吊氣,恐怕早就,瑞弟乃是白家單丁子,我伸手義父大恩,不忍義父絕後,正要跟妹妹商議,要帶他去南詔國天龍寺求見了空大師,或許能有一線生機。等玉瑞好轉,為兄再去尋那龐家,親手結果範桐,為義父義母義妹報仇雪恥,不知義妹以為如何?”

不知為什麼,憑直覺,祈奕知道這玉瑞就是白玉衡弟弟:“了空大師?他能救瑞弟麼?”

玉堂眼神一暗,搖頭道:“為兄並無把我,不過,但有一分希望,為兄也要試試。”

祈奕知道,在這個社會,醫療甚是落伍,縱然君王,也難倖免,遑論生鬥小民!思及此,祈奕無來由心頭一痛:“我跟義兄一起去,路上也好照應一二。”說著就要掙扎起身,卻被白玉堂攔下了:“義妹還是留下吧。”

祈奕皺眉:“這卻為何?”

白玉堂眼中有深深的哀痛:“義妹難道忘了,義父義母方才入土,尚有許多事宜要辦。就是為兄,本不當此刻離開,只是瑞弟命懸一線,早一天出發,多一份希望,也就顧不得了。可是義父後事不能無人處理,再說你是女兒家,又身受重傷,不會武功,如何能萬里跋涉?別瑞弟沒好你又病了,這叫義父義母九泉之下如何安寧?

我想好了,你我兄妹分頭行動,我帶瑞弟去南詔求醫,你在家中操辦謝喪、圓墳事宜。我已經知會了陷空島設在本地客棧,他們答應派人前來,只在一二天,我四哥也會前來相助,你只需領頭即可,事情有他們去辦。藥鋪乃是義父一生心血,你通醫理,雖然艱難,也要設法支撐下去,別叫叔父泉下不安,將來也是一份基業。”

他這輕鬆一句話,卻是打懵了祈奕。

祈奕的確會醫,卻是學的婦科,在這個時代頂多做個收生婆子而已,哪有能力坐堂行醫,支撐藥鋪?

這話祈奕且不敢明言,萬般灰心:“白家眼下家破人亡,物是人非,爹爹都不在了,還要藥鋪做什麼呢?”

這本是祈奕推托之詞,不想白玉堂瞬間怒容滿面,拍案而起:“這都是範桐賊子所害,要不是玉瑞生死一線,我早去京都擰下他的腦袋來祭奠義父義母,義妹且安心,白家這筆血債,為兄早晚討回來。”

祈奕聞言心驚肉跳,天下一個理,無論什麼時代,殺人都要償命,且不能讓堂兄犯傻,心裡一急,急忙拉住眼前這位堂兄:“且別犯傻胡來,殺人償命,為個賤人犯不著,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白玉堂卻是面色鐵青,拂袖而起,寶劍指天誓日:“哼,此仇不報,我白玉堂也別在江湖上混了。”

什麼,什麼?

錦毛鼠白玉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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