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血族教授第二百二十六章 德古拉的所謂“善舉”
佩迪魯夫人獨特的辯護方式讓鄧布利多都有些猝不及防。闌
與麻瓜界高度發達的社會體系不同，魔法界因為人數稀少，社會發展較為緩慢，威森加摩的審判方式其實還殘留著很濃的中世紀特色。
所以，魔法界的大多數審判中，陪審團的主觀情緒佔其中的很大比重。
按照佩迪魯夫人的這種辯護方法來扇動威森加摩陪審團的情緒，說不定真的能讓很多偏向感性的巫師，情感上就傾斜向彼得一方。
畢竟小天狼星殘暴、粗魯、危險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了，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轉變過來。
相比之下，肯定更多人還是會願意相信一個真情實意在他們面前哭訴的老太太，哪怕她並不能給出任何完整的證據……
“德古拉教授，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對我們不太妙啊？”羅恩偷偷拽了拽德古拉的袖子，小聲問道。
哈利也擔憂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湊到了德古拉身邊。闌
“教授，你有什麼辦法嗎？”他也問道。
德古拉有點頭疼地瞥了佩迪魯夫人一眼，看到她仍舊在忘情地哭泣著，把對兒子的擔憂完全發洩了出來。
有一個威森加摩的女巫已經溼了眼眶，不顧勸阻從陪審席位上走下來，摟著佩迪魯夫人的肩膀安慰著她。
“其實要說解決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德古拉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哈利，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波特，你會賣慘和扇情嗎？”
“啊？”哈利張大了嘴巴，“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能不能給你的教父脫罪就看你的了。”德古拉說道，“只要你能夠把在麻瓜家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哭著說出來，肯定也有很多陪審團的成員會為你感動的。”
“可……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哭出來啊。”哈利完全懵了，不知道德古拉教授到底想讓自己做什麼，“雖然佩妮姨媽他們對我確實不好，但我至少還能活下去……”闌
哈利在麻瓜社會時的心態一直相當不錯，哪怕是被達力和他的朋友欺負的時候，都能夠苦中作樂地在這種你追我逃的過程當中找到一些遊戲的樂趣。
平日裡，達力不要的遊戲機、玩具、電視等東西，他很擅長偷偷拿來解悶，甚至在樓梯下的儲物間睡覺的時候都能把數蜘蛛當作娛樂活動……
所以真要讓他強行作出什麼悲慘的表情講述自己在德思禮家的經歷，倒的確是有些為難他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表情不對的話是不容易引起共鳴的……”德古拉揉著下巴，思索著。
“德古拉教授，沒必要難為哈利，我隨時可以親自出手結果掉那個叛徒！”小天狼星冷冷地注視著彼得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
“不可以！”哈利沒忍住差點放大了聲音，“小天狼星，如果你真的那樣做，魔法部就真的和你不死不休了！為了那麼一個叛徒，不值得！”
“哈利，他們抓不到我的，相信我。”小天狼星轉頭對哈利笑了笑。闌
“那也不行，你想一輩子待在陰暗的地方嗎？”哈利死不鬆口。
“好了，別吵了，我想到了。”德古拉一臉不耐地打斷了兩個人，“不就是找不出來悲傷的情緒嗎？給你製造一點不就行了。”
“波特，一會兒到了你開口賣慘的時候，我會把裝著攝魂怪的袋子朝你的方向開一個口子，讓攝魂怪把你的快樂吸走一點。到時候保準你立刻進入狀態！”
“……這樣真的好嗎？”羅恩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德古拉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袋子。
沒等羅恩再說出什麼，哈利就毅然決然地答應了下來。
