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自然魔法【六千】第一百五十五章：格蘭芬多的寶劍
“嘶嘶嘶！”殺！
一陣毛骨悚然的殺意衝入大廳內，還在熱鬧的晚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斷。
洛哈特目光猩紅，充滿了暴虐，他緩緩推開大門，緊接著，一陣摩挲爬行的聲音出現。
“別看過去，蛇怪還沒有死！”
斯內普從樓上跑下來，就臉色大變，急忙喊出聲來，他舉著魔杖快步衝向大門口，厲聲道：“還等什麼，快跑，去樓上！”
“來不及了，斯內普，真是想不到啊，哈哈哈！”
一陣讓斯內普熟悉的怒意從洛哈特的樣子迸發，那不堪的回憶讓斯內普心頭一凝。
周圍的小巫師們緊忙往教師席後面的樓梯口跑，教授們也紛紛起身，保護小巫師。
“快，去樓上！”
可是樓梯通道無法容納這麼多的小巫師，慌亂之下，就是教授也被擠到了牆上，寸步難行。
而就在這時，一聲嘶吼蛇鳴從門外衝進來。
“啊！”
蛇怪僅剩的一隻眼睛凝視著大廳內。
“別看！”
“嗡！”不少小巫師都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慌亂，嘈雜的大廳內人仰馬翻，地上摔落了不少的盤子和食物，布里見此，緊忙拉起在一旁的紅色長簾，狠狠丟向蛇怪，將蛇怪的目光遮擋住。
但那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樣，不少沒控制住自己的小巫師瞬間被石化。
蛇怪的力量變強了？
麥格教授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憑著驚人的技巧操控著周圍的椅子化作一隻只巨大的飛鷹，衝向蛇怪。
“快，帶著他們離開！”
弗立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也不斷施展魔咒，意圖將蛇怪給打出去，但小巫師們被嚇傻不少，面對此只敢躲在桌子、牆角下面發抖。
級長們紛紛動手，把他們拉出來。
“離開？”洛哈特張狂地大笑著，他此時已經完全被伏地魔的力量所控制，他舉著屬於哈利的魔杖，厲聲道：“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色的光柱打向還在與蛇怪揪鬥的斯內普，來不及反應的斯內普只感覺後背被一條長椅的碎片打中，就被擊飛，斜倒在一旁。
“抱歉，院長。”
布里將長椅阻擋殺戮咒後就一躍而起。
地面順勢出現一條條的藤蔓衝向洛哈特，洛哈特手持著意外順手的魔杖，怒意中燒地盯著布里，那無邊的怒火讓他青筋直冒。
“啊！”一股強烈的殺意伴隨著洛哈特的魔力擴散，狠狠衝擊在周圍還未來得及逃走的小巫師身上，將小巫師擊倒，那些被石化的人也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呼神護衛！”
一條月藍色的巨蛇從布里的手中衝出，強大的威壓將洛哈特帶來的影響抵消。
“快退，帶著那些被石化的傢伙！”
布里緊忙說了一聲，他的守護神就護著這些小巫師慢慢退後，在守護神的特殊力量下，小巫師們逐漸恢復了平靜。
一些小巫師已經前往了樓上，不怕死的甚至還透過扶手護欄偷偷往下看，布里則控制藤蔓衝向已經喪失理智，變得瘋狂的洛哈特。
“布里·歐德，好，很好，我要殺了你！”
洛哈特舉起魔杖，狠狠指向了正在與教授們對抗的蛇怪，就見蛇怪之前被刺穿的眼睛上，緩緩冒出黑色的霧氣，而洛哈特身上的黑氣也不斷衝向蛇怪，連同那破碎得不行的靈魂也被蛇怪吸收。
“昂！”
