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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當軍閥

第二百零六章 甩尾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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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當軍閥第二百零六章 甩尾一擊

“叮”一聲輕響,王處直刎向自己脖頸的利劍,被史弘肇用長刀架住。

“你待如何,我是決不會降的!”他怒視著史弘肇,對手在兵法和戰技上雖然高他一籌,但在氣概上,他卻絲毫沒有敗北後的頹廢,似乎面對死亡的並不是他。

“節度大人何必如此著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節度大人如此急切求死,是不是不敢面對這失敗之結局?”史弘肇正容道,他知道王處直此時求死之心已決,只有激他才能喚他回頭。

罷!”王處直拋下佩劍,將頭一昂,看也不看史弘肇一眼,“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你等既是非要我受這恥辱,那也由得你們!”

史弘肇長刀入鞘,對高行周施了個眼色:“為這位將軍鬆綁,傳我之令,全軍善待王處直將軍及其部下!”

早有士兵上來將王都身上的繩索解開,王都悶哼了聲,搖擺了幾下胳膊,單膝跪在王處直面前:“末將該死,賊兵實在勇悍狡猾,末將雖然奮戰,仍被賊兵設計擒住,請大人治罪。”

“起來吧。”王處直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治你之罪……那誰又來治我之罪?”

“啟稟大人,史弘肇將軍信使求見。”

傳令兵的訊息讓李心中的焦躁緩了幾分,自從信使回覆說史弘肇有意違令出擊之後,他雖然一直末表露出來。心中的擔憂卻與日俱增。儘管他瞭解史弘肇,深知史弘肇驍勇之外也頗有戰術頭腦,只不過他的光芒,一直被自己所掩蓋罷了。這一次他違令進軍,莫非他在潛意識裡想要擺脫陰影,想在這亂世之中獨當一面,展示自己的真正能力?

可是僅五千人馬,又是在後方不穩地情況下,敵人卻是用兵極為正統的王處直。若是有個閃失,史弘肇便難以回來了。他敢如此,定是料到自己會想辦法為他掃清後方之故吧。

“快讓他進來。”

信使的臉上泛著喜色,身上的血跡尚未洗去,走進帳來也帶來了濃烈的血腥味與汗臭味,看來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笑容已經告訴了李,他帶來的是個好消息。

“免了。”不等信使行禮。李忙不迭地問道:“戰況如何?”

“託大人之福,史將軍安好,定州城已經落在我軍手中,另外,王處直及家小,也全都被俘,史將軍已安頓好了他們,請大人儘快去定州接管防務!”

這個訊息比之史弘肇安然無恙更讓李覺得振奮,不唯自己帳下有可能又增一員大將。更重要的是,史弘肇竟然在戰術上取得了一個完勝。

“恭喜大人。”敬翔搖了搖手中摺扇。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史將軍能如此,大人今後可將一半負擔分給他了。”

李仰天大笑了半晌。他心中地喜悅,確實是難以名狀。史弘肇與他亦兄亦友,可謂生死患難之交,在軍中,只有他與景延廣能讓他有這種親密感覺者,景延廣鎮守老巢幽州,如今史弘肇小試鋒芒揚威疆場。而且不僅僅是倚靠武力取得功勳。對手是河北名將,這讓李也覺得光榮。甚至比他自己取勝更讓他開心。

笑聲漸止,他看了一眼敬翔,見敬翔臉上的笑容有些澀,心知他想起當初是他勸自己不得冒進,如今史弘肇冒進卻立了大功,他心中自然有些尷尬。

“孫晟。”他大聲道。

“在!”秘書郎孫晟灼熱目光注視著李,一場戰役算是結束了,如今應是議論功過之時。

“與敬先生記大功一次,用兵之道,警慎一萬次也無妨,軍中上下,有與主帥不同意見者都可大膽提出,敬先生當為全軍表率。”

敬翔雙眸中光芒一陣閃動,用人如李者,何愁將士不誓死效力?他輕輕呼了口氣,自己方才的擔憂,似乎是小人之慼慼,對於李,自己難道還有何擔憂不成?

“給史弘肇記大功一次,主動出擊,隨機應變,臨事不叵,足以為各將之儀範。”李繼續道,但臉色開如嚴肅下來。

“給史弘肇記大過一次,妄顧軍令,擅自進軍,雖然僥倖取勝,但不足以師法。”對於同一件事,他接下來的評價則完全相反,帳中諸將,臉上都露出錯愕的神情,便是敬翔,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史弘肇違進軍在先,立功則在後,故罰在賞先。他人如今不在此處,賞罰都先記著,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大人對同一件事,做出兩種完全不同的判斷,賞罰何其亂也!”