“就這麼辦吧，德古拉教授！”他堅定地說著，並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救世主的行為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看向他，不知道哈利這個時候站出來要說些什麼。闌
“我……我希望大家能聽我說幾句，我想給大家說一說我的童年。”陡然站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哈利一時之間不太適應，略微有些磕絆。
但是接下來，一股熟悉的陰暗氣息從哈利的身側傳來。
他的眼中不自覺就浮現出了伏地魔走進他父母在戈德裡克山谷的安全屋時的景象，心臟勐地抽動了一下。
所幸，整個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上，德古拉在課堂上讓小巫師們無數次親身面對攝魂怪，哈利也早就學會了基本的守護神咒，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懼怕攝魂怪了，這才沒有當場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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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整個童年都在樓梯下的一個儲物櫃度過。”哈利咬著牙，表情悲傷、語氣顫抖地說道，“我沒有別的孩子都該有的娛樂，沒有好吃的零食、沒有新衣服和任何一次的生日禮物……”
整個場地都安靜了下來，威森加摩的成員們不可思議地看著哈利，震驚地聽他用悲傷的語氣講述自己在麻瓜社會時的故事。
“……就是這樣，直到海格在一個海上礁石上的破屋裡找到我，送來錄取通知書之前，弗農姨夫還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回到魔法界，想讓我成為一個一輩子都碌碌無為、一事無成的麻瓜。”闌
“如果不是這個彼得·佩迪魯的背叛，我本該擁有一位溫柔大方的母親、一位出色勇敢的父親……”
說著說著，哈利的眼中也漸漸盈滿淚水，也不知是攝魂怪的影響還是真的對自己的身世感到了悲傷。
審判室裡的陪審團成員眼神都變得有些傷感，幾個上了年齡的感性女巫，目光裡更是充斥著一種母性的慈愛，似乎隨時都可以從各自的席位上衝下去把哈利摟在懷裡。
哈利沒有講出自己的童年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位大難不死的男孩竟有如此多舛的命運。
他們都以為鄧布利多把這位救世主送到麻瓜界是為了保護他，讓他在沒有危險的地方享福，同時還能避免來自食死徒的報復。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都想錯了。
佩迪魯夫人原本也在自怨自艾地哭泣著，聽到哈利的訴苦以後，她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原告席位的哈利，甚至忘了接著哭下去。闌
她完全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會賣慘，而且情緒切換竟如此迅速，絲毫不輸給她這個一大把年紀的老太太。
佩迪魯夫人眼看陪審團的成員感情傾向都漸漸轉向了哈利，忍不住有些心急如焚。
她知道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不能讓剛剛抓到的機會浪費掉。
於是佩迪魯夫人勐地站起來對哈利大喊道：“哈利，你別被那個小天狼星·布來克蠱惑了，他肯定從神秘人那裡學了許多蠱惑人心的本事，最擅長騙別人相信他！”
“孩子，彼得才是你父親最忠實的朋友，你可要考慮清楚再決定要站在哪邊啊！”
“面對孩子，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小天狼星怒不可遏地跳了起來，“要不是那只背叛詹姆的死老鼠，哈利怎麼可能會有那樣悲慘的童年？現在還有臉說他才是詹姆最忠實的朋友？我呸！”
他也是頭一次知道，哈利在姨媽家的生活竟然那麼曲折坎坷，這讓他內心的自責之情幾乎溢位了心臟。闌
“提醒一次，小天狼星·布來克！”福吉拿錘子敲著桌面，大喊道，“如果你再有大聲喧譁、擾亂審判秩序的行為，我不得不勒令傲羅將你請離審判室。”
然而小天狼星根本不鳥他一眼，而是帶著一絲衝動，還有一絲猶豫、糾結，轉過頭看向了哈利。
“哈利，我是你的教父，你的父母指派我當你的監護人。”他輕聲說道，“如果他們遭遇不幸的話……”
哈利愣了一下，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湧上一陣期待。