一陣勐烈的嘶吼，蛇怪的力量再次變強，那些座椅變作的勐獸也無法傷害它的身軀，弗立維教授的魔咒也伴隨著一次次的紅痕消失無影，完全無法再透入蛇怪的肉體。
別布里藤蔓捆綁住的洛哈特詭異一笑，就見那和教授們激鬥的蛇怪一尾巴狠狠抽向最難纏的弗立維教授，瞬間，一道巨大的深坑就出現在大廳內，而弗立維教授也冷汗直流地扶著牆壁，低著頭咽了咽唾沫。
蛇怪勐然衝向了布里，布里一躲，蛇怪狠狠將洛哈特吞入了體內，這才是它的目的。
麥格教授從兜裡一摸，這才想起來匕首已經交還給了哈利。
“轟！”蛇怪吞下洛哈特之後，立即發狂似的在大廳內掙扎，巨大的蛇軀不斷飛擊打牆壁，那些座椅變成的巨獸都難以招架，瞬間被打回原形，破碎成一片片的碎屑。
“去！”麥格教授揮舞魔杖，碎屑紛紛變作刀刃，刺向蛇怪的眼睛，但是隨著蛇怪的一聲怒號，那些刀刃都化作了飛灰，正對面的麥格教授也被強烈地衝擊，慌亂地退了好幾步。
布里緊忙上去，扶住了麥格教授，而這時，蛇怪那只失去活性的眼睛血紅一片，瞪住了還沒有回神的麥格教授。
“教授！”布里用手拉開麥格，企圖阻擋蛇怪的注視，但麥格教授的身體還是瞬間僵硬住，她體內的魔力不斷抵擋蛇怪的力量，若不是蛇怪的眼睛受過傷，恐怕麥格就不只是石化那麼簡單了。
“接住教授！”
布里扶住麥格教授，利用漂浮咒將她往身後飄遠，而在教師席後面的學生們見了，立即接住麥格教授。
“蛇怪，去死吧！”
三樓，恍忽間，哈利騎著飛天掃帚衝了下來，他手上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不斷躲閃著蛇怪的眼睛，尋找它大腦上的血洞。
“波特！”弗立維驚呼出聲，緊忙施展束縛咒，將正要看向哈利的蛇怪腦袋給拉了回來。
蛇怪嗜血的雙童瞪向弗立維，弗立維有所準備，但蛇怪可不只是雙童有威懾力。
蛇怪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弗立維，哈利見此，又加快了掃帚的速度，手上匕首散發著瑩瑩幽光。
“啾！”
在校醫院裡的鳳凰不知被何人丟到了半空，還順帶一個小小的擊飛咒，打在了它的皮股上，讓鳳凰痛醒。
被痛醒的鳳凰見到當前的一幕，立即衝向了蛇怪，阻止了蛇怪對弗立維下手，布里有所察覺，立即看向了樓上，可是卻什麼也沒有，這讓他微微皺眉。
“這傢伙，是想被疼死嗎。”
布里周身的魔力越來越強，他狠厲地盯著蛇怪，柔紫色的眸光下，蛇怪的心臟中蘊含著一個胚胎，伏地魔是想接住蛇怪重生，但那些靈魂過於細碎，充滿了殘暴與瘋狂，現在蛇怪和伏地魔都變成了不顧一切製造殺戮與混亂的怪物，只有在他們在鮮血中得到滿足，才能停下。
不過布里可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但這個波特可真礙事。
哈利高舉著匕首，在鳳凰福克斯，弗立維教授，還有已經從廢墟中咬牙站起來的斯內普的協力下，狠狠插入了蛇怪的另一只眼睛中。
樓上，一些還沒有躲好的小巫師側耳聽著聲音，而膽大的更是瞧了過去。
“是波特，他拿著匕首刺進了蛇怪的眼睛裡！”
“哦，真的嗎，太…”
“昂！”
蛇怪痛苦地掙扎，哈利被甩飛出去，斯內普不顧傷勢，抽身接住差點砸在牆上的哈莉，自己的後背重重地發出悶聲。
“唔…”
斯內普從牆上滑倒下了，波特不敢置信道：“斯內普？”
斯內普抬眸看了一眼滿臉不相信的哈利，不自在地哼出一股鼻息，虛弱還強裝狠厲地道：“躲遠些，巨怪！”
蛇怪還沒有死，還在奮力地掙扎，而隨著血液灌滿了它的眼眶，一股更強烈的黑暗氣息迸發，此時，伏地魔徹底掌控了蛇怪的控制權，它仰天狂吼，巨大的蛇尾狠狠抽飛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弗立維教授。