敬翔當先道,言語之間又現出咄咄之勢,為下者鳴不平,為上者正其誤,這原本就是他處世目標之一,況且李這等賞罰,極易在部將之中造成思維上的混亂,遇到變故,他們便會無所適從。

“史弘肇立有大功,自然當賞,但同時他也犯有冒進之錯,所立功勳,實在僥倖,我不鼓勵大家學他妄顧帥令之舉,為了讓諸將今後行事有所借鑑,因此罰之。賞罰並立,好讓全軍都知我燕軍軍紀森嚴。”李的話語卻讓敬翔將準備好地辯護之辭都收了回去,牽涉到軍紀這一問題,事關燕軍戰鬥力的根本,確實是無法迴轉了。

信使先一步將李的賞罰令帶回到定州,史弘肇帳下將士都記有功勳分獎賞。唯獨史弘肇功過相抵,他部下雖然心中有些不平,但史弘肇只是哈哈一笑:“功過相抵又有何妨,只要打得痛快,只要你們能立下武勳,其餘之事又何必放在心上?”

“倒是將軍想得開。”高行周也是一笑,“若是旁人,只怕大人會記功大於過,但是史將軍。大人會更嚴一些。因為對於大人而言,史將軍如同他自身一般,決非其他外人可比。”

他的寬慰正中史弘肇內心,史弘肇拍了拍高行周之肩:“若非有你,此次我冒險進軍未必能勝,行周,今夜我們痛飲如何?”

“將軍想要痛飲,不妨再等兩日。節度大人到了之後,我們才算大功告成,才能釋去重負痛飲一番,如今定州新定,滄海未平,將軍當枕戈待旦,以防不測。”

“好小子,贊了你一句,你倒認起真來了。”史弘肇開懷大笑。“你倒說說,有何種不測可能生?“如今定州雖然為我軍控制。但人心未定,且周邊各縣尚為原義武守軍鎮守。人數雖少卻也不可不加小心。王處直被擒,將軍出於安撫所需,待他較寬,若是給他逃出城去,又將生起事端。加上李存勖大軍在側,不知其何時反撲,當小心為上。”高行週一一將自己地分析說了出來。他雖然有些過於小心。但這些分析倒是實情。

“雖說如此,但我以為我還是可以大醉一場。”史弘肇承認了行周的說法。但卻仍舊堅持自己要去痛飲的立場。

“將軍三思而後行……”

“既然你分析得如此詳盡,那麼我就全權交由你處理這些事務。”史弘肇打斷了行周的話語,“我只管打仗好了,這些煩人的事情,行周,全靠你了!”

行周輕輕顫了一下,史弘肇自然不是為了喝酒什麼也不顧地人,他以喝酒為名,實際上是要讓自己挑一負重擔,給自己獨當一面的機會吧。他向大笑而去地史弘肇深深行了注目禮,在李來的這一兩日,自己看來是有許多事要忙地了。

雖然只是隔了十日不到,李再見王處直時,王處直已經沒有飛狐關前那威風八面的氣勢了。如今的他,面色憔悴,兩鬢間竟然隱隱有灰白色的頭現出,眼神也不再炯炯,而是昏暗無光。

李看了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傷,自己及史弘肇操控的兩戰,便將這河北名將打擊得如此消沉。因此,他問侯之話確確實實是自內心,而不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略有嘲意的調侃。

王處直緩緩看了李一眼,伸手自衣袖裡籠出兩團棉花,一語不便塞住了自己的耳朵。李先是愕然,接著便明白,他是決不肯聽自己說上一句半句話地了。

“王將軍如此固執,我也不難為你。”眼見王處直終究是不肯屈服,李不得不行了個禮,便退出了臨時給他居住地院落。

“果然如你所言,確實是又臭又硬的脾氣。”出了門來,李瞟了身旁高行周一眼,雖然是在批評王處直,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怪罪之意。

行周只是輕輕笑了笑,其實李見地王處直,已經算是不錯了,剛被俘那會兒,王處直可是既不吃也不喝,若不是把他同他妻小安頓在一起,只怕到現在仍是那欲尋死的樣子。

王處直如此軟抵抗,饒是李也無計可施,殺之可惜,放之縱敵,史弘肇與高行周立的這個功勞,倒叫他難以處置了。

“好好待他,暫且如此,看看時間能不能讓他改變一些,時間,可是什麼都可以改變的。”李慢慢地道,他實在不願意殺死這世代鎮守義武的大將,更何況他對攻佔下一個目標武順節鎮有著莫大的好處,然而以王處直如今這樣頑固的態勢即便用時間這亙古以來最有威力地說客,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吧。

高行周垂下頭,過了片刻,又期期艾艾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頗有些奇異地望著他,片刻之後恍然大悟:“是史弘肇之事吧。我裁定史弘肇功過相抵,你可是覺得不平?”