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無比期望小天狼星的意思是他心裡猜想的那樣。
“我頭一次知道你在你的姨媽、姨父家受到了那樣的待遇，我……”小天狼星猶豫道，“唔……哈利，我希望你能想一想。一旦我恢復了名譽……要是你想要一個……一個不同的家……”
哈利就好像心臟裡發生了某種爆炸，一種無可抑制的喜悅一直從心脈衝上了腦子裡，最後衝到臉上，洋溢出了一個喜不自勝的大大笑容。闌
“什麼……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生活嗎？”他大聲問道，生怕自己理解錯了小天狼星的意思，生怕自己出現了什麼幻覺或是在夢境裡，“我可以離開德思禮家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小天狼星迅速說道，“他們那樣對你，不值得你再和他們住在一起了，我認為我可以……”
“你沒開玩笑嗎？”哈利高聲喊道，聲音甚至抬高到嗓子嘶啞，“我當然想要離開德思禮家！你有房子了嗎？我什麼時候能搬進去？”
布來克也驚喜地看著哈利。他還能感受到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但是他毫不在意。
“你願意？”他問道，“你是當真的嗎？我隨時可以買下一座大房子，絕對不會比你姨媽家裡的要差的！”
“是的，我當然是當真的！”哈利笑道。
小天狼星仍舊瘦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與以往瘋瘋癲癲的笑容不一樣，這次的微笑反而很溫暖。闌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過小天狼星能露出這樣溫暖、和煦和柔和的笑容。
這個笑容所產生的效果是驚人的，好像有一個比他的外表年輕十歲的英俊青年透過那張瘦削的面具，對著哈利面露喜色。
在那一剎那，鄧布利多、彼得以及所有曾經認識小天狼星的人，彷彿又可以在他臉上認出在詹姆和莉莉結婚時充當伴郎、開心大笑的那個人了。
佩迪魯夫人的心涼了半截。
她感覺在小天狼星露出了這個笑容以後，這場審判的優勢越發離自己而去了。
“小天狼星·布來克，警告第二次！”福吉氣惱地吼道，“不要在審判過程中討論與桉件無關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將會直接判你們敗訴！”
小天狼星終於安靜了下來。闌
他現在前所未有地想要恢復自己的名譽，然後把自己的教子接過來住在一起，讓哈利擺脫德思禮一家的深淵。
“小子，他在騙你，你知道嗎？小天狼星·布來克在騙你！”佩迪魯夫人仍舊不死心地嚷嚷著，“如果你真的和他住在了一起，你最終會得到和你父母一樣的下場的！”
然而哈利已經不在乎那個糟老太太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他滿心沉浸在能夠擺脫德思禮一家、與小天狼星住在一起的喜悅當中。
“教授，我們是不是可以贏了？”看著這一幕，羅恩小聲對德古拉問道。
“其他陪審團成員的情緒渲染的差不多了，但是福吉和烏姆裡奇兩個噁心人的傢伙有點麻煩。”德古拉說道，“必須要讓小天狼星的獲票有壓倒性優勢才能萬無一失。”
說著，他從座椅上站起身，“等著，我再加一劑勐藥。”
在羅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德古拉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了心慌意亂的彼得身邊，掰開他的嘴，把前幾天從斯內普那裡要的小半瓶吐真劑一股腦倒進了彼得的嘴裡。闌
“咳咳咳……”彼得意識到不對，拼命掙扎起來。
然而他的力氣怎麼會比得過德古拉，很快，吐真劑的藥效就發作了。
“你做什麼？！”佩迪魯夫人尖叫道，拼了命地用手去抓德古拉，卻被他隨手扇到了一邊。
福吉也憤怒地用錘子重重砸了一下桌桉。
“德古拉，在審判室當眾對被告方使用非法藥劑，你視威森加摩權威於何物？”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執法傲羅呢，把他抓起來！”
“慢著。”德古拉卻絲毫不慌，抬手擋下了幾個想要動手的傲羅，“我只是看佩迪魯先生哭的時間太久了，嗓子肯定都幹了，所以喂他喝了點水。”
“我這種秉持著人道主義關懷的善舉，怎麼在你眼裡卻成了違法行為了？”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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