蛇怪變得更加兇狠了，一陣陣血光擴散，讓樓上的小巫師都感到了不適，胸口一陣壓迫感。
“波特沒有殺死蛇怪，匕首不起作用了！”
“天啊，怎麼辦，嗚，教授們沒有辦法繼續和蛇怪打了，都倒在了地上。”
負責保護小巫師的斯普勞特教授心頭一揪，看著被送來的被石化的麥格，忍不住哭出聲來。
“鄧布利多，你在哪？”
鳳凰高聲鳴叫，可惜下一刻它也被狠狠抽到了大廳內唯一還站著的布里腳邊。
布里的守護神將小巫師們護送到了樓上，這時也乘著幽藍色的霧氣衝了下來，化作實體，與蛇怪糾纏。
而布里暗自灑下的植物種子發出了嫩芽，一道道藤蔓湧起，纏繞上了蛇怪的身軀，與守護神一同牽制蛇怪。
這時，湯姆的聲音傳入了布里的耳中，這種傳音入耳的魔法他堅持得很困難，語氣中滿是痛楚。
“斯來特林製造蛇怪時設下了獻祭詛咒，為的就是給城堡多加一層保護，只需要斯來特林後裔的血脈，就能將它製作成為殺戮巨獸，此時伏地魔就像是完全獻祭了，小心些，布里，想辦法讓波特拔出格蘭芬多的寶劍，咳咳。”
話音畢，從樓上丟下一個灰撲撲，用膠布綁住嘴巴的破舊老式尖頂帽，落在布里的腳邊。
布里嘴角輕輕抿了抿，拿起了分院帽。
“格蘭芬多的寶劍…勇氣與無畏危險，還有為所珍視而拔刀。”
“咣！”
隨著布里伸進帽兜，一柄樸素又古老的寶劍被抽了出來，伴隨著微風細湧，刀刃上發出陣陣輕鳴。
“那是，格蘭芬多的寶劍？”
樓上的一位拉文克勞瞪著眼睛道：“竟然藏在分院帽裡？”
“格蘭芬多的寶劍？在歐德手上！”
一旁，在哈利騎著掃帚飛下去就緊張地看著局勢的羅恩愣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斯來特林竟然拿出了格蘭芬多的寶劍！
“這一定是梅林在和我開玩笑，為什麼不是哈利，要是哈利拿到了，他也一定能拿出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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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變故讓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向了布里。
在一片廢墟中，蛇怪仰天怒號，沖斷了束縛它的藤蔓，將守護神也撞在一邊，他仇恨地衝向布里，而布里也沒有阻止它。
“你不應該在我面前耍花招，徒增痛苦，你的結局是註定的。”
布里凌風躍起，所有的魔力湧向手中的寶劍上，隨著蛇怪的襲來，布里側身翻越，將手中的寶劍舉起，狠狠斬向著已經被瘋狂佔據一切的蛇怪，或者說伏地魔的心臟。
“噗！”
蛇怪巨大的身子被寶劍砍成兩半，蛇怪的心臟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那心臟上裂開的口中流出一股膿血，血中落出一個滿是青紫色醜惡的嬰孩手臂，一股惡臭瀰漫開來。
蛇怪的雙眼徹底失去了生機，布里撐在劍上，冷冽地看著已經倒地的蛇怪殘骸，稍微松了一口氣，剛才的一番斬擊，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這劍注入魔力之後雖然變得強大了，但也不好控制起來。
這畢竟是格蘭芬多的東西，它的主人不是布里。
“歐德，你沒事吧？”
哈利小心地走了過來，對布里小聲地詢問道，周圍在蛇怪倒下後就寂靜一片，就是斯內普都在打量著拿著格蘭芬多寶劍的布里。
布里搖了搖頭，準備將寶劍放下，可是就在這時，他感到一股殺意衝來，他緊忙將哈利推到一旁，自己也順勢跳出去，可是那股殺意就像是黏在他身上，甩也甩不開，當殺意籠罩他全身時——
“阿瓦達索命！”