“末將不敢……”雖然他曾出言勸慰史弘肇,但當著李之面,史弘肇又不在身旁,高行周還是覺得應當將心中地不平說出來。

“行周,為將者與為帥者不同,為將者只需在兩軍陣前斬敵奪旗便可,為帥者則需統籌兼顧,不唯要考慮戰術戰略。還要考慮政略財政。”李折下了路旁樹上地一枝柳條,秋已漸深,柳條上地葉子都落盡了,只剩餘光突突的枝幹。他一面緩步前行,一面心不在焉地將那柳條輕輕抽打在地上,看起來好象很隨意,但高行周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嚴肅的味道。

“我要考慮的,並非只此一戰。還有更遠之事。若是武將恃勇抗命,貪功生事,燕軍便是有百萬兵馬,也經不起折騰。行周,你是知道的,如今亂世,道德淪喪,我們的志向,並不只是割據一時逞雄一世。而是要重新建立起一套道德標準,這樣才不至於使得我們地整個民族從中瓦解。”

行周側過頭。仰慕地看著這和自己年歲差不多地節度大人,心中反覆咀嚼著他所說的話。

“這世上大多事情。憑武力不但不能解決,而且會越來越亂。我這幾年與大夥共創基業,越覺得我們若無長久打算,終一生也難成大事,便是僥倖成功,也難以長久。

行周,或者我用兵治政之途。算不得什麼仁義。但若是能讓百姓得到他們想要地,那便勝過仁義之道千百倍了。為此。我治軍不能僅從軍事上來考慮,也得從政略上來考慮。史弘肇與我情同手足,他若不為諸將楷模,則諸將都將恃勇爭功,輕軍冒險,不唯我燕軍將士性命危殆,對於這大業,也是流弊無窮。史弘肇深知我心,他定然不會怪我。”

這一夜高行周都深深思考著,史弘肇的身教,李的言傳,對於尚在迅成長之中的他而言,是人生中最難得的機遇了。

同樣在這一夜中久久未眠的,還有李和史弘肇。這夜二人砥足而眠,守在帳外地衛兵聽得二人於其中低聲說著些什麼,直到天將泛白,帳內的說話聲才不再出現。但當起床的號角響起之時,兩人依舊神采奕奕的出現在眾將士面前。

“五千人馬折了近半,只餘三千了。”史弘肇頗有愧色,雖然戰況早就報知了李,但看到整齊列在校場之上的三千輕騎時,他禁不住便要想起這數日激戰中折損了的將士。

“換了旁人,只怕會折損得更多,你兵力不足敵軍一半,尚能抓住敵軍弱點一擊破之,這已是很了不起了。”李重複了昨夜裡曾說過的話,敬翔頷道:“正是,史將軍不必過謙,這便是戰爭,若想毫無損傷便可破敵,那是絕無可能的。”

“我豈有不知之理,只是想到這兩千兄弟隨我前來,卻不能隨我回去,心中不禁感慨,倒讓大人和敬先生見笑了。”史弘肇展顏一笑,轉過身來向點將臺下的眾軍一揮令旗,三千輕騎齊聲吶喊,新一日地操練便自此開始。經過兩年休整,到這幾日才有惡戰,眾軍士更是清醒地認識到,只有平日裡加倍苦練,才能在戰時多那麼一線生機。

“接下來當如何?”敬翔凝視著李,燕軍的第一步戰略目標,至此已經完全實現了。定州得手之後燕軍地補給將極為便利,展目望去是中原廣闊的腹地,進攻地方向可以有多種選擇。

“我此次進軍,並非要一舉佔據整個河北。”李揪著唇下短鬚,嘴邊噙起一絲笑意,他的戰略意圖,敬翔應是很清楚的,之所以明知故問,無非是想讓自己對於那些缺乏戰略眼光的部將們,不要過於保密罷了。

其實他並非刻意對部下保密,關鍵在於下一步戰略目標比之猝然攻擊李存勖還要讓敵我都預料不到,兵法雲出敵不意便是指此。但如今已是說明的時機,即便軍中有敵國細作,傳出去李存勖也無暇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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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我軍不去直接攻打鎮州,而是轉向西北,攻打有李存勖的雲、代、蔚州!”李微微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熟得不能再熟的晉西北地形圖。

敬翔眯起了眼,燕軍目前地基地燕幽數州,雖說資源豐富,但地廣人稀,守無可守,唯一地只有是以攻代守應、蔚四州緊靠燕地,,若是奪取,就為燕地提供了一個非常穩固的後盾和人口來源,只需三五年間,燕軍便能有足夠兵力縱橫天下了。