心臟的膿血中，那滿身青紫的嬰孩站了起來，他高舉手臂，血紅的雙眼充滿了瘋狂，死死盯著布里，用盡靈魂一般地怒吼，妄圖將布里也帶入地獄。
“死吧，死吧，哈哈哈！”
詭異的笑聲傳遍了霍格沃茨，讓所有人從心底冒出了巨大恐懼，不住地顫抖。
那嬰孩化作了一道綠光，強烈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包括那些走廊的護欄上，急速衝向布里。
霍格沃茨外，鄧布利多正站在海格的小屋這邊，遠眺霍格沃茨，他微微抿嘴唇，眼中滿是掙扎與無奈，但當綠色的光芒穿透了整個霍格沃茨的時候，他瞪大了雙眼，急迫道：“不好！”
一道空間扭曲，鄧布利多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大廳內，湯姆在隱蔽的角落，緊緊捏住護欄，臉上的綠色光芒照亮了他慌亂又後悔的雙眼，他想要大聲呼喊，可是卻只能張著嘴，沙啞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
布里從來沒有感覺死亡如此之近，那道索命咒就在他的眼前襲來，不斷擴大，耀眼的光芒讓他感到比蛇怪還有兇狠，瘋狂。
而他完全不能動彈。
我要死了嗎？
不，我不能死！
布里雙眸綻開深紅，亮黑的頭髮從發尖處擴散出銀白，他所自己能控制的自然魔力不斷從四面八方引來，猶如實質地擋在了面前，似神明張開了雙手，護衛著布里，可是當那伏地魔捨棄靈魂帶來的一抹光到來時，自然魔力還是破碎了。
死亡，這是死亡的規則，還有靈魂，它能鎖走靈魂……
“啾！”
一聲鳴叫，鳳凰擋在布里的面前，綠光炸裂，那瘋狂的伏地魔死亡了，恐怖的氣息也消失了，只留下了呆愣在一抹灰盡前的布里。
鄧布利多的聲音悄然出現，他看著亂糟糟的大廳，受傷的教授，驚恐未定的小巫師們，還有地上的鳳凰灰盡與呆愣住的布里，突然不敢上前。
難道不是哈利打敗了蛇怪嗎，一把匕首和福克斯已經足夠殺死它，還有那沒有什麼力量的日記本。
一切都超出了鄧布利多的預料，他摸出了麥格帶給他的紙條——
也許你應該在校長室裡看著小巫師們快樂地成長，而不是躲在城堡外讓福克斯作為眼線，培養救世主，阿不思。
“唉。”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可布里沒有在意他，只是將手上格蘭芬多的寶劍丟在地上，小心地從灰盡中捧起變成雛鳥的無毛鳳凰。
“感謝你，福克斯，或許你的使命是救波特。”
把福克斯放在鄧布利多的手上，布里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這會兒弗立維和斯內普也站了起來，都在趕下來的級長們的攙扶下前往校醫院。
哈利雙手顫抖地看著布里的背影，帶著一絲自責，還有釋然道：“鄧布利多教授，我想您可以結束對我的關注了，我的仇自己會報，這不應該加在霍格沃茨身上。”
哈利小跑地上去，不遠不近地跟在布里後面。
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凝滯了，他張了張嘴，又嘆了一口氣。
一路上，小巫師們都看著滿臉蒼白的布里不敢喘大氣，一些小女巫擔憂地想上前，卻被年長一些的小巫師攔住，讓他們別去打擾這時候的布里。
布里的頭髮緩緩恢復原樣，目中的深紅也不斷退去。
“布里，孩子，沒事就好。”
斯普勞特教授在校醫院前緊緊抱住身軀僵硬的布里，她帶著啜泣聲道：“嚇到了吧。”
溫柔地摸了摸布里的腦袋，斯普勞特輕聲道：“麥格教授沒事，很快曼德拉草就會成熟，一切都會恢復原狀的。”
心疼地輕輕親吻了布里的臉頰，斯普勞特教授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布里，她心中滿是擔憂。
“斯普勞特教授，我先去角樓了。”
回到角樓的布里在臥室裡看到了一直還在肉身裡等待自己回來的湯姆，他直勾勾地盯著，觀察布里是否還好。
“你可惡的契約讓我不得不為你著想，布里·歐德。”
湯姆手上把玩著之前布里送給他的袖釦，毫不心虛地撐著身子上前道：“一個殺戮咒就嚇傻了？”
居高臨下的湯姆目光閃爍地看著垂著眼眸的布里，有些氣惱道：“別犯傻了，你只要比他強，他就殺不死你，甚至，你擁有魔法石啊，還懼怕死亡嗎？”
湯姆試圖將脖頸上維持他靈魂不崩潰的靈魂魔法石摘下來，遞給布里。
布里伸出手阻止了他。
“別摘下來，在我沒有處理好你的靈魂之前，你會死。”
湯姆此時渾身都是痛楚，只有靈魂呆在靈魂魔法石裡才能安穩下來，可是這樣會無法控制這具肉身，出來與布里對話，他強撐著道：“那多謝你的關心，你看來並不想失去我這樣的僕人。”
說著，湯姆眼睛紅了一瞬，他對這個身份十分地不滿，可是看著一臉疲倦又後怕的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契約的作用，他還是耐住性子，勸解道：“好好休息，我相信你能挺過來，我清楚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而現在，飛離死亡對你來說並不遙遠。”
湯姆說完，將袖釦仔細地別在了心口，這才躲入了靈魂魔法石裡，讓身體陷入了休眠，倒在了布里的床上。
“哦，布里少爺，需要多比為您把這個傢伙趕出去嗎？”
多比小心翼翼地從書房探入臥室，目光銳利地盯著床上的湯姆，十分不滿道：“您應該把他丟出去，他違背了您的命令，私自跑了出去。”
凡爾也爬了進來，瞥了多比一眼，蹭了蹭布里的褲腳道：“你需要休息，布里，我能感覺到你很疲憊。”
“爸爸，這個傢伙太沒用禮貌了，哼。”
是的，床很大，但不是誰都可以上去的。
布里從窗臺揪下來一片四葉藤的葉子，變作了一個軟椅，然後將湯姆丟了上去。
“你們先出去吧，明天再說別的事情。”
深夜裡，布里目光幽幽地盯著天花板，就像是對待當時的殺戮咒一樣無力，他的眼中逐漸浮起一抹柔紫光華，看向了在夏日中迎風生長的四葉藤，心中起了一個念頭。
“還在想嗎，小布里。”
湯姆從軟椅上緩緩起身，因為一時間沒有適應不斷傳來的崩潰痛楚，面色顯得有些猙獰，但他還是做到了床邊，調侃道：“能對伏地魔設陷阱的人物，竟然會怕一個殺戮咒？”
布里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目光默默地被吸引到湯姆的胸口，此時袖釦上正反射著星星點點的月光。
“我認為不可饒恕咒很可笑，湯姆。”
湯姆聽聞，挑挑眉示意布里說下去。
“不可饒恕，不可解除……你知道厲火的。”
布里伸出手，手上頓時冒出一道紫黑色的火焰，接著它化作了一條小蛇，在布里手上乖巧地嬉戲。
湯姆驚訝地看著這縷厲火。
“你在厲火上的天賦很強，或許只有那一位才能和你比比，這不是開玩笑，雖然我並沒有見到過他。”
不去看湯姆恭維的臉，布里繼續道：“萬咒皆終。”
瞬間，厲火被魔咒壓制，消失得無影無蹤。
“厲火能吞噬一切，壯大自己，有人說它擁有生命，當他吞噬一切之後將化作魔神，重新開闢一個新世界…可是這樣的魔咒依舊有剋制它的解咒。”
只不過是受制施術者的強弱。
布里又在手上一一施展了微弱的三個不可饒恕咒，他皺著眉道：“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可饒恕，我想，這只在於主宰者是否願意寬恕。”
“你想做什麼？”湯姆定定地看著布里，只見布里緩緩道——
“我想研究三大不可饒恕咒的解咒，讓絕對的黑暗離開這個世界，別降臨在我的身邊。”