“為何不一舉攻下太原府,大人也可立國稱王!”單廷咧嘴笑道,“他李存勖突厥餘孽尚可稱王。大人也姓李,為何稱不得王?”眾將都微微笑起來,眼中頗有憧憬之色,如果李據土稱王,他們也可封侯拜相。身在亂世,這可以算是武夫最大地夢想。

李一笑置之,“據土稱王又能如何?再強大的國家,終有滅亡之日,縱觀上下五千年。若只是為建立一個兩三百年後便為新出來的強者所滅亡的國家,不過是對歷史上那已經只餘殘垣斷壁的梟雄功業的重複罷了。

創業極而守成難。創業之時便需有長遠眼光,不敢說千年大計。至少要能看到百年之內的變故,若不能做到這一點,即便化為白骨之後,也難保在九泉之下安生。

也正是因此,在李於外征戰之際,同時絲毫不放棄在內政上實施改革,以圖建成一個全新地有自我革新能力的體制。“生生不息”才能長久。躺在前人的功績之上。失去自我造血功能者,只需一個小小的傷口。便足以使其斃命。

但李並未駁斥單廷的話語,眾將正在興頭之上,如果去掃他們之興,就容易失去人心。即便他本人對於稱王稱霸並無太大野心,卻也不得不為了這追隨他的人著想。這些四方的謀士勇者,官吏將士,都是為了博得身前身後名的夢想而流血、犧牲,若不能給予他們相應地回報,怎能讓麾下將士搏命?

“三軍於定州休整兩日,等待謝銘水師趕來會合。此後揮師西北,奪取蔚州、應州、雲州,史弘肇,你仍為此戰先鋒,高行周為你之助臂,我與你兩萬精銳,這兩日裡別人可以休整,你與行周可要多加辛苦了。”

“是!”史弘肇、高行周挺胸應道,在其餘諸將羨慕的目光之下,兩人覺得能擔此重任,實在是分外榮耀。

“且慢!”兩人臉上的興奮之色,顯然讓有人惱了,旁人顧及史弘肇與李的關係,此人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兒,只有他想不到之事,而沒他不敢做之事。

“為何不讓我為前鋒?”單廷雙目一翻,蝟鬚根根倒豎,很快又補了一句:“史將軍與高將軍打這定州,早就累了,該讓他們歇息歇息,還是換我為前鋒吧!”

“正是,正是。”元行欽、李山海也同聲喊道,“讓他們去打得痛快,卻讓我們悶在後面,大人也太偏厚此薄彼了。”

史弘肇嘿嘿笑了起來,眾將爭先,這可是件好事,哈哈道:“放心,我會留下些敵人讓你們解饞的。”

“你所過之外,還會留有敵人?”李山海撇嘴輕聲道,在原幽州系的將領中,他與元行欽是少數未曾領兵出戰者,而且在飛狐關關下雙雙敗給了王處直,心中早有些悶悶不樂,自覺在這些曾出戰過的將領面前低了一頭。

諸將的奮勇爭先,倒讓李有些作難了,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比你們都要想上陣搏殺,我起自行伍,每戰必於最前,如今身為三軍之帥,反而沒有了上陣地自由。”

說到此處,還瞪了微笑著的敬翔一眼,很明顯,敬翔是約束他上陣自由地一個重要人物,自那次於陣前迎擊王處直以來,敬翔不知多少回旁敲側擊,以所謂“為帥者當運籌帷幄”、“斬敵奪旗為將者所為”、“將帥各有其道,為帥者不可逞勇與將士爭功”之類的話語,將他諫得早就服了,因此這一次直接令史弘肇代他為鋒銳。

“何不分兵兩路攻敵”。高行周輕聲插了句,眾將相持不下,若能分兵兩路,則至少可以多派一個先鋒官了。因此此言一出,單廷與元行欽等都表示贊成,史弘肇雖覺不餒,卻也一時無法出言反駁。

“兵分兩路,我軍實力分散,只怕難以持久,我軍利於決而非消耗。”劉知溫此時插言道,他在相爭地眾人之外,因此反而能比較冷靜分析。

敬翔用摺扇敲了下手:“正是,我軍有如一隻手,集中一路有如握緊拳頭,揍誰誰都無法承受,但若是分散,則好比五根手指,隨便哪一根都只能傷敵而不能致敵以死路。況且,我軍除去奪取晉西北之外,前要防晉輕騎自太原來襲,後要小心鎮州李存勖的十餘萬大軍,更有楊師厚十萬大軍意圖不明,如不能在敵現我意圖前實現戰略目標,便只能退回